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_蓄意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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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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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蓄意臣服》最新章节第12章第12章

  这一场车祸意外韩费凡只是头上流血看起来吓人,其实受伤并不严重,简单包扎后就已止血。

  今日的晚饭按照上一次韩其喜欢的做的准备,额外加了上次说的椰糖香蕉和冬阴功虾汤。

  韩费凡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加之大难不死心潮澎湃,他心里对韩其是自己贵人星这件事又信了一步,又想起老主持说的断子绝孙之言,心情便格外复杂。

  一会问韩其最近有没有定期去做体检,一会问他有没有生过什么病。

  韩其笑:“我从小身体都还算不错,体检最近倒是没有做。”

  韩费凡立刻道:“要做的。这身体的事情可马虎不得——”他话锋一转,“明日我也要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你有时间吗?”

  韩其闻言有些感触,他放下筷子:“这原本……就是我应该陪着去的。”

  韩费凡见儿子如此,想到今日他不顾一切冲过来,用胳膊撞碎了车窗,不管不顾将自己拖出来,心中更生暖意,不由伸手轻轻按了按他胳膊,叫了一句:“小七,不错。”

  又见韩其停箸回话,不由更生慈爱道:“在家里不必这样的讲规矩,自在些。”

  一旁的晚娜狠狠一口咬断了嘴里的虾肉,垂着头默默吃饭。

  等到韩其起身出去,她立刻抓紧时间,开始道:“我看现在小七回来住也不是很好,家里都是女儿家,他一个大男人……”

  闻言,韩费凡目光不自觉扫过不吭声的韩真真,带着一丝失望和不甘,再看向晚娜,更觉不满和嫌恶,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生生将两个有了身孕的处理了,否则哪里会只有韩其一个大男人……韩家的根——不能断在他身上。

  他面色渐沉,伸手拿起酒杯,大大喝了一口,烈酒入喉,更添愤懑。

  晚娜见他喝酒,很乖觉给他布菜。

  韩真真看母亲眼色:“就是。我不也是爸的孩子吗?我也可以帮爸,以后我来管理公司和产业都行。”

  韩费凡:“专心吃饭。”

  晚娜仍不死心:“费扬,我不是挑拨啊。小七就算是你唯一的儿子,可他从小和你也不亲。你这么看重他,我看他未必和你一条心。”

  “闭嘴。”

  韩费凡的宗族观念很重,对子嗣一向执着,天生就护着韩姓的东西。

  他冷冷看了晚娜一眼:“唯一的儿子?当初是谁拿着检验单告诉我肚子里是个儿子的?又是谁,十多年一个蛋都下不出来?你不是说万佛门高人给你算过吗?说你子嗣昌隆?”

  晚娜无话可说张了张嘴。

  这时,韩其从外面回来了,看着韩费凡一脸慈爱招呼韩其,又说他儿时的趣事,说什么韩其一生下来和别的孩子不同,先是笑被医生抽了脚板才不情愿的哭,说他从小就聪明……她终于再也吃不下了,放下筷子,勉强笑道:“你们慢慢吃,我吃好了。”

  韩费凡斜睨了她一眼,挥了挥手。

  晚娜忍着气从餐厅出来,一路走回房间,又觉得气闷,眼看前面几个佣人走进走出,周妈还张罗抱着新的被褥,便招手示意她过来。

  “这是做什么?”

  周妈不好看晚娜,回道:“是老爷吩咐,将小少爷的房间整理出来,兴许要住。”

  兴许要住?

  晚娜脸色又青了两分:“那你们就去好好的卖力准备准备,看他能不能多赏你们一份工资。”

  周妈喏喏去了。晚娜看着那方向,是靠近后院书房的地方,既近韩费凡,又近后院,初入极为方便。

  ——还真是用心。

  她心里越发的不是味道,今日车祸她也在车上,虽然没受伤,但是韩费凡连关心问一句都没有,现在眼里心里就只有那个儿子。也怪她自己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女儿。

  她现在只有一个女儿,要是韩其真的堂而皇之进来,那以后还能有她们的容身之地吗?

  她想到韩真真,就忽的想到了阮颂,便向后院走去。

  阮颂才忙完了厨房,正替晚娜清洗完换下来的真丝衣裳,现正踮着脚尖在晾呢。

  晚娜站在花园边缘,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她看着绿草坪上,阮颂那纤细的胳膊,微隆的曲线,就是这样简单的衣裳,也掩不住少女的风姿。

  她心里一动,伸手叫阮颂过来。

  阮颂的脸上还有点伤,晚娜假惺惺安抚了两句,话音一转:“阿颂,我平日待你如何。”

  “您对我很好。”

  “你觉得韩家怎么样?”

  “韩家也很好。”

  晚娜笑起来,压低了声音:“那我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留在韩家……和我一起服侍老爷。你不用害羞,实话实说,这里又没有旁人。”

  到底还是问出来了。

  阮颂顿了顿:“夫人大概不知,今日算命,老主持说我……不适合姻缘,会妨碍身边人。”

  晚娜还没问今天阮颂批命的结果,听得阮颂此刻细细说来,什么凶星拦路,六亲缘薄,克夫克子,不适合姻缘,整个一个孤家寡人只能劳苦终身做事的命,听着是很吓人,她却顿时笑起来,“出家人都是喜欢夸大其词,我早就替你算过,你啊不会太差,光是这一双眼睛,就叫桃花眼。”

  “而且,”晚娜笑,“我又没说要你嫁——只说要你陪着我,我又不是男人,不怕你妨。”她斜睨着阮颂微僵的脸,“好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昨天晚上那场好戏,你在门口也看得够久了,你要知道,和老爷一起,那可是件痛快事,保管叫你念念不忘——实话说吧,小阿颂,这么多年,你吃我的,穿我的,现在我需要你帮一点小忙,你该怎么做?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阮颂直接跪在了地上。

  晚娜低头看她:“你什么意思?”

  阮颂缓缓摇头:“夫人,我从来没有想过,我——”

  晚娜疑惑:“你难道不想?”

  阮颂道:“不想。”她的口气坚定直接。

  “你居然敢?”晚娜一瞬怒从心头起,“还是你想被赶出去——”

  阮颂声音很平静,她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沉静无波:“晚娜夫人,我现在想做的,只是专心帮真真小姐完成最后的考试。”

  晚娜顿了一秒才回过神来,顿时暴怒:“你……竟然威胁我?!你竟敢?!”

  说罢,直接两巴掌扇了过去,还觉不解气,晚娜几乎有些狂躁顺手抓过了阮颂手里的衣架,将今日压抑已久的情绪随意用力向阮颂身上发泄。

  “小骚-货。”她一边抽打一边压低了声音骂,“你以为就你能是不是,你以为我现在不敢动你是不是?真是没良心的小畜生,亏得我之前还想栽培你一下,想要让你有机会好好过一下好日子——”

  “给你脸了是不是?你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弃儿,就算死了也没人管你,就凭你,你觉得你真有脸吗?”

  阮颂用手本能护住头,手背上瞬间也落下伤来。

  一直都等那张脸下巴也带了伤,晚娜这才气喘吁吁停下手,擦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叉着腰恶狠狠看阮颂。

  阮颂重新稳住了身形,身上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痛。这些绵密的痛像一根一根就像细细的铁针挫在伤口上。

  晚娜扔掉手上的东西,看着阮颂:“滚。”

  阮颂站直身体,垂下头,一张口轻轻倒吸了一口气。

  走到转弯的地方,就看见周妈和张姐都在,也不知道站在这里听了多久,张姐抿了抿嘴,脸色有些复杂,轻轻拉了一下阮颂的手。

  “你说你——”

  周妈连忙举手示意她别说话,又走了一段路,确认没人了,这才停下来。

  都是看着阮颂长大的,说没有感情不心疼是假的。

  阮颂将挽起的袖子慢慢放下来,挡住伤口:“没事的,我不疼。是有什么事吗?”

  张姐忍了忍,道:“刚刚厨房人上菜的时候,老爷看见小七爷胳膊有点浸血,让找个妥帖的人去给他送药。我过来找你,正好碰见周妈说你在这……哎,你看你这样,不如——”

  周妈忽然打断了张姐的话:“还是阿颂去给小七爷送吧。正好那药还好,能用点先抹点。”

  周妈说罢,给了张姐一个眼神,张姐立刻懂了。

  ——如果说在这个家里,还有人能让晚娜绝了这个念头,能让阿颂暂时安安全全的,那现在只有这一个人了。

  吃罢晚饭,又陪着韩费凡喝了一会茶,韩其这才回到韩费凡为他精心准备的房间。

  里面的被褥枕套用具一应都是新的。

  连房间的壁柜旁也新放了一瓶鲜花。

  窗户打开,正好可以看见外面一小块花景——既不会吹风时太猛,又透着清新气息,是用了心的。

  他嘴角浮现出一丝讥笑。

  扫视完房间,韩其走到门边关上了灯,一手拿出手机,将手机后面的盖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很小的仪器,摁住之后环视四周,和猜测结果相同,整个房间没有安装隐形摄像头。

  他在黑暗中准确走向沙发,仅仅刚刚一眼,整个房间的布置和距离都烙印在脑海里。

  记忆太好并不是多么愉快的事情。

  在柔软的沙发坐下,从漆黑的房间看外面还有隐隐的灯光,带着朦胧的美。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有新的消息进来,是宋加洛。

  韩其点开消息,是一段视频和几张视频截图,里面是晚娜和韩费扬在小旅店里面的精彩表现。每一张截图都抓住了精髓。

  韩其回拨过去:“不错。”

  宋加洛还在开车:“仅仅是不错?韩大伯爵未免要求太高了。”他用伯爵暗指韩其是复仇的基督山伯爵。

  韩其:“谢了。”

  宋加洛问:“准备什么时候处理?”

  韩其道:“下周是我生日,就当是给自己一个生日礼物吧。”

  宋加洛笑:“明明是我送的。算我的股啊。”

  两人都轻松笑了一下。

  宋加洛想起什么:“你想要找的眼睛找到了吗?”要处理韩家,在其内部有一双自己的眼睛是必不可少的。

  韩其道:“我可能有候选人了。”

  “什么人?”

  “聪明人。”

  “什么叫聪明人?”

  “用钱暂时收买不了的人。”韩其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蠢人。但这样的人,得用别的办法。”

  宋加洛和韩其说话也格外随意:“什么办法?美色?那我可没有,我现在还缺美色相伴。”

  “我是这样的人?”

  话筒对面传出笑声。

  韩其正要说话,目光微微一顿,窗外一个捧着托盘的少女正款款而过,身后的灯光追着照下来,像一道拉长的裙摆。

  韩其挂上了电话。

  紧接着,门外传来两声克制的敲门声。

  韩其看着门:“进来。”

  门开了。

  人没有进来,阮颂站在门口,问:“小七爷,我可以开灯吗?”

  “在你旁边。”

  啪的一声,灯开了。

  长发松松挽就的少女站在门口,颔首向他行礼,她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至少三种药膏和消毒液以及绷带。

  韩其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一手移开外套,将手懒懒放在沙发的扶手上,侧头示意阮颂:“这只手。”

  “好的。”阮颂端着托盘走进来,将托盘放在沙发旁边的地上,自己也跪坐在地毯上,然后伸手去给韩其挽长袖的袖子。

  纤细的手指像春日竹笋,缓缓顺着他的手臂向上攀援,绝无一丝别有心思,明明是很小心翼翼,连他的半寸肌肤都未触碰到,韩其却觉得她按在衣袖外面一寸一寸移动的手指,就像手臂上爬行的蚂蚁一样,奇异的酥麻。

  “我没有这么脆弱。”他干脆自己动手,一下向上扯开了袖子。

  动作太快,手肘一阵刺痛。

  阮颂和他一起看过去。

  果然是受伤了,胳膊肘上面甚至还有一小块碎渣,阮颂见状微微蹙眉,用棉签沾了消毒液,先给他看了一眼,然后道:“不好意思。”

  她的手小心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举起来。

  然后低着头,小心用消毒液替他擦洗掉手肘上的血痂和一小块碎渣,还有两根线头。

  她的手并不能完全握住他的手腕,大概因为消毒液的缘故,他的肌肉绷得很紧。

  阮颂动作更轻,他们这样娇生惯养的人,或许受过委屈,却绝难受苦,这样的伤,对他来说也是从未有过的吧。

  她用那根棉签擦完了,准备再换一根棉签。

  韩其忽然说:“不用了。直接上药吧。”

  “好。”她放下了棉签,转身捧起下面的三瓶药,目光看着药瓶,“请问小七爷看想用哪种呢?”

  他一只手仍然半举着,另一只手伸出来,在她手里一瓶药上点了一下,阮颂正要说好,就见那只手顿了一下,在她手腕的地方很轻点了一下:“很新,这是什么?”

  那是刚刚晚娜用衣架打出来的伤,本来用长袖遮住了,但刚刚上药之间袖口下垂,露出了一点。

  阮颂抬起头,看向韩其。

  今日她在白龙寺是帮了韩其,但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并不够他能为她做什么的地步,而且韩其现在一心是要回到韩家的,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和晚娜这个根深蒂固的常驻者起冲突。

  她垂下了眼睛:“不小心撞了一下。”

  她低下头,取下那支药膏,挤出一点,晕开在棉签上,然后依旧轻扣住他的手,为他上药。

  从韩其的角度看过去,一旦看到了第一道伤,就很快发现了第二条第三条,下巴上,锁骨旁,手腕和另一只手背上。

  伤的弧度很奇怪,不是鞭子,也不像棍子,但应该很坚韧。

  挨了打也不敢说出来。

  就算聪明又如何。

  他低头,看着那纤长的睫毛,那过于温顺并且日渐美艳的脸庞,他想到了四个字,掌中之物。待宰羔羊。

  就在这短短一会,阮颂已经完成了她的工作,她轻轻颔首告别,看起来如此乖巧克己。

  “好了。今晚最好不要沾水。”她说。

  韩其说:“剩下两支药膏你拿去用吧。治你的——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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