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_蓄意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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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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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其用完晚餐时间还很早,谢绝了韩费凡一起下棋的邀请,他重新走回了房间,经过房间门口的时候,他没有停下,而是直接继续往前走,一直从侧楼走上去。

  天空黑了,只剩微亮的光,此刻的露台上的角落,一盏小小的壁灯下,娴静的少女安静跪坐在桌前,低着头正在写字,只能看到她的轮廓,她的头发挽起,优美的耳垂和挺直的小鼻子都一览无遗。

  她身上没有一样昂贵的服饰,也没有璀璨的珠宝,只有普通简单的衣衫。

  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个认真的学霸都会做的那样,在一张复杂的卷子上飞快书写,迅速勾选出正确的答案。

  但看起来又是不一样的。

  韩其缓步走了过去,她写的认真,并没有发现。

  韩其看着她的卷子,阮颂的字很漂亮,特别是汉字,一笔一画,柔中带韧,暗藏锋芒。

  仿佛察觉到有人,阮颂抬头,居高临下看过去,她那一双眼睛被照进了晕黄而又迷离的光,韩其微顿,移开目光低头看卷子,两秒后,他说:“这道题选错了。”

  阮颂顺着他说的看过去,点了点头,她解释说:“不能满分的。”

  韩真真的成绩只需要达到年纪前二十,再多就过了。她准确控制着分数和成绩。

  韩其看完了前面的题:“不错。”

  阮颂想这位小七爷夸奖人的词汇实在很有限。

  “不错”“很好”“可以”,感觉像日常夸狗……什么的。

  他忽然又说:“可惜了。”这可惜的意味阮颂在数学老师阅卷之后看她的眼神里也察觉过,她垂下了眼睛。

  短暂的沉默。

  阮颂不知道自己应该继续做题,还是要敷衍着说点什么。

  在这个时候,总有一个人要先找话题。

  韩其说:“我有几本中六的参考书,你拿去用吧。押题用的。”

  阮颂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么好心来关心韩真真的成绩,虽本能觉得没好事,但表面还是很给面子做出感谢的表情微微一笑,“替真真小姐谢谢小七爷。”

  韩其很淡点了点头,向前去了。

  他下了楼,就给宋加洛打了个电话。

  “加洛,帮我参考准备几本中六的参考书……科目?都来两本吧。”

  宋加洛有些好奇:“怎么突然要书?”还是这种书。

  韩其顿了一下,道:“因为我没有。”

  宋加洛何其聪明:“是因为没有,所以没办法送给别人?”

  韩其:“我有时候很讨厌你脑子转的这么快。”

  宋加洛轻轻笑了一声:“你不是喜欢聪明人吗?那得怪你,当年被打的时候你要是迟点救我或者不给我挡脑袋那一刀,可能我现在会稍微笨上那么一点。”他笑过了,声音稍微正经了一点,提醒他:“小七,有些事,现在时机并不是特别好。”

  韩其默了一下,“你想多了。”

  宋加洛问:“所以,你现在找到那双‘眼睛’了吗?”

  ——之前韩其说的,要处理韩家,在其内部有一双自己的眼睛是必不可少的,但这也意味着风险。

  韩其:“我现在改主意了。”

  书准备好时,韩其正在集团公司开会,便电话让丁文山去取了送来。

  等丁文山取好书到达办公楼会议室等时,韩其看到他第一眼就扬了扬眉。

  只见他眉飞色舞,平日最爱的潮牌也不穿了,一身正装,衣冠楚楚,头发也新打理过,脸上过度殷勤。

  “老大,书都拿来了。”他指了指桌旁的一堆书。

  “我眼睛没瞎。”

  丁文山咽了口口水,耳垂的钻石耳钉闪闪发光,开始套近乎。

  “老大,你这个金刚手菩萨哪里捡的——”他目光落在韩其办公桌,上面放着一个孤零零的吊坠,“嗐,这个雕工勉强,但材质也太差了,你要是喜欢这种,老大,我明天给你带个好的。”

  “说事。”韩其顺手用文件盖住了吊坠。

  丁文山期期艾艾,嘿嘿先笑了一声。

  “不要这么猥琐。”韩其皱眉。

  丁文山便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老大,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我们给你接风那天一个小学妹撞到我怀里的——”

  “说重点。”

  丁文山再上前一步:“后来,我不是去翰泰学校‘查’成绩嘛,然后——又拍到了小学妹的照片。你还看了的那张。”

  韩其抬头看他。

  丁文山一脸缘分妙不可言的表情:“你猜怎么的?我那天在学校办事被跟着没法找到她。结果办完事,他们正好考试,我一个教室一个教室找,竟然也没有看到她——我又拿照片悄悄找,在学籍系统也没找到……搞得我本来都准备换学校看看了——”

  他双手合十,上半身靠在办公桌上,歪着身子看韩其,笑出一口白牙:“结果——竟然给我找到了——就在那个P图狂韩真真的照片里!”

  丁文山殷勤将照片给韩其看,是韩真真的一张P的变形的自拍,照片里,忽略前面韩真真四十五度的自拍,阮颂坐在后面很小的角落里,大概是正在整理作业,伸着手拿书,眉目娴静精致,如同一副美妙的背景画。

  “所以呢。”

  丁文山沉浸在自己的惊喜世界里:“你说巧不巧,她竟然是韩家的人,竟然是韩家的——听说就在韩家做事,是韩真真的陪读——老大,你居然不知道?哎,忘了你平时都不看女生,你肯定不知道。可美了,长得鹅蛋脸,温柔的大眼睛,小鼻子,蓬松松的长发,一笑起来……真要命。”

  韩其伸手抽掉了他压着的文件,丁文山摔扑在办公桌上,他揉了揉胳膊,丝毫不介意韩其的粗暴:“所以,老大,求你一件事。”

  “想让我帮你约?”韩其问。

  丁文山闭眼狠狠点了点头:“我这回是真的觉得人家不错,这回我不是玩,也绝不是见色起意,我发誓。求老大成全。”

  韩其便慢慢说:“她做东西是不错。那就周末在辰光别墅的咖啡临池吧,那里还有小厨房。”

  丁文山高兴地差点要抱着韩其亲一口,被韩其嫌弃推开了脸,完全没注意到韩其话里的介绍措辞。

  到了周末,果然,韩其提前让丁文山叫了身边的一群人说聚餐,然后直接通知阮颂补习课上完后过来。

  临池咖啡地如其名,在别墅区旁的丛林花园中打造,咖啡馆下面是清凉的从很远的地方专门引来的溪水,潺潺流过铺着碎玉石和五彩石的地面,再缓缓汇聚到一处碧色清透的水池中,咖啡馆便悬空在这池上,里面是主屋,四周外面就像章鱼触角一样延伸出去,落在池上。

  丁文山来的最早,和一众兄弟打过招呼就非常积极主动去遛狗。

  鲁克被他连哄带骗逗了出去。

  这么漂亮的狗可是个好借口。

  他带着吭哧吐舌头的鲁克一直走到别墅区的前门,旁边有一小块草坪,丁文山就在这草坪来来回回遛狗,遛到最后鲁克直接罢工,瘫软在树荫下再也不肯动半下。

  但他想见的人还是没来。

  难道是走错了?还是韩家不肯让人家出来?或者是路上出了车祸?会不会遇到抢劫的?

  丁文山正胡思乱想懊恼没有申请去接,又暗暗腹诽老大也真是不近人情——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顺便接人家来。

  想着想着,就见本来还跟个废狗一样躺在地上的鲁克突然立起了脑袋,然后半个狗坐起来了,紧接着就是整个狗一下跳了起来,直接往前面跑去。

  “哎,我艹,死狗。”丁文山气自己那块专门带来的三文鱼白喂了狗,就见鲁克吭哧吭哧奔着一个小姑娘去了。

  小姑娘穿着最简单的短袖长裙,纤细的腰肢被那大狗热情抓了两下,显然有点不知所措。

  丁文山正要呵斥,看见那少女面孔顿时也跟鲁克一样不知所措了。

  ……竟然是她。

  丁文山迅速抹了一把头发,扯了扯衣服,连忙快速又强自镇定过去。

  “别怕,这狗很温顺,不咬人。”他捡起鲁克脖子上的绳子,温声亲切笑道,“就是力气有点大,吓到你了吧。”

  阮颂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狗,长长的头发中分垂下,衬着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咧开嘴仿佛带笑的狗脸,她笑:“这狗好漂亮。”

  鲁克听见夸奖更加热情,它在阮颂身上轻轻嗅了嗅,仿佛发现了什么,猛烈摇晃起尾巴来,渐渐甚至走到阮颂身后,想把她推着向前走。

  丁文山笑:“这死狗就是这样,碰到什么好东西,都喜欢捡回去给它主人。上回捡了个烂皮球放在床上,还被好生教育了一顿。”他说完忽然觉得这句话哪里哪里都不妥,怎么扯到韩其身上去了,连忙抓紧时间没介绍自己,“阿颂是吧,我是丁文山,你叫我文山就行,我是你家小七爷的朋友。是小七爷叫我来接你的。”

  阮颂颔首微笑:“谢谢您,丁先生。”

  丁文山见她笑,只觉如花绽放,也跟着笑:“叫我文山。都差不多大,你这样叫见外,我可不敢应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在身边,老大居然一点没察觉,真是瞎眼,难不成他真是不好这一口,是好……这都不是重点!丁文山觉得自己大概是激动过度了,他放弃了这些可怕的念头,专心聊天带路,争取在见到那些其他人之前,先和阮颂交上朋友。

  鲁克更是尽心尽力,非常狗腿寸步不离阮颂,仿佛生怕丁文山将她捉走似的。

  阮颂见它可爱:“它叫什么啊,真可爱。”

  丁文山:“可爱?它可奸诈了——”鲁克立刻汪了一声表示抗议,丁文山介绍,“看吧,能听懂一些话。……叫鲁克。”

  阮颂微微意外:“鲁克。是look吗?”

  丁文山:“哈哈,阿颂你真是好聪明。”走得近了,他惊异地发现,少女的皮肤如此柔软细腻,仿佛一颗水蜜桃,上面的细细的汗毛在白里微红的脸上,显得如此生动,那一双长睫,从这边甚至能看到另一边。

  两人一狗很快走到了临池咖啡,今天主场清场,年轻人们都三三两两坐在沙发上等着,四周放着冰桶,天花板复古风扇温柔摇动。

  阮颂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气氛有点奇怪,她本来是接到韩其的通知说来帮厨的,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做事的工具人,但是从她走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一个叫那瓦的年轻人坐在韩其身旁的单人沙发上,笑:“美女看第一眼是尊重,但再看第二眼就失礼了哈。”

  另一个年轻人笑:“我第一眼还没看完。”

  大家齐齐笑起来,咖啡屋内外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氛围。

  丁文山见状顿时有些后悔,麻蛋,就不应该叫这么多人来,还说漂亮的小学妹帮厨给大家亮亮手艺的话,就给他和老大单独做就好了嘛。

  阮颂身旁的鲁克拱了拱她,让她上前了一步。

  韩其坐在人群的正中,长腿交叠懒洋洋地架在一起,他一手靠在倚靠上,另一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空荡荡的手动了动,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说:“阿颂,过来。”

  所有的笑声一瞬间静默了。

  诡异的安静中,呆若木鸡的丁文山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马上就要哇的一声哭出来似的,哭丧着脸:“老大,你……”

  韩其:“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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