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一晃而过_侯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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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一晃而过

  看完时蕊留给自己的信,晚月知道,这是一个娘亲为自己的孩子作出的最后的打算。时蕊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在她的心中晚月便是岸儿最好的打算。

  晚月善良,有能力,仅凭她那一手绣技,也可保岸儿这辈子衣食无忧。

  只是晚月很难接受,尤其想到时蕊是如何看床边看了熟睡的岸儿一眼、又一眼、最后一眼,才狠心喝下那杯早已准备好的毒酒。

  自从时蕊死后,晚月每日都是浑浑噩噩的。

  还是江柏舟带着周衍、周翊全程操办了时蕊的葬礼,为时蕊下了葬,处理了后事。

  晚月说过时蕊不喜欢热闹,又是个要强的姑娘。

  江柏舟便选了离荣府不远的山头,安葬了时蕊。从荣府出了门坐着船过去,那里四季如春,依山傍水,远离闹市独得一份清静。

  时蕊的葬礼晚月没露过面。

  只是头七的时候,身着素缟,抱着岸儿去了时蕊的坟头。

  “姐姐,我最近总是做梦,梦到咱们从前在锦艺阁的时候。若是我没来苏杭,若是我还在洛城,是不是就能保护你了。”

  “姐姐,你要常常来我梦里,若是想岸儿了,便来看看他。”

  “姐姐,你放心,我万不会辜负你这般苦心,我会对岸儿好的,你放心...你放心...”

  “姐姐,你安心在这里睡下,以后岸儿就交给我了。欺负过你的恶人,也都交给我吧。”

  “姐姐,我好想你...”

  来苏杭的第二年,很少在有人见过晚月了,晚月阁交给了含杏打理,她只在荣府刺刺绣。

  因为要照顾岸儿,大事小事晚月都是亲力亲为,不是亲生的母亲,更似亲生母亲般尽心。

  大家不知道晚月去了何处,只知道这一年想要定一件小荣掌柜做的衣服,那更是难上加难了。

  晚月不出门也不知道外面的消息,只知道大家好像都知道她有孩子的事情了,也可能正式因为这个原因,这半年来到荣府提亲的人也已经没有了。

  不过她也从不在意这些,没有更好,也不必自己想着理由打发了。

  从前打发上门求亲的,晚月总说自己早已婚配,其实他说的是真的,若与陈潜也算的话。

  只不过大家都不信罢了。

  可能传出来晚月有个小孩的时候,大家才是真的信了她早已婚配的话了吧。

  等到岸儿快一岁的时候,又要过年了,晚月也逐渐带着岸儿出了家门。

  晚月不愿意出门,还有最大的原因便是,凡是出去,总能听到那位陈小将军的事迹,不,现在应该叫陈小侯爷了。

  是的。

  整个汜国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陈潜的名字和他的事迹。

  第一年收复了汜国的劲敌西境,击败了达布塔联军,百里之外一箭取了首领完日耳的首级,胶着数年没有结果的西境之战,在陈潜的收下彻底落下了帷幕。

  陈潜一战成名,受封骠骑将军。

  第二年陈潜主动请缨去镇守北境,北境雪山绵延万里,始终是一到汜国难以突破的壁垒,别说是打下来,去镇守都没有人愿意去。

  陈潜主动请缨,陛下自然是高兴万分。

  去北境的半年,陈潜不仅发展北境生态,更是联合北境部落练兵。北境偏远,属于汜国的部落也远离京都,距离北境帝国瓦伦更是雪山阻隔。那的人生活困难,都以为陛下忘记了他们。

  就是这一年,北境诸多部落的子民迎来了他们的天神。

  驻守北境这半年多,陈潜不曾主动与瓦伦开战,一心发展部落文化,是部落人民自给自足,生活更加富足。

  更是收复了许多遭受瓦伦侵扰的失地与部落。

  陈潜带的军队更是逐渐壮大。

  也是这一年,陛下为表彰陈潜功德,破例封陈潜为靖北候。

  陈家家主陈渊已被封侯,按理说陈潜只能世袭,但陈敬是世袭爵位的世子,又颇具战功。

  也是陈潜便向陛下提议,自己从陈家分理出来单独立府,受封更是理所应当。

  还是这一年,有传言说小侯爷好似能开口说话了,曾有人亲耳听到过。

  总之这一年关于靖北候陈潜的事迹太多了,凡是出门定能听到有人讨论,也因为如此晚月也不爱去茶馆了。

  如今哪家茶馆不说小侯爷在西境、北境的英勇事迹,那定然是生意惨淡的。

  渐渐地晚月也释怀了,岸儿也长大了,自己呆在荣府的日子也够了。

  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晚月更受大家的追捧,曾经难得的异色双面绣,如今更是一绣千金。

  多少名门望族的世家夫人、小姐排队等着要一副双面绣的扇面。

  苏杭织造府的李大人格外看重晚月的才能,如今晚月的异色双面绣更是要进贡到宫中去了。

  这日江柏舟说要带岸儿去玩,这些时日江柏舟也总带着他出去,晚月也不曾多想。

  只是今日快到午饭的时候还不回来,晚月便在晚月阁的门前焦急的等着。

  路过的人们都要与小荣掌柜招呼一声,或在调侃她又在等儿子啊,晚月也都是笑笑。苏杭民风淳朴,人也都和善,这些年晚月倒是认识不少朋友。

  终于在人群中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抱着岸儿过来,晚月的笑立刻就上了脸,焦急的情绪一扫而空,朝江柏舟招着手。

  “这么冷的天你穿的如此单薄怎得就出来了。”

  晚月接过岸儿抱着,江柏舟就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晚月披上。

  “哪有那样娇气,这不是在这等你等得着急吗?”

  “你哪里是等我,分明是等岸儿。”

  江柏舟口上责怪着晚月,却贴心的将披风给晚月穿好,还将她的头发从披风中拿出来整理妥当才算好。

  “今日去哪里了啊岸儿~”晚月捏了捏岸儿白嫩的小脸蛋,岸儿就咿咿呀呀的要将手中的酥饼给晚月吃,“要给娘亲吃吗?”

  岸儿才一岁自然不会答晚月的话,还得是江柏舟答,“今日江南才子在此举行诗会,我带岸儿去看看,好叫咱们岸儿也成为举世闻名的大才子。”

  “我倒是不求他成才,只要平安就好。”

  晚月抱着岸儿回了晚月阁,只是进门之前,晚月回头看着街角的巷口,看了好一会。

  “怎么了?”

  “无事,只是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怕是看错了吧。”说罢晚月便回了晚月阁,“走吧,饭菜要凉了。”

  那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在自己眼过无数次的,可能这次依旧是...

  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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