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南柯一梦_五夫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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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南柯一梦

  因为这性子,女帝虽不舍得责罚他,却也对他淡了心思,再加上近年来女帝沉迷道学,于男色上更是可有可无,只留龙阳尚父一人伺候,他才得以安全地居住在落月阁。

  宁月自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中伸手去摸身旁的人,却摸到微凉的床铺。他一惊,睁眼看去,果然身旁早已空无一人!

  宁月大急,挥开被子,连鞋也不穿,赤着脚在寝殿里来回寻找,半点叶未央的影子也没有。他颓然坐倒在地上,心里空荡荡的,难道昨晚只是一场梦?

  他突然发怒,站起身来抄起东西乱砸一气,伸手之处,眼见之物,无不被他砸得粉碎!在偏殿里休息的宫人听到声响,连忙进入寝殿,乍见之下,满室狼藉,宁月只着一身单薄的白色中衣,赤着脚在殿中发怒砸东西。

  宫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这个小主子又在发什么脾气。她们素知宁月任性至极,也不敢劝,只得静立一旁,任其发泄。

  好不容易等宁月砸累了,嘤嘤哭着抱膝坐在一片碎瓷瓦片之中,单薄的身体越发显得可怜。这些宫人是他从北族中带来的,自小便服侍他,感情深厚,本就心疼他年纪小小被献给大他那么多的女帝,此刻见他哭得伤心,都心疼不已。

  忽然又见宁月抬起头,似乎想到什么一样,高兴地站起来,也不管脚下尖锐细小的碎瓷瓦片,一边擦去眼泪一边跑到床侧随便抓起一件衣服披上,兴高采烈地跑出殿外。

  “快点!快点,把这盆花搬到这边,你们几个,去把那块大石头搬进来!动作快点!”宁月腮边仍残留着一些泪水,但他此刻神采奕奕,两颊泛红,光彩照人,与刚才伤心欲绝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宁月心里想着,只要自己再摆阵法,那个女人一定还会来闯,那样自己又能见到她了!这样想着,心里便有了渴望和期盼,所有的伤心难过一股脑儿都丢到一边。

  虽然他这样期盼着,可叶未央却没有如他所愿。叶未央那日原想等宁月睡着后再悄然离开,却没想到他竟细心给自己盖被子,还点了自己的穴道,依着她躺下了。无奈之下她只好也睡在落月阁,黎明时分她睡梦中醒来,穴道早已自行解开,她轻手轻脚,在不惊动宁月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走了。

  此后几天她都没去落月阁,一来女帝多次召唤,二来有一人送了张请帖给她,让她心生警惕。

  叶未央看着那张烫金字体的请帖,忍不住好笑。这个六皇女,居然邀请她参加什么诗友会?难道她像个有学问的人?怎么这个世界的人都争着抢着要她写诗念诗呢?她难道就长着一副李白杜甫相?

  她摇了摇头,苦笑着对珠帘说:“我要出去一趟,如果圣上传唤,就说我正闭关悟道,不便离开。”

  “是。”

  她换了一身便装,拿着这令人头疼的帖子,去找律袖。

  这一个月来,叶未央都把时间用在落月阁上,不曾来找律袖。律袖虽然很想她,多次进宫,然则毕竟男女有别,他不好表现地太明显,只能强忍思念。今日乍一见她,喜不自胜,端坐在环手椅中,左手压制着右手,眼睛定定地看那人春风满面,衣袂翻飞地大步朝自己走来。

  叶未央一个月没见他,也很想念,可自己高高兴兴地跑来,却见他端坐在椅子上,只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脸上还是淡淡地,没有过多的表情,不免有些失落。

  她扁了扁嘴说:“袖儿,你不高兴见到我吗?”

  律袖微愣,她怎么会这么说呢?自己欢喜地不得了,怎么会不高兴呢?

  叶未央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更加失望了,心里猜测他是不是因为自己一个月没找他生气了?拉着他的手扁嘴说:“你不高兴见到我,我见到你可高兴极了。你就算要赶我走,我现在也是不走的,我今晚要睡在这里,好好跟你说说话,你不理我是不行的。”

  律袖听着她耍赖的话,心里酸酸涩涩的感动,他知道自己惯于隐忍,即便心里波涛再大,到了面上也总是淡淡的,他知道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只是没法改了。

  他怕叶未央继续误会下去,想了想,慢慢地说:“我没有不高兴,你要留下来,宫里怎么办?母皇要找你了可不好。”

  叶未央以为他要赶她,忙说:“都交代好了,就说我在闭关悟道,没事的。袖儿,别赶我走。”

  律袖红着脸,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才听他说:“你不走,我……很高兴的。”

  叶未央小心翼翼地瞧着他的脸色,半点勉强的样子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跟他挤在一张椅子上,在他脸侧亲了一口:“真好。”

  律袖低下头,不意间看见她怀里露出一个尖角,问道:“这是什么?”

  叶未央“哦”了一声,抽出来说:“请帖,六公主请我过府一聚,说是什么诗友会。啧啧啧,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像那么有学问的人吗?说好听点是个修道之人,说难听点是个装神弄鬼的人,怎么也跟诗歌搭不上号吧。你说,她请我干什么?”

  律袖接过请帖,细细地看,想了想,微笑道:“去吧,你要写诗也不是不能,不是还给特意给人写过诗吗?‘此花不与群花比’,多好的诗。”

  呃……他怎么连这个也知道啊?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那是她为了讨梅寒欢心使拿来主义“写”的。她知道律袖在取笑她,也不争辩,搂着律袖的腰身耍赖道:“我才不要去什么诗友会呢,有这个闲情逸致,还不如多跟你相处呢!”

  律袖细细抚摸她的头发,心中的喜爱不是一点点。他总觉得这样放任她在宫中太危险,宫里变数太多,她又是个性情中人,随便一个刺激都可能使她做出令他伤心的决定,人还是留在他身边的好,他随时随地看得着,出了什么事都能应付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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