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秀女入宫
叶嫣然回到瓦舍，堂屋里除了一个热炕，还有一张木桌。
这个房子有三间小屋子。一间厨房，一间堂屋，还有一个小卧室。
叶嫣然把几间房子都收拾出来了，勉强有点家的样子。
堂屋中间的木桌上，摆放着棕色茶壶，倒扣着三个白色茶杯。
桌子上还摆放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火苗在不时吹进来的冷风中不断晃动，蛾子不时被火焰烧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叶嫣然把野兔拔整出来架在火堆上面烘烤，兔肉在火焰上嗤嗤冒油。叶嫣然馋得快要流口水了。
这只野兔挺肥的，叶嫣然留了一半用盐腌渍了做熏兔吃。
叶嫣然在火堆上翻烤兔肉，不一会儿就传出喷香的烤肉味。
没有花椒，也没有辣椒面。叶嫣然只是在上面撒了点粗盐。
最顶级的美味，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叶嫣然拔下一支兔腿，撕下一块肥嫩的肉放进嘴里，肉质细腻，瘦而不柴，外焦里嫩，香味四溢。
吃着香喷喷滚烫的兔子肉莫名心安，这是叶嫣然这些天来，吃得最香的一顿。
御史府。
城南的御史府灯火通明，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因为明天就是二小姐叶玉燕进宫的日子。
叶家上上下下正张罗着为叶玉燕准备进宫所带的物品。
“玉燕啊，以后进了宫，你要好生伺候太子殿下。这宫里头不比家里，防人之心不可无。”
叶玉燕的母亲徐氏正在为叶玉燕收拾首饰盒，一边絮絮叨叨。
“母亲，女儿知道了！”
“娘好不容易为你争取到入宫为妃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尽快讨到太子殿下欢心。我们叶家表面上体面，这些年靠你爹那点俸禄，早已家底掏空。你爹又不肯捞钱，你弟弟也不成器，我们叶家的未来就指望你了！”
徐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叶玉燕站在一旁应和着。
叶家除了叶嫣然和叶玉燕，还有柳姨娘出的三小姐叶如月，赵姨娘生的四小姐叶玉瑶。
叶嫣然还有一个同母亲弟弟叶澜，现在和庞家三公子庞如天一同戍守函谷关。叶澜为主帅，庞如天为副将。
“娘，你就放心吧！以你女儿的美貌，定会艳压后宫。以前嫣然姐姐比我长得漂亮，现在她都死了，再没人挡我的路。我和她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太子殿下应该分不清我和姐姐。”
叶玉燕抿嘴一笑，露出小女儿娇羞的姿态。
除了叶玉燕眼角有颗红色泪痣，叶玉燕的容貌和叶嫣然倒是有七八分相似。
叶玉燕身材娇小玲珑，下巴略尖，容貌稍微逊色了一些。
“太子殿下在今年在秋日宴上，看见你嫣然姐儿眼睛都看直了。要不是当时庞家小姐作梗，你嫣然姐早就入宫为妃了。太子殿下点名让她进宫，三番两次都被这丫头拒绝了。”
“叶嫣然就是命好，爹爹宠爱她，太子殿下喜欢她，家里什么好的都是她的，我什么东西都要和她抢！”叶玉燕轻轻啜泣。
“傻女儿，娘已经为你扫清障碍，宫里头的太子妃庞如玉根本不受宠，昨日宫里眼线传来，太子殿下在芙蓉阁枯坐了一夜，碰都没碰庞小姐。”徐氏小声说道。
“这事千真万确？”叶玉燕大惊。
“千真万确。只要女儿赶在庞小姐前诞下子嗣，我们大玺国自古以来立嗣立长，到时候只要你主动，你就可以母凭子贵了。”徐氏掩着嘴低声说道。
叶玉燕娇羞得红了脸蛋。
“听闻宫中秘辛，太子殿下死去的太子妃花颜，和嫣然姐姐十分相似呢。你和叶嫣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就凭你这容貌，太子殿下也会多看你两眼，太子殿下睹物思人，触景生情，假以时日，女儿你机会很大。”
“知道了，母亲。”
叶玉燕收拾好行装，御史府外面已经侯了撵马车。
徐氏亲自送叶玉燕出门，免不了一番叮嘱。
随着秀女专用的通道进宫，十多个秀女已经整整齐齐地等候在皇城后宫的习礼殿台阶前，花红柳绿，莺莺燕燕。
秀女个个长相秀丽，姿色喜人。
掌事姑姑正站在大殿点名。
这一波入宫的秀女，全是名门闺秀，多是朝中大臣的嫡长女，有些甚至是关系户，个个出生尊贵，养尊处优。
掌事方姑姑宣读了宫中注意事项，正等着太子妃庞如玉前来筛选。
叶玉燕心中一紧，“素闻爹爹在朝堂上和庞丞相不和，这选妃又遇到庞小姐，在她手里肯定没好果子吃，这可如何是好？”
“叶小姐，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呢？太子殿下马上就要来了。”旁边的太尉府陆小姐轻轻碰了一下叶玉燕。
“没什么，我有点内急。”叶玉燕用帕子掩着脸说道。
“一会儿还要才艺表演呢，你赶紧去吧，还来得及。”
叶玉燕看着庆德殿方向有了主意。
徐氏在叶玉燕进宫前就分析了叶玉燕可能遇到的状况，如果是庞如玉选拔，叶玉燕就事先去庆德殿偶遇太子殿下。
如果不幸遇到庞如玉，就装可怜博同情，把事尽量闹大，闹到太子殿下赵玉霆的耳朵里，势必给庞如玉戴上一个妒妇的罪名。
当然，这是万不得已。
叶玉燕小心翼翼地沿着花丛小径朝着庆德殿方向走。
不出意外的话，赵玉霆这个时间正好退朝前往习礼殿，叶玉燕幻想着和赵玉霆来个浪漫的偶遇，已经把如何优雅摔倒的姿势都想好了。
不料，叶玉燕刚刚走到御花园一处花路的拐角处，迎面碰到被一大群宫女簇拥的庞如玉。
“太子妃娘娘，听闻这次入宫的秀女姿色远超以往，而且个个身家尊贵呢。”旁边贴身服侍的宫女说道。
“哼”
庞如玉冷哼了一声，“她们想进太子府，还不得入得了我眼缘，像叶家那只骚狐狸，本太子妃非得第一个把她刷掉！”
叶玉燕躲在花丛中，吓得不敢喘大气，心脏扑通扑通的都快要跳出来了。
“太子妃娘娘没听说吗？今年秋日宴上，那叶小姐勾引太子殿下，让殿下看得移不开眼呢！”
庞如玉捏紧帕子，眼中露出狠戾的笑容，“果然是骚狐狸。今天凡是长得好看的，本太子妃定会全部把她给清理出去。”
“太子妃英明。”旁边的小宫女附和道。
“想想赵玉霆天天对着长相丑陋的秀女食不下咽，我就开心。倒是看见我，不知道会不会觉得我美若天仙呢！”
庞如玉看着湖中自己优雅的倩影，不禁顾影自怜起来。
“太子妃娘娘貌若天仙，殿下迟早会被你的美貌折服。”
庆德殿。
内官正在给赵玉霆研墨。
“殿下，马上就到选秀的时辰了，殿下要不要移步到习礼殿？”内官小声提醒。
赵玉霆头也不抬，“不去！”
“殿下，太子妃娘娘还等着殿下呢！”
“让她一个人选吧，她想选什么样的随便她。本太子不感兴趣。”赵玉霆拿着御笔正在批阅奏折。
“这次入选的秀女中，还有叶御史家小姐，殿下不准备去瞧瞧？”
“哦？你说秋日宴上把本殿下推下池塘的叶小姐？”赵玉霆嘴角露出笑容。
“正是呢！”
“叶小姐拒绝本殿下好几次，怎么这次转性了？”
“兴许是被殿下的魅力折服。”
“本宫不相信！她只不过是个赝品。本太子也没那么喜欢她。”
“那殿下还去吗？”
“不去，但是，你去把她给我留下！”赵玉霆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好勒，殿下，老奴这就去办。”韩内官轻轻退出庆德殿。
赵玉霆回味着叶嫣然秋日宴上胆大包天把他推下太液池的场景，这幅画面像极了花颜和他初遇的时候。
赵玉霆心中微微酸涩。“花颜，如果是你该多好！”
韩内官远远地看见庞如玉正在御花园花路前面，一大群宫女簇拥，很是醒目。
“太子妃娘娘你看，殿下身边的贴身内官过来了！”眼尖的小宫女指着韩内官跑来的方向。
只见赵玉霆身边的贴身内官从庆德殿方向追上来，“太子妃娘娘，殿下有旨，今日选秀，殿下就不去了，全权交给太子妃娘娘处理，殿下还说辛苦太子妃娘娘了！”
“哦？是吗？替我多谢太子殿下。”庞如玉得意地勾起嘴角。
“但是，殿下有旨，让太子妃娘娘，务必留下叶御史家小姐！”
庞如玉笑容僵住。
内官走后，庞如玉气得直跺脚。“气死我了！”
“太子妃息怒啊！”
倒是躲在花丛中的叶玉燕，按捺住心中惊恐，“太好了，太子殿下果然对姐姐有意思！”
等庞如玉离开以后，叶玉燕悄然走向了庆德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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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子有三间小屋子。一间厨房，一间堂屋，还有一个小卧室。
叶嫣然把几间房子都收拾出来了，勉强有点家的样子。
堂屋中间的木桌上，摆放着棕色茶壶，倒扣着三个白色茶杯。
桌子上还摆放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火苗在不时吹进来的冷风中不断晃动，蛾子不时被火焰烧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叶嫣然把野兔拔整出来架在火堆上面烘烤，兔肉在火焰上嗤嗤冒油。叶嫣然馋得快要流口水了。
这只野兔挺肥的，叶嫣然留了一半用盐腌渍了做熏兔吃。
叶嫣然在火堆上翻烤兔肉，不一会儿就传出喷香的烤肉味。
没有花椒，也没有辣椒面。叶嫣然只是在上面撒了点粗盐。
最顶级的美味，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叶嫣然拔下一支兔腿，撕下一块肥嫩的肉放进嘴里，肉质细腻，瘦而不柴，外焦里嫩，香味四溢。
吃着香喷喷滚烫的兔子肉莫名心安，这是叶嫣然这些天来，吃得最香的一顿。
御史府。
城南的御史府灯火通明，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因为明天就是二小姐叶玉燕进宫的日子。
叶家上上下下正张罗着为叶玉燕准备进宫所带的物品。
“玉燕啊，以后进了宫，你要好生伺候太子殿下。这宫里头不比家里，防人之心不可无。”
叶玉燕的母亲徐氏正在为叶玉燕收拾首饰盒，一边絮絮叨叨。
“母亲，女儿知道了！”
“娘好不容易为你争取到入宫为妃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尽快讨到太子殿下欢心。我们叶家表面上体面，这些年靠你爹那点俸禄，早已家底掏空。你爹又不肯捞钱，你弟弟也不成器，我们叶家的未来就指望你了！”
徐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叶玉燕站在一旁应和着。
叶家除了叶嫣然和叶玉燕，还有柳姨娘出的三小姐叶如月，赵姨娘生的四小姐叶玉瑶。
叶嫣然还有一个同母亲弟弟叶澜，现在和庞家三公子庞如天一同戍守函谷关。叶澜为主帅，庞如天为副将。
“娘，你就放心吧！以你女儿的美貌，定会艳压后宫。以前嫣然姐姐比我长得漂亮，现在她都死了，再没人挡我的路。我和她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太子殿下应该分不清我和姐姐。”
叶玉燕抿嘴一笑，露出小女儿娇羞的姿态。
除了叶玉燕眼角有颗红色泪痣，叶玉燕的容貌和叶嫣然倒是有七八分相似。
叶玉燕身材娇小玲珑，下巴略尖，容貌稍微逊色了一些。
“太子殿下在今年在秋日宴上，看见你嫣然姐儿眼睛都看直了。要不是当时庞家小姐作梗，你嫣然姐早就入宫为妃了。太子殿下点名让她进宫，三番两次都被这丫头拒绝了。”
“叶嫣然就是命好，爹爹宠爱她，太子殿下喜欢她，家里什么好的都是她的，我什么东西都要和她抢！”叶玉燕轻轻啜泣。
“傻女儿，娘已经为你扫清障碍，宫里头的太子妃庞如玉根本不受宠，昨日宫里眼线传来，太子殿下在芙蓉阁枯坐了一夜，碰都没碰庞小姐。”徐氏小声说道。
“这事千真万确？”叶玉燕大惊。
“千真万确。只要女儿赶在庞小姐前诞下子嗣，我们大玺国自古以来立嗣立长，到时候只要你主动，你就可以母凭子贵了。”徐氏掩着嘴低声说道。
叶玉燕娇羞得红了脸蛋。
“听闻宫中秘辛，太子殿下死去的太子妃花颜，和嫣然姐姐十分相似呢。你和叶嫣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就凭你这容貌，太子殿下也会多看你两眼，太子殿下睹物思人，触景生情，假以时日，女儿你机会很大。”
“知道了，母亲。”
叶玉燕收拾好行装，御史府外面已经侯了撵马车。
徐氏亲自送叶玉燕出门，免不了一番叮嘱。
随着秀女专用的通道进宫，十多个秀女已经整整齐齐地等候在皇城后宫的习礼殿台阶前，花红柳绿，莺莺燕燕。
秀女个个长相秀丽，姿色喜人。
掌事姑姑正站在大殿点名。
这一波入宫的秀女，全是名门闺秀，多是朝中大臣的嫡长女，有些甚至是关系户，个个出生尊贵，养尊处优。
掌事方姑姑宣读了宫中注意事项，正等着太子妃庞如玉前来筛选。
叶玉燕心中一紧，“素闻爹爹在朝堂上和庞丞相不和，这选妃又遇到庞小姐，在她手里肯定没好果子吃，这可如何是好？”
“叶小姐，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呢？太子殿下马上就要来了。”旁边的太尉府陆小姐轻轻碰了一下叶玉燕。
“没什么，我有点内急。”叶玉燕用帕子掩着脸说道。
“一会儿还要才艺表演呢，你赶紧去吧，还来得及。”
叶玉燕看着庆德殿方向有了主意。
徐氏在叶玉燕进宫前就分析了叶玉燕可能遇到的状况，如果是庞如玉选拔，叶玉燕就事先去庆德殿偶遇太子殿下。
如果不幸遇到庞如玉，就装可怜博同情，把事尽量闹大，闹到太子殿下赵玉霆的耳朵里，势必给庞如玉戴上一个妒妇的罪名。
当然，这是万不得已。
叶玉燕小心翼翼地沿着花丛小径朝着庆德殿方向走。
不出意外的话，赵玉霆这个时间正好退朝前往习礼殿，叶玉燕幻想着和赵玉霆来个浪漫的偶遇，已经把如何优雅摔倒的姿势都想好了。
不料，叶玉燕刚刚走到御花园一处花路的拐角处，迎面碰到被一大群宫女簇拥的庞如玉。
“太子妃娘娘，听闻这次入宫的秀女姿色远超以往，而且个个身家尊贵呢。”旁边贴身服侍的宫女说道。
“哼”
庞如玉冷哼了一声，“她们想进太子府，还不得入得了我眼缘，像叶家那只骚狐狸，本太子妃非得第一个把她刷掉！”
叶玉燕躲在花丛中，吓得不敢喘大气，心脏扑通扑通的都快要跳出来了。
“太子妃娘娘没听说吗？今年秋日宴上，那叶小姐勾引太子殿下，让殿下看得移不开眼呢！”
庞如玉捏紧帕子，眼中露出狠戾的笑容，“果然是骚狐狸。今天凡是长得好看的，本太子妃定会全部把她给清理出去。”
“太子妃英明。”旁边的小宫女附和道。
“想想赵玉霆天天对着长相丑陋的秀女食不下咽，我就开心。倒是看见我，不知道会不会觉得我美若天仙呢！”
庞如玉看着湖中自己优雅的倩影，不禁顾影自怜起来。
“太子妃娘娘貌若天仙，殿下迟早会被你的美貌折服。”
庆德殿。
内官正在给赵玉霆研墨。
“殿下，马上就到选秀的时辰了，殿下要不要移步到习礼殿？”内官小声提醒。
赵玉霆头也不抬，“不去！”
“殿下，太子妃娘娘还等着殿下呢！”
“让她一个人选吧，她想选什么样的随便她。本太子不感兴趣。”赵玉霆拿着御笔正在批阅奏折。
“这次入选的秀女中，还有叶御史家小姐，殿下不准备去瞧瞧？”
“哦？你说秋日宴上把本殿下推下池塘的叶小姐？”赵玉霆嘴角露出笑容。
“正是呢！”
“叶小姐拒绝本殿下好几次，怎么这次转性了？”
“兴许是被殿下的魅力折服。”
“本宫不相信！她只不过是个赝品。本太子也没那么喜欢她。”
“那殿下还去吗？”
“不去，但是，你去把她给我留下！”赵玉霆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好勒，殿下，老奴这就去办。”韩内官轻轻退出庆德殿。
赵玉霆回味着叶嫣然秋日宴上胆大包天把他推下太液池的场景，这幅画面像极了花颜和他初遇的时候。
赵玉霆心中微微酸涩。“花颜，如果是你该多好！”
韩内官远远地看见庞如玉正在御花园花路前面，一大群宫女簇拥，很是醒目。
“太子妃娘娘你看，殿下身边的贴身内官过来了！”眼尖的小宫女指着韩内官跑来的方向。
只见赵玉霆身边的贴身内官从庆德殿方向追上来，“太子妃娘娘，殿下有旨，今日选秀，殿下就不去了，全权交给太子妃娘娘处理，殿下还说辛苦太子妃娘娘了！”
“哦？是吗？替我多谢太子殿下。”庞如玉得意地勾起嘴角。
“但是，殿下有旨，让太子妃娘娘，务必留下叶御史家小姐！”
庞如玉笑容僵住。
内官走后，庞如玉气得直跺脚。“气死我了！”
“太子妃息怒啊！”
倒是躲在花丛中的叶玉燕，按捺住心中惊恐，“太好了，太子殿下果然对姐姐有意思！”
等庞如玉离开以后，叶玉燕悄然走向了庆德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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