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真相大白
“娘，此事与三妹妹……”
沈宁一见自己娘不明真相，认定沈芸伤了手是其肆意妄为所致，甚至还要教训沈芸，也顾不上替沈菱遮掩了，连忙开口解释。
“宁儿你先住嘴。”沈夫人以为她又要好心替沈芸求情，不悦地打断她的话，担心她仍不死心，又加了一句：“等我先说完她，再来说你。身为长姐，你既知她是第一次进王府，又素来任性妄为，怎么不时时看着她，任由她在王府里放肆，让我同你爹跟着蒙羞。”
沈宁闻言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娘，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这件事她也罪责难逃，反倒是罪魁祸首沈菱成了无事人。再者说，这种事情连越王妃都没有在意，即便是自己的亲娘，她也觉得沈夫人太过小题大做了，而且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这么训斥自己，虽然心里知道被自己的娘说几句没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难过。
她此时心灰意冷，自身尚且难保，也懒得再开口说什么了。
“娘，大姐都伤心了，你就别再追究了吧，以后我们少出些门不就是了吗。”沈菱完全没有想到沈夫人会生这么大的气，此时不由也有些心虚，主动替两人求起情来，希望可以蒙混过关。
“你也给我乖乖地坐着，俗话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今日虽然没让娘操心，也要跟着好好学学。”沈夫人瞪了沈菱一眼，语气缓和了不少，随后看向沈芸，又变得严肃起来，“都给我好生听着，再有人随便插嘴，就先到祖宗牌位前思过去！”
沈菱被沈夫人的话说得更加心虚了，又不肯在沈芸面前低头认错，往座椅后面缩了缩，只偷偷用眼神去瞄沈芸，暗自祈祷她能守口如瓶到底。
沈芸则一直垂首不语，她这会不但不会插嘴求饶，反倒希望沈宁和沈菱也不要解释，她是挺想看看，沈夫人最后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沈夫人歇了歇，喝了口茶润润口舌，环顾一周，见三人都老实了，这才摆起主母的架势开训。
“芸儿你过来。”她目光直视沈芸，收起了所有的和善，拉着脸道。
沈芸应声离开座椅，缓步走到她跟前，定定地站在那里。
“跪下！”见她大难临头，还这么漫不经心的，沈夫人的面色更冷了。
沈芸并没有被她的气势吓到，反感地皱了皱眉头，抬起头来看着她，“书上说‘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芸儿愚钝，自认为今日并没有什么出格之处，还请娘先给芸儿指明，若果有大错，芸儿再跪下领罚，方才能口服心服。”
“你、你！竟然口出如此忤逆之言，依你的意思，竟是我这个做主母的胡搅蛮缠了？”沈夫人全无防备，被气的拍案而起。
“芸儿不敢，只是想求一个明白而已，还望娘成全！”沈芸躬身行了一礼，仍旧挺直腰身站着。
“哼！事已至此，那我就成全你，也好让你重新学学什么是大家小姐该有的规矩。否则你还不到老爷面前也告我一状去，说我信口雌黄、以大欺小！”沈夫人坐了回去，冷笑着道。
沈宁、沈菱姐妹俩此时已经完全被镇住了，她们自打出生以来，就从未见沈夫人发这么大的火过，一时间都像是被定在座椅上一般，呆若木偶。
沈芸又轻轻回了一礼，淡然化解了沈夫人的怒气。
沈夫人也不再同她废话，直接从沈芸踏进王妃时开始挑刺，什么对王妃的态度不够恭谨；进退问答之间不征求她的意见，擅自做主，略显轻浮；才第一次去就同郡主套近乎，没有半点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简直像个没有见识，又急于攀附权贵的商人小吏家的丫头等等。
沈芸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她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却一句也没有往心里去，她知道这些都只是铺垫，关键的问题还在后面。
果不其然，沈夫人说完这么一通之后，停下来喘了口气，借着喝茶的功夫，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沈芸的脸色，见她仍然无动于衷地低着头，瞬间一口郁气上升，闷闷地堵在心口，连茶也咽不下去了。
她沉着脸将茶盏往桌上一放，仿佛放下的是府衙大堂上的惊堂木一般，却丝毫没有将沈芸吓到。反倒是她自己的两个女儿，都跟着茶盏落下的声音打了个寒颤。
这让她更加怒不可遏，坐直了身子，开始责问今天的重点问题了。
“我之前说的那些，好在王妃大度不计较，日后你多加留心就是了，我也不过多追究了，希望你能体会为娘的一番苦心，身在官家，既享了它给你带来的富贵尊荣，就要守应有的规矩，不求你替沈家增光添彩，起码不要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情来。”沈夫人堪称苦口婆心，见沈芸仍不买她的账，心里冷哼了一声，“刚才不是还伶牙俐齿的很么，怎么这会不出声了？
莫以为这样我就不追究你贪玩无状，以致弄伤手的事了，你的两个姐姐出入王府数年，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闪失，堂堂的官家小姐，一出了门，就如同撒欢的野丫头一般，规矩礼数，父母的教诲、颜面全都被抛到脑后了，人家嘴上虽不说，心里还不定怎么说我管教无方呢。”
沈芸抬头看了看她，做出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即把头又往下低了低。这番举动看在沈夫人的眼里，只道是她终于被自己给压制住了，这会才开始害怕自己会如何惩罚她。
心里终于出了一口气，沈夫人紧绷着脸，继续说道：“女儿家，但凡有些教养，就当知道凡事要谨言慎行，你两个姐姐就跟在身边，就是跟着她们学，也万不会闹出这种事。就拿你二姐来说，也只比你大一岁而已，虽在我跟前顽皮了些，可到了外面，还不是一样规规矩矩的。
说的到底，还是往日你姨娘太过纵容你了，好在你年纪还小，为了你的终身着想，我少不得要对你严加管教，总好过你日后悔恨，怨我不上心。”
见她拿沈菱来给自己做例子，沈芸很想抬头看看沈菱此时的表情，可又怕打断了沈夫人的讲话，只能暗自忍耐着，深怕漏出让沈夫人不满的表情。
没想到沈夫人会这般大动干戈，沈菱的心也一直在提着。她甚至在心里决定，只要沈芸这次不把她给供出来，她就大人有大量，将她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也尽量少找她的麻烦。
沈夫人见沈芸将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想抬头又不敢的样子，明显开始紧张了，于是更加得意了，想着这次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一定要让她尝到教训，以后都老老实实的。
“我说的也乏了，你既无话可说，我就只当你认错了。今日的事，就罚你禁足三个月，每日抄一遍《女戒》，好生钻研钻研女红，周妈妈每日会继续去教你礼仪，三个月之后，我要一一检查，倘或有一样做不到，决不轻饶！”
她本想罚的更重些，只是怕沈老爷问起来不好答复，只好拣些女孩儿该学的来罚，这些惩罚拿出来，哪一样都算不得重，但她知道对于沈芸来说，却是极难忍受的。不说每日闷在屋里学些枯燥的礼仪，就单单是女红一项，沈芸就很难应付得来。
只要她有一点做不好，以后就要心服口服地继续受罚，而且沈老爷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
想到这里，沈夫人终于有些心满意足了，往榻上的软枕上一靠，就等着沈芸跪下来认错领罚了。
沈芸努力控制住自己不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清了清嗓子，抬头看着沈夫人，问道：“我想问娘一件事，若是其他姐妹犯了这样的错，也是一样的惩罚吗？”
沈夫人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么怪的问题，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你是在怀疑我待你不公正，故意重罚你吗？简直岂有此理！府中上下无人不知我是赏罚分明、绝不藏私的，你们姐妹自然是一样的。”
沈芸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嗯，那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索性都提出来，省得我再在老爷那里听到什么不一样的说辞。”沈夫人意有所指道。
“多谢娘的指教，没有了。”沈芸乖巧地摇了摇头，随后看了沈菱一眼，话锋一转道：“只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机会同娘说，可思来想去，还是不想欺骗娘，让姐姐们以为我是个不诚实的人。”
“哦？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没想到她这会竟不打自招，沈夫人颇感意外，又看了看沈宁和沈菱，疑惑道：“有什么事情是你们都知道的，却都瞒着我？”
沈宁闻言垂下头，装作在研究紫檀小桌上的纹理，沈菱则被吓得差点站起来，只是一迎上沈夫人的目光，就又按捺住了，简直坐如针毡，更是把沈芸恨到了极点。
“回娘的话，是我之前撒了谎，我手上的伤并不是树枝划出来的，而是二姐用指甲挠出来的，当时大姐和郡主也在场，娘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她们，当时是怕王妃知道我们姐妹不合，才在王府里撒谎说是树枝划伤的，我并没有忘记娘的教诲，在王府里肆意妄为。”沈芸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宁儿、菱儿！你们俩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夫人忽的变了脸色，从软榻上坐起身，厉声向着两个女儿问道。
没料到沈芸末了会把她出卖地这么彻底，看着母亲严厉的眼神，沈菱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哪里还顾得上说话。
沈宁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了，此时反倒沉静下来，见沈菱默然躲在一边，只好理了理思路，将王府花园里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同沈夫人说了。
沈夫人一言不发地听完，面沉如水。
“我一开始就想和娘解释，只是娘在气头上，不准我们说话。”沈宁不想再被无辜连累，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
“好、好，你们都是我养的好女儿，没想到到头来竟是我的错了。”沈夫人气结，眼神如刀地在几个人身上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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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一见自己娘不明真相，认定沈芸伤了手是其肆意妄为所致，甚至还要教训沈芸，也顾不上替沈菱遮掩了，连忙开口解释。
“宁儿你先住嘴。”沈夫人以为她又要好心替沈芸求情，不悦地打断她的话，担心她仍不死心，又加了一句：“等我先说完她，再来说你。身为长姐，你既知她是第一次进王府，又素来任性妄为，怎么不时时看着她，任由她在王府里放肆，让我同你爹跟着蒙羞。”
沈宁闻言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娘，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这件事她也罪责难逃，反倒是罪魁祸首沈菱成了无事人。再者说，这种事情连越王妃都没有在意，即便是自己的亲娘，她也觉得沈夫人太过小题大做了，而且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这么训斥自己，虽然心里知道被自己的娘说几句没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难过。
她此时心灰意冷，自身尚且难保，也懒得再开口说什么了。
“娘，大姐都伤心了，你就别再追究了吧，以后我们少出些门不就是了吗。”沈菱完全没有想到沈夫人会生这么大的气，此时不由也有些心虚，主动替两人求起情来，希望可以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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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菱被沈夫人的话说得更加心虚了，又不肯在沈芸面前低头认错，往座椅后面缩了缩，只偷偷用眼神去瞄沈芸，暗自祈祷她能守口如瓶到底。
沈芸则一直垂首不语，她这会不但不会插嘴求饶，反倒希望沈宁和沈菱也不要解释，她是挺想看看，沈夫人最后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沈夫人歇了歇，喝了口茶润润口舌，环顾一周，见三人都老实了，这才摆起主母的架势开训。
“芸儿你过来。”她目光直视沈芸，收起了所有的和善，拉着脸道。
沈芸应声离开座椅，缓步走到她跟前，定定地站在那里。
“跪下！”见她大难临头，还这么漫不经心的，沈夫人的面色更冷了。
沈芸并没有被她的气势吓到，反感地皱了皱眉头，抬起头来看着她，“书上说‘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芸儿愚钝，自认为今日并没有什么出格之处，还请娘先给芸儿指明，若果有大错，芸儿再跪下领罚，方才能口服心服。”
“你、你！竟然口出如此忤逆之言，依你的意思，竟是我这个做主母的胡搅蛮缠了？”沈夫人全无防备，被气的拍案而起。
“芸儿不敢，只是想求一个明白而已，还望娘成全！”沈芸躬身行了一礼，仍旧挺直腰身站着。
“哼！事已至此，那我就成全你，也好让你重新学学什么是大家小姐该有的规矩。否则你还不到老爷面前也告我一状去，说我信口雌黄、以大欺小！”沈夫人坐了回去，冷笑着道。
沈宁、沈菱姐妹俩此时已经完全被镇住了，她们自打出生以来，就从未见沈夫人发这么大的火过，一时间都像是被定在座椅上一般，呆若木偶。
沈芸又轻轻回了一礼，淡然化解了沈夫人的怒气。
沈夫人也不再同她废话，直接从沈芸踏进王妃时开始挑刺，什么对王妃的态度不够恭谨；进退问答之间不征求她的意见，擅自做主，略显轻浮；才第一次去就同郡主套近乎，没有半点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简直像个没有见识，又急于攀附权贵的商人小吏家的丫头等等。
沈芸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她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却一句也没有往心里去，她知道这些都只是铺垫，关键的问题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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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着脸将茶盏往桌上一放，仿佛放下的是府衙大堂上的惊堂木一般，却丝毫没有将沈芸吓到。反倒是她自己的两个女儿，都跟着茶盏落下的声音打了个寒颤。
这让她更加怒不可遏，坐直了身子，开始责问今天的重点问题了。
“我之前说的那些，好在王妃大度不计较，日后你多加留心就是了，我也不过多追究了，希望你能体会为娘的一番苦心，身在官家，既享了它给你带来的富贵尊荣，就要守应有的规矩，不求你替沈家增光添彩，起码不要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情来。”沈夫人堪称苦口婆心，见沈芸仍不买她的账，心里冷哼了一声，“刚才不是还伶牙俐齿的很么，怎么这会不出声了？
莫以为这样我就不追究你贪玩无状，以致弄伤手的事了，你的两个姐姐出入王府数年，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闪失，堂堂的官家小姐，一出了门，就如同撒欢的野丫头一般，规矩礼数，父母的教诲、颜面全都被抛到脑后了，人家嘴上虽不说，心里还不定怎么说我管教无方呢。”
沈芸抬头看了看她，做出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即把头又往下低了低。这番举动看在沈夫人的眼里，只道是她终于被自己给压制住了，这会才开始害怕自己会如何惩罚她。
心里终于出了一口气，沈夫人紧绷着脸，继续说道：“女儿家，但凡有些教养，就当知道凡事要谨言慎行，你两个姐姐就跟在身边，就是跟着她们学，也万不会闹出这种事。就拿你二姐来说，也只比你大一岁而已，虽在我跟前顽皮了些，可到了外面，还不是一样规规矩矩的。
说的到底，还是往日你姨娘太过纵容你了，好在你年纪还小，为了你的终身着想，我少不得要对你严加管教，总好过你日后悔恨，怨我不上心。”
见她拿沈菱来给自己做例子，沈芸很想抬头看看沈菱此时的表情，可又怕打断了沈夫人的讲话，只能暗自忍耐着，深怕漏出让沈夫人不满的表情。
没想到沈夫人会这般大动干戈，沈菱的心也一直在提着。她甚至在心里决定，只要沈芸这次不把她给供出来，她就大人有大量，将她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也尽量少找她的麻烦。
沈夫人见沈芸将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想抬头又不敢的样子，明显开始紧张了，于是更加得意了，想着这次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一定要让她尝到教训，以后都老老实实的。
“我说的也乏了，你既无话可说，我就只当你认错了。今日的事，就罚你禁足三个月，每日抄一遍《女戒》，好生钻研钻研女红，周妈妈每日会继续去教你礼仪，三个月之后，我要一一检查，倘或有一样做不到，决不轻饶！”
她本想罚的更重些，只是怕沈老爷问起来不好答复，只好拣些女孩儿该学的来罚，这些惩罚拿出来，哪一样都算不得重，但她知道对于沈芸来说，却是极难忍受的。不说每日闷在屋里学些枯燥的礼仪，就单单是女红一项，沈芸就很难应付得来。
只要她有一点做不好，以后就要心服口服地继续受罚，而且沈老爷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
想到这里，沈夫人终于有些心满意足了，往榻上的软枕上一靠，就等着沈芸跪下来认错领罚了。
沈芸努力控制住自己不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清了清嗓子，抬头看着沈夫人，问道：“我想问娘一件事，若是其他姐妹犯了这样的错，也是一样的惩罚吗？”
沈夫人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么怪的问题，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你是在怀疑我待你不公正，故意重罚你吗？简直岂有此理！府中上下无人不知我是赏罚分明、绝不藏私的，你们姐妹自然是一样的。”
沈芸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嗯，那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索性都提出来，省得我再在老爷那里听到什么不一样的说辞。”沈夫人意有所指道。
“多谢娘的指教，没有了。”沈芸乖巧地摇了摇头，随后看了沈菱一眼，话锋一转道：“只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机会同娘说，可思来想去，还是不想欺骗娘，让姐姐们以为我是个不诚实的人。”
“哦？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没想到她这会竟不打自招，沈夫人颇感意外，又看了看沈宁和沈菱，疑惑道：“有什么事情是你们都知道的，却都瞒着我？”
沈宁闻言垂下头，装作在研究紫檀小桌上的纹理，沈菱则被吓得差点站起来，只是一迎上沈夫人的目光，就又按捺住了，简直坐如针毡，更是把沈芸恨到了极点。
“回娘的话，是我之前撒了谎，我手上的伤并不是树枝划出来的，而是二姐用指甲挠出来的，当时大姐和郡主也在场，娘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她们，当时是怕王妃知道我们姐妹不合，才在王府里撒谎说是树枝划伤的，我并没有忘记娘的教诲，在王府里肆意妄为。”沈芸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宁儿、菱儿！你们俩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夫人忽的变了脸色，从软榻上坐起身，厉声向着两个女儿问道。
没料到沈芸末了会把她出卖地这么彻底，看着母亲严厉的眼神，沈菱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哪里还顾得上说话。
沈宁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了，此时反倒沉静下来，见沈菱默然躲在一边，只好理了理思路，将王府花园里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同沈夫人说了。
沈夫人一言不发地听完，面沉如水。
“我一开始就想和娘解释，只是娘在气头上，不准我们说话。”沈宁不想再被无辜连累，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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