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三 涣群寻欢京畿青楼 至殊归…_无剑少年路过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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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三 涣群寻欢京畿青楼 至殊归…

  剑舍山上灭了灯火,灯不逍遥,人也轻松。酒都搬出来了,没有搬回去的道理,大管家能管活人布防,管不了死人寻欢。灯灭后,山上躺着的都是醉汉,比死人还死。有人要攻打剑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只有一个姜秋林,往地洞的泥墙抹灰,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了。

  远在京畿的涣群门也不是放任江湖人士各行其是。邋遢男等来师父的银子,带上脸残二人组和两位师兄就到京畿去欢乐。邋遢男是熟客,是引路人,他对京畿的酒楼和别的楼都清楚,闭着眼睛都能走到。

  他们都是老人了,对那些事早就没兴趣,他们就找个酒楼坐下来喝酒。邋遢男不肯,师父特意交代要带大家玩得开心,怎么能不够开心呢?不能在酒楼待着,酒楼只有酒,别的楼除了酒还有别的东西,别的人。

  无耳男和无眉男做不了主,在师兄面前说不上话。邋遢男的两个师兄是闷油瓶,一路出来两个人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邋遢男就做主了,别的事他没能力做主,这种事他最有资格,是涣群门里做得最好的。

  邋遢男推拉哄骗,把这几个带到青楼来,他向老鸨显摆师父给的银子,好几百两,阔了阔了,老鸨叫姑娘们下楼来,没看到大爷们进来了吗?做生意要有眼力劲。姑娘们也见到邋遢男手里的银子,奔着银子下楼来。

  邋遢男的两个师兄都摇头,老鸨说:“两位大爷都看不上?喜欢什么样的给我说。”她能找到各类姑娘,京畿的光棍们都应该来找她,她能解决所有男人的问题。为什么单身的男人要称为光棍,光溜溜的一根棍子,什么棍子?老鸨对此问题深有研究。

  邋遢男的师兄说:“先上酒,我们就是要来喝酒的。”

  老鸨说:“啊呀,好多客人到我这都这么说,都说先要喝酒,来我这儿就只为了喝酒一样,我这酒是好,但也不如姑娘们好,几位大爷应该先尝尝好的,留次的后面尝。”无耳男说:“我们就是来喝酒的,少废话,上酒!”

  老鸨说:“好好好,这就上,大爷莫着急,这就上。”她瞄无耳男一眼,说:“以前那位灰衣少年来也只是喝酒,现在这些财主都变好人了吗?真是天理难容。”

  无眉男说:“什么少年?我们和他不一样。”

  邋遢男指着大厅的那副春宫画,说:“师弟,你们就不晓得了,那小子在这可出名了,以一敌四,夜战到天明,是所有男人的标杆。”

  涣群拳的人都望向那一幅画,是很厉害,有大侠风范,临危不惧,坚挺如剑,不愧是千年剑派的弟子。邋遢男说:“多少人到这来都是为了挑战这小子,这才是人中龙凤啊。”

  无眉男说:“师兄你带我们来这不会是也想让我们挑战这小子吧?人家年轻小伙子,我们多大年纪了啊。”

  邋遢男说:“胡说!我是带你们来喝酒的,看,酒来啦。”跑堂的端酒上来,看到邋遢男,说:“大爷,听说你今天阔气了,我给你叫两个姑娘下来?”

  邋遢男说:“屁,我哪天不阔气,我天天都阔气!今天陪我的师兄弟们来这只是喝酒,你比别把他们和我相提并论。”

  跑堂的唯诺,说:“是是是,这就给几位大爷上菜。”

  无耳男说:“师兄,你以前来是叫几个?”

  邋遢男说:“师兄的本事嘛,你是不知道,我每次来都不比那少年差,只是我为人低调,在这种地方出名算什么本事?你说对吧。”

  无耳男说:“对对对,师兄不是那种人。”

  无眉男说:“师兄,你是哪种人?”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邋遢男几十年都没想过这个问题,自己是哪一种人。他反问:“人都有哪些种别?”

  这把无眉男问倒了,这更是他从没有思考过的问题,他不说话,给师兄们斟酒,满上。菜上来了。

  跑堂的还问邋遢男:“阔大爷,今日小店刚来几个,从江南来的,小家碧玉,您不尝尝?”他说完就走。

  无耳男也问:“师兄你不尝尝?”

  邋遢男说:“问你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都不尝,我怎么敢吃独食?”

  无眉男说:“要是你五师弟也尝,你就不是吃独食了。”

  无耳男立即表态,说:“我以大师兄和二师兄马首是瞻,一切向他们看齐。”

  大师兄二师兄笑了,说:“我们老了,三位师弟请便,我们两把老骨头,能喝点小酒就是师父的恩惠了。”他们对江南来的小家碧玉也好,剑舍来的母老虎也好,都无动于衷。

  邋遢男也不敢乱来,陪师兄弟们喝酒,喝得心不在焉,不知其味。无耳男看到他坐立不安,问:“三师兄,你和湘钦门都怎么玩,教教我们嘛。”

  邋遢男说:“这还用教?大家都是无师自通,你想玩?楼上那些姑娘会教你。”无耳男也没说他想玩,他不敢说啊,师兄们都正襟危坐,喝酒都不大口。跟书生一样,实则是老头。邋遢男朝跑堂的挥手,跑堂的笑嘻嘻跑过来,“阔爷,有什么吩咐?”

  邋遢男说:“给我两个师弟找两个姑娘,出门时我承诺要包他们开心的,他们今天要是不开心,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让你跑堂跑不成。”

  跑堂的点头说:“包在我身上。”他朝楼上挥手,一排姑娘就下楼来。

  无眉男说:“师兄,你来真的啊?”

  邋遢男说:“怎么?你怕了?你师兄不会害你,大胆地去吧。”

  无眉男看着无耳男,两人都不动。青楼的姑娘们像是轻功了得的武林高手,转眼已经来到他们跟前。

  大师兄和二师兄说:“去吧,不要让人家久等,做生意的都不容易。”

  无耳男和无眉男就不客气了,起身带两位小家碧玉的姑娘上楼去,邋遢男咽一杯酒。这时在大堂里的湘钦门的汉子们就过来了,说:“大侠,你今日改吃素了吗?”

  邋遢男说:“我今天陪师兄喝酒,不干那事!”他口是心非的语调让人听了想笑。

  湘钦门的汉子说:“那真可惜了,新来的不错。”

  邋遢男又咽了一杯酒,大师兄和二师兄说:“快滚吧,我们喝酒不要你陪,哪有到青楼喝酒还找男人陪的,快快滚吧。”

  邋遢男得令,喜笑颜开,站起来给两位师兄作揖,说:“多谢师兄体谅。”他跟着湘钦门的上楼去。

  涣群门的就这样,不止来了一天,天天来,邋遢男都说他师父良心发现,大发慈悲,老天开眼,跟了师父几十年,这一次他出手最阔气,每天都是几百两,邋遢男发现自己怎么都花不完。正如跑堂的所说,邋遢男真的阔了。

  他们就这么疯玩,他师父已经派陈观、陈怀寿护送至殊回剑舍,至殊如意拿到贞利剑,一路满心欢喜。涣群门的人在京畿玩乐求欢,所有门派的爪牙都看到了,王太冲和剑舍掌门也知道了,但他们不知道至殊现在真赶往剑舍,还以为这母老虎这叛徒还在王府。

  涣群拳掌门这一招是故伎重演,能不能有效,就看至殊了。陈观虽回剑舍,但不看好至殊,她只不是过是在走他的老路。至殊不这么想,手里有贞利剑,要拿到明太刀就容易得多,如今的贞利剑和以前他师父手里的贞利剑已经大不同。陈怀寿带着两个族人,两个不怎么喜欢飘娼的族人,跟着上剑舍去,他对至殊也不看好,女流之辈,能成什么大事呢?

  这个时候,姜秋林已经把地窖打理好了,少年和他师父把身上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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