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_蓄意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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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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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蓄意臣服》最新章节第17章第17章

  晚娜当时没听懂,但看韩其她心里就发虚,也没敢继续多问。

  第二天晚娜出去没有继续“活动”,而是真的去做了脸,做到下午时准备加个抽脂项目时,接到韩费凡的电话让她回去。听着口气不是特别好,晚娜只好再约了时间。

  等她回来,就知道了韩其那句话的意思。

  家里安静极了,韩真真上学,张姐等几个都在的老佣人也都不在。

  晚娜有些奇怪,缓步走过走廊,听见书房有动静,她走过还没敲门,门开了。

  韩费凡坐在他那定制的按摩椅上,身后站着两个黑衣男子,书桌旁不远处放着一个大的行李箱。

  韩其坐在书桌对面的矮椅上,正在给韩费凡泡茶。

  温壶、置茶、冲泡、醒茶,他做得慢条斯理,好像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晚娜心里翻了个小小的低调的白眼,暗道又在装模作样。

  她脸上堆上笑容,正要将自己刚刚做了嫩肤的脸给韩费凡看,就看见他隔着一张长书桌死死看着她。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她笑着问,心里却本能升起不安。

  一个黑衣保镖走到晚娜面前,挡住了她前行的路,然后直接将一堆照片扔在她前面的地上,晚娜按住懵比的恼意,低头捡起来,一瞬呆住了。

  照片上是她和韩费扬在一起纠缠的情景,不同时期的,看得出来是监控拍摄到的,这期间大概换过监控,画质各有不同,清晰的能看清他们争执韩费扬去搂她她生气时紧蹙的眉头,模糊的有他们在床上的时候她白花花的长腿。

  她翻看着照片,手开始颤抖起来,脸色越来越白……

  “什么时候开始的?”韩费凡见她表情,知道这件事是真的,他站了起来,手插到兜里,缓缓走过来。

  晚娜一下跪在地上,想哭,但是眼泪哭不出来,她的声音颤抖:“……是他威胁我,是他。老爷……费凡,我对你,你知道的,我从来是毫无保留啊。”她向前爬了一步。

  “什么时候开始的?”韩费凡走到了她面前,上前一步,一只脚踩在她肩上,稍一用力踹过去,她摔坐在地上。然后他蹲了下来,手和手里的东西也从兜里掏了出来,黑洞洞的窗口顶住她的额头。

  “十九年前,是十九年前……”她双手颤抖着,想要堵住那枪口,却又不敢动,“那时候我刚刚来到南迈,我在玉器店见到你——韩费扬说,只要我跟他上-床,就可以帮我牵线——可是没想到他却拍了照片。后来……费凡,后来都是他在威胁我,他威胁我的。”七分假话加上三分真话,便是最完美的借口。

  “多少次?”他又问。

  晚娜这回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韩费凡那表情似是厌恶又带着好奇和嘲弄:“真记不得了?”他舌头顶住下颚,极冷笑了一声,“这么多年,跟着我,看来是没有好好满足你啊。”

  晚娜终于哭了出来:“费凡,费凡,求求你,就看在真真的面子上,就看在我这么多年为了你任劳任怨的份上,费凡,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韩费凡用枪在她额头点了一下,看着她花掉的眼妆,松软的脸和颤抖的手,他森冷笑起来:“机会?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你可以选择赎身。没有钱?”他思考了一下,放下了枪,“那不如就去乌林吧,把你花的钱挣回来,我们就——两清了。”

  晚娜浑身一颤:“费凡!不要,不要!我是晚娜啊,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那两个黑衣人上前,一人拿出了布巾,一人抓住了晚娜的手。

  韩费凡看她:“不要去谈那些本来就没有的东西。”

  晚娜用力挣扎着,竟然被她挣扎了开去,哭着破口大骂:“——韩费凡,你分明就是觉得我老了,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要一个儿子,你就是嫌我生不出来,想踢开我这个绊脚石。你是不是有了新女人?是谁?是不是阿颂那个小妖精?”

  韩费凡带着几分同情看着她,他早就没有生育能力了,只是晚娜一直不知道而已。

  韩费凡的无动于衷让晚娜绝望起来:“你真是好狠呐,你真的忘了当年我是怎么苦口婆心帮你吗?要不是我用我身体帮你和北地之间铺路,你能——”她的话被彻底堵在了布条里。

  韩费凡走回座位,将那枪按在桌子上,桌子上还有一摞更露骨荒唐的照片,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他一手放在桌上,一边看着晚娜,英俊的脸上神色冷峻而又绝情,如同屠夫看一只垂死挣扎的牲畜。

  “你说的对,你那次一晚上为我接待那么多人,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所以这么多年,我才由着你在韩家痛痛快快过日子。但我也说过,从今以后,不许骗我,干干净净的,自然有你一口饭吃。现在,是你自找的。”

  晚娜怕极反怒颤声痛骂:“韩费凡,你狗日的好狠啊……老娘早该知道,你当年能对一个那么爱你的女人,更别说我……死老狗,披着人皮的——”一个烟灰缸砸在她额头,玻璃和血散了一地,她昏了过去,声音彻底消失了。

  晚娜被装在行李箱里拖了出去。

  韩其坐在沙发上,安静看完了这场戏,用公道杯慢慢倒满清亮的茶水走了过来,奉给韩费凡。

  韩费凡抬头看他,阴鸷的眼神余威未消:“小七,这就是你对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的回礼?”

  韩其一手托着茶杯奉上,目光坦然:“做儿子的,只是不想看父亲被一个外人蒙蔽。她不是一次两次了,外面的传言实在有损父亲的威严。”

  他的话说动了韩费凡,英俊的中年男人端着茶喝了一口:“是啊,一个外人。”

  “这些年,她的手是伸得越来越长了。什么都想要,钱,股份,我的时间,本来她安静的待着,就算看在真真的面子上,我也会让她留个体面。但她的心太大也太蠢了,居然胆敢重新去和北地的人联系。我的那些东西和市场,承蒙大先生照看才有今天,是她能动的吗?这些钱也敢收,真当我现在死了?!”

  韩家餐饮娱乐地产金融涉猎广泛,但玉石是个大头。

  整个南迈的玉石珠宝销售都被垄断。从新北地的势力行首那里定期小量进货高品质原料,按照配置进行售卖,价格高昂,利润丰厚。

  而晚娜因为丰厚的报酬,拿了北地旧势力的请托,在韩费凡下面两家属于她的店铺里做了手脚。

  这才是她真正触怒韩费凡的关键,和韩费扬偷情不过是浇在火上的油。

  “不要觉得我这么做狠心。她是真真的母亲,我不可能杀了她。但她这么做,我需要切割开,也是给大先生一个交代。”

  “那真真?”韩其问。

  韩费凡点了点头。

  韩真真和他的亲子鉴定报告还在桌子文件下,被茶水浸了一个角落:“真真既是我女儿,我自然不会真亏了她。”韩费凡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有些厌恶有些感慨又有些怅然,“说起来,女人这种动物真的很有意思。你说她聪明吧,明知道你是骗她,她还要自己跟着骗自己。当年我第一次去在北地那边看老杜头,带了一只鹿,他们喝了鹿血燥热,又没有合适的女人,问我愿不愿意借一借,她自己半夜去了回来还担心我难受;但你说她蠢吧,她跟个福尔摩斯一样,就算我平日身上多出一根头发,她都能马上查到是谁。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韩其看着那张皮相英俊而又让人恶心齿冷的脸,这才是衣冠楚楚的韩费凡的真面目,天生善于表演,永远的冷血,自私,而又无耻。

  他忽然想起了最后一次母亲和韩费凡见面。

  那时候母亲已经有抑郁倾向,韩费凡若即若离熟稔老练地勾着她,让母亲在最后离婚协议时仍然相信,他们的分开只是暂时的,他是因为母亲曾经伤了他自尊让他实在难以继续共同生活下去了。

  那时候律师坐在中间念条款。

  小小的他沉默站在书架后,看着韩费凡太师椅上,端着一杯瓷白的茶,也是如此,嘴角微不可见抿了一下。

  韩其目光渐深,手指捏住杯底缓缓收紧,他侧身重新添了茶水,缓缓道:“女人,有时候的确是很天真又过于温驯。”

  韩费凡笑起来:“你以后就明白了,女人的乐趣就是永远不要被困于一个女人。”

  晚娜被带走的事情老宅几乎无人知道,韩费凡对外说是晚娜因一个私人项目出国度假了。这样的情况,在早前晚娜调养身体什么的时候也有过,长则三四个月,短的话一两周。

  韩真真并不疑心,她正好自由了,这些天又受伤,正好连学校也不去,只一心想着整容的事,但找来找去当初樱花国那家机构早就关门了。

  韩真真并不气馁,干脆开始在南迈本地找。

  她的主意打的好,要是先去整容,然后等一段时间的恢复期,好了正好开始以全新的面貌开始留学生活。

  完美。

  这一忙起来,晚娜更是被抛之脑后了。

  阮颂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是在第二天,房间里面的晚娜最喜欢的首饰盒没有收起来,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带,这不像晚娜的风格。然后转天就听张姐神秘的说,韩费扬晚上回家遇到抢劫,另一只脚也被打断,现在床都下不了了。

  这两人同时消失得太巧,她心里便隐隐有些预感。

  但晚娜不在,对阮颂来说真的轻松了不少。

  对上谄媚的人必定对下恶毒。这句话在晚娜身上淋漓尽致。

  最开始要阮颂替考韩真真,晚娜说好处少不了她,后来阮颂乖巧做好了布施赢得赞赏后,晚娜就爽快松口同意以后为她办理一个身份,但实际上,从头到尾,晚娜只是将她当成一个家里买的小玩意儿,喜欢了哄赞两句,心情不好,便是现在手上的衣架印子。

  而现在更让人不安的是,晚娜显然预备将她从一个玩意儿升级成一个女人来看了,她必须要抓紧时间,但五万块钱真的不是个小数目……

  阮颂心里存着事,就喜欢做东西。

  这天是学校休息,她在后院边上搬了一个小椅子坐在树荫下,早上周妈她们摘了一些花,正好可以做花环,用针线细细串成小小的花串,既可以用来装饰房间,还可以每日布施时候送给僧侣。

  阮颂手脚麻利,很快做好一串特别鲜艳的玫瑰和锡兰水梅夹杂着万寿菊的花环,华美绚丽,看起来格外动人,她捧着左右看,玫瑰衬蘸着阳光落在脸上跟抹了口红似的。

  韩其正好捏着一份杂志经过,见她捧着这花模样鲜活,不由停下脚步看。

  “这是给谁的?”他站在身后问。

  阮颂猝然听见身后韩其的声音,连忙站了起来,今天韩其穿了一件看起来很贵的高定灰色衬衣,袖口松松挽起,露出里面的很贵很贵的机械手表,一根汗毛也比她腰粗,阮颂看着看着,第一反应忽然想起,上次送韩其礼物,按照风俗,是要回礼的,如果她现在开口借钱……借钱的话……

  韩其见她看见自己就呆愣愣的样子,轻轻笑了一下,又提醒般疑惑嗯了一声。

  阮颂忙回答:“这个是夫人最喜欢的花,专供她的房间。”

  韩其听见她的回答,便拎起了那串花环,一片花瓣在他手中落下,他说:“以后都不用了。”

  阮颂一下抬起头。

  韩其垂下眼眸,那双带着琉璃琥珀色的眼睛专注看着她,仿佛一眼能望到人的心里去,他继续说:“这个,算是送你的生日礼物的回礼。”

  阮颂整个人瞬间木鸡一样呆在那里。

  她一直能感觉道,韩其这样的人,不会喜欢欠人人情,所以那份礼物早晚会有回报。

  但她用一块粗糙玉雕竟换来这样一份回礼,又实在太过惊人了。

  过了好一会,她咽了口口水。

  事已至此,不管是不是因为她,还是他顺便给的一个借口或人情,她都不敢也不能再多问。

  阮颂垂眸行了一个合十礼后,按照礼节的习俗,捧起亲手做的一串茉莉花环,低头小心翼翼想替韩其戴到手腕上。

  于她,这既是感谢,也是一个终结的句号。

  韩其在她手靠近自己手的一瞬,几乎本能般一伸手警惕压住了那花,但片刻,终究还是松开,让她带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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