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第42章
虞之眠是在医院醒来的,睁开眼看见四周的白墙，就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说不上来的荒凉和难受。
他想起了，想起了那段被他忘记的最重要的事情。
在他车祸之前,夏言怀孕了。
手掌一点点挪到心口位置,虞之眠按着心口在床上缩成一团。
心好疼,好像被人拿刀一片片割裂一样的疼。
那段时间夏言身体一直不太舒服,头晕恶心在家里还吐了几回，甚至有一次还差点晕倒在路上,虞之眠不放心,特意陪着夏言去做了一次体检。
是在虞家的医院做的。
当时的夏言什么都不知道,虞之眠让他做体检他就跟着去了，他只当是自己肠胃不舒服,根本就没有把这当成是一回事。
体检报告出来以后就直接发到了虞之眠的邮箱,与此同时还给另一个人也发了一份,玉林集团当时的总裁,虞之眠他爸老虞总。
甚至老虞总都比虞之眠要先看到这份体检报告，虞之眠是在被叫回家的路上趁着空闲时间看了下夏言的体检报告，他当时就是欣喜若狂，一路上连自己要怎么求婚，以后要跟夏言怎么生活都幻想了好几遍，可惜到家以后，幻想被统统打破。
虞家当然不可能接受夏言。
更不可能接受怀孕的夏言。
他们骂夏言是怪物,是狐狸精，逼迫虞之眠一定要跟夏言分手,甚至还想让夏言打掉孩子。
他们吵了很厉害的一架，虞之眠什么都愿意妥协，唯有夏言是他最后的坚持,他不可能放弃夏言。
可他的坚持，在家里人看来，就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甚至，老虞总还故意对虞之眠冷嘲热讽，将他的爱情踩在脚底，形容得比烂泥还不如。
“你爱他？拿什么爱？拿你的欺骗跟谎言吗？”
“你爱他，他爱你吗？”满满的讽刺：“夏言要是知道你一直都在骗他，他还能爱你吗？他爱的人是你吗？”
虞之眠对夏言唯一的有愧就是他没有对夏言说实话，并且在夏言面前扮演了一个完美爱人的形象，他把自己变成了夏言喜欢的样子，这也成了他的把柄。
老虞总就要求他跟夏言分手，不然就戳穿他的一切伪装，到时候看他那可笑的爱情还能不能维持，看夏言还会不会喜欢手段卑劣的他。
要挟和逼迫，压得虞之眠喘不上来气。
终于，他爆发了。
父子两个在书房里剧烈的争执，也让虞之眠下定了决心，他不能瞒着夏言，以前是他做错了，他为了这段感情确实隐瞒了真实的自己，他要去跟夏言坦白，他要告诉夏言一切的真相，不管夏言要怎么发落他，虞之眠全都接受！
“好，你走，你敢去找他，以后就不要回来了，虞家的所有都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要为你的天真和短视付出代价！”
眼见着拦不住虞之眠，老虞总就下了最后通牒：“你敢离开家门半步，以后你就不是虞家人！”
“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做个普通人。”
虞之眠决绝地离开。
再之后大家就都知道了，虞之眠走之后，老虞总被气得脑梗，直接进了医院，而虞之眠也在赶往C城的路上，出了一场重大车祸，人是救了回来，却丢了一段最重要的记忆。
他忘记他的爱人，怀了他们的宝宝。
铺天盖地的悲伤险些让虞之眠喘不上来气，他无法想象夏言要怎么一个人面对这糟糕的现实。
爱人去世，忽然多了个孩子，对夏言来说现实世界几乎一夜崩塌，他要怎么才能撑不住？
墓地里的那个单薄的身影，当时的夏言他……虞之眠不敢去想，稍微想一下他就心痛到无法呼吸，那是他最爱的人，到头来伤害夏言最深的人也是他。
“之眠，你可算醒了，吓死妈妈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医生，快叫医生再来检查一下。”
蒋荷满脸焦急地进来，刚要碰上虞之眠的胳膊，虞之眠就是把手拿开了。
看着蒋荷的眼神全是冰凉：“是你误发消息让夏言认为我死了，是不是？”
他只是车祸，车祸后一直在重症监护室昏迷，醒来后就直接被专送到了国外养伤，一走好几年，从那以后就直接失去了跟夏言接触的机会。
就这么错过了五年。
“之眠，现在不说这个了，你好好养身体才最重要。”蒋荷这是有点怕。
虞之眠车祸对他的身体还是造成了损伤，经常性的头疼，腿上的伤阴天下雨也会疼，这蒋荷都是知道的，这次虞之眠忽然在她面前晕倒，真的把蒋荷吓坏了。
“不想说就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看见蒋荷的样子。
他这种态度，有点让蒋荷接受不了：“之眠，你这是在怨妈妈吗？我也没有办法的，当时那种情况，你们分开最好，妈想着你能以后找个好姑娘过正常人的生活，妈这么做都是为你好呀。”
“你看看你为了一个夏言疯魔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像你吗？要不是为了去见他，至于出车祸差点连人都没了吗？”
蒋荷几乎歇斯底里：“你爸都没了，我知道也拦不住你，你到底还要怎么样呀？”
虞之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怎么样，他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曾经最亲近的人，那种陌生感再次席卷全身。
他记得在跟父亲的争执中，母亲的存在感一直都不强，他还以为母亲会支持他理解他，现在看来，只是希望他能知难而退，当挡在前面的父亲已经不在之后，蒋荷原本的面目也就露了出来。
她想在儿子面前有个好形象，她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让虞之眠跟她之间产生嫌隙，所以，她用了一种更加让人不能接受的方式。
“我希望您能亲自登门，去跟夏言道歉。”
“不可能！”蒋荷根本就不接受，她脸色很差：“是我误导他的又怎么样？他要真的坚持就别相信呀，自己为什么不长点脑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他咎由自取他活该，凭什么让我去跟他道歉！”
“不道歉也行，没关系，您走吧。”虞之眠觉得很疲惫：“玉林的股份足够给您养老，老宅别院都是您的，够您后半辈子高枕无忧的。”
“虞之眠，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给我不给他道歉，你就不认我这个妈了吗？”蒋荷一脸痛心：“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那您的良心就不会痛吗？”虞之眠反问：“你们那么对夏言？他才多大？一个还没毕业都没有走出校园的大学生，他凭什么要经历这些？就因为跟我谈恋爱，就要受这种惩罚吗？夏言难道不无辜？”
“算了，随便您吧。”
他不想再跟蒋荷多说什么。
事情到这儿虞之眠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这儿了，他也不想，夏言不缺那一句道歉，道歉也没有什么用，夏言受到的伤害也无法消失，就只是……虞之眠想为夏言出一口气而已。
哪怕夏言并不需要，他也单方面想为夏言出这一口气。
现在想想，也幸好有那场车祸。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如果他不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差点没回来，那蒋荷会对夏言做些什么？
虞家从来都不承认夏言的那个孩子，从一得到这个消息开始就打算让夏言打掉孩子。
如果没有车祸，等待夏言的会是更大的一场悲剧。
车祸后虞家乱成一遭，蒋荷也就没心思再去关注夏言，同时另一方面她也怕虞之眠真的出什么事，如果虞之眠没有抢救回来，那夏言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虞之眠唯一留下来的骨血。
是车祸给夏言留出了时间，也留住了这个孩子。
所有的一切对夏言来说都是那么的残忍，而他的言言那么坚强，一步步从绝望里走出来，他把他们的小宝贝保护得很好。
是他对不起夏言，这辈子都对不起夏言。
“爸爸，他怎么最近都没有来呀？”
天慢慢冷了，星星开始撒娇不愿意自己穿衣服，都要夏言帮忙，把小家伙裹成粽子，夏言岔开了话题：“今天在幼儿园多跟小雅姐姐玩一会儿，等爸爸下课再去接你好不好？”
距离元旦假期已经过去了一周，虞之眠之前还是想带星星去玩，结果人影都没一个，连个电话微信也没有，夏言是不会主动联系他的，只是对虞之眠的这种行为很不赞同。
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随意说出来，幸好他不是当着星星的面说的，不然要是让儿子失望了，夏言肯定得骂他两句才行。
“好。”星星乖巧点头。
父子俩收拾完拿上牛奶面包就准备出门，今天起晚了点，早餐只能先对付一下。
当然，夏言只是自己对付，星星可以到幼儿园以后再加餐，总不会饿着儿子的。
门一开就又看见了不速之客，消失了好几天的虞之眠，他往门口一站夏言就觉得挡路。
“虞总，我家不缺门神，麻烦您换个地儿站。”
虞之眠才出院，他就直接上夏言这儿来了，也不知道见到夏言要说什么，但就是想来看看。
“言言……”
一开口，夏言就捏紧了星星的手，他注意到了虞之眠手背上的针眼和淤青，不难看出虞之眠之前几天应该都在医院。
“你想起来了？”
虞之眠艰难点头。
夏言倒是轻松很多，甚至连语气都带着欢快：“那恭喜，是好事，以后就不用说脑子有问题了，做个健康的正常人，挺好的。”
“那什么，我们赶时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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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之眠是在医院醒来的,睁开眼看见四周的白墙，就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说不上来的荒凉和难受。
他想起了，想起了那段被他忘记的最重要的事情。
在他车祸之前,夏言怀孕了。
手掌一点点挪到心口位置,虞之眠按着心口在床上缩成一团。
心好疼,好像被人拿刀一片片割裂一样的疼。
那段时间夏言身体一直不太舒服,头晕恶心在家里还吐了几回，甚至有一次还差点晕倒在路上,虞之眠不放心,特意陪着夏言去做了一次体检。
是在虞家的医院做的。
当时的夏言什么都不知道,虞之眠让他做体检他就跟着去了，他只当是自己肠胃不舒服,根本就没有把这当成是一回事。
体检报告出来以后就直接发到了虞之眠的邮箱,与此同时还给另一个人也发了一份,玉林集团当时的总裁,虞之眠他爸老虞总。
甚至老虞总都比虞之眠要先看到这份体检报告，虞之眠是在被叫回家的路上趁着空闲时间看了下夏言的体检报告，他当时就是欣喜若狂，一路上连自己要怎么求婚，以后要跟夏言怎么生活都幻想了好几遍，可惜到家以后，幻想被统统打破。
虞家当然不可能接受夏言。
更不可能接受怀孕的夏言。
他们骂夏言是怪物,是狐狸精，逼迫虞之眠一定要跟夏言分手,甚至还想让夏言打掉孩子。
他们吵了很厉害的一架，虞之眠什么都愿意妥协，唯有夏言是他最后的坚持,他不可能放弃夏言。
可他的坚持，在家里人看来，就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甚至，老虞总还故意对虞之眠冷嘲热讽，将他的爱情踩在脚底，形容得比烂泥还不如。
“你爱他？拿什么爱？拿你的欺骗跟谎言吗？”
“你爱他，他爱你吗？”满满的讽刺：“夏言要是知道你一直都在骗他，他还能爱你吗？他爱的人是你吗？”
虞之眠对夏言唯一的有愧就是他没有对夏言说实话，并且在夏言面前扮演了一个完美爱人的形象，他把自己变成了夏言喜欢的样子，这也成了他的把柄。
老虞总就要求他跟夏言分手，不然就戳穿他的一切伪装，到时候看他那可笑的爱情还能不能维持，看夏言还会不会喜欢手段卑劣的他。
要挟和逼迫，压得虞之眠喘不上来气。
终于，他爆发了。
父子两个在书房里剧烈的争执，也让虞之眠下定了决心，他不能瞒着夏言，以前是他做错了，他为了这段感情确实隐瞒了真实的自己，他要去跟夏言坦白，他要告诉夏言一切的真相，不管夏言要怎么发落他，虞之眠全都接受！
“好，你走，你敢去找他，以后就不要回来了，虞家的所有都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要为你的天真和短视付出代价！”
眼见着拦不住虞之眠，老虞总就下了最后通牒：“你敢离开家门半步，以后你就不是虞家人！”
“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做个普通人。”
虞之眠决绝地离开。
再之后大家就都知道了，虞之眠走之后，老虞总被气得脑梗，直接进了医院，而虞之眠也在赶往C城的路上，出了一场重大车祸，人是救了回来，却丢了一段最重要的记忆。
他忘记他的爱人，怀了他们的宝宝。
铺天盖地的悲伤险些让虞之眠喘不上来气，他无法想象夏言要怎么一个人面对这糟糕的现实。
爱人去世，忽然多了个孩子，对夏言来说现实世界几乎一夜崩塌，他要怎么才能撑不住？
墓地里的那个单薄的身影，当时的夏言他……虞之眠不敢去想，稍微想一下他就心痛到无法呼吸，那是他最爱的人，到头来伤害夏言最深的人也是他。
“之眠，你可算醒了，吓死妈妈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医生，快叫医生再来检查一下。”
蒋荷满脸焦急地进来，刚要碰上虞之眠的胳膊，虞之眠就是把手拿开了。
看着蒋荷的眼神全是冰凉：“是你误发消息让夏言认为我死了，是不是？”
他只是车祸，车祸后一直在重症监护室昏迷，醒来后就直接被专送到了国外养伤，一走好几年，从那以后就直接失去了跟夏言接触的机会。
就这么错过了五年。
“之眠，现在不说这个了，你好好养身体才最重要。”蒋荷这是有点怕。
虞之眠车祸对他的身体还是造成了损伤，经常性的头疼，腿上的伤阴天下雨也会疼，这蒋荷都是知道的，这次虞之眠忽然在她面前晕倒，真的把蒋荷吓坏了。
“不想说就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看见蒋荷的样子。
他这种态度，有点让蒋荷接受不了：“之眠，你这是在怨妈妈吗？我也没有办法的，当时那种情况，你们分开最好，妈想着你能以后找个好姑娘过正常人的生活，妈这么做都是为你好呀。”
“你看看你为了一个夏言疯魔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像你吗？要不是为了去见他，至于出车祸差点连人都没了吗？”
蒋荷几乎歇斯底里：“你爸都没了，我知道也拦不住你，你到底还要怎么样呀？”
虞之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怎么样，他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曾经最亲近的人，那种陌生感再次席卷全身。
他记得在跟父亲的争执中，母亲的存在感一直都不强，他还以为母亲会支持他理解他，现在看来，只是希望他能知难而退，当挡在前面的父亲已经不在之后，蒋荷原本的面目也就露了出来。
她想在儿子面前有个好形象，她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让虞之眠跟她之间产生嫌隙，所以，她用了一种更加让人不能接受的方式。
“我希望您能亲自登门，去跟夏言道歉。”
“不可能！”蒋荷根本就不接受，她脸色很差：“是我误导他的又怎么样？他要真的坚持就别相信呀，自己为什么不长点脑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他咎由自取他活该，凭什么让我去跟他道歉！”
“不道歉也行，没关系，您走吧。”虞之眠觉得很疲惫：“玉林的股份足够给您养老，老宅别院都是您的，够您后半辈子高枕无忧的。”
“虞之眠，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给我不给他道歉，你就不认我这个妈了吗？”蒋荷一脸痛心：“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那您的良心就不会痛吗？”虞之眠反问：“你们那么对夏言？他才多大？一个还没毕业都没有走出校园的大学生，他凭什么要经历这些？就因为跟我谈恋爱，就要受这种惩罚吗？夏言难道不无辜？”
“算了，随便您吧。”
他不想再跟蒋荷多说什么。
事情到这儿虞之眠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这儿了，他也不想，夏言不缺那一句道歉，道歉也没有什么用，夏言受到的伤害也无法消失，就只是……虞之眠想为夏言出一口气而已。
哪怕夏言并不需要，他也单方面想为夏言出这一口气。
现在想想，也幸好有那场车祸。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如果他不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差点没回来，那蒋荷会对夏言做些什么？
虞家从来都不承认夏言的那个孩子，从一得到这个消息开始就打算让夏言打掉孩子。
如果没有车祸，等待夏言的会是更大的一场悲剧。
车祸后虞家乱成一遭，蒋荷也就没心思再去关注夏言，同时另一方面她也怕虞之眠真的出什么事，如果虞之眠没有抢救回来，那夏言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虞之眠唯一留下来的骨血。
是车祸给夏言留出了时间，也留住了这个孩子。
所有的一切对夏言来说都是那么的残忍，而他的言言那么坚强，一步步从绝望里走出来，他把他们的小宝贝保护得很好。
是他对不起夏言，这辈子都对不起夏言。
“爸爸，他怎么最近都没有来呀？”
天慢慢冷了，星星开始撒娇不愿意自己穿衣服，都要夏言帮忙，把小家伙裹成粽子，夏言岔开了话题：“今天在幼儿园多跟小雅姐姐玩一会儿，等爸爸下课再去接你好不好？”
距离元旦假期已经过去了一周，虞之眠之前还是想带星星去玩，结果人影都没一个，连个电话微信也没有，夏言是不会主动联系他的，只是对虞之眠的这种行为很不赞同。
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随意说出来，幸好他不是当着星星的面说的，不然要是让儿子失望了，夏言肯定得骂他两句才行。
“好。”星星乖巧点头。
父子俩收拾完拿上牛奶面包就准备出门，今天起晚了点，早餐只能先对付一下。
当然，夏言只是自己对付，星星可以到幼儿园以后再加餐，总不会饿着儿子的。
门一开就又看见了不速之客，消失了好几天的虞之眠，他往门口一站夏言就觉得挡路。
“虞总，我家不缺门神，麻烦您换个地儿站。”
虞之眠才出院，他就直接上夏言这儿来了，也不知道见到夏言要说什么，但就是想来看看。
“言言……”
一开口，夏言就捏紧了星星的手，他注意到了虞之眠手背上的针眼和淤青，不难看出虞之眠之前几天应该都在医院。
“你想起来了？”
虞之眠艰难点头。
夏言倒是轻松很多，甚至连语气都带着欢快：“那恭喜，是好事，以后就不用说脑子有问题了，做个健康的正常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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