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难逃84_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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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难逃84

  他是头没有人性的狼。――章记

  一品居就在眼前。

  霍东霓不是业主,没有门禁卡,下车后徘徊许久,才鼓起勇气找到门卫保安,“您好,不好意思我想进去,见一个朋友。”

  保安破天荒地好说话。

  他打量着霍东霓,恍然大悟般,阿一声。

  “你进去吧。”

  霍东霓问:“可以吗?”

  保安笑眯眯地,“可以可以,你进去吧。”

  霍东霓微笑道谢,然后保安替她刷开了门。

  等他走远,那保安扭头对另外一个保安使眼色,啧啧道:“就她――听说顾教授老喜欢她。”

  “.......”

  1栋1单元

  32层

  霍东霓按照小区里特有的雕塑指路石,找到1栋,进到公寓楼,乘电梯。

  白天人烟稀少,电梯里只她一人。

  镜中,照出她隐隐担忧的眉眼,她却不自知。

  右转第二道门。

  霍东霓停在门口,手握住门把犹豫,指腹不慎扫过智能锁面,然后听见“滴――”一声,门自动开了。

  ......?

  她的指纹能解锁。

  门斜开一条缝,映入眼帘,是地板上点点血迹,呈半干状态的暗红。

  心里一沉。

  霍东霓没再细想什么,推门进去,反手带上门,视线仍停留在血迹上,不是一两滴,而是一路,通往卧室。

  滴答滴答。

  明明是白日,屋内却暗如地狱,窗帘拉拢,也没开灯。

  环境实在昏淡。

  霍东霓沿着血迹行走,路过沙发时顺手将包扔了上去,她靠近卧室,门半掩着,里面没有动静,她吊着一颗心,抬手敲门。

  “顾教授?”

  “......”

  无人回应。

  又等待半分钟后,霍东霓推门卧室,脚步落在室内吸音地毯上,无声无息。

  血迹一路生长,将灰色地毯染成一种脏土色。

  滴答滴答。

  通往浴室的方向。

  霍东霓停在浴室门口,听见自己加重的呼吸。

  周围静得可怕。

  四周昏暗。

  她轻声:“顾教授,你在里面吗?”

  “......”

  依旧无人回应。

  霍东霓一咬牙,抬手握着浴室门把手,一推,她走进去,触目全是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

  她凭着记忆,摸到开关,手指一按,啪嗒一声。

  亮了。

  看见了。

  像是凶杀案的现场。

  男人躺在浴缸里,上半身赤着,下半身黑色西装裤沾满尘土,他的身上有数不清的伤口,胸口,手臂,校服,肩膀......皮开肉绽,像是尖锐的刀伤,血洗后的男性躯体,染红整个浴缸。他的脑袋歪歪搭在缸缘上,薄唇苍白,眉目紧缩,搭在浴缸外的那只手无力地垂着,下方是亮着的手机,界面是未接通联系人:霓霓。

  啊――

  尖叫卡在喉咙里。

  有人在那瞬间用力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没办法尖叫,也没办法说话。

  时间转到一天前的晚上。

  顾惊宴被临时叫回崇德堡,顾岐山没有责怪他,一改常态地好言好语地和他同桌吃饭,饭后喝茶闲聊。

  顾岐山问:“真那么喜欢霍家那个小姑娘?”

  顾惊宴盯着面前的热茶,不语,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但他的近日来的行为已经表明一切。

  毕竟,男人说什么不重要,做什么才重要。

  天生的行动派。

  顾岐山和他打着太极,又问:“没她会死吗?”

  不会,但绝对不会好活。

  顾惊宴的沉默,令老人一筹莫展,顾岐山说:“行了,你把这杯茶喝完回房间去吧,我也就不念叨了,这件事日后再说吧!”

  他照做了。

  可,那杯茶有问题。

  顾惊宴回到房间,刚带上门,就觉得身上发热,一种很不正常的热度从下面开始烧,一路往上,燃烧着所有,心脏,大脑,男性荷尔蒙。

  ――春.药?

  药效起得这么快,还是强效的。

  热,疯狂,血脉膨张。

  理智在一点一点被抽走,他喘着,迅速脱掉自己的外套,扯掉领结,全部胡乱丢在地上,靠着门,缓缓滑下去跌坐在地上。

  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妈的,要人命了。

  顾惊宴满头热汗,快被欲望吞噬。

  他解开皮带,准备自己手动解决时,浴室门开了。

  温婉裹着白色浴袍浑身沾着水珠出现在视线里,她赤脚向他靠近,被水蒸气晕红的脸蛋带着魅意。

  步步靠近。

  她看着跌坐在地上有些狼狈的男人,觉得好笑。

  第一次见这样的他。

  温婉在他面前蹲下,胸前浴袍微松,春日碧桃隐现,她将声音捏得又软又娇,故作孟浪地勾引,“惊宴,你不想要我吗?”

  她拉起他的手,主动带向的自己身体。

  顾惊宴目光略过她的眼,脸,然后身体,视线被狠狠一刺。

  他是个正常人。

  那种诱惑力,是女人对男人最原始的诱惑力。

  温婉看见他迷乱的视线,心里得意,果然如爷爷所说,他不过是没有尝过别的女人身子罢了,等他尝过,就知道个中滋味倒也差不多,就不会一心扑在那个小贱人身上了。

  没想到,下一秒,男人就抽走自己的手。

  “滚。”

  “惊宴?”

  “滚!”

  “顾惊宴!”

  温婉情绪也激动起来,霍地站起来,拆开自己浴袍的结后,利落地整个褪去,白色浴袍在瞬间下落,堆叠在脚边。

  她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男人,“你有本事看着我的身体,说不要。”

  顾惊宴缓缓抬眸。

  视线火热。

  他咬牙,身体因为药效开始发抖,手指紧紧抓起地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女人的躯体,用残存的理智羞辱,“我就是不要,如何?”

  “是吗?”

  温婉极轻地笑一声,对上他的眼睛,“你知道么,惊宴,有时候觉得你就是一条没有人性的狼。”

  “......”

  他懒得搭理她。

  温婉收起不满情绪,大方笑道:“没关系,那我就这样一直站在你面前。”

  那是一种折磨。

  非人道的折磨,他在抵抗最原始的欲.望。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

  二十分钟。

  顾惊宴被折磨得整个人躺在地毯上,额头青筋根根浮起,汗水涔涔,手背上也是暴起的青色血管,修长的十指痛苦地将地毯抓得变形。

  温婉不着急,她在等。

  漫漫长夜嘛。

  她干脆直接叉着腿坐在他脸的对面,好让他将自己看个清楚,娇笑着问:“还能撑吗?......别为难自己,惊宴,和谁做不是做,况且我还是个雏儿。”

  “......”

  顾惊宴浑身脱力,意识溃散,身上膨胀得痛。他颤抖着伸手,摸上女人脚踝,词不成调地低哑呢喃,“给我......”

  “我给你呀。来拿。”温婉勾着脚,笑道。

  终于,顾惊宴丧失最后一丝理智。他像是一头饿极的狼,双眼猩红面目阴鸷地从地上爬起来,拽着女人胳膊,将她重重地砸进柔软的大床里。

  他忍不了了。

  温婉很满意,她张开双臂,“惊宴,我等你好久了。”

  男人埋进她的颈间。

  温婉热烈地用唇吻着能够到的部位,他的耳廓,脸颊,甚至是手指。

  不对,味道不对。

  顾惊宴动作一停,跌跌撞撞地从女人身上下来,再痛苦地重新摔到在地上,咚地一声发出闷响。

  温婉躺在那里,愣了好几秒。

  “惊宴,你怎么了?”

  顾惊宴死咬着腮帮,单手撑在地上狼狈起身,脚步蹒跚地朝浴室冲去,温婉赶紧床上跳下来,也跟着跑过去。

  咚!

  浴室门被男人大力关上。

  霓霓。

  霓霓。

  霓霓。

  顾惊宴颤抖着呢喃着她的名字,手胡乱地从柜子上扒下刮胡刀,拆下刀片,毫不犹豫往手臂上就是一刀。

  疼痛袭来,意识回旋。

  清醒点了。

  外面不是她,不是。

  如果真的把外面那个女人睡了,那他就脏了,那他要怎么和她有以后?

  不行。

  哆哆嗦嗦地想到这里,又往颤着往手臂上划了一刀。

  滴答滴答。

  血开始往下滴。

  一刀。

  两刀。

  三刀。

  十九刀。

  他尝到剧烈尖锐的疼痛感,似血液里的倒刺,刮过血管,留下疼痛过的痕迹。痛觉神经在疯狂告诉他:这就是疼。

  原来这样是疼啊。

  那她该有多疼?那么多的伤害,那么多的绝望瞬间,全是拜他所赐。

  浴室的门被温婉拍得震天响。

  他不理会,整个人跌进痛狱里。

  到最后,已经麻木。

  他低头看着身上的伤口血痕,好长时间后,他突然想回答温婉那个问题:狼么?狼一生只认一个伴侣。

  那他也只认一个霍东霓,永不逆改。

  作者有话要说:温婉太贱了8...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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