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九章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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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瞧见她站起来，也不怕。
王艳艳今天穿得跟她名字一样艳丽。她既然被人说是美貌有罪，那么她也就这样做给别人看。
她走到千千的面前，一步一步地还在靠近。千千屏住呼吸，因为王艳艳离她越来越近。直到两个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时，王艳艳才停下了脚步，她那张貌美的脸也在千千的面前放大了。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先前你没来的时候这里在说些什么？”王艳艳开口。
她的声音也是好听的，惑|人的。
千千是个看脸的人，顾琼枝长得好看她每天看看也有些免疫力，但自己小姐那是清纯类型的，跟王艳艳这种妖娆的类型完全不同。她抵抗得了小姐，却不一定抵抗得了王艳艳。
王艳艳一开口，她就有些丧失抵抗力了。
“嗯？”王艳艳没听到千千回话，蹙起了眉头。
千千轻咳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怎么？有事吗？”
“怎么可能没事儿啊，我们方才是在说你们顾家呢！”背对着王艳艳的几个姑娘家中有人就坐不住了，她们想看两个人撕起来的场面。
“你们小姐被江家公子退了婚，又被人给拦了下来，也不知道清白还在不在。要我们说，你家小姐的年纪本就是该是出阁嫁人了。何况江家也是大户人家，江小将军也立了大功，这地位不同以往。”
“你家小姐就是在闺中待得时间太久了，还在想那些小姑娘才信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骗人鬼话。男人偷吃怎么了，现在哪个男人不偷吃了？你家小姐不想江公子有外室，真是痴人说梦话。”
“光看现在多少姑娘家想要嫁给江公子，挤破了头都想要进去，无论是做外室还是做登不得台面的相好，多少人可都是求而不得。让你们家小姐知足吧。”
就差把“江少爷看上顾琼枝就是给她脸了”这句话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实在是让千千怒不可恕。
可这些人只顾着嘴巴爽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要踩了千千一脚，还要推王艳艳一把。
这些话听入耳不说是千千，连王艳艳也脸色一变。
“怎么，刚吃了东西嘴巴就没擦干净吗？”王艳艳眉毛一挑，她不喜欢听别的人说“外室”两个字。
众人不解她这个意思，只以为是很多人说她当人小妾，她心里难受而已。
“不过，听你们口气，也想入江府给江公子做小是吗？你们觉得顾琼枝不配，那你们自己配吗？你们连顾琼枝都比不上，哪里还比得上现在怀着江公子孩子的女人！”
王艳艳嘴角勾出一抹笑，眼神不屑。
“不是只要个孩子就行了嘛？什么配不配得上，我有了江家的孩子，江公子也会娶我过门，到时候也不知道谁会做第二个傻兮兮的顾琼枝呢！”一个穿着素净的女人，笑颜如花，她是某一高门子弟的婢女，年纪大了些，已经二十几岁却还未婚配。
千千气炸了，她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手就直接“啪”地一下，狠狠打在了那张白净的脸上。
“你再敢给我对我家小姐不尊重，你就给我等着。看看是你主人家厉害还是我家主人厉害！江公子和我家小姐是有诺在先，要娶我家小姐做主母，但他背信弃义在后还想癞□□吃天鹅肉？我主人家不是好惹的，你们嘴巴放干净点，再造谣就让人好好教训你们！”
千千说完还不解气，但又怕引起太大的声响引得屏风外的客人听见，只能狠狠推了那几个女人一把，然后跑开了。
被掌柜安排过来看着的两个小二互相看了眼，悄悄遛走了。
千千没来的时候，她们还在聊天打趣，拿着顾琼枝做笑话讲。千千走了后，在场没有人能笑得出来了。
都要被她气饱了。
这顾家是怎么教人的，这千千一点姑娘的模样都没有！
只有王艳艳过了半晌嘴角又咧开了，“哦，对了。我刚才的话好像没有说完。知道为什么你们即使是有了江家的孩子也不一定能比得过现在被江家接回来的女人吗？”
她这话一说，十几双眼睛都死死地盯着她。
王艳艳毫不在意她们的眼神，“因为那个女人是大将军的女儿，虽然是庶女，可她爹好歹也是个人物。你说男人在乎的是前途，还是犹如过江之卿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呢？”
她说完，就转过头，对着这些和她关系不错的“好姐妹们”露出一个不带感情的笑容。
她长得好，妖艳吸睛，但此刻却像是吃人的艳鬼，让人心生怯意。
顾琼枝这几日呆在家里紧赶慢赶写完了自己这一册的话本，陆许芳在一旁，一边拿着书稿看，一边吃着蜜饯。
顾琼枝吩咐人将自己写好的书稿誊写了一遍，这才转头去瞧母亲。
“娘亲，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消遣我的？”顾琼枝蹲在了母亲的身侧，头搁在陆许芳的膝头，乖巧地看着她的母亲。
陆许芳得了女儿的依赖，也不看话本了。她将手中的书稿都递给了自己的嬷嬷，让嬷嬷跟着书局的人一起做事。
她轻轻抚摸着顾琼枝的头发，眼睛里满是宠溺。
“当然是过来帮你的，不过你知道，母亲也是喜欢看你写的话本。写的很好看。”
顾琼枝笑了两声，还没说些什么，出去玩的千千就跑了进来，见她们都在，就立马停了下来。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去拿水给她喝。”顾琼枝吩咐了人下去给千千倒水，自己也站起身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这般慌慌张张的。”
顾琼枝说话很温和，千千一想到这么温柔的小姐被那些外面的人说那么些不堪入耳的风风语，眼泪就直接滚落了下来。
“诶，没事，没事，怎么就还哭了呢？是在外面受委屈了？不怕，小姐替你出气！”顾琼枝伸手轻抚着千千的后背，见她还是不住地落泪，脸色就变了，作势要喊陪千千同出去的人来问问发生了什么。
千千见她要生气，连忙拉住了她的手，又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定定望着陆许芳的方向。
她咬了咬唇，直接走到了陆许芳的跟前，冷不丁地跪了下来，“夫人，小姐被人在外风风语，传得满城都是。都在说是江少爷要抛弃我家小姐。呜呜，他们不知道实情都在乱讲话，说那些谣，小姐的名声都被那些人给坏了。”
在大齐女子的名声是最为重要的，若是有一家女子被众人污蔑造谣，破坏了她的名声，之后是不会有男人愿意娶她的。
陆许芳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顾琼枝一听也面色一白。
陆许芳自然是不肯自己的女儿受到一星半点的委屈。她也不继续在顾琼枝这边坐坐了，火急火燎地就要走。
她握住了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道：“我的好琼枝不要怕，母亲会为你做主，你且安心呆在家中。等会儿书局的人母亲会安排人将他们送走，放心，最迟半个月内，母亲会解决好的！”
顾琼枝抿了抿嘴唇，看着母亲的面容，心中也有委屈涌了上来，她轻轻“嗯”了一声，目送着陆许芳大步离开。
等到书局的人离开，顾琼枝住的大院子里又冷清了下来。千千每日里还会说说笑笑，院子里还能热闹一些，但今日受了刺激，陪着顾琼枝半天也没开口说一个字。整个人都沉闷起来。
“你看看你，嘴巴翘得都可以挂油壶了。”顾琼枝刮了刮千千的小鼻头，语气带着宠溺，“别想那么多，相信母亲好不好。母亲做不到还有父亲，父亲做不到还有舅舅他们。总有人会解决的。”
“再说，实在是没有好的办法，那我就去成亲，你家小姐我这般漂亮，至少嫁一个好的男人应该是不愁的。”
千千看着顾琼枝虽然白着脸，但还想劝慰自己的样子，心中就一阵抽痛。
可怜她的小姐，这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如果千千是个男儿身就好了，她一定会努力去保护她的小姐，让她的小姐不必遭受这些磨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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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瞧见她站起来，也不怕。
王艳艳今天穿得跟她名字一样艳丽。她既然被人说是美貌有罪，那么她也就这样做给别人看。
她走到千千的面前，一步一步地还在靠近。千千屏住呼吸，因为王艳艳离她越来越近。直到两个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时，王艳艳才停下了脚步，她那张貌美的脸也在千千的面前放大了。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先前你没来的时候这里在说些什么？”王艳艳开口。
她的声音也是好听的，惑|人的。
千千是个看脸的人，顾琼枝长得好看她每天看看也有些免疫力，但自己小姐那是清纯类型的，跟王艳艳这种妖娆的类型完全不同。她抵抗得了小姐，却不一定抵抗得了王艳艳。
王艳艳一开口，她就有些丧失抵抗力了。
“嗯？”王艳艳没听到千千回话，蹙起了眉头。
千千轻咳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怎么？有事吗？”
“怎么可能没事儿啊，我们方才是在说你们顾家呢！”背对着王艳艳的几个姑娘家中有人就坐不住了，她们想看两个人撕起来的场面。
“你们小姐被江家公子退了婚，又被人给拦了下来，也不知道清白还在不在。要我们说，你家小姐的年纪本就是该是出阁嫁人了。何况江家也是大户人家，江小将军也立了大功，这地位不同以往。”
“你家小姐就是在闺中待得时间太久了，还在想那些小姑娘才信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骗人鬼话。男人偷吃怎么了，现在哪个男人不偷吃了？你家小姐不想江公子有外室，真是痴人说梦话。”
“光看现在多少姑娘家想要嫁给江公子，挤破了头都想要进去，无论是做外室还是做登不得台面的相好，多少人可都是求而不得。让你们家小姐知足吧。”
就差把“江少爷看上顾琼枝就是给她脸了”这句话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实在是让千千怒不可恕。
可这些人只顾着嘴巴爽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要踩了千千一脚，还要推王艳艳一把。
这些话听入耳不说是千千，连王艳艳也脸色一变。
“怎么，刚吃了东西嘴巴就没擦干净吗？”王艳艳眉毛一挑，她不喜欢听别的人说“外室”两个字。
众人不解她这个意思，只以为是很多人说她当人小妾，她心里难受而已。
“不过，听你们口气，也想入江府给江公子做小是吗？你们觉得顾琼枝不配，那你们自己配吗？你们连顾琼枝都比不上，哪里还比得上现在怀着江公子孩子的女人！”
王艳艳嘴角勾出一抹笑，眼神不屑。
“不是只要个孩子就行了嘛？什么配不配得上，我有了江家的孩子，江公子也会娶我过门，到时候也不知道谁会做第二个傻兮兮的顾琼枝呢！”一个穿着素净的女人，笑颜如花，她是某一高门子弟的婢女，年纪大了些，已经二十几岁却还未婚配。
千千气炸了，她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手就直接“啪”地一下，狠狠打在了那张白净的脸上。
“你再敢给我对我家小姐不尊重，你就给我等着。看看是你主人家厉害还是我家主人厉害！江公子和我家小姐是有诺在先，要娶我家小姐做主母，但他背信弃义在后还想癞□□吃天鹅肉？我主人家不是好惹的，你们嘴巴放干净点，再造谣就让人好好教训你们！”
千千说完还不解气，但又怕引起太大的声响引得屏风外的客人听见，只能狠狠推了那几个女人一把，然后跑开了。
被掌柜安排过来看着的两个小二互相看了眼，悄悄遛走了。
千千没来的时候，她们还在聊天打趣，拿着顾琼枝做笑话讲。千千走了后，在场没有人能笑得出来了。
都要被她气饱了。
这顾家是怎么教人的，这千千一点姑娘的模样都没有！
只有王艳艳过了半晌嘴角又咧开了，“哦，对了。我刚才的话好像没有说完。知道为什么你们即使是有了江家的孩子也不一定能比得过现在被江家接回来的女人吗？”
她这话一说，十几双眼睛都死死地盯着她。
王艳艳毫不在意她们的眼神，“因为那个女人是大将军的女儿，虽然是庶女，可她爹好歹也是个人物。你说男人在乎的是前途，还是犹如过江之卿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呢？”
她说完，就转过头，对着这些和她关系不错的“好姐妹们”露出一个不带感情的笑容。
她长得好，妖艳吸睛，但此刻却像是吃人的艳鬼，让人心生怯意。
顾琼枝这几日呆在家里紧赶慢赶写完了自己这一册的话本，陆许芳在一旁，一边拿着书稿看，一边吃着蜜饯。
顾琼枝吩咐人将自己写好的书稿誊写了一遍，这才转头去瞧母亲。
“娘亲，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消遣我的？”顾琼枝蹲在了母亲的身侧，头搁在陆许芳的膝头，乖巧地看着她的母亲。
陆许芳得了女儿的依赖，也不看话本了。她将手中的书稿都递给了自己的嬷嬷，让嬷嬷跟着书局的人一起做事。
她轻轻抚摸着顾琼枝的头发，眼睛里满是宠溺。
“当然是过来帮你的，不过你知道，母亲也是喜欢看你写的话本。写的很好看。”
顾琼枝笑了两声，还没说些什么，出去玩的千千就跑了进来，见她们都在，就立马停了下来。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去拿水给她喝。”顾琼枝吩咐了人下去给千千倒水，自己也站起身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这般慌慌张张的。”
顾琼枝说话很温和，千千一想到这么温柔的小姐被那些外面的人说那么些不堪入耳的风风语，眼泪就直接滚落了下来。
“诶，没事，没事，怎么就还哭了呢？是在外面受委屈了？不怕，小姐替你出气！”顾琼枝伸手轻抚着千千的后背，见她还是不住地落泪，脸色就变了，作势要喊陪千千同出去的人来问问发生了什么。
千千见她要生气，连忙拉住了她的手，又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定定望着陆许芳的方向。
她咬了咬唇，直接走到了陆许芳的跟前，冷不丁地跪了下来，“夫人，小姐被人在外风风语，传得满城都是。都在说是江少爷要抛弃我家小姐。呜呜，他们不知道实情都在乱讲话，说那些谣，小姐的名声都被那些人给坏了。”
在大齐女子的名声是最为重要的，若是有一家女子被众人污蔑造谣，破坏了她的名声，之后是不会有男人愿意娶她的。
陆许芳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顾琼枝一听也面色一白。
陆许芳自然是不肯自己的女儿受到一星半点的委屈。她也不继续在顾琼枝这边坐坐了，火急火燎地就要走。
她握住了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道：“我的好琼枝不要怕，母亲会为你做主，你且安心呆在家中。等会儿书局的人母亲会安排人将他们送走，放心，最迟半个月内，母亲会解决好的！”
顾琼枝抿了抿嘴唇，看着母亲的面容，心中也有委屈涌了上来，她轻轻“嗯”了一声，目送着陆许芳大步离开。
等到书局的人离开，顾琼枝住的大院子里又冷清了下来。千千每日里还会说说笑笑，院子里还能热闹一些，但今日受了刺激，陪着顾琼枝半天也没开口说一个字。整个人都沉闷起来。
“你看看你，嘴巴翘得都可以挂油壶了。”顾琼枝刮了刮千千的小鼻头，语气带着宠溺，“别想那么多，相信母亲好不好。母亲做不到还有父亲，父亲做不到还有舅舅他们。总有人会解决的。”
“再说，实在是没有好的办法，那我就去成亲，你家小姐我这般漂亮，至少嫁一个好的男人应该是不愁的。”
千千看着顾琼枝虽然白着脸，但还想劝慰自己的样子，心中就一阵抽痛。
可怜她的小姐，这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如果千千是个男儿身就好了，她一定会努力去保护她的小姐，让她的小姐不必遭受这些磨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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