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_病娇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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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正文君:请用更强大的购买率向我开炮满屋子都是人,可他还是第一眼就看见了顾惜惜,苍白着一张小脸,眼睛红红地半躺在榻上,似是刚刚哭过。

  “你怎么样?”魏谦急急问,话一出口,才发现声音都是哑的。

  “疼。”顾惜惜哽咽着,泪眼盈盈。

  魏谦一颗心都抽紧了,正上前时,顾和拦住了他,虽然绷着一张脸,却没有说话。

  魏谦便站在原地,隔着他望向顾惜惜,急急问:“哪里疼?”

  “头疼。”顾惜惜侧着脸看他,苍白的脸颊蹭着丝绵的靠枕,眼泪滑下来,湮得枕头上一小片。

  于是魏谦的心也变得漉漉的,哑着嗓子又问:“大夫怎么说?”

  “魏谦,”顾和皱着眉头开了口,“若是来探病的,就去外面候着,大夫还诊脉。”

  魏谦这才注意到边上还有两个大夫等着诊脉,忙:“侯爷,我在边上守着可好?”

  “不行!”顾和一口拒绝,“这里是闺阁,不是你随随便便闯的地方!”

  她病成这样,魏谦也无心争执,只得暂时退出门外,一颗心像在滚油里熬煎着一般,片刻也不能平静。

  足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大夫出了门,魏谦立刻又冲进去,顾惜惜刚从丫鬟手里接过药碗,看见他时着眼睛,低声:“我还以为你走了。”

  她语气中的不舍让魏谦心头一热,不假思索说:“我不走。”

  “嗯。”顾惜惜低低应了一声,小口抿了一口药,眉头便皱了起来,“苦。”

  “良药苦口,吃了头就不疼了。”魏谦说着话,自己也觉得诧异,原来他竟能如此温柔。

  他像只护雏的大鸟,眼巴巴地守在边上,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喝完了药,立刻问:“好些了吗?”

  “还是疼。”顾惜惜抬眼看他,睫毛上沾了泪,映着烛光亮闪闪的,像无价的宝石。

  “我去找王医正再给你看看。”

  魏谦转身走,却听她小声说:“别去。”

  魏谦连忙转回身来,问:“怎么了?”

  “你去了,”顾惜惜看着他,眼睛漉漉的,都是不舍,“是不是就不过来了?”

  二更鼓悠悠扬扬地敲了起来,按着计划,此时他该踏上去东海的路了,可此时魏谦看着她,毫不犹豫地答:“我不走,我守着你。”

  至少,亲眼看见她好了才行。

  三更鼓敲响的时候,侯府中一片寂静,魏谦推开客房的窗户,闪身跳了出去。

  熟门熟路来到她闺房门外,这才停住脚,将耳朵贴着她的窗户,凝神细听。

  前些日子她都在罗氏房中睡,今天想来是突然急病,所以不曾过去,他早想来看看她了。

  屋子里安静得很,魏谦听了许久,才听见她绵长细柔的呼吸,应该是睡熟了。

  可到底还是不放心,想进去看看,又怕吵到她,想了想便跃上屋顶,估着她床榻的位置,躺了下来。

  瓦片硌着脊背,并不舒服,可魏谦总觉得,隔着屋瓦仿佛听见了她的呼吸,这样也算是与她睡在一处了——这个念头让他突然间又觉得火烧火燎起来。

  正房中。

  顾和压低了声音:“夫人,乖女是做什么?”

  “她不说,我也猜不出来。”罗氏轻轻叹气,“女儿长大了。”

  顾和沉默了一会儿,又:“我怎么看着,魏谦那厮好像是真心替乖女着急似的?”

  罗氏许久才:“再看吧。”

  五更不到,一直不曾合眼的魏谦突然听见屋里有轻微的动静,像是顾惜惜起来了,于是忙跃下了屋顶。

  再仔细听时,又是一片寂静,她并没有起。

  天快亮了,万一被人看见,她又害羞着急。魏谦循着来路,悄悄回到了客房。

  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不多时,听见下人们开始走动打扫,又过了很久,隐约听见丫鬟出来催药,魏谦忙跳下床,胡整了整衣服,向她的闺房奔过去。

  顾惜惜坐在窗下,手边放着空药碗,一看见他就皱着眉头小声向他抱怨:“退思,药好苦。”

  魏谦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然而比起昨夜已经好了许多,于是安慰着说:“下次记得吃颗糖。”

  “好。”顾惜惜轻声,“等中午吃药时,你记得提醒我。”

  中午。魏谦想着推迟了将近四个时辰的行程,还是应下了:“好,到时候我提醒你。”

  中午时,魏谦看着顾惜惜吃了糖,终于狠下了心肠:“我得走了。”

  “好。”顾惜惜答应着,眼圈却红了。

  为着这一红,魏谦又多待了一个时辰,直到不能再拖时,才恋恋地离开。

  他前脚刚走,后脚顾惜惜便跳起来,满眼里全都是笑:“爹,娘,早晨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好的理由,我不嫁人了!”

  “什么?”顾和与罗氏都吃了一惊。

  魏谦离京后不久,几艘进京的官船遇到风浪翻了船,船上满载着的金丝楠木全部被风浪卷走,这批金丝楠木,正是修建先皇陵寝急需的木料。

  金丝楠木生长周期极长,轻易难寻到成材的树木,况且帝陵所需的,又都是合抱的大木料,这几艘船装的是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好料子,如今都没了,帝陵那边眼看就得停工,急得燕舜一连下了几诏书,催促各处寻找。

  消息传开后,顾和拆掉了家中所有用金丝楠木搭建的屋宇,连府大门都一起拆了,顾惜惜也把留作嫁妆的几座田庄拆了,凑出来十几车金丝楠木,顾和亲自押车,浩浩荡荡地送去了帝陵。

  燕舜找木材的事传得很广,顾家送木材的动静也闹得很大,一天之内,全京城上上下下都知了镇远侯和他女儿拆房子为帝陵凑木料的事——那十几车金丝楠木少说也值几万银子,而且有几万银子也未必买得到,可顾家一文钱都没向皇帝,京中人顿时都交口称赞镇远侯府公忠体国。

  前些日子顾惜惜为母尽孝,如今又为国尽忠,一个闺阁女子居然忠孝两全,京中的大儒名士们无不称奇,商量着向皇帝上书,为顾惜惜求一个旌表。

  睿思殿中。

  “陛下,”太后向燕舜说,“镇远侯府献上的那些金丝楠木,是顾家先祖因军功得的赏赐,镇远侯一根都没留,就连惜丫头也把嫁妆都献出来了,这份忠心,实在难得。”

  燕舜看着满殿中都是为顾惜惜而来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动声色说:“镇远侯忠心为国,朕会嘉奖。”

  “镇远侯府不求嘉奖,只想求陛下一件事,”太后拉着顾惜惜在自己身边坐下,,“这孩子没有兄弟姐妹,她爹娘就指着她一个,况且她娘身子又不好,所以你姑祖母他们商量了,惜丫头不出嫁,将来招赘个女婿,一起奉养父母。”

  招赘?燕舜再没想到竟是求的这事,皱着眉头说:“惜妹妹与魏统领有婚约。”

  “所以臣等才来求陛下恩典。”晋阳大长公主抹着眼泪说,“惜丫头的爹娘只有她一个孩子,惜丫头真是嫁了,她爹娘可怎么办?她娘一直病着,她爹那一支世代为国征战,也没人了,陛下难忍心看他们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惜丫头实在是没法子嫁,求陛下开恩退了婚约吧!”

  “当初定亲时,婚书上写的可是宋家嫡子宋谦,不是魏谦。”太后看了燕舜一眼,,“认真理论的话,这门亲事早就无效了。”

  燕舜想起魏谦的身世,脸色便有点沉,不错,换作没顾家厚的人,十年前魏家变故时,这亲事早就断了,可是,魏谦只有这么一个心愿,他不能不给他撑着。燕舜:“朕知顾表妹孝顺,朕会亲自旌表,让她青史留名。”

  顾惜惜双膝跪下,含泪说:“臣女不求青史留名,只求能在父母膝下尽孝!”

  晋阳大长公主跟着也跪下了,哽咽着说:“镇远侯府人丁单薄,连个承嗣香火的都没有,惜丫头愿意招赘夫婿,延续顾家香火,恳请陛下开恩允准!”

  顾和夫妇两个,连着罗澍夫妇两个,也都跟着跪下了,燕舜沉着脸,一言不发。

  延续顾家的血脉,那就是说,不仅招赘,就连将来生的孩子,也随顾姓。赘婿原本就低人一等,子女随妻姓的赘婿,又更加低人一等,怎么能让魏谦受这等委屈?

  太后叹口气,幽幽说:“陛下,先帝在的时候,已经答应过大长公主。”

  这是在埋怨他扣下了遗诏?燕舜低垂着眼皮不说话,又听顾惜惜:“魏统领乃国家栋梁,臣女十分敬重他,但臣女有双亲奉养,不得不如此,求陛下开恩!”

  还算她乖觉,知说魏谦的好。燕舜淡淡说:“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你慎重考虑。”

  “陛下,”燕双成从殿外走进来,跟着跪下了,“惜丫头一片孝心,我也替她向陛下求个情!”

  燕舜看向殿中唯一不曾开口的明浮玉,问:“皇后怎么看?”

  明浮玉垂头想了半晌,走去扶住了晋阳大长公主:“惜妹妹孝心可怜,但魏统领乃国之重臣,不宜招赘为婿。”

  很好,看来是早就约齐了,只着他一个。燕舜慢慢说:“顾表妹,魏统领那样的人物,你确定将来不后悔?”

  “人生在世,总有所取舍,”顾惜惜行了个大礼,“臣女虽然敬慕魏统领,但臣女更想为双亲尽孝,求陛下开恩!”

  “求陛下开恩!”殿中人齐齐说。

  许久,燕舜:“好,朕准了。”

  千里之外,一艘海船捞起船锚,离开泥丸岛。

  魏谦站在甲板上,吹着微咸的海风,归心似箭。

  一只小船突然靠近,船中人跳上甲板,躬身说:“大统领,陛下已允准顾家退婚!”

  晋阳大长公主早已将公主府的卫队差遣了一队到女儿家里帮忙,顾和也将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安排了一遍,护卫和公主府卫队一把守外院,强壮的男仆守着各处出入口,使的婆子、媳妇守着内院,里里外外围得铁桶似的,一家三口只在正房里活动,形影不离。

  顾惜惜到了此时,反而彻底镇定下来。

  岐王府在这种情形,眼见是被人连窝端了,他的皇位,大约就是这么没的。

  梦里的事情,一点点在变成现实,魏谦很快就得势了,她想不嫁他,几乎没有什么可能性。

  先前她说杀魏谦,更多只是出于本能的怨恨,到这会子静下心来细想想,反而觉得可以一试。

  杀了他,一了百了,她就再也不必担心梦里的事情会真的发生。

  即便失手被他发现,也不可能比那个梦里她的结局更可怕。

  这生意,起码能做个不赚不赔。

  早饭摆了满满一桌,甜的咸的,荤的素的,样样都是致可口。顾和与罗氏吃粥,顾惜惜早上爱吃咸口,所以单又为她煮了一碗虾籽面,清澈的汤底上盘着一窝丝似的细面,点着金黄的虾籽,又撒了一把碧绿的小葱,鲜香扑鼻的,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

  心里的重压一旦去掉,顾惜惜的胃口便好了许多,夹起一筷子面吃着,半真半假说:“我想了半天,还不如杀了那厮。”

  下人们都在外头,一家人说话便没有太多顾忌,顾和一向心肠软,踌躇着说:“是能好商好量地退婚最好,也不至于就下死手。”

  罗氏夹了一筷笋丝,慢慢说:“看他那个样子,并不像是能好商好量的人,如果他真当上了龙骧卫大统领,到时候手里握着重权,这婚事只怕越发退不掉了。”

  “可是,可是,”顾和依旧踌躇着,“毕竟人命关天哪,不然我带人去打他一顿,着他把婚退了算了。”

  “有影卫在,能让你把他们的头子打了?”罗氏横了他一眼,“等形势定下来以后,我找母亲商量商量。”

  顾惜惜正吃着面,听见这话眉头便皱了起来。在那个梦里,外祖母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在她被魏谦掳走时,外祖母没有出头?

  也许是封闭了府门的缘故,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风平浪静,直到天黑下来的时候,皇宫大内的方向突然传来沉闷的钟声,一声接一声的,敲了数十下也不曾停止。

  丧钟。

  顾惜惜头一个跑出门外,望着灰黑色的夜空,只觉得身上一时冷一时热。

  那个梦,成真了。

  顾惜惜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不嫁给魏谦,更不被他囚禁,被他毒死!

  杀了他,一定杀了他!

  顾和与罗氏并肩走到她身边,脸上的神情都十分严肃。

  罗氏搂住女儿薄薄的肩,柔声安慰:“别怕,有我跟你爹在,谁也休想动你!”

  “娘,”顾惜惜靠着她,低声,“我还梦见,你生了很重的病。”

  罗氏怔了一下,顾和已经接口说:“我立刻去请大夫。”

  “不急。”罗氏听着耳边连绵不绝的钟声,慢慢说,“如果是真的,这几天应该都去宫里,有的是时候看大夫。”

  “我还梦见,爹爹摔下了山崖。”顾惜惜又。

  罗氏立刻向顾和说:“这几天除了进宫之外,你哪里也不准去!”

  “好。”顾和先前还觉得梦什么的大约都是些怪力神,这会子越来越心惊,沉声说,“我哪里也不去,只在家里守着你们。”

  天色越来越黑,钟声依旧连绵不绝地响着,顾和一手扶着妻子,一手拉着女儿,:“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去睡,我守着等消息,先养好神,再图其他。”

  若真是皇帝,他们这些有官职有诰命都入朝举哀,忙起来吃不好睡不好的,他一个男人都觉得难熬,更别说夫人和乖女了,这会子抓紧休息一会儿也是好的。

  顾惜惜知此时一味熬着也帮不上什么忙,便跟着罗氏回了卧房,娘儿俩也不分开,只在一张床上睡下,罗氏正熄灯,顾惜惜拦住了她:“别熄灯,我怕。”

  怕黑。

  梦里魏谦囚禁她的地方,大白天也黑魆魆的看不见什么光亮,她被困在那里,只觉得整个人都发了霉,生了锈,跟着那些灰黑的颜色一起死掉,慢慢腐烂。

  虽然只是梦,也足够让她不敢在睡觉时熄灯了。

  罗氏有些疑惑,女儿从前并没有点着灯睡的习惯,但听见她声音微微颤着,便明白她怕得紧,忙伸臂将她搂在怀里,轻声:“惜惜别怕,有件事娘一直没跟你说,你外祖母上个月去求过圣人和皇后,圣人已经答应她,赐给你退婚的诏书。”

  顾惜惜一骨碌爬起来,惊喜极了:“真的?”

  “真的。”罗氏握着她的手,边带了一丝笑意,“先前没跟你说,是因为还没有得到圣人的回音,不好张扬。不过昨天我去你外祖母家时,你外祖母说,圣人已经给过准话,诏书也正在起草。”

  顾惜惜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外祖母真厉害!”

  罗氏笑出了声:“你呀,都十六了,说话还像个孩子似的。”

  她看着烛光中女儿明媚的容颜,心中泛起一股柔情。女儿生得很像她,眉毛和眼睛尤其像,白皙的肤色也随她,鼻子嘴巴却像她爹爹,可真是会长呢,尽挑着父母的优点。

  虽然已经是初初长成的少女,眼波流转时已经有了潋滟的媚色,可是在爹娘跟前说话的时候,尤其是弯着眼睛笑起来时,罗氏仿佛又看见了小时候那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

  那么小小的、软软的一团,怎么一眨眼间,就长成了大姑娘了呢?

  可不管她长到多大,依旧是她最心爱,最可人疼的小闺女。

  罗氏心中柔情无限,抚着女儿的手背,轻声:“你放心,只我跟你爹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那厮欺负了你,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会护你周全。”

  “娘别说这种丧气话,”顾惜惜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你跟爹都会好好的,老天爷帮着我们呢!”

  不然怎么会让她预先做了那个梦?如今她已经占了先机,就算再难,也一定能收拾了魏谦!

  “如今这情形,也许这诏书还有变故。”罗氏沉吟着说,“如果圣人……那些还没有发出去的诏书,未必能作准,不过秘书省里肯定有存档,到时候再去求求皇后,应该没太大问题。”

  顾惜惜点点头,就势向罗氏怀里一倒,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我就不信那厮敢抗旨!”

  “是呢。”罗氏拍拍她,“所以说别怕了,快睡吧。”

  顾惜惜闭着眼睛点点头,娇红的嘴角轻轻翘着,怎么也放不下来。

  有诏书在手,她还怕什么?魏谦就算是龙骧卫大统领又能怎么样?到时候诏书甩在他面前,不信他还敢动她!

  听着连绵不绝的丧钟,顾惜惜朦朦胧胧地睡去,很快又开始做梦。

  她一身素服,从宫中举哀出来,车子转过街角,突然一声唿哨,无数青灰色的人影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跟车的护卫很快被撂翻了一地,青灰色人群中走出一个黑衣蒙面的瘦高男子,一双眼睛像毒蛇一般,死死盯住她。

  顾惜惜只消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魏谦。

  他手中长鞭一甩,牢牢卷住她的腰,将她从车中拽出。

  她惊怒之下破口大骂:“狗太监,放开我!”

  魏谦面沉如,探手抓过鞭梢用力一拽,将她拽上自己的马背,跟着将弯刀连鞘横在她背后,拍马离开。

  作者有话说:正文完结,撒花庆祝~这几天可能会陆续更新一些番外,都是小甜饼,可以期待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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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可能开这个文,小可爱们别忘了收藏哦,古言《失忆后我救了病娇男宠》:

  文晚晚失忆后,忘了自己为什么嫁给镇南王叶淮,只记得他残暴嗜杀,每个嫁进来的女人,都死在他手里。

  因为叶淮只好男风,不爱女人。

  甚至在她进府当天,叶淮还抢了个男人回来,百般拷打,他就范。

  为了保命,文晚晚筹划逃跑。

  后宅里除了她,还有一个病弱乖戾的美少年,文晚晚看他浑身伤痕,就知他是被抢回来的男宠,顿时起了恻隐之心:不,一起逃?

  少年抹掉边的血,露出一个恻恻的笑:好。

  恢复记忆后的文晚晚看着真病娇·假男宠·叶·弱不禁风·淮,嘴角抽了抽:

  镇南王殿下,咱别装了行吗?

  叶淮从来都知文晚晚是他那皇帝侄儿派来的探子。

  她失了忆邀他一起逃跑时,他想,皇帝蠢,派来探子也蠢。

  后来他掐着她的细腰流连时,又想:不蠢,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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