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彼此成全
对于陈暄说的沈婉吟喜欢自己，陈潜始终不肯相信。
为什么吗？他与沈婉吟并不相熟，话也没说几句，便喜欢了吗？陈潜心中是疑惑的，也有一点不确信。
毕竟在他的心中，对沈婉吟的印象只是沈桉的妹妹，再无其他。
那年陈潜从校场回来的时候，是有一个女子拦了自己的马车，她穿着一身红衣服，后来才知道那竟是嫁衣。
那时候陈潜刚刚练过拳，又是夏季，正是炎热的时候，陈潜在马车上正拆解着自己的护臂，马车骤然停下，那日驾车的小厮正是阿千。阿千拿不准注意便撩开帘子，陈潜才看到有个红衣女子长开了双臂拦在了马车前。
马车闷热，再加上陈潜正发汗热的厉害，那日练拳练得着力了一些，此时正头昏眼花，并未听清楚那女子说的什么。
他只当那是在诗会上见过的女子，便抱拳行了一礼，就让阿千离开了。
“公子，那位小姐说要嫁给你，要来向陈家提亲。”看到这一幕的阿千高兴极了，歪着头与车内的陈潜说着。
“嗯。”陈潜只是嗯了一声，终于将身上的护腕、甲衣脱下的陈潜才真的送了一口气。
京都的夏天，实在是太热了，陈潜向来讨厌夏天。
“你不开心吗公子，那小姐长得极美，比寻常我见到来看你的小姐都漂亮的多，你怎得不说句话就走了啊。”阿千还替陈潜有些不甘心，若是错过了这样天仙般的女子，必然是可惜的。
“多嘴，驾好你的车。”陈潜无奈，喝了一大口水，将将缓过气来。
“要娶谁岂是我能说了算，要是她想嫁给我，去找我父亲罢了，跟我说有什么用。”
对于这些说着想嫁给陈潜的女子，陈潜向来是无奈的。
他自小便知道，陈家儿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陈家的子女不能有自己的情感，更不能说想娶谁便娶谁。
所以陈潜知道，他不该有情感的，也不该喜欢谁，自己的亲事定是要父亲做主。
再者说陈潜日日将时间分给练习武艺、看书做文章、弹琴习画都不够，哪还有心去关注哪个女子喜欢自己，自己要娶哪个女子。
他要做的就是做好天纵英才、天资聪颖、文武双全、百年难遇的奇才定远侯府陈三公子就罢了。
“那你没有自己想娶的人吗？”阿千问着陈潜。
“与谁都是过一生，都一样。与其想这些儿女情长，不如想想什么时候父亲能让我上战场吧。”
说到上战场，阿千驾车都更有气势了一些，他更盼着能随着公子上战场。
意气风发、英姿飒爽、斩敌与马下，男儿的志向皆在此，想想便觉得快活。
在那之后陈潜再也没有听过穿嫁衣拦马车那女子的消息，或许满城都在说着，只有陈潜不甚在意罢。
如今才得知，那日的女子竟然是沈婉吟。
“这些事情遍京都都知道，沈家嫡女沈婉吟在等着嫁给一个死了的陈潜，愁坏了首辅大人，真是街头巷尾说书的都在说你俩的故事，我自当你们两情相悦，至少应该成全那痴情的女子，便应了去提这门婚事。”
成全那痴情的女子？
陈潜低下头，摇了摇头。
他怕是成全不了。
谁又能成他和晚月呢？
“我与你说这些，便是叫你明白，别辜负了人家姑娘这么多年一番痴心，其余的你便自己琢磨吧。”
怎么能不辜负呢？在陈潜心中沈婉吟只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便叫他搭上自己和晚月去成全，他怎么能不辜负呢？
等陈暄说罢，陈潜便离开了正厅，后面跟着负责看守他的府兵，回了东菊苑。陈潜刚一进了东菊苑，府兵便关了东菊苑的大门。
有了晚月的性命做威胁，哪怕没有人看守，陈潜也不会离开定远侯府的。
为了晚月，他自然是要隐忍的。
在陈潜的计划中，除了晚月，从来就没有别人。
他更不会娶别人为妻。
沈家有意与陈家结好，联姻不过是为了成全沈婉吟一番心意罢了吧。若是自己死命不从呢，是不是会有些办法。
陈潜自从来了定远侯府，就没在出过门，整日在这个房间中，今日不知为何，进到这个屋子总觉得头痛欲裂，明明这才是自己从小住到大的房间，却平白生出了许多的陌生感。
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再陈潜的掌控之内了，沈家的交好、郑玉的诬陷、大哥身陷囹圄，沈婉吟又对他一片倾心，晚月尚且在洛城安危不定。
一切的一切交织在一起，都等陈潜去救赎，偏偏他总是无能为力。
人生不如意总十有八九，陈潜从前十几年总是自己一个人，如意不如意也总是自己一人罢了。
如今牵扯颇多，像是陈渊说的，人就不能有软肋，有了软肋便变得懦弱。
晚月便是自己的软肋。
至于陈暄说的，沈婉吟，自己什么都给不了她，注定要负了她。
京都沈府。
自从沈婉吟从洛城回来，心情就不像之前那样好了，倒是准备出嫁还是准备的十分妥当。
沈桉来到沈婉吟房间，见她并不想理自己，沈桉也不恼，只是自己一个人坐在厅堂中，将下人都屏退。
喝罢了一壶茶，沈婉吟也丝毫没有要与沈桉说话的意思，终于沈桉还是受不住，叹了口气先开了口。
“日后你若是嫁了人，便是常年都要见不到兄长了，此时不过在家中数日，还要与兄长怄气吗？”
沈婉吟看了眼沈桉，终于是松动了，走到沈桉身旁坐下。
“洛城你也去过了，如今还是执迷不悟吗？”
沈婉吟给沈桉倒了一杯茶，沉吟半天才开口。
“我只是不明白，想要我与陈家联姻的也是父亲与兄长，为何如今又执意不肯我嫁呢？”
当时说让沈婉吟嫁去陈家的，就是自己的兄长和父亲，当时兄长也是同意的，怎得如今这样反对。
“那时我尚且不知道陈潜有了喜欢的女子，如今知道了，我怎能看你再如此执迷不悟。”沈桉刚刚喝了整整一壶茶来等沈婉吟开口，此时是一口也喝不进去了。
“可我喜欢呢，当年嫂嫂不喜欢你，你不也是执意要娶嫂嫂吗？还背着父亲去赵家提亲，父亲本就中意辞圆公主，你也知道娶了辞圆公主对我沈家有多大的好处，怎得还执意娶嫂嫂呢？”
从前沈桉娶妻之前，沈易明曾有意与皇室结亲，让沈桉娶了辞圆公主。
辞圆公主是如今小皇帝赵晖的妹妹，先帝为数不多的女儿，在皇宫内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身份无比尊贵。
小皇帝又十分疼爱这个妹妹，所以留到了如今该出嫁的年纪，依旧是不着急给辞圆公主择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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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他的心中，对沈婉吟的印象只是沈桉的妹妹，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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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陈潜刚刚练过拳，又是夏季，正是炎热的时候，陈潜在马车上正拆解着自己的护臂，马车骤然停下，那日驾车的小厮正是阿千。阿千拿不准注意便撩开帘子，陈潜才看到有个红衣女子长开了双臂拦在了马车前。
马车闷热，再加上陈潜正发汗热的厉害，那日练拳练得着力了一些，此时正头昏眼花，并未听清楚那女子说的什么。
他只当那是在诗会上见过的女子，便抱拳行了一礼，就让阿千离开了。
“公子，那位小姐说要嫁给你，要来向陈家提亲。”看到这一幕的阿千高兴极了，歪着头与车内的陈潜说着。
“嗯。”陈潜只是嗯了一声，终于将身上的护腕、甲衣脱下的陈潜才真的送了一口气。
京都的夏天，实在是太热了，陈潜向来讨厌夏天。
“你不开心吗公子，那小姐长得极美，比寻常我见到来看你的小姐都漂亮的多，你怎得不说句话就走了啊。”阿千还替陈潜有些不甘心，若是错过了这样天仙般的女子，必然是可惜的。
“多嘴，驾好你的车。”陈潜无奈，喝了一大口水，将将缓过气来。
“要娶谁岂是我能说了算，要是她想嫁给我，去找我父亲罢了，跟我说有什么用。”
对于这些说着想嫁给陈潜的女子，陈潜向来是无奈的。
他自小便知道，陈家儿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陈家的子女不能有自己的情感，更不能说想娶谁便娶谁。
所以陈潜知道，他不该有情感的，也不该喜欢谁，自己的亲事定是要父亲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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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做的就是做好天纵英才、天资聪颖、文武双全、百年难遇的奇才定远侯府陈三公子就罢了。
“那你没有自己想娶的人吗？”阿千问着陈潜。
“与谁都是过一生，都一样。与其想这些儿女情长，不如想想什么时候父亲能让我上战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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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才得知，那日的女子竟然是沈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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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那痴情的女子？
陈潜低下头，摇了摇头。
他怕是成全不了。
谁又能成他和晚月呢？
“我与你说这些，便是叫你明白，别辜负了人家姑娘这么多年一番痴心，其余的你便自己琢磨吧。”
怎么能不辜负呢？在陈潜心中沈婉吟只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便叫他搭上自己和晚月去成全，他怎么能不辜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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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陈暄说的，沈婉吟，自己什么都给不了她，注定要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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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吟看了眼沈桉，终于是松动了，走到沈桉身旁坐下。
“洛城你也去过了，如今还是执迷不悟吗？”
沈婉吟给沈桉倒了一杯茶，沉吟半天才开口。
“我只是不明白，想要我与陈家联姻的也是父亲与兄长，为何如今又执意不肯我嫁呢？”
当时说让沈婉吟嫁去陈家的，就是自己的兄长和父亲，当时兄长也是同意的，怎得如今这样反对。
“那时我尚且不知道陈潜有了喜欢的女子，如今知道了，我怎能看你再如此执迷不悟。”沈桉刚刚喝了整整一壶茶来等沈婉吟开口，此时是一口也喝不进去了。
“可我喜欢呢，当年嫂嫂不喜欢你，你不也是执意要娶嫂嫂吗？还背着父亲去赵家提亲，父亲本就中意辞圆公主，你也知道娶了辞圆公主对我沈家有多大的好处，怎得还执意娶嫂嫂呢？”
从前沈桉娶妻之前，沈易明曾有意与皇室结亲，让沈桉娶了辞圆公主。
辞圆公主是如今小皇帝赵晖的妹妹，先帝为数不多的女儿，在皇宫内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身份无比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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