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赈灾
“是呀。”掌柜用袖子擦了擦汗，继续道，“我们这要是再不下雨，日子恐怕也要不好过了。昨日去买米粮，价格已经高了几分。”
米粮段衍没买不知道，调味品价格一时间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多谢掌柜的，你忙，我们这就走了。”段衍微微颔首与掌柜告别，掌柜的目送两人离开。
段衍跟楚一方离开了卖缸的地方，之前那两个讨饭的男人就围了上来。
他们还没有开口说话，段衍朝楚一方看了一眼，楚一方就默契地掏出了几个铜板给他们。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两个人千恩万谢，连连弯腰躬身。
段衍不想受这么大的礼，摆了摆手就拉着楚一方离开。
段衍心情有些沉重，不做声一直往前走。
楚一方拉着马车看顾着人，怕有人撞到段衍。
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间，楚一方拉住了闷头往前走的段衍。
段衍目露疑惑，怎么了？
我们吃了午饭再回去。
楚一方比划了一下。
段衍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嘴唇，感觉嗓子有些发干，肚子也已经打着鼓了。
有什么想吃的吗？
楚一方环顾了四周，前面有家酒楼，看上去生意不错。
段衍顺着楚一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小二站在门口，热情地招呼络绎不绝的客人。
“那走吧。”段衍拉了拉楚一方的手，往前赶去。
不说没觉得，一说就感觉饥饿难耐。
让小二把马车安排好，段衍和楚一方便到了二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
段衍挑了几个酒店的招牌菜，又加了一壶茶就让小二走了。
“等下。”段衍喊住了小二。
“客官，您吩咐。”小二立马回身躬身。
“再上一壶热水。”段衍道。
“好的。”
窗外就是街道，往下看能见到熙熙攘攘的人群。
比起之前的安详，现在来往的人群步履都有些急匆匆，整个街道的气氛也有些沉闷。
“客官，菜上齐了，还有什么吩咐吗？”小二的话打断了段衍的出神。
段衍收回了视线，看了下桌上的菜，笑着道：“没了，你下去吧。”
楚一方刚已经把碗筷用热水烫了一遍，这会儿直接给段衍打了饭放到了对方面前。
两个人吃完饭便直接出了六合镇。
段衍爬上了马车，坐好后，楚一方就驾上马车往段家村去了。
日子继续不紧不慢地过着，这一天段衍去地里摘黄瓜，这黄瓜是越长越差了。
没有水，植物哪里能长得好，没枯死已经是他们每天挑水浇水的结果了。
水稻已经要成熟了，但是因为缺水，土壤干裂拉断稻根，造成了水稻早衰，所以损失不少。
段衍将所有的都摘了，再把藤给拔了。
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是谁从后面冲了过来，正好撞到了段衍。
段衍踉跄了一下，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
“段秀才，你没事吧。”段衍还没抬头看是谁，先听到了段许文着急的声音。
“没事，你怎么这么急？”段衍问道。
段许文挠了挠脑袋，回道：“我今天跟人去镇上，听说好几个镇在闹灾荒，而且很严重，很多人都出走了。镇上多了不少乞讨的人，我想回去跟我父亲说说这情况。镇上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我怕不安全，村里得早做打算。”
段衍一听，心一沉，他皱着眉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朝廷的动静？”
“目前还没听到，但是应该很快就会章程了吧。”段许文说道。
“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了，你去找里正吧。”段衍让开位置让段许文先走。
“成，我先走了，抱歉啊，刚我太急了。”
“没事，你只管走吧。”段衍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回到家里，段衍将黄瓜放进厨房，随手拿了一根洗了洗就咬了一口。
“啧。”段洞中仙衍嫌弃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黄瓜，味道差了好多。
吃完了黄瓜，段衍就打水洗衣服。
晾晒时，楚一方回来了。
段衍快速将衣服晾好，就进屋端了茶水出来。
楚一方边喝，段衍边跟他讲今天段许文讲的事。
“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会有动作。”段衍最后叹了一句。
楚一方将手中的碗放到石桌上，拉着段衍坐了下来。
我们写封信给李伯伯问一下。
段衍看了楚一方写的字点点头：“如果什么时候需要人募捐，我们就出一份力吧。”
楚一方对段衍的提议没有意见，他对钱财并不在意。
李盛云如今也有些焦头烂额，各地的灾情已经上报，全国受灾面积很广。
国库正是紧张的时候，可皇太后八十大寿要建避暑山庄，如今才建到一半。
他和皇上提议先停止工程，可是皇帝是个重视孝道的，并不同意。
他跪在御书房外，只盼着皇帝能收回成命。
皇帝在批奏折，批了一会儿就皱着眉扔下了笔。
“他还跪着吗？”皇帝冷着声问道。
他身边的大太监手拿着拂尘，躬着身回道：“是。”
“他存心给朕找气受！”皇帝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猛地就砸在地上，“这是想烫死朕吗！”
茶盏瞬间炸裂，地上一摊水蔓延开。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
御书房房内的奴才都跪了下来。
“起来，去给朕换一杯。”皇帝感觉自己心中一股无名火不知道往哪发。
大太监下去踢了踢跪着的小太监：“快去！”
小太监赶忙领命，后退着出去。
“皇上，李大人一心为民，性子执拗了一点，您好好敲打下他。与他计较，您何必呢。”大太监跟着皇帝多年，有几分脸面，所以才有胆子劝皇帝。
“若不是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头上那顶帽子早就保不住了。”皇帝叹了一口气。
御书房里的动静李盛云自然是听到了，可他不能够妥协。
“这不是李大人吗，怎么跪在这。”楚镰的声音突然响起。
李盛云抬起头，看到了太子肖宇翔和三皇子肖于淳，而三皇子身后的正是楚镰。
“太子殿下，裕亲王，楚大人。”李盛云虽然跪着，气度却不减。
“李大人，怎么好好的跪在这。”楚镰皱着眉，似是很关心。
如果他的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能掩藏得更好，也许李盛云就相信了。
“太子殿下，三皇子，楚大人，皇上有请。”李盛云刚想说话，便被书房里出来的大太监打断了。
“李大人，本宫会向父皇求情。”太子见李盛云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便开口安慰。
“多谢太子殿下。”李盛云拱手道谢。
三皇子勾起一侧唇角，阴阳怪气道：“太子殿下倒是心善。”
他的目光在太子和李盛云身上来回打量了几眼，率先进了御书房。
三皇子可以走在太子前头，楚镰却是不敢的，站在一边等太子进去了才抬脚跟上。
李盛云看着楚镰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只感觉呼吸都轻快了几分。
御书房内。
“父皇。”
“下官楚镰，参见皇上。”
两个皇子只用躬身行礼，楚镰却是要跪下。
皇帝放下手中的笔，道：“都起来吧。”
“父皇，李大人还跪在外面，儿臣见他面色苍白，有些撑不住了。”太子直起身边道。
“他自己愿意跪在外头就让他跪。”皇帝没好气地道，“今日叫你们来正是想与你们商量下赈灾一事。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父皇，这赈灾宜早不宜迟，我们得让户部赶紧安排起来。”太子见皇帝没有改主意的意向，便回起皇帝的话。
他一向体恤百姓，自从有灾情上报，他便时时关注，“父皇，如今赈灾在即，皇祖母的寝宫是否可以暂缓……”
“淳儿，你有什看法吗？”皇帝没听完太子的话，就转头问三皇子。
“父皇，太子说得也有道理。”三皇子少有地赞同了太子的话，太子都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哪知他话锋一转，又道：“可是皇祖母的寝宫又不能耽误，儿臣想，朝廷可以发起募捐，皇城有这么多商铺，他们肯定是巴不得为父皇分忧。”
“微臣的妻子开了两个小店，虽然那都是她的体己钱，平日里她是一个铜板都精打细算着用，可今日她与微臣道，愿意拿出五千两为朝廷分忧。”楚镰适时道。
皇帝很满意三皇子和楚镰的提议，面上挂上了赞赏的笑容：“你家夫人这点倒是通透。”
他顿了顿继续道：“原本还在犹豫派谁去赈灾，这次就楚卿辛苦下，替朕去赈灾吧。”
“是，臣定不辱使命。”楚镰躬身领旨。
太子原本想为李盛云争取，可哪知三两句自己父皇就把赈灾一事交给了楚镰。
楚镰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是清楚。
“父皇……”太子刚想再劝皇帝。
皇帝便抬起手止住了他的话：“朕意已决，你无需再言。”
“父皇，儿臣相信楚大人一定会完美地完成这次赈灾。”三皇子见皇帝的面色不善，而且明显是对太子生气，他便开心，火上浇油了一把。
……
最后，三皇子和楚镰走出御书房时，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而太子抿着唇沉着脸。
楚镰跟着三皇子离开时，看都不看跪着的李盛云。
李盛云也不在意他们，只看向了太子。
太子叹了一口气做了个手势，他的侍卫就上前扶起了李盛云。太子对着李盛云道：“李大人，你起来吧，父皇不会改主意了。”
李盛云的腿已经跪得无法站立，侍卫只能撑着他的身子。
李盛云刚想说什么，太子就道：“本宫让人送你回去，有事以后再说。”
李盛云没办法，只能拱手道：“是，太子殿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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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衍跟楚一方离开了卖缸的地方，之前那两个讨饭的男人就围了上来。
他们还没有开口说话，段衍朝楚一方看了一眼，楚一方就默契地掏出了几个铜板给他们。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两个人千恩万谢，连连弯腰躬身。
段衍不想受这么大的礼，摆了摆手就拉着楚一方离开。
段衍心情有些沉重，不做声一直往前走。
楚一方拉着马车看顾着人，怕有人撞到段衍。
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间，楚一方拉住了闷头往前走的段衍。
段衍目露疑惑，怎么了？
我们吃了午饭再回去。
楚一方比划了一下。
段衍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嘴唇，感觉嗓子有些发干，肚子也已经打着鼓了。
有什么想吃的吗？
楚一方环顾了四周，前面有家酒楼，看上去生意不错。
段衍顺着楚一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小二站在门口，热情地招呼络绎不绝的客人。
“那走吧。”段衍拉了拉楚一方的手，往前赶去。
不说没觉得，一说就感觉饥饿难耐。
让小二把马车安排好，段衍和楚一方便到了二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
段衍挑了几个酒店的招牌菜，又加了一壶茶就让小二走了。
“等下。”段衍喊住了小二。
“客官，您吩咐。”小二立马回身躬身。
“再上一壶热水。”段衍道。
“好的。”
窗外就是街道，往下看能见到熙熙攘攘的人群。
比起之前的安详，现在来往的人群步履都有些急匆匆，整个街道的气氛也有些沉闷。
“客官，菜上齐了，还有什么吩咐吗？”小二的话打断了段衍的出神。
段衍收回了视线，看了下桌上的菜，笑着道：“没了，你下去吧。”
楚一方刚已经把碗筷用热水烫了一遍，这会儿直接给段衍打了饭放到了对方面前。
两个人吃完饭便直接出了六合镇。
段衍爬上了马车，坐好后，楚一方就驾上马车往段家村去了。
日子继续不紧不慢地过着，这一天段衍去地里摘黄瓜，这黄瓜是越长越差了。
没有水，植物哪里能长得好，没枯死已经是他们每天挑水浇水的结果了。
水稻已经要成熟了，但是因为缺水，土壤干裂拉断稻根，造成了水稻早衰，所以损失不少。
段衍将所有的都摘了，再把藤给拔了。
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是谁从后面冲了过来，正好撞到了段衍。
段衍踉跄了一下，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
“段秀才，你没事吧。”段衍还没抬头看是谁，先听到了段许文着急的声音。
“没事，你怎么这么急？”段衍问道。
段许文挠了挠脑袋，回道：“我今天跟人去镇上，听说好几个镇在闹灾荒，而且很严重，很多人都出走了。镇上多了不少乞讨的人，我想回去跟我父亲说说这情况。镇上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我怕不安全，村里得早做打算。”
段衍一听，心一沉，他皱着眉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朝廷的动静？”
“目前还没听到，但是应该很快就会章程了吧。”段许文说道。
“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了，你去找里正吧。”段衍让开位置让段许文先走。
“成，我先走了，抱歉啊，刚我太急了。”
“没事，你只管走吧。”段衍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回到家里，段衍将黄瓜放进厨房，随手拿了一根洗了洗就咬了一口。
“啧。”段洞中仙衍嫌弃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黄瓜，味道差了好多。
吃完了黄瓜，段衍就打水洗衣服。
晾晒时，楚一方回来了。
段衍快速将衣服晾好，就进屋端了茶水出来。
楚一方边喝，段衍边跟他讲今天段许文讲的事。
“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会有动作。”段衍最后叹了一句。
楚一方将手中的碗放到石桌上，拉着段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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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衍看了楚一方写的字点点头：“如果什么时候需要人募捐，我们就出一份力吧。”
楚一方对段衍的提议没有意见，他对钱财并不在意。
李盛云如今也有些焦头烂额，各地的灾情已经上报，全国受灾面积很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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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存心给朕找气受！”皇帝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猛地就砸在地上，“这是想烫死朕吗！”
茶盏瞬间炸裂，地上一摊水蔓延开。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
御书房房内的奴才都跪了下来。
“起来，去给朕换一杯。”皇帝感觉自己心中一股无名火不知道往哪发。
大太监下去踢了踢跪着的小太监：“快去！”
小太监赶忙领命，后退着出去。
“皇上，李大人一心为民，性子执拗了一点，您好好敲打下他。与他计较，您何必呢。”大太监跟着皇帝多年，有几分脸面，所以才有胆子劝皇帝。
“若不是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头上那顶帽子早就保不住了。”皇帝叹了一口气。
御书房里的动静李盛云自然是听到了，可他不能够妥协。
“这不是李大人吗，怎么跪在这。”楚镰的声音突然响起。
李盛云抬起头，看到了太子肖宇翔和三皇子肖于淳，而三皇子身后的正是楚镰。
“太子殿下，裕亲王，楚大人。”李盛云虽然跪着，气度却不减。
“李大人，怎么好好的跪在这。”楚镰皱着眉，似是很关心。
如果他的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能掩藏得更好，也许李盛云就相信了。
“太子殿下，三皇子，楚大人，皇上有请。”李盛云刚想说话，便被书房里出来的大太监打断了。
“李大人，本宫会向父皇求情。”太子见李盛云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便开口安慰。
“多谢太子殿下。”李盛云拱手道谢。
三皇子勾起一侧唇角，阴阳怪气道：“太子殿下倒是心善。”
他的目光在太子和李盛云身上来回打量了几眼，率先进了御书房。
三皇子可以走在太子前头，楚镰却是不敢的，站在一边等太子进去了才抬脚跟上。
李盛云看着楚镰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只感觉呼吸都轻快了几分。
御书房内。
“父皇。”
“下官楚镰，参见皇上。”
两个皇子只用躬身行礼，楚镰却是要跪下。
皇帝放下手中的笔，道：“都起来吧。”
“父皇，李大人还跪在外面，儿臣见他面色苍白，有些撑不住了。”太子直起身边道。
“他自己愿意跪在外头就让他跪。”皇帝没好气地道，“今日叫你们来正是想与你们商量下赈灾一事。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父皇，这赈灾宜早不宜迟，我们得让户部赶紧安排起来。”太子见皇帝没有改主意的意向，便回起皇帝的话。
他一向体恤百姓，自从有灾情上报，他便时时关注，“父皇，如今赈灾在即，皇祖母的寝宫是否可以暂缓……”
“淳儿，你有什看法吗？”皇帝没听完太子的话，就转头问三皇子。
“父皇，太子说得也有道理。”三皇子少有地赞同了太子的话，太子都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哪知他话锋一转，又道：“可是皇祖母的寝宫又不能耽误，儿臣想，朝廷可以发起募捐，皇城有这么多商铺，他们肯定是巴不得为父皇分忧。”
“微臣的妻子开了两个小店，虽然那都是她的体己钱，平日里她是一个铜板都精打细算着用，可今日她与微臣道，愿意拿出五千两为朝廷分忧。”楚镰适时道。
皇帝很满意三皇子和楚镰的提议，面上挂上了赞赏的笑容：“你家夫人这点倒是通透。”
他顿了顿继续道：“原本还在犹豫派谁去赈灾，这次就楚卿辛苦下，替朕去赈灾吧。”
“是，臣定不辱使命。”楚镰躬身领旨。
太子原本想为李盛云争取，可哪知三两句自己父皇就把赈灾一事交给了楚镰。
楚镰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是清楚。
“父皇……”太子刚想再劝皇帝。
皇帝便抬起手止住了他的话：“朕意已决，你无需再言。”
“父皇，儿臣相信楚大人一定会完美地完成这次赈灾。”三皇子见皇帝的面色不善，而且明显是对太子生气，他便开心，火上浇油了一把。
……
最后，三皇子和楚镰走出御书房时，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而太子抿着唇沉着脸。
楚镰跟着三皇子离开时，看都不看跪着的李盛云。
李盛云也不在意他们，只看向了太子。
太子叹了一口气做了个手势，他的侍卫就上前扶起了李盛云。太子对着李盛云道：“李大人，你起来吧，父皇不会改主意了。”
李盛云的腿已经跪得无法站立，侍卫只能撑着他的身子。
李盛云刚想说什么，太子就道：“本宫让人送你回去，有事以后再说。”
李盛云没办法，只能拱手道：“是，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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