第88章_病娇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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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顾惜惜在将醒未醒的边缘,又梦见了魏谦。

  他紧紧握着弯刀,满脸杀意,在问一个人。

  那人的脸被他的身体挡住了,顾惜惜看不见,但她直觉,应该是个女人。

  一个很重的女人,与梦中她的死有关的女人。

  顾惜惜急切地想绕过魏谦,看清楚那人是谁,却在此时,魏谦突然拔刀,当头向那人劈了下去。

  画面迅速消失,恍惚中,顾惜惜听见那个女人在叫:“退思!”

  是谁?除了她自己,还有谁会这么叫他?

  画面忽地一转,又变成了漫天大火中,紧紧抱着她尸体的魏谦,顾惜惜心中一阵锐疼,猛然惊醒。

  窗纸上泛着鱼肚白,天亮了。

  魏谦侧着身子躺在她旁边,正睡得沉。

  他个子高,长手长脚地比她长出不少,这会子蜷成一团挨着她,胳膊搭在她腰上,脸埋在她颈窝里,一呼一吸之间,暖热的气息吹得她脖子上一阵痒痒。

  梦中的余悸慢慢消失,顾惜惜怕吵醒他,便没有动,只微微把头挪开一点,瞧着他的睡颜。

  他睡得很熟,鼻梁高挺,嘴紧抿,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末梢卷翘着,有一种异样的安静天真。

  顾惜惜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子难以克制的柔情,很想他的脸,很想轻轻在他上吻一下,可他睡得那么香,又让她觉得,这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吵扰了他。

  于是便默默地看着他,微微勾起了红。

  窗纸上越发白了,啵一声,龙凤喜烛爆了一个大大的灯花。

  鼻端嗅到一股子怪异的气味,有她平常她用惯了的熏香味儿,有他身上的松叶味儿,有喜烛里的沉香屑气味,还夹杂着一股子从未闻过、说不出来的古怪气味,各种并不相融的气息混在一处闷了一夜,屋里并不算好闻。

  顾惜惜心想,其实应该起来打开窗户换换气了,可他还没醒。

  于是她试着伸手,想拿过素常里放在床边的帕子遮一下口鼻,手才一挪,顿时觉得自下而上一阵酸软,就连胳膊也有些抬不起来似的,顾惜惜一阵诧异。

  定睛一看,帕子并不在原来的地方,而是半拖在地上,再一看,衣服也有一半丢在地上,零零散散的,这儿一件,那儿一件,她昨天穿那件小衣,从魏谦身子底下露出一个边角,竟是被他抱在怀里。

  刷一下,顾惜惜顿时连耳带腮臊得通红,忽地想到,这满屋里古怪的气味儿,怕是跟昨夜里他们做的那些事脱不开系。

  眼前突然闪过昨夜里神智清醒时的最后一幕,他扶着她的腰,哄劝着迫着,是让她坐在他身上,然后低头,含住了她锁骨边上生着的那颗痣……

  顾惜惜低呼一声,缩进了被子里。

  魏谦从酣睡中突然被惊醒,立刻伸手去枕边的人。

  手指触到了光滑温软的肌肤,鼻端嗅到了暖暖的甜香气,魏谦睁开眼睛,她的容颜出现在眼前。

  脸上红着,就连耳朵也红得厉害,眼睛闭得紧紧的,好像在睡着,可是睫毛又不安地颤动着,分明又没睡着。

  魏谦怔忪了片刻,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梦,还是真实,他悬着心,轻轻在她上抚了一下,暖的软的,她的嘴有点汽,濡了他的指尖。

  突然就确定了,不是梦,是她。她就在他身边,不是梦幻,真真实实的存在。

  他终于娶了她,从今往后,她是他的妻子,他们会白头偕老,一时一刻也不再分离。

  满心里的柔情涌动着,魏谦伸臂将枕边人搂住,稍一用力把她放到自己身上,亲了下她微抿着的:“惜惜。”

  顾惜惜闭着眼睛,低低地嗯了一声。

  “惜惜。”他又亲了一下,嘴移下去,顺着脖颈滑向锁骨,又滑向下。

  “别!”顾惜惜无力地抗拒着,身上酸软的厉害,羞得抬不起眼皮,只能低着声音哄他,“时候不早了,该起床了。”

  “新婚夫妻,就算起得晚些,也没什么。”魏谦只管吻着,声音含糊。

  “别闹,”顾惜惜自己也觉得,这拒绝太软弱,哪里能阻挡不安分的他?然而又不能让他由着性子来,只能红着脸推着他,低声,“时辰不早了,早些起来,别让人笑……”

  这绵软中带着沙哑的声音,听在耳朵里,不像拒绝,倒更像是邀约。魏谦原本只有三分想,被这一声倒勾起了十分,哑着嗓子说:“我们成亲了,没人笑。”

  顾惜惜在慌中,只来得及随手扯过一件什么遮住了脸,正是那件被魏谦捂了一夜的小衣,衣上的桃花不偏不倚,正落在她上,魏谦便隔着那薄薄的料子吻着她的,喃喃地叫她:“惜惜,惜惜……”

  金钩摇动,红绡帐如波似的荡漾不休,啵一声,喜烛又爆了一朵大大的灯花。

  正房中。

  罗氏瞟了眼刻漏:“都这会子了,还没起。”

  顾和坐着吃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半晌才带着几分不满说:“饭菜都凉了,昨儿忙了一天,乖女肯定没吃好,也该早些让她起来吃饭才是。”

  “算了,年轻人嘛,”罗氏看他这个样子,倒有些好笑起来,“凉了就再热热,有什么打紧。”

  “侯爷,夫人,姑娘跟姑爷起来了。”丫鬟走进来禀报。

  “这都快到辰时了,”顾和忙放下茶杯,吩咐,“赶紧摆饭去!”

  “侯爷,夫人,”又一个丫鬟赶过来,“姑娘跟姑爷洗浴去了,说是待会儿再过来吃饭。”

  大清早起来洗浴……罗氏看了顾和一眼,顾和鼻子里哼了一声,:“魏谦这厮!”

  净房里,顾惜惜刚刚泡进浴桶中,魏谦便披着外袍走进来,向伺候的丫鬟说:“都退下。”

  三元、四喜不敢多话,连忙放下澡豆布巾往外走,顾惜惜连忙扯过布巾遮住自己,急急说:“你做什么?”

  “不用她们,”魏谦在边上蹲下来,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以后这些事我服侍你,不用别人伺候。”

  “别闹了,”顾惜惜红着脸躲开了,“你快去洗你的吧!”

  “我洗完了已经,”魏谦拿过里泡着的手巾,撩起她的长发,轻轻给她擦抹着背,“赶着过来给你洗的。”

  哗一声响,顾惜惜转过身来,满脸疑惑地打量着他,他脸上还有点气,头上梢上也有点,果然像是洗过澡的模样,可是才那么短短的一会儿,他竟然洗完了?顾惜惜由不得问:“洗那么快,洗净了吗?”

  她转身时,布巾滑下一些,露出凝脂般的一痕,魏谦手上的动作一滞,下意识地想给她挡上,手伸到跟前,却又忍不住握住了,声音喑/哑着:“惜惜。”

  顾惜惜低呼一声,来不及多想,一下便钻进里。

  魏谦没有松手,于是胳膊浸到了里,袖子了,迹向上漫着,很快连手肘的位置也是的。

  顾惜惜憋不住气了,不得不露出脸,用力拉扯着他的手,嗔:“你再闹,我就恼了!”

  她脸上红的厉害,看模样也像是真的有些恼,魏谦松开了手,到底还是不甘心,趴在桶沿上,闷闷地说:“咱们都成亲了……”

  “成亲了也不行!”顾惜惜推开他,“你老老实实出去,叫三元四喜进来给我洗。”

  “不好,”魏谦又凑过来,“还是我给你洗吧。”

  “再闹一会儿都凉了!”顾惜惜嗔,“你自己都是胡洗的,刚进去就跑出来,谁知洗净了没有。”

  “我洗的很净,”魏谦呼一下扯开了披在身上的袍,“不信你看。”

  他光裸的膛突然出现在顾惜惜眼前,冷白的皮肤,肋下一刀疤,斜斜地横向下,顾惜惜原本想捂脸,这会子却顾不得了,连忙伸手抚了一下,问他:“怎么弄的,疼不疼?”

  魏谦怔了一下,陈年旧伤,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又怎么会疼?她也是痴,居然问这种问题。可身上还有许多伤疤,大约她昨夜里害羞没敢看,这会子见到了,免不得问,魏谦连忙掩上衣襟,握住她的手柔声:“不疼,很久以前的了。”

  “身上是不是还有?”不知怎的,顾惜惜觉得喉头有些哽住了,眼前忽然闪过梦里他伤痕累累的肩背,忍不住探手进去,细细摩挲着那伤,又慢慢移向他的背,轻声问,“都是什么时候弄的?怎么会这么多。”

  “惜惜,”魏谦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他带着点浅浅的笑,吻着她的嘴,,“都是很久以前弄的,不用理会。”

  “我听我爹说,身上有伤的人,雨天的时候总会难受,”顾惜惜另一只手移上来,揭开了他一边衣襟,“你平时疼不疼?还是请个高明的大夫,早些看看吧。”

  魏谦心里一动,脸颊贴着她的脸,:“疼。”

  “那就赶紧请大夫看看,听说随军的大夫最擅长治这个,我问问我爹有没有相熟的。”

  顾惜惜说着话,忙忙地就去拿架上的衣服,魏谦突然含住了她的耳朵,轻轻吹着气,声音喑哑:“想不疼,也容易得很,我知一个法子。”

  顾惜惜被他这么一弄,身上一下子就酥/su/麻/麻起来,手软得抬不起来,下意识地问:“什么法子?”

  魏谦亲着她,单手一撩,甩开披着的袍,迈开长腿跳进了浴桶:“你让我跟你一起洗,保准以后都不疼了。”

  哗啦一声,花激荡起来,洒了一地,顾惜惜低呼一声,正说话时,他已经吻住她的嘴,把没说出口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作者有话说:嘿嘿,你们满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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