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差点又露馅
一出院门，段衍就搭住楚一方的肩膀，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逗死我了，逗死我了。”
笑得身子都开始乱颤。
楚一方无奈地握住段衍的手，让他能站稳一些。
“走吧，我们回去，看看你在偷偷摸摸做什么。”段衍止住了笑声，但是声音里还带着笑意，“你怎么会找段大叔？他这么个直肠子，不是让我随便一逗，就把底都漏出来。”
他想起段大叔当时一板一眼地背台词，就又想笑了。
楚一方知道瞒不过段衍，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他的衣服拉紧了些就牵着人往家的方向走。
如今虽然刚入冬，可是段衍实在是怕冷，所以现在已经裹成球状了。
不过也有好处，就是再也不怕摔了。
而身边的男人呢，衣着还是比较单薄，身姿特别挺拔好看。
自己的手蜷在他的手心，感觉暖洋洋的，这人果然火气旺。
在黄昏的晚霞照耀下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的身影慢慢向前移动。
回到了楚家，楚母在院子里等着两人。
段衍赶紧挣脱开楚一方的手，上前几步拉住楚母的臂膀道：“楚姨，你怎么站在院中，多冷呀。”
楚母拍了拍段衍的手，让他别担心，然后笑着道：“我们进去吧。”
段衍点点头，心中很是期待，他松开了手率先跑进了屋里。
屋里没有什么大变化，除了饭桌上摆着满满的饭菜，而且都是段衍喜欢吃的。
他回头看向走进来的楚母和楚一方，疑惑地问：“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的饭菜这么丰盛？”
楚母勾起唇角，竟然还带着一丝调皮道：“今天是你的生辰，当然要丰盛一些。这些都是方儿亲手下厨做的，他可是反复试验了好几次。”
“我生辰？我生辰不在今天呀？”段衍下意识地说道。
作为孤儿的他哪来的生日，当时孤儿院的院长将捡到他那天的日子当做了他的生日。
楚母与楚一方听到此言，一愣，那日王家婶子说的日子就是今天，他们总不至于两个人都记错。
段衍发现两人露出了困惑的神色，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是段秀才的生日！
他立马改口：“不，今天确实是我的生辰，我刚一时……一时糊涂了。”
楚母摇头无奈道：“傻孩子，自己生辰都记不得。”
楚一方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似是在想什么。
“我只是没想到，有人能特意为我庆祝生日。”本来没有什么情绪，说到这，段衍的心中忽然有些了些酸涩，而更多的是感动。
现在他已经成了段秀才，那么今天就是他的生辰。
“以后都有我们。”楚母走到段衍的身边，抚着他的脑袋安慰道。
楚一方见段衍目中有泪光闪烁，顾不得其他，摈弃杂念，上前几步有些心疼地注视着段衍。
段衍见坏了两人的兴致，忙重扬笑脸，道：“没事没事，我现在开心的很，真的。”
楚母：“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可不能掉金豆豆，万事都有我们呢。”
说完又侧过身子对楚一方道：“你去厨房里，端出长寿面吧，再久了就坨了。”
楚一方点头进了厨房。
楚母：“这长寿面，要一碗一根，方儿第一次做这精细活，可是费了许多心思。”
段衍：“难为楚大哥了。”
等楚一方端着面出来了，甜甜地道了句：“谢谢，楚大哥。”
楚一方放下碗，推着段衍在桌边坐下，示意他先吃面。
楚母坐在一边，柔声细细嘱咐道：“尽量一口吃完，寓意好。”
段衍看了眼碗里的面，咽了咽口水道：“我努力。”
话音落下，他拿起筷子夹起了长寿面的一头，放入口中滋溜滋溜吸起来。
一边吸一边嚼，吸得有些快，有汤汁溅到了脸上。
他冲着坐在一侧的楚一方扬扬脸，男人便默契地给他擦去汤汁。
经过一番奋斗，终于滋溜进了最后一段面。
放下碗筷，段衍腮帮子都僵了，嚼完吞下后，他揉了揉自己的脸，开心地道：“吃完啦。”
简直像只土拨鼠。
他转头对楚一方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道：“特别好吃，真的，没想到楚大哥第一次做就这么成功！”
你喜欢就好。楚一方写道，然后拿走了段衍的面碗，换了一个小碗，又拿来一个酒杯。
楚母将手边的酒瓶拿来要给段衍满上，段衍连忙双手捧起了酒杯。
“尝尝，这桃花酿是我们自己酿的，味道醇厚。”楚母给三人都倒上了酒，才放下酒瓶道。
酒杯里的酒呈现绯红色，送到自己的面前嗅了嗅，香味很淡，清香中带着点甜味。段衍眼睛一亮，惊喜道：“气味很好闻。”
浅浅尝一口，冰冷的液体进入口中。
甘甜的味道盈满口腔，但是还带着一丝丝酸，酒味不重，这个时候的酒度数应该都不高。
滑入喉咙，回味无穷。
“好喝！”段衍仰头饮尽杯中物赞道。
“吃点菜。”楚母拿起公筷给段衍夹了一块鱼肉放入段衍碗里。
楚一方也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入他碗里。
段衍忙道：“你们自己吃，楚大哥做的饭菜，我肯定会吃许多。”
“行，我们先碰个杯，祝你生辰快乐。”楚母一手执起酒杯，一手护住衣袖道。
三人碰杯，仰头饮尽。
段衍自认为这桃花酿的度数比上次中秋佳节的酒还低，因此敞开了肚皮喝。可实际上这已经不是他身经百战的躯体，所以等饭罢，他已经有些晕乎乎。
楚母进屋拿出了一件月白色外衣交到段衍手中，道：“楚姨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送件亲手做的衣服为好，自己做的更加贴身舒适。”
段衍抚摸着手上的衣服，感受着棉布带来的温暖触感，眼眶有些湿润：“楚姨，谢谢。”
“傻孩子，谢什么。”楚母拭去段衍眼角的泪，“你进屋去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再改改。”
“嗯嗯。”
段衍急忙进了屋换上又出来，步子都有些不稳了。
他在两人面前转了一圈，步伐更加踉跄，楚一方还担心地伸手护着。
段衍眨着眼，歪着脑袋问：“怎么样？”
楚母给他整理了下衣服，将褶皱抚平，轻声笑道：“很好，方儿对你的身形尺寸把握得很精准。”
段衍一听，偷偷瞄了眼身边的男人，还是一脸正经的表情，只有他才能读懂那锐利的目光中藏着的温柔。段衍心想，楚大哥能不知道吗？都坦诚相对多少次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段衍立马进屋换了下来，小心叠好收起放进柜子。他在关门前，又摸了摸衣服，才不舍得对迈步进屋的楚一方道：“我要留着除夕那天穿。”
段衍像是一个孩子，很兴奋，像是第一次有了一件自己的新衣服。
楚一方上前，从背后抱住他。
给人感觉温暖厚实。
段衍顺势靠在男人的怀里。
半年过去，他似乎长高了一些。之前只到楚一方的肩膀，现在已经在脖子处了。
两个人温存了一会儿，段衍退出楚一方的怀抱。
他转身对楚一方道：“今天是我生辰，我想在家里简单地祭拜下我的父母。”
上一次中秋，原本他也要去扫下墓，但是当时发生了不少事，让他一时忘记了。
后来打算晚上吃完饭再在家里祭拜下，可又没想到他喝醉了，睡着了。还好，那次楚一方帮他记得，替他上香祭拜。
今天段衍虽然有些晕乎，可是人还算清醒，得赶紧在睡前把事情做了。
楚一方出去给段衍拿来了香，抽出三只递给段衍。
段衍手持三只香，将其并拢然后用烛火点燃。
段衍用手在香上扇了扇风，让它燃的更充分，之后双手握住，开口道：“父亲，母亲，今天是我……我的生辰。很抱歉，这么久都没有去找你们，给你们扫扫墓。但是，今天，我很高兴，所以想跟你们分享下。感谢你们在十七年这么辛苦的生养了我。让我有今时今日……”
段衍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话，其实他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说了什么，有没有逻辑，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了。
到后面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昏沉，便持香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入了香炉中。
楚一方见段衍话语含糊，动作有些不灵便，忙上前扶住了对方。
段衍盯着楚一方看了一会儿，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他将发烫的脸贴在楚一方的脖子上蹭蹭，感受着与男人肌肤相贴的奇妙感觉，然后抬头。
楚一方也正好低头，四目相对。
男人的瞳孔黑黝黝的，段衍从没有见过这么黑的瞳孔，想是一潭深水，将他牢牢困住。
段衍有些紧张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些口干舌燥。
楚一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喉结上下滚动。
段衍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可口。
喝酒后的脸泛着动人的红晕，眼睛像是盛着盈盈秋水，红润的唇微启，能看到一点粉舌，魅惑动人。
两人的脸越贴越近，直至双唇相触。
……
作者有话说
段衍眯瞪着眼：我还没醉，我还能再喝。
楚一方摇摇头，将酒藏到了身后。
段衍咬着嘴唇道：你不让我喝，今天就不能上我的床！
楚一方一挑眉，仰头灌了一口，含在嘴巴里，吻住了段衍的唇，让段衍再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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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回去，看看你在偷偷摸摸做什么。”段衍止住了笑声，但是声音里还带着笑意，“你怎么会找段大叔？他这么个直肠子，不是让我随便一逗，就把底都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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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楚家，楚母在院子里等着两人。
段衍赶紧挣脱开楚一方的手，上前几步拉住楚母的臂膀道：“楚姨，你怎么站在院中，多冷呀。”
楚母拍了拍段衍的手，让他别担心，然后笑着道：“我们进去吧。”
段衍点点头，心中很是期待，他松开了手率先跑进了屋里。
屋里没有什么大变化，除了饭桌上摆着满满的饭菜，而且都是段衍喜欢吃的。
他回头看向走进来的楚母和楚一方，疑惑地问：“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的饭菜这么丰盛？”
楚母勾起唇角，竟然还带着一丝调皮道：“今天是你的生辰，当然要丰盛一些。这些都是方儿亲手下厨做的，他可是反复试验了好几次。”
“我生辰？我生辰不在今天呀？”段衍下意识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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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摇头无奈道：“傻孩子，自己生辰都记不得。”
楚一方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似是在想什么。
“我只是没想到，有人能特意为我庆祝生日。”本来没有什么情绪，说到这，段衍的心中忽然有些了些酸涩，而更多的是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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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都有我们。”楚母走到段衍的身边，抚着他的脑袋安慰道。
楚一方见段衍目中有泪光闪烁，顾不得其他，摈弃杂念，上前几步有些心疼地注视着段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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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可不能掉金豆豆，万事都有我们呢。”
说完又侧过身子对楚一方道：“你去厨房里，端出长寿面吧，再久了就坨了。”
楚一方点头进了厨房。
楚母：“这长寿面，要一碗一根，方儿第一次做这精细活，可是费了许多心思。”
段衍：“难为楚大哥了。”
等楚一方端着面出来了，甜甜地道了句：“谢谢，楚大哥。”
楚一方放下碗，推着段衍在桌边坐下，示意他先吃面。
楚母坐在一边，柔声细细嘱咐道：“尽量一口吃完，寓意好。”
段衍看了眼碗里的面，咽了咽口水道：“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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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将手边的酒瓶拿来要给段衍满上，段衍连忙双手捧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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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菜。”楚母拿起公筷给段衍夹了一块鱼肉放入段衍碗里。
楚一方也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入他碗里。
段衍忙道：“你们自己吃，楚大哥做的饭菜，我肯定会吃许多。”
“行，我们先碰个杯，祝你生辰快乐。”楚母一手执起酒杯，一手护住衣袖道。
三人碰杯，仰头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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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进屋拿出了一件月白色外衣交到段衍手中，道：“楚姨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送件亲手做的衣服为好，自己做的更加贴身舒适。”
段衍抚摸着手上的衣服，感受着棉布带来的温暖触感，眼眶有些湿润：“楚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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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过去，他似乎长高了一些。之前只到楚一方的肩膀，现在已经在脖子处了。
两个人温存了一会儿，段衍退出楚一方的怀抱。
他转身对楚一方道：“今天是我生辰，我想在家里简单地祭拜下我的父母。”
上一次中秋，原本他也要去扫下墓，但是当时发生了不少事，让他一时忘记了。
后来打算晚上吃完饭再在家里祭拜下，可又没想到他喝醉了，睡着了。还好，那次楚一方帮他记得，替他上香祭拜。
今天段衍虽然有些晕乎，可是人还算清醒，得赶紧在睡前把事情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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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衍手持三只香，将其并拢然后用烛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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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衍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话，其实他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说了什么，有没有逻辑，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了。
到后面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昏沉，便持香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入了香炉中。
楚一方见段衍话语含糊，动作有些不灵便，忙上前扶住了对方。
段衍盯着楚一方看了一会儿，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他将发烫的脸贴在楚一方的脖子上蹭蹭，感受着与男人肌肤相贴的奇妙感觉，然后抬头。
楚一方也正好低头，四目相对。
男人的瞳孔黑黝黝的，段衍从没有见过这么黑的瞳孔，想是一潭深水，将他牢牢困住。
段衍有些紧张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些口干舌燥。
楚一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喉结上下滚动。
段衍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可口。
喝酒后的脸泛着动人的红晕，眼睛像是盛着盈盈秋水，红润的唇微启，能看到一点粉舌，魅惑动人。
两人的脸越贴越近，直至双唇相触。
……
作者有话说
段衍眯瞪着眼：我还没醉，我还能再喝。
楚一方摇摇头，将酒藏到了身后。
段衍咬着嘴唇道：你不让我喝，今天就不能上我的床！
楚一方一挑眉，仰头灌了一口，含在嘴巴里，吻住了段衍的唇，让段衍再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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