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粉蒸排骨
五十三
靳叶动作很迅速，说签就签，结果一看程谨身份证就萎了。
靳叶摸摸下巴，略有些迟疑地说：“我觉得你年纪应该不大，但是你也太小了吧。”
这都没成年。
靳叶打开烟盒，抽根烟叼嘴上，没有点火，说：“你这样要让你监护人来。”
程谨翻翻合同，头也没抬地说：“我没监护人。”
“孤儿？”靳叶挑眉，略有些惊讶。
程谨歪头想想，回忆一下孤儿的判定，又摇头，“不算是？我有个姑姑。”
不过姑姑跟他联系很少，程谨不确定对方对自己是怎么看的。
姑姑既然不准备主动拉近关系，程谨也就不纠结这些事。
靳叶随意地点头，不在意地说：“行啊，我对你家庭组成没什么兴趣，你自己能决定就行。这合同你可以拿回去看看，不一定要你现在就签。”
程谨点点头，把合同收好。
靳叶又问：“你之前说有条件，说吧。”
程谨伸出手指，比了比，“只干三年。”
靳叶嘴上的烟忍不住往上翘了翘，“嗯哼？三年？”
“三年后我可以自己创业。”程谨直白地说。
靳叶表情顿了顿，“……你就这么跟我说，你觉得我还会聘用你吗？知道你留不住我还让你在这里偷师？”
程谨眨了眨眼，“哦。”然后起身，往门口走。
靳叶在他身后问：“走了？”
程谨转头，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扯出微笑点头，道:“谢谢招待，我先走了。”
靳叶看着人出门，那合同还摆在桌上，程谨并没有拿走。
看了看合同，靳叶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烟，吸了一口,慢吞吞地吐出一团白烟。
靳叶看看程谨方才坐的位置，眯着眼说：“人才？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叩叩——”
靳叶侧头看向门口，挑眉，“进来。”
“老大，签了？”
靳叶还以为是程谨又跑回来了，一看是自家员工，露出微微嫌弃的表情，说：“没，有事？”
上班期间，老跑自己办公室干什么。
“不是，”男子搓了搓手，表情隐约看出一些激动，“刚刚游戏更新，顺便修复一些之前玩家发现的bug，才刚开始呢……刚刚电脑解锁后，大伙发现有五个BUG自己修复了！”
“哦，好事啊。”靳叶不甚在意。
“老大！刚刚那个小兄弟厉害啊！”男子兴奋的说，“肯定是他做的！老大，这个人签了分咱们组吧！咱们游戏组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靳叶不说话。
“老大？”
“没签，人走了。”靳叶狠狠吸口烟，吐出来，思考片刻，道：“有你说的那么神奇？他刚刚也没做什么啊。”
男子想都没想地说：“老大你又不懂这个。”
靳叶木着脸看着他。
男子：“……呃，老大你知道我比较心直口快”
靳叶斜他一眼，撑着桌子的手动了动，手指敲敲桌面，半响一拍桌，道：“把人追回来，我再问问他。”
男子：“嘎？”
靳叶：“去去去！”
五十四
程谨走出大门，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他觉得……挺好玩。看一眼时间，程谨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薛奇。
电话响一会儿才接起来，薛奇睡意朦胧地说：“喂？”
程谨轻声询问：“你还没起来？”
“唔……”薛奇迷迷糊糊，明显没有清醒过来，“谁啊？”
“程谨。”
“哦……”薛奇拖长了音调，缓慢地应道。
程谨等候片刻，没有下文，然后就听到电话那边对方的呼噜声。
程谨：“……”
程谨挂断电话，决定还是自己先逛一会，稍后再打他电话。
五十五
徐宁宁一身女仆装，一头漆黑直发披散在脑后，加上她身材高挑，又面无表情，活脱脱一个高冷女神。
一个粉色双马尾的妹子在她身前身后忙活着，一抬头看到她表情，讨好地笑笑，小心翼翼地说：“姐，笑一个，笑一个。诶，别这样嘛，反正化了妆，别人也不认识你，只要撑一个小时就好啦……小暖路上堵车我也没办法啊。”
徐宁宁俯视她，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打人的时候你可不要拦着我。”
“干嘛打人啊……”妹子额头的汗淌下来，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
“你敢说没人会动手动脚？”徐宁宁挑眉，看着自家妹妹这么问道。
想起这事徐宁宁就有气。她这几天天气热就在家窝着，徐妈妈看不过眼，正好徐娜娜出门参加什么活动。
徐妈妈又不懂什么cos，徐娜娜出门不是干坏事她就不管，顺路就把徐宁宁赶出来跟妹妹一块去玩。
然后徐宁宁就跟徐娜娜跑到漫展，这里热闹的很。
结果时间快到了一妹子人都没出现，打电话才知道是路上堵车，目前还在堵。
一群人左看右看，就盯上了徐宁宁。
徐宁宁以为是跟妹妹一样的古装，想着帮一下也没事，就答应了。
结果是女仆装。
话已出口，徐宁宁自觉是个讲信用的，这事也没有到她难以忍受的地步，加上徐娜娜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徐宁宁咬牙就上了。
徐娜娜系紧最后一根带子，退后几步看着她姐，惊叹地说：“姐你可真漂亮！”
徐宁宁斜睨她一眼，“这次就算了，也没露什么。你要是敢像那几个人一样，不用妈动手，我就能打死你。”
那几个人指的是个别穿的特别少的人。
徐娜娜缩缩脖子，吐吐舌头，一副鬼灵精的模样。
这时候门被敲响，外面妹子问：“娜娜，好了吗？”
徐娜娜忙应声，“好了好了。”说完转头拉了拉徐宁宁的手，“姐，走吧？”
神色很是小心，可怜极了。
徐宁宁斜睨她一眼，“别跟你姐我用这一套啊，我不吃。”但还是跟着徐娜娜一起出去了。
两姐妹跟着大部队到会场，徐宁宁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南瓜，西瓜，苦瓜，甜瓜……
徐宁宁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还是吓一跳。她原本想着人也不会太多，毕竟天气这么热，但是挑目一望，人居然不少！徐娜娜就在身边看着，徐宁宁收敛着表情，看上去一点都不慌张。
几分钟后，看到很多比自己夸张多的服装后，徐宁宁心情放松些，这才有心思打量周围的人。反正她肯定不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
刚想着呢，徐宁宁一转头，脱口而出：“我擦！”
一边正在拗形象的徐娜娜吓一跳，忙捂住徐宁宁的嘴，小声而快速地说：“姐，姐，人设不对。”
徐宁宁打掉她的手，怒斥：“我管你人设呢！”
那不是程谨么！
姐姐的形象要没啦！
正想着，徐宁宁看到程谨回过了头。
程谨盯着这边看了会儿。
程谨拿起了手机，好像在打电话，目光一直看着这边。
徐宁宁已经做好了面对程谨奇异的眼神的准备，心脏扑通扑通跳，脸都烧红了。
结果程谨打完电话，最后看了眼，转身走了。
徐宁宁：“妈的……不会没认出我来吧？”还是她认错人了？
这种又庆幸又失落的心情是闹哪样啊！
徐娜娜还在纠正她：“姐，人设人设。”
五十六
拉诺：“那个好像是徐宁宁的妹妹，要打招呼吗？”
程谨步子微顿，小声问：“谁？”好在会场热闹，没什么人注意程谨的自言自语。即使注意到了，看看程谨的耳机，也只会以为他在跟谁打电话。
拉诺：“那边那个穿红色古装的，我见过她照片，衣服一模一样。”
程谨看一眼，不认得，不在意地说：“不用，我不认识她。这里人好多，我肚子饿，走吧。”
拉诺：“好的。正在搜索周边地图……出会场右转十分钟路程，有一家评价不错的餐馆。有家餐馆。”
“嗯？”程谨眨眨眼，名字呢？
拉诺：“名字叫有家餐馆，他们的招牌菜是粉蒸排骨。”
“谢了。”搞清楚名字后，程谨最后看一眼热闹的会场，循着路走了。
从头至尾都没有发现有熟人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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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叶动作很迅速，说签就签，结果一看程谨身份证就萎了。
靳叶摸摸下巴，略有些迟疑地说：“我觉得你年纪应该不大，但是你也太小了吧。”
这都没成年。
靳叶打开烟盒，抽根烟叼嘴上，没有点火，说：“你这样要让你监护人来。”
程谨翻翻合同，头也没抬地说：“我没监护人。”
“孤儿？”靳叶挑眉，略有些惊讶。
程谨歪头想想，回忆一下孤儿的判定，又摇头，“不算是？我有个姑姑。”
不过姑姑跟他联系很少，程谨不确定对方对自己是怎么看的。
姑姑既然不准备主动拉近关系，程谨也就不纠结这些事。
靳叶随意地点头，不在意地说：“行啊，我对你家庭组成没什么兴趣，你自己能决定就行。这合同你可以拿回去看看，不一定要你现在就签。”
程谨点点头，把合同收好。
靳叶又问：“你之前说有条件，说吧。”
程谨伸出手指，比了比，“只干三年。”
靳叶嘴上的烟忍不住往上翘了翘，“嗯哼？三年？”
“三年后我可以自己创业。”程谨直白地说。
靳叶表情顿了顿，“……你就这么跟我说，你觉得我还会聘用你吗？知道你留不住我还让你在这里偷师？”
程谨眨了眨眼，“哦。”然后起身，往门口走。
靳叶在他身后问：“走了？”
程谨转头，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扯出微笑点头，道:“谢谢招待，我先走了。”
靳叶看着人出门，那合同还摆在桌上，程谨并没有拿走。
看了看合同，靳叶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烟，吸了一口,慢吞吞地吐出一团白烟。
靳叶看看程谨方才坐的位置，眯着眼说：“人才？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叩叩——”
靳叶侧头看向门口，挑眉，“进来。”
“老大，签了？”
靳叶还以为是程谨又跑回来了，一看是自家员工，露出微微嫌弃的表情，说：“没，有事？”
上班期间，老跑自己办公室干什么。
“不是，”男子搓了搓手，表情隐约看出一些激动，“刚刚游戏更新，顺便修复一些之前玩家发现的bug，才刚开始呢……刚刚电脑解锁后，大伙发现有五个BUG自己修复了！”
“哦，好事啊。”靳叶不甚在意。
“老大！刚刚那个小兄弟厉害啊！”男子兴奋的说，“肯定是他做的！老大，这个人签了分咱们组吧！咱们游戏组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靳叶不说话。
“老大？”
“没签，人走了。”靳叶狠狠吸口烟，吐出来，思考片刻，道：“有你说的那么神奇？他刚刚也没做什么啊。”
男子想都没想地说：“老大你又不懂这个。”
靳叶木着脸看着他。
男子：“……呃，老大你知道我比较心直口快”
靳叶斜他一眼，撑着桌子的手动了动，手指敲敲桌面，半响一拍桌，道：“把人追回来，我再问问他。”
男子：“嘎？”
靳叶：“去去去！”
五十四
程谨走出大门，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他觉得……挺好玩。看一眼时间，程谨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薛奇。
电话响一会儿才接起来，薛奇睡意朦胧地说：“喂？”
程谨轻声询问：“你还没起来？”
“唔……”薛奇迷迷糊糊，明显没有清醒过来，“谁啊？”
“程谨。”
“哦……”薛奇拖长了音调，缓慢地应道。
程谨等候片刻，没有下文，然后就听到电话那边对方的呼噜声。
程谨：“……”
程谨挂断电话，决定还是自己先逛一会，稍后再打他电话。
五十五
徐宁宁一身女仆装，一头漆黑直发披散在脑后，加上她身材高挑，又面无表情，活脱脱一个高冷女神。
一个粉色双马尾的妹子在她身前身后忙活着，一抬头看到她表情，讨好地笑笑，小心翼翼地说：“姐，笑一个，笑一个。诶，别这样嘛，反正化了妆，别人也不认识你，只要撑一个小时就好啦……小暖路上堵车我也没办法啊。”
徐宁宁俯视她，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打人的时候你可不要拦着我。”
“干嘛打人啊……”妹子额头的汗淌下来，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
“你敢说没人会动手动脚？”徐宁宁挑眉，看着自家妹妹这么问道。
想起这事徐宁宁就有气。她这几天天气热就在家窝着，徐妈妈看不过眼，正好徐娜娜出门参加什么活动。
徐妈妈又不懂什么cos，徐娜娜出门不是干坏事她就不管，顺路就把徐宁宁赶出来跟妹妹一块去玩。
然后徐宁宁就跟徐娜娜跑到漫展，这里热闹的很。
结果时间快到了一妹子人都没出现，打电话才知道是路上堵车，目前还在堵。
一群人左看右看，就盯上了徐宁宁。
徐宁宁以为是跟妹妹一样的古装，想着帮一下也没事，就答应了。
结果是女仆装。
话已出口，徐宁宁自觉是个讲信用的，这事也没有到她难以忍受的地步，加上徐娜娜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徐宁宁咬牙就上了。
徐娜娜系紧最后一根带子，退后几步看着她姐，惊叹地说：“姐你可真漂亮！”
徐宁宁斜睨她一眼，“这次就算了，也没露什么。你要是敢像那几个人一样，不用妈动手，我就能打死你。”
那几个人指的是个别穿的特别少的人。
徐娜娜缩缩脖子，吐吐舌头，一副鬼灵精的模样。
这时候门被敲响，外面妹子问：“娜娜，好了吗？”
徐娜娜忙应声，“好了好了。”说完转头拉了拉徐宁宁的手，“姐，走吧？”
神色很是小心，可怜极了。
徐宁宁斜睨她一眼，“别跟你姐我用这一套啊，我不吃。”但还是跟着徐娜娜一起出去了。
两姐妹跟着大部队到会场，徐宁宁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南瓜，西瓜，苦瓜，甜瓜……
徐宁宁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还是吓一跳。她原本想着人也不会太多，毕竟天气这么热，但是挑目一望，人居然不少！徐娜娜就在身边看着，徐宁宁收敛着表情，看上去一点都不慌张。
几分钟后，看到很多比自己夸张多的服装后，徐宁宁心情放松些，这才有心思打量周围的人。反正她肯定不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
刚想着呢，徐宁宁一转头，脱口而出：“我擦！”
一边正在拗形象的徐娜娜吓一跳，忙捂住徐宁宁的嘴，小声而快速地说：“姐，姐，人设不对。”
徐宁宁打掉她的手，怒斥：“我管你人设呢！”
那不是程谨么！
姐姐的形象要没啦！
正想着，徐宁宁看到程谨回过了头。
程谨盯着这边看了会儿。
程谨拿起了手机，好像在打电话，目光一直看着这边。
徐宁宁已经做好了面对程谨奇异的眼神的准备，心脏扑通扑通跳，脸都烧红了。
结果程谨打完电话，最后看了眼，转身走了。
徐宁宁：“妈的……不会没认出我来吧？”还是她认错人了？
这种又庆幸又失落的心情是闹哪样啊！
徐娜娜还在纠正她：“姐，人设人设。”
五十六
拉诺：“那个好像是徐宁宁的妹妹，要打招呼吗？”
程谨步子微顿，小声问：“谁？”好在会场热闹，没什么人注意程谨的自言自语。即使注意到了，看看程谨的耳机，也只会以为他在跟谁打电话。
拉诺：“那边那个穿红色古装的，我见过她照片，衣服一模一样。”
程谨看一眼，不认得，不在意地说：“不用，我不认识她。这里人好多，我肚子饿，走吧。”
拉诺：“好的。正在搜索周边地图……出会场右转十分钟路程，有一家评价不错的餐馆。有家餐馆。”
“嗯？”程谨眨眨眼，名字呢？
拉诺：“名字叫有家餐馆，他们的招牌菜是粉蒸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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