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天才也挨揍
脑袋里才响起刺啦响声时，周展昭并没想到会是简钱钱打给自己的，毕竟是才誓言过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哪好意思这么快就变脸，他只当是简钱钱又有什么业务要处理了，所以当小美的声音响起时他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意外的。
“谁先说话谁是猪？”他面无表情听着脑袋里的声音。
简钱钱抓着电话的手蓦的收紧：……
MD，怪她嘴欠，哪就想到这么快就主动联系周展昭了，不然也不会放下“谁先说话谁是猪”这样的狠话。
“我是猪行了吧，有事找你。”
小美：“尊敬的用户，如果想咨询猪肉价格请致电……”
简钱钱：“小美求你闭会儿嘴，周展昭你听好，咱们隔壁六号楼八层有人打架，八成又要联系老周，我这是还你人情才告诉你的，是报警还是自己解决你看着办。”
原本还是看热闹心态的周展昭眉头一簇，扭头拦住一辆空车：“你不是说咱们两清了吗？又是什么事欠我人情？”
这个这个，要她怎么解释她是吃了人家的真香心里有愧才这么做的呢？
“哎呀，这事我回头再和你解释，说来话长，你先看看这事该怎么办吧，那家三天两头就要折腾这么一回，每次都得老周搞定。”说实话，简钱钱也是因为谭四德不吃派出所其他人那一套才想到周展昭的，但一想他之前应付李广发那次，简钱钱又觉得就这么放着他去有些不放心：“你听我说，出事这家是个离异的女人名叫周楠，打人的是她前夫叫谭四德，他俩……”
“不用你说，我去了会问。”又不是没嘴。
“不是，他们不会给你时间问的。”简钱钱只要一想谭四德那副胡搅蛮缠的样儿就感觉自己把这事告诉周展昭是不是错了。
已经坐上车的周展昭解开衬衣上的袖口，慢条斯理地把袖子朝上挽好：“告诉我是正确的选择，这种小事我能搞定。你有事就去忙你的。”
“不是……”
“你没事？如果没事你早自己去帮老周搞定了，不会巴巴过来告诉我。”
“行吧行吧，知道你智商高，用不着我给你支招。”简钱钱被噎得够呛，一想电视台那边就要录制的节目，心一狠，丢下一句“那你小心点”就挂了电话。
需要小心的是那个谭四德吧，遇见他他算是要倒大霉的。计程车的车窗被他滑下了一半，盛夏的风炽热地吹拂着脸旁，周展昭的心情不错。
总算能让老周好好休息一下了。
回到家很快找着工作证的简钱钱火速奔回了电视台，好在她动作快，赶到时节目还没开始录制，准备好素材的张哥正拉着灯光聊天，见简钱钱到了赶忙朝她招招手：“钱钱，过来，你家是住东九里小区吧？”
简钱钱不明白好端端的张哥干嘛问这个，站在原地没动，“是啊，怎么了？”
“过来过来，你还不知道吧，刚来的消息，就在咱们台差点伤了张导那个是逃窜到咱们市的连环杀人犯，到现在警察还没把人抓到，可见对方狡猾的很，东九里离这不远，治安听说也不大好，你自己一个人住得注意点儿。”
“杀人犯？还是连环的？”长这么大，简钱钱还是头回离杀人犯这么近，不免心漏了一拍，但下一秒她又不那么怕了：“我们小区门外就是派出所，治安挺好，就是偶尔有点打架斗殴的而已。”
“是吗？”张哥疑惑地看着她，关于东九里小区的传闻他可是听过许多，没简钱钱说的那么粉饰太平，还想再说什么，身边的灯光突然扯了扯他：“开工了开工了。”
张哥一看，原来是程薇来了，主持人到位导演就开始拍巴掌，的确是要开工了。
“开工开工，干活干活。”八卦时间结束，张哥活动着膀子去拿机器。
“张哥，等下我干什么？”
已经端起机器的张哥突然被这么一问，也是一愣，对啊，还有个简钱钱，当初喊她来时就是个拉关系的借口，如今被问他还真不知该让她干点什么。
四下里看了看，最后指着地上的电线：“要不你帮我扯着这个吧，这两天总被它绊脚。”
简钱钱：……张哥你这个须溜地能再明显点儿吗？
吐槽归吐槽，简钱钱还是认真地扯起了线，这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参加新闻节目录制，现场的紧张程度和之前在生活台完全比不了，置身其间的简钱钱一秒也不敢眨眼，就怕漏掉哪个细节——前后方的镜头在什么时候衔接，哪个机位能把主持人拍的最好看，还有最让她惊叹的是程薇，她是怎么做到私下那么讨厌台上那么专业的，一场节目录完简钱钱已经把她奉为神仙了。
直到导演喊咔，简钱钱还停留在那种崇拜的情绪里出不来，不是张哥推她她都没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
张哥看着傻愣愣地她，笑了：“走火入魔了？”
简钱钱摇摇头：“开眼界了。”
她不怕别人笑话，这次她真的是开眼界了，来霖州以后第一次，简钱钱觉得自己离梦想靠近了一步，“谢谢你啊张哥，谢谢你给我机会。”
她那么认真地说谢谢，让原本动机不纯的张哥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收起了脸上的戏谑，拍拍她的肩膀：“加油。”
“老张，过来一下。”
远处有人喊他，张哥应了一声，关了机器，边从口袋里掏出张卡：“上午发的蛋糕票，我不爱吃，你拿去买点喜欢的吧，今天辛苦你了。”
说完，不怠简钱钱拒绝，张哥转头走了，留下愣在原地的简钱钱站了好久。
她捏了捏手里的卡，迟迟才发现演播厅里的人已经走了大半，这才慢慢地朝门外走去。
外头，天竟然黑了，圆月当空，满天星斗，照在地上，简钱钱步履轻松，越走越快，快到正门时几乎是小跑着的。
张哥给的蛋糕券在台门外就有店，她一路冲进去，左挑右选，选了一个巧克力的三角蛋糕，23块，是她两顿饭钱，拿去做感谢周展昭的谢礼，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嫌便宜，不过管他呢。
下午趁着节目中，她给小美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倒是没听见周展昭的狼狈声，想是摆平了吧。
就这么一路想着周展昭，一会儿回忆着下午在台里工作的情景，计程车不知不觉驶进了小区。
天已经彻底黑透了，小区里消食散步的人都回了家，水泥砖铺就的小广场上也没什么人，六号楼八层周楠家亮着灯，灯下恍惚有老人洗着碗，看样子是没事了。
周展昭这次办的不赖嘛，简钱钱抱着盒子一路上了三楼，停在了周家门口。
咚咚咚几声门响过后，里头居然没人应，这个时候不在家是去老周那了吗？
简钱钱想也不想，拿出电话拨给小美。
“喂，周展昭，你在不在家，我在你家门外。”
周展昭不做声。
简钱钱心里一紧：“还是在老周那呢？是老周病情有变化了吗？需不需要我去看看！你说话！不行我现在过去！”
简钱钱是个急脾气，周展昭越不说话她越觉得是老周出事了，于是不等他说话，简钱钱转身就往楼下冲。
就在她冲到缓台的那刻，怪事发生了，周家的门在这时居然开了，门里周展昭一张侧脸对着她。
“呼，你在家啊，在家不说话，害我吓一跳，你怎么了，干嘛那么站着？”
“有事没事，没事我关门了。”周展昭冷冰冰地说。
简钱钱：你好好说话会死啊！
来了脾气的简钱钱冲上台阶，把手里的盒子朝周展昭手里一塞：“给你的。”
“我不要。”
“给你你就拿着拿着……哎，周展昭你脸怎么了？”
没看错，周展昭背去门里的半边脸居然青了一片。
周展昭：“……你看错了。”
“什么错啊，分明就是青了，哎呦还肿了，怎么弄的？我知道了，你被谭四德打了是不是！”
周展昭看着半只脚卡在门框不让他关门的简钱钱，头疼的要命，能不能来个人让这家伙闭闭嘴，他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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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先说话谁是猪？”他面无表情听着脑袋里的声音。
简钱钱抓着电话的手蓦的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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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猪行了吧，有事找你。”
小美：“尊敬的用户，如果想咨询猪肉价格请致电……”
简钱钱：“小美求你闭会儿嘴，周展昭你听好，咱们隔壁六号楼八层有人打架，八成又要联系老周，我这是还你人情才告诉你的，是报警还是自己解决你看着办。”
原本还是看热闹心态的周展昭眉头一簇，扭头拦住一辆空车：“你不是说咱们两清了吗？又是什么事欠我人情？”
这个这个，要她怎么解释她是吃了人家的真香心里有愧才这么做的呢？
“哎呀，这事我回头再和你解释，说来话长，你先看看这事该怎么办吧，那家三天两头就要折腾这么一回，每次都得老周搞定。”说实话，简钱钱也是因为谭四德不吃派出所其他人那一套才想到周展昭的，但一想他之前应付李广发那次，简钱钱又觉得就这么放着他去有些不放心：“你听我说，出事这家是个离异的女人名叫周楠，打人的是她前夫叫谭四德，他俩……”
“不用你说，我去了会问。”又不是没嘴。
“不是，他们不会给你时间问的。”简钱钱只要一想谭四德那副胡搅蛮缠的样儿就感觉自己把这事告诉周展昭是不是错了。
已经坐上车的周展昭解开衬衣上的袖口，慢条斯理地把袖子朝上挽好：“告诉我是正确的选择，这种小事我能搞定。你有事就去忙你的。”
“不是……”
“你没事？如果没事你早自己去帮老周搞定了，不会巴巴过来告诉我。”
“行吧行吧，知道你智商高，用不着我给你支招。”简钱钱被噎得够呛，一想电视台那边就要录制的节目，心一狠，丢下一句“那你小心点”就挂了电话。
需要小心的是那个谭四德吧，遇见他他算是要倒大霉的。计程车的车窗被他滑下了一半，盛夏的风炽热地吹拂着脸旁，周展昭的心情不错。
总算能让老周好好休息一下了。
回到家很快找着工作证的简钱钱火速奔回了电视台，好在她动作快，赶到时节目还没开始录制，准备好素材的张哥正拉着灯光聊天，见简钱钱到了赶忙朝她招招手：“钱钱，过来，你家是住东九里小区吧？”
简钱钱不明白好端端的张哥干嘛问这个，站在原地没动，“是啊，怎么了？”
“过来过来，你还不知道吧，刚来的消息，就在咱们台差点伤了张导那个是逃窜到咱们市的连环杀人犯，到现在警察还没把人抓到，可见对方狡猾的很，东九里离这不远，治安听说也不大好，你自己一个人住得注意点儿。”
“杀人犯？还是连环的？”长这么大，简钱钱还是头回离杀人犯这么近，不免心漏了一拍，但下一秒她又不那么怕了：“我们小区门外就是派出所，治安挺好，就是偶尔有点打架斗殴的而已。”
“是吗？”张哥疑惑地看着她，关于东九里小区的传闻他可是听过许多，没简钱钱说的那么粉饰太平，还想再说什么，身边的灯光突然扯了扯他：“开工了开工了。”
张哥一看，原来是程薇来了，主持人到位导演就开始拍巴掌，的确是要开工了。
“开工开工，干活干活。”八卦时间结束，张哥活动着膀子去拿机器。
“张哥，等下我干什么？”
已经端起机器的张哥突然被这么一问，也是一愣，对啊，还有个简钱钱，当初喊她来时就是个拉关系的借口，如今被问他还真不知该让她干点什么。
四下里看了看，最后指着地上的电线：“要不你帮我扯着这个吧，这两天总被它绊脚。”
简钱钱：……张哥你这个须溜地能再明显点儿吗？
吐槽归吐槽，简钱钱还是认真地扯起了线，这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参加新闻节目录制，现场的紧张程度和之前在生活台完全比不了，置身其间的简钱钱一秒也不敢眨眼，就怕漏掉哪个细节——前后方的镜头在什么时候衔接，哪个机位能把主持人拍的最好看，还有最让她惊叹的是程薇，她是怎么做到私下那么讨厌台上那么专业的，一场节目录完简钱钱已经把她奉为神仙了。
直到导演喊咔，简钱钱还停留在那种崇拜的情绪里出不来，不是张哥推她她都没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
张哥看着傻愣愣地她，笑了：“走火入魔了？”
简钱钱摇摇头：“开眼界了。”
她不怕别人笑话，这次她真的是开眼界了，来霖州以后第一次，简钱钱觉得自己离梦想靠近了一步，“谢谢你啊张哥，谢谢你给我机会。”
她那么认真地说谢谢，让原本动机不纯的张哥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收起了脸上的戏谑，拍拍她的肩膀：“加油。”
“老张，过来一下。”
远处有人喊他，张哥应了一声，关了机器，边从口袋里掏出张卡：“上午发的蛋糕票，我不爱吃，你拿去买点喜欢的吧，今天辛苦你了。”
说完，不怠简钱钱拒绝，张哥转头走了，留下愣在原地的简钱钱站了好久。
她捏了捏手里的卡，迟迟才发现演播厅里的人已经走了大半，这才慢慢地朝门外走去。
外头，天竟然黑了，圆月当空，满天星斗，照在地上，简钱钱步履轻松，越走越快，快到正门时几乎是小跑着的。
张哥给的蛋糕券在台门外就有店，她一路冲进去，左挑右选，选了一个巧克力的三角蛋糕，23块，是她两顿饭钱，拿去做感谢周展昭的谢礼，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嫌便宜，不过管他呢。
下午趁着节目中，她给小美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倒是没听见周展昭的狼狈声，想是摆平了吧。
就这么一路想着周展昭，一会儿回忆着下午在台里工作的情景，计程车不知不觉驶进了小区。
天已经彻底黑透了，小区里消食散步的人都回了家，水泥砖铺就的小广场上也没什么人，六号楼八层周楠家亮着灯，灯下恍惚有老人洗着碗，看样子是没事了。
周展昭这次办的不赖嘛，简钱钱抱着盒子一路上了三楼，停在了周家门口。
咚咚咚几声门响过后，里头居然没人应，这个时候不在家是去老周那了吗？
简钱钱想也不想，拿出电话拨给小美。
“喂，周展昭，你在不在家，我在你家门外。”
周展昭不做声。
简钱钱心里一紧：“还是在老周那呢？是老周病情有变化了吗？需不需要我去看看！你说话！不行我现在过去！”
简钱钱是个急脾气，周展昭越不说话她越觉得是老周出事了，于是不等他说话，简钱钱转身就往楼下冲。
就在她冲到缓台的那刻，怪事发生了，周家的门在这时居然开了，门里周展昭一张侧脸对着她。
“呼，你在家啊，在家不说话，害我吓一跳，你怎么了，干嘛那么站着？”
“有事没事，没事我关门了。”周展昭冷冰冰地说。
简钱钱：你好好说话会死啊！
来了脾气的简钱钱冲上台阶，把手里的盒子朝周展昭手里一塞：“给你的。”
“我不要。”
“给你你就拿着拿着……哎，周展昭你脸怎么了？”
没看错，周展昭背去门里的半边脸居然青了一片。
周展昭：“……你看错了。”
“什么错啊，分明就是青了，哎呦还肿了，怎么弄的？我知道了，你被谭四德打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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