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 泼妇心狠摧兰折玉 …_无剑少年路过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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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 泼妇心狠摧兰折玉 …

  囫囵吞下几个烧饼后,觉凡、至殊带着王聪火速赶往剑舍,飞鸽到岭南请至临回来救急,剑舍上下能挡住少年一招半式的就只有至临。

  绑架的事王太冲已经是前车之鉴,灰衣少年下手不留情,剑舍和他本来就有仇怨,掌门不在山上,他要是这时候屠戮剑舍,剑舍就是另一个七星观。只要有王聪这张牌在手,赶回去能保剑舍周全,贞利剑也顺势到手,那时才是报仇雪恨的最佳时机。

  王太冲的爪牙回去禀报,王太冲认为这是江湖仇杀,没有必要插手,剑舍的至殊是个疯狗,上次因为辛枚将军的出现半途而废,这次筹划得更周密,心思缜密,要是用在寻找宝剑宝刀上该多好,用在私人恩怨上,看不到武林大势,可敬又可惜。

  少年离开昭义,是王太冲的一大损失,黑衣人、黑衣男和斗笠男这些人要是杀过来,昭义城没人能挡得住,只能逃窜出城,剑舍这次是在破坏寻宝同盟的团结,但相比于这个罪名,王太冲更愿意看到灰衣少年灭了剑舍的种。

  王太冲一知道的事,城里很快就会传开,看不到少年的侍女的身影,城里投机取巧的侠客们都慌张,昭义城犹如没有城墙的城池,涣群门轻而易举攻进来,大家喝酒嫖娼都不得安生,更不用说找宝剑宝刀了。

  当然,真正找宝剑宝刀的已经在不在昭义城,溜须拍马和偷奸耍滑的人还留在昭义城混日子。

  昭义城里不见剑舍的人,做实他们做贼心虚,王太冲再补一刀,把他的重大发现透露给官府,正在盯着姜秋林的官差有了新的方向,到客栈来搜查,只见剑舍未收走的行李,是临时逃出城了,这么大的帮派,几个官差不敢惹,回去继续缠着姜秋林,他好惹。

  辛枚将军可以作证,剑舍的确实和姜秋林的主顾王聪姑娘有仇,上一次至殊要杀她不成,是辛枚救的王聪。姜秋林希望上次救人的是他,现在就不会这么自责。

  官差不敢拿辛枚将军的话当耳旁风,剑舍现在最有嫌疑,只能如实上报朝廷,他们只能奉命行事。姜秋林暂时得自由,可以出去挣钱养活自己,他还想去剑舍救人,但路途遥远,他得把盘缠挣够再说。

  辛枚建议他不要去做无谓的牺牲,剑舍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大派,剑术高明,姜秋林去了人救不成,白白送死,不是大丈夫所为。

  少年和钟瑜玟跨马出城,直取剑舍,昭义到剑舍上千里,一路上不能心浮气躁,要平心静气,以待剑舍的地网天罗。

  王聪被至殊和觉凡一等人押上马车,她不会骑马,马车只能走大道,行进很慢。

  至殊看着灰头土脸的王聪,她脸上的俊美现在显得可恶,至殊恨不得全给她撕碎,等拿到宝剑,她一定撕烂这小蹄子,以祭她父亲觉尘在天之灵。

  王聪坐在车里安分得很,她知道要逃也逃不出去,要死也死不了,回他们剑舍也不是一件坏事,以他家公子的武功和钟瑜玟的聪明,剑舍这帮人玩不出什么花。

  至殊也坐在车厢里,一路两人摇晃颠簸,至殊看着高傲不低头的王聪,心里憋着闷气,凭什么一个侍女竟对她这般无礼,现在还是她的阶下囚,低头哭哼两声也不肯,让至殊胜利者的姿态显得没有那么高大。

  她气不过,挪过去捏着王聪的脸说:“到剑舍我就划烂你的漂亮脸蛋,看你还怎么出来蛊惑人心。”

  王聪啐一口痰在她脸上,“呸!母老虎,要杀要刮赶紧的,你嫉妒这些做什么?”

  王聪脸上又挨打,两边脸颊都被至殊抽肿了,一路上她就这么折磨王聪,王聪的腮帮子像是塞了两个包子,鼓鼓囊囊的。

  王聪挨了打,也不求饶,这让至殊越打越气,越气又越想打,马车厢里每天都会传来啪啪的声音。

  王聪算是遇到对手,一路高昂的头颅受不少毒打。她的眼睛总是在昏暗的车厢里恶狠狠地盯着至殊,眼睛好像会发绿,刺得至殊的脸麻麻的,她出车厢到车辕上来透气。

  觉凡说:“至殊啊,做人要留三分情面,她要是在路上出点什么事,我们就前功尽弃了,我看这侍女性格刚烈,不容易服软。”

  至殊仰着倔强的脑袋说:“她不愿屈服,我偏要她屈服,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侍女,就不信我收拾不了她。”

  觉凡说:“凡事过犹不及,要沉得住气,等我们拿到贞利剑,天下都是我们的,一个小小侍女何必放下眼里,成大事者,要放远目光。”

  觉凡的话里都是说教的大道理,比水还淡,没一句能听的,至殊钻回车厢里。

  王聪张开血肉模糊的嘴巴说:“我打赌你杀不了我,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她在至殊面前有点受虐狂的样子,至殊不打她她就浑身不舒服,特别是看不到至殊拿她没有办法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不是囚徒,是胜利者,是左右至殊情绪的棋手。

  至殊抬手,要扇她几巴掌,她看到王聪嘴里全是血,说话都咕咕隆隆,收手,说:“你想我在路上打死你,我偏要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到剑舍再慢慢折磨你。”

  王聪说:“为何不现在就开始折磨我?你闲着也是闲着。”王聪的头发披散,沾了血,结成一束一束挂在额前,她的手被反绑在背后。眼睛透过头发的缝隙,直勾勾地盯着至殊,眼珠里全是血丝。要是至殊在湘钦见过走尸就知道王聪现在的精神状态和走尸差不多,可惜她和她父亲当时只顾图谋人家往蹇来誉,没好好见识往蹇来誉的真面目。

  王聪坐在角落里,好几天见不到阳光,身上发臭,像被困在笼子里的恶狼,还好她只是一名侍女,不会武功,不然武林上要多一个横行霸道的女侠。

  至殊看着感觉全身发痒,自己现在就是和她待在笼子里,心里越想越发憷,她伸头出车厢,朝觉凡说:“找个客栈落脚吧,这丫头要臭死我啦。”

  觉凡抬高手臂,闻闻自己的胳肢窝,说:“我自己也要臭死了。”

  他对身边的弟子说:“找个偏僻的客栈休息一晚,不必太赶,至临已经在路上了,师父也知道人在我们手上,现在主动在我们手上。”

  少年和钟瑜玟就没有那么慌张,马比车快,他们走的又是小路,不出两天就把至殊等人甩在后面,钟瑜玟知道王聪他们行程很慢,所以夜里都不赶路,天黑就找地方落脚休息。少年养足十二分精神才能给剑舍痛击。

  不用紧张赶路,人的脑袋会清醒很多,钟瑜玟把局面看得透彻,她说:“不排除剑舍山上有涣群拳的人存在,山上的对手可能不止剑舍的几个废物,要做好应对陈力士、涣群两个脸残和剑舍掌门等一群高手。”

  少年说:“好在我们准备了白蛇泡酒,一定要他们好看!”

  钟瑜玟笑了笑说:“你以为剑舍的人会奉你为座上宾,好酒好菜招待你?”

  少年说:“见机行事,喂都要喂他们喝!”

  钟瑜玟说:“天真!你这样上去和送命没有区别,我发现你比姜秋林还笨。”

  少年不想和她再争吵,和气地说:“全听你的,我只管出力,动脑筋的事还是你来。”

  钟瑜玟胸有成竹地说:“你只管把剑交给剑舍换王聪,剩下的会有人出手收拾那帮人,记得保存实力最后再出手就行。”

  少年问:“还有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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