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第四十三章]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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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姑娘，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啊。”贵妃微微笑起来，但眼底没有分毫的笑意，她不在乎太后是否在这里。一个没有名分的宫女而已哪怕再得太后的欢心，又怎么可能会比得上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呢？
贵妃的情态随意，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底。晴姑娘有些难堪，面上不露分毫，只一个劲儿地朝着太后哭诉。
“奴婢没有乱说，在场的所有宫女和太监都可以为奴婢做主。”晴姑娘说着说着眼中就骤然落下泪来，她相貌姣好此刻哭起来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就是你！太后！太后！”顾琼枝正装着发疯，一见那小宫女不假意拦着自己而是跑到太后面前去告状心中就觉得大事不妙。果然这小宫女压根就没安好心，那小嘴一张就是定自己的罪。
她怎会让这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太后她不敢顶撞，现在有贵妃在这儿给自己撑腰，自己要是软弱岂不是涨了他人的威风！
顾琼枝可不做受气包。这小宫女不是在办可怜吗？像是她不会似的。
顾琼枝惨白着一张脸，脚上的鞋子也没了不知去了哪里，她连忙推开拦在她面前的宫女们就赤着一双脚往太后和贵妃那边跑去，一边跑还要一边拉人下水。
“贵妃娘娘求您为琼枝做主啊。”顾琼枝不但要闹，还要闹得沸沸扬扬。
她跪在那小宫女的身侧同她在一块儿比对，两人间的差距立竿见影地显现出来。顾琼枝好歹一张脸还算是干净，身份也比她要尊贵些。哪怕太后偏心要保这小宫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也干不出包庇的行为。
贵妃一瞧顾琼枝这泫然欲泣的小脸，心中就对太后生出一股子怒气来。
她抢在太后说话之前对侄女儿嘘寒问暖，她着急几步走上前，在顾琼枝的面前蹲下身来，目光带着怜惜：“本宫的好琼枝，这是怎么了？怎么昨晚好好地出去，这才一个晚上就成现在这幅模样了？你方才要说什么？什么是她做的，她做了什么让本宫的侄女儿，礼部尚书的女儿成了这幅模样！”
这一通话出来压根儿没想给太后留条路。
太后看得出来贵妃是在怨她，怨她给顾琼枝一个教训惹得她心疼。可是昨个顾琼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她不信贵妃没能看得出来。
太后闭了闭眼，又睁开。晴姑娘跪在她的跟前，她也心里很是难受，谁成想还有这种变故。
贵妃在一旁，她不能偏颇，若不然只怕会惹下话柄来。
太后i脸色淡然无欲无求，“那琼枝你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若是说得不对哀家可要罚你。”
顾琼枝一听，就知道太后话里话外还是站在这小宫女的身后，也不知道这小宫女是个什么样的来头。
顾琼枝隔了一夜再次直面太后，这太后的毒辣她这一夜已然是见识过了。
“求太后明鉴！昨夜蒙太后恩典，琼枝有幸能在未央宫留宿。这位宫女是昨夜侍候琼枝的人，当夜里琼枝刚一入门这偏殿就被人从外头落了锁，琼枝无论是怎么敲门都无人应答，直到琼枝戳破了门上的窗纸，这才发现偌大的未央宫中竟然只有琼枝一人。”
“琼枝十分害怕，可这时外头突然来了个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就一直在扑打这偏殿的门，琼枝慌张至极可无人能够帮助琼姿。就连这位小宫女都不知道躲在哪里在看我的笑话。”
这话就过了，意有所指。
小宫女咬唇一不发，顾琼枝所对她不利且太后此刻无法站在自己身边，她没有底气去和顾琼枝对峙，只能咽下去。
顾琼枝眼睛抬起来一直看着她，嘴角带着冷笑，但眉眼忧愁，显然是被气得很了。
“琼枝昨晚无处求助，可今早她却第一个来了。侍候我的宫女竟然不知道昨晚未央宫到底发生了什么，琼枝认为昨夜那不人不鬼的丑东西说不定就是她假扮的！我与她素未谋面，谁知她竟想这般害我！——”
“好了。”太后皱着眉打断了顾琼枝对晴姑娘的指责，她瞧着晴姑娘，问她：“那你昨夜在何处，哀家让你好好伺候顾小姐的，你就是这样办的事情？”
太后这是在暗中给晴姑娘个□□，好让她下来。
这晴姑娘也不是个不明白事理的人，她慌得抬头去看太后，见到太后严重微微不赞同的目光，心中蓦然一沉，是了。
晴姑娘面对太后的问话说不出话来，只得默认了是自己的失职，但绝不承认顾琼枝口中所说的夜里出现的东西是自己扮作的。
贵妃同顾琼枝明白太后暂且因顾琼枝突然的指责退让了一步，但也不能步步紧逼非要晴姑娘有个教训来。
她们本以为这件事情也就到此为止，因着她们明白这其实就是太后安排的。顾琼枝受了惊吓找晴姑娘出个气也就算了，与太后也无太大的关系。
但太后并不这么做。
她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意料不及。
晴姑娘承认了自己的失职是要受到处罚，太后垂眸看着她，偏殿中所有的人都悄悄看着太后。
太后眼神薄凉，她身侧的姑姑看见了，心下一沉。她跟随太后久了，哪里还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太后是欢喜一个人就能要她生，不喜一个人就能要她的命。
“既然你已知错，”太后话音一转，“来人！将晴姑娘带下去打十大板子罚半年的俸禄，发配辛者库。”
晴姑娘双眼一睁，睁得太大了，眼珠子险些都要从眼眶里脱落下来。
辛者库是个什么地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犯了大罪的宫女或是太监只要被发配到了那里，一辈子都不可能出来。他们会做最脏最累的活儿，会被所有的人指指点点瞧不起，甚至老死在那里。
顾琼枝也是知道的。
她懵了一瞬，根本想不到太后竟然会做得这般绝。将所有的帽子都扣在一个宫女的头上。
“太后。”顾琼枝嗓子又些发干，她转头去看那个宫女。这个被称为“晴姑娘”的小宫女此刻正趴在地上浑身在颤抖，却一声不吭。
顾琼枝的心似乎也在跟着颤抖，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因为太后的手腕。这小宫女在太后的面前还能又个称呼，足以见得是有脸面的，是受太后宠信的。
可是，就这么被轻飘飘的放弃了。
是因为晴姑娘没有将事情办妥，还让自己惹了这出是非，所以太后在惩罚她是吗？
顾琼枝被贵妃搂在怀中，却也不为这个宫女向太后求情。只是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她看。
像是在看什么笑话一般。
晴姑娘被太后宫里的人带下去了，就直接被拉在未央宫的宫苑里执行。
有身强体壮的太监搬出长凳放在院里，晴姑娘被推搡到了凳子上，宫殿里所有的太监还有宫女全部都被要求出来观刑。
顾琼枝扶着贵妃，她的身上被披上了一件斗篷，是贵妃身上的，她解开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结实的麻绳将晴姑娘的手牢牢捆住，宽大沉重的木板狠狠得打在了小宫女的身上，“啊！”
一开始还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但又两板子下去小宫女叫都叫不出来了。
天上开始下雨，雷声轰鸣。
有鲜红滚烫的液体混在雨水里。
到了后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只能听到棍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那是沉闷的，像是这空气都让人心胸发闷。
被晴姑娘吩咐去喊太医的小太监回来了，他撑着一把雨伞领着花白胡子佝偻着背脊的太医入了未央宫的宫门。
入眼就是躺在雨泊中似是没了呼吸的小宫女。
太医猛然瞧见以为这就是要自己前来看病的人，眉头就是一皱，被打成这样还被扔在了外头淋雨，这是要这小姑娘去死吗？
小太监也懵住了，好在反应快，眼睛一转就看到了站在正殿前的太后和贵妃娘娘，连忙拉着没搞清状况的太医一同跪了下来。
太医这才看到了两位贵人，猛然就明白了发生了何事，额头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奴才见过太后。”
“臣加过太后。”太医埋着头不敢出声。
顾琼枝青晴扯了扯贵妃的衣袖。贵妃转头去看她摇摇头。
雨下得很大，他们的伞被其他宫女拿起来替他们撑着，但地面上的雨很快将他们的衣物弄湿。
太后沉着脸，约摸过了一刻钟，这才开口让他们起身。
“起身吧。”
“谢过太后。”两人站起来，也不敢随意走动，太后此刻不发一看起来心情就很不好，他们也不敢随意出声，生怕触碰到了太后的眉头。
“娘娘，既然晴姑娘日后要去辛者库，那娘娘要不先放过她吧。她想必也知道自己的过错了。”跟在太后身边的姑姑说道。
“琼枝，你要放过她吗？”
突然被太后问到，顾琼枝猛然一惊，但面上不显分毫。
她跟在贵妃的身侧，全然无害。
“晴姑娘是太后的人，自然一切都由太后做主。琼枝不敢越俎代庖。”
太后轻笑了一声，视线从顾琼枝身上掠过后，似是深潭一般深沉不可猜测。
“哀家明白了。”
太医被留了下来替晴姑娘看病。
想必当时晴姑娘吩咐小太监去找太医时，也不曾想过这太医竟是为她自己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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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姑娘，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啊。”贵妃微微笑起来，但眼底没有分毫的笑意，她不在乎太后是否在这里。一个没有名分的宫女而已哪怕再得太后的欢心，又怎么可能会比得上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呢？
贵妃的情态随意，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底。晴姑娘有些难堪，面上不露分毫，只一个劲儿地朝着太后哭诉。
“奴婢没有乱说，在场的所有宫女和太监都可以为奴婢做主。”晴姑娘说着说着眼中就骤然落下泪来，她相貌姣好此刻哭起来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就是你！太后！太后！”顾琼枝正装着发疯，一见那小宫女不假意拦着自己而是跑到太后面前去告状心中就觉得大事不妙。果然这小宫女压根就没安好心，那小嘴一张就是定自己的罪。
她怎会让这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太后她不敢顶撞，现在有贵妃在这儿给自己撑腰，自己要是软弱岂不是涨了他人的威风！
顾琼枝可不做受气包。这小宫女不是在办可怜吗？像是她不会似的。
顾琼枝惨白着一张脸，脚上的鞋子也没了不知去了哪里，她连忙推开拦在她面前的宫女们就赤着一双脚往太后和贵妃那边跑去，一边跑还要一边拉人下水。
“贵妃娘娘求您为琼枝做主啊。”顾琼枝不但要闹，还要闹得沸沸扬扬。
她跪在那小宫女的身侧同她在一块儿比对，两人间的差距立竿见影地显现出来。顾琼枝好歹一张脸还算是干净，身份也比她要尊贵些。哪怕太后偏心要保这小宫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也干不出包庇的行为。
贵妃一瞧顾琼枝这泫然欲泣的小脸，心中就对太后生出一股子怒气来。
她抢在太后说话之前对侄女儿嘘寒问暖，她着急几步走上前，在顾琼枝的面前蹲下身来，目光带着怜惜：“本宫的好琼枝，这是怎么了？怎么昨晚好好地出去，这才一个晚上就成现在这幅模样了？你方才要说什么？什么是她做的，她做了什么让本宫的侄女儿，礼部尚书的女儿成了这幅模样！”
这一通话出来压根儿没想给太后留条路。
太后看得出来贵妃是在怨她，怨她给顾琼枝一个教训惹得她心疼。可是昨个顾琼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她不信贵妃没能看得出来。
太后闭了闭眼，又睁开。晴姑娘跪在她的跟前，她也心里很是难受，谁成想还有这种变故。
贵妃在一旁，她不能偏颇，若不然只怕会惹下话柄来。
太后i脸色淡然无欲无求，“那琼枝你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若是说得不对哀家可要罚你。”
顾琼枝一听，就知道太后话里话外还是站在这小宫女的身后，也不知道这小宫女是个什么样的来头。
顾琼枝隔了一夜再次直面太后，这太后的毒辣她这一夜已然是见识过了。
“求太后明鉴！昨夜蒙太后恩典，琼枝有幸能在未央宫留宿。这位宫女是昨夜侍候琼枝的人，当夜里琼枝刚一入门这偏殿就被人从外头落了锁，琼枝无论是怎么敲门都无人应答，直到琼枝戳破了门上的窗纸，这才发现偌大的未央宫中竟然只有琼枝一人。”
“琼枝十分害怕，可这时外头突然来了个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就一直在扑打这偏殿的门，琼枝慌张至极可无人能够帮助琼姿。就连这位小宫女都不知道躲在哪里在看我的笑话。”
这话就过了，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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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琼枝眼睛抬起来一直看着她，嘴角带着冷笑，但眉眼忧愁，显然是被气得很了。
“琼枝昨晚无处求助，可今早她却第一个来了。侍候我的宫女竟然不知道昨晚未央宫到底发生了什么，琼枝认为昨夜那不人不鬼的丑东西说不定就是她假扮的！我与她素未谋面，谁知她竟想这般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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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这是在暗中给晴姑娘个□□，好让她下来。
这晴姑娘也不是个不明白事理的人，她慌得抬头去看太后，见到太后严重微微不赞同的目光，心中蓦然一沉，是了。
晴姑娘面对太后的问话说不出话来，只得默认了是自己的失职，但绝不承认顾琼枝口中所说的夜里出现的东西是自己扮作的。
贵妃同顾琼枝明白太后暂且因顾琼枝突然的指责退让了一步，但也不能步步紧逼非要晴姑娘有个教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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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太后并不这么做。
她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意料不及。
晴姑娘承认了自己的失职是要受到处罚，太后垂眸看着她，偏殿中所有的人都悄悄看着太后。
太后眼神薄凉，她身侧的姑姑看见了，心下一沉。她跟随太后久了，哪里还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太后是欢喜一个人就能要她生，不喜一个人就能要她的命。
“既然你已知错，”太后话音一转，“来人！将晴姑娘带下去打十大板子罚半年的俸禄，发配辛者库。”
晴姑娘双眼一睁，睁得太大了，眼珠子险些都要从眼眶里脱落下来。
辛者库是个什么地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犯了大罪的宫女或是太监只要被发配到了那里，一辈子都不可能出来。他们会做最脏最累的活儿，会被所有的人指指点点瞧不起，甚至老死在那里。
顾琼枝也是知道的。
她懵了一瞬，根本想不到太后竟然会做得这般绝。将所有的帽子都扣在一个宫女的头上。
“太后。”顾琼枝嗓子又些发干，她转头去看那个宫女。这个被称为“晴姑娘”的小宫女此刻正趴在地上浑身在颤抖，却一声不吭。
顾琼枝的心似乎也在跟着颤抖，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因为太后的手腕。这小宫女在太后的面前还能又个称呼，足以见得是有脸面的，是受太后宠信的。
可是，就这么被轻飘飘的放弃了。
是因为晴姑娘没有将事情办妥，还让自己惹了这出是非，所以太后在惩罚她是吗？
顾琼枝被贵妃搂在怀中，却也不为这个宫女向太后求情。只是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她看。
像是在看什么笑话一般。
晴姑娘被太后宫里的人带下去了，就直接被拉在未央宫的宫苑里执行。
有身强体壮的太监搬出长凳放在院里，晴姑娘被推搡到了凳子上，宫殿里所有的太监还有宫女全部都被要求出来观刑。
顾琼枝扶着贵妃，她的身上被披上了一件斗篷，是贵妃身上的，她解开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结实的麻绳将晴姑娘的手牢牢捆住，宽大沉重的木板狠狠得打在了小宫女的身上，“啊！”
一开始还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但又两板子下去小宫女叫都叫不出来了。
天上开始下雨，雷声轰鸣。
有鲜红滚烫的液体混在雨水里。
到了后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只能听到棍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那是沉闷的，像是这空气都让人心胸发闷。
被晴姑娘吩咐去喊太医的小太监回来了，他撑着一把雨伞领着花白胡子佝偻着背脊的太医入了未央宫的宫门。
入眼就是躺在雨泊中似是没了呼吸的小宫女。
太医猛然瞧见以为这就是要自己前来看病的人，眉头就是一皱，被打成这样还被扔在了外头淋雨，这是要这小姑娘去死吗？
小太监也懵住了，好在反应快，眼睛一转就看到了站在正殿前的太后和贵妃娘娘，连忙拉着没搞清状况的太医一同跪了下来。
太医这才看到了两位贵人，猛然就明白了发生了何事，额头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奴才见过太后。”
“臣加过太后。”太医埋着头不敢出声。
顾琼枝青晴扯了扯贵妃的衣袖。贵妃转头去看她摇摇头。
雨下得很大，他们的伞被其他宫女拿起来替他们撑着，但地面上的雨很快将他们的衣物弄湿。
太后沉着脸，约摸过了一刻钟，这才开口让他们起身。
“起身吧。”
“谢过太后。”两人站起来，也不敢随意走动，太后此刻不发一看起来心情就很不好，他们也不敢随意出声，生怕触碰到了太后的眉头。
“娘娘，既然晴姑娘日后要去辛者库，那娘娘要不先放过她吧。她想必也知道自己的过错了。”跟在太后身边的姑姑说道。
“琼枝，你要放过她吗？”
突然被太后问到，顾琼枝猛然一惊，但面上不显分毫。
她跟在贵妃的身侧，全然无害。
“晴姑娘是太后的人，自然一切都由太后做主。琼枝不敢越俎代庖。”
太后轻笑了一声，视线从顾琼枝身上掠过后，似是深潭一般深沉不可猜测。
“哀家明白了。”
太医被留了下来替晴姑娘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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