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要桃花香的软膏
段衍就怎么脸红着等待楚一方去买软膏。
毕竟，就算害羞，该买的还是得买。
而刚准备给楚一方把脉的大夫处变不惊地收起了枕脉放置到一边。
他原本以为自己只要等待在一边就行，哪知楚一方拿着两罐软膏递到他面前。
楚一方若无其事地晃了晃手中的东西，示意段衍选择。
段衍抬起眼睫，随意看了两眼，拿过来闻了闻最后挑了带点桃花香的软膏。
在闻的时候，他的耳朵尖红的快滴血了，选完后也不敢看药堂里其他人的表情。
楚一方买的东西肯定是好的，所以价格也不便宜。
段衍看着楚一方递出去的银子，暗想：这可这是个费时费钱费体力的活……
可谁让他们喜欢呢。
这下可以去找楚母了。
等他们找到楚母时，楚母与小天已经买了不少东西。
看来还是李思程想的周到，如果小天没跟着楚母，大概是不太方便的。
楚母见到了段衍，忙招招手让他过来，柔声道：“我刚买了一点你爱的点心，还有什么自己想吃的吗？”
段衍看了看杂货铺里的各种果干，道：“我们再买点柿子饼吧。”
楚母顺着段衍的视线看去，店内的柿子饼一个个果肉饱满，上面还撒着一些糖霜，瞧着确实不错。
她便转头对站在一侧的老板道：“你再给我称点柿子饼，要挑好的。”
老板忙应声去做了。
楚母又问：“还有吗？”
段衍摇摇头，然后问楚一方：“楚大哥，你呢？”
楚一方拍了拍段衍身上的细尘，摇头。
这楚家跟这段衍关系确实很好呀。这不是做样子能表现出来的。
小天接过老板递来包好的柿饼，心想。
“好了，那可以回去了。”楚母道。
“嗯。”
……
另一边的李思程在他们走后，便留下李白一个人包着踏云在堂屋，自己进房间看书。
李白揉了揉被自己镇压在怀里，不能跟着楚一方出去的踏云，心中感到好无聊。
我留在这里又不是为了和踏云培养感情，而是想和李思程培养兄弟情呀。
想着他放下踏云，拍了拍踏云的脑袋，道：“乖，自己玩。”
踏云抖掉李白的手，走到自己窝里趴下眯上了眼。
李白确定踏云不会往外跑后便轻手轻脚地往李思程房间走去。
李思程房间只是虚掩着，他透过门缝，能看到对方正坐在窗边看书，时不时翻动一页。
李思程今天脱下了披风，李白才发现他里面穿的也不多，身材不像自己想的那般瘦弱。
好看的人哪怕就坐在那都是赏心悦目的。
男人那垂下的眼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偶尔的眨动就像是蝴蝶挥动的翅膀，让李白的心痒痒的，抓又不能抓，闹心。
他就想不通了，同样是姓李的，怎么他就能长这么好看？
如果李思程是自己的哥哥就好了，有这么一个好看的哥哥该多自豪呀。
唉，想想自己老爹也生不出这么精致的人，自己已经是后天非常努力了才能长成这样。
李白不知道哪怕他声音放的再轻，李思程作为老师的天性第一时间就能捕捉到这细微的变化。
他抬起眼，看了李白一眼，与李白痴痴的目光对上，片刻视线又移回书上。
李白见人发现自己了，轻咳一声，耳尖一红，直接推门进来。
他几步走到李思程边上，拖了一张凳子坐下。
李思程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就在自己周围，稍稍移开点身子，与李白拉远了点距离继续看自己的书。
李白心大，没有发觉，他坐了一会儿就开口问：“子安，你在看什么书？”
问完，他站起身去将窗户又往上推了推，让屋内更明了点。
與山又拿过一旁的火钳动了下炭火，让火能更大一些，好让李思程不冻到。
做完这一切，他才又坐下。
李思程侧了点头看着重新坐下的李白，对方正一脸认真地等待自己回答。
其实李思程是第一次碰到刚见面就直接喊他表字的人。哪怕之前那些对他表达过好感的人，都没有像李白这样不见外的。
但这人似乎又与之前那些盯着自己脸看的人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一时没想明白。
“栖息地。”李思程清冷的声音响起。
李白见对方搭理自己了，有些激动：“讲什么的？”
如果让李白的老师知道，这个学习从来不会多问一句，有一天竟然主动询问书的内容，不知是会高兴还是伤心。
“晋国以及周边国家的地形、风俗、文化的记载。”李思程简单地说完，顿了下又道，“你要看吗？我这本给你。”
说完不等李白拒绝就塞到了他手中，自己又去拿了一本新书看起来，没有再讲话。
李白注视着自己手中的书本，久久没有转移目光。
这书，我是看呢？还是看呢？
他没办法，苦大仇深地翻动了两页。
头晕。
书本都是有毒。
他在那纠结痛苦地面对手中的“毒物”，没注意身侧的人偷偷勾了下唇角，片刻又消失无踪。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实在是受不住了，书还摊开，但是目光已经飘到了李思程的脸上。
他就这么看着，李思程也就这么让他看着，时间慢慢过去李白也不嫌无聊。
直到他的肚子发出抗议，提醒他该吃午饭了。
李白当然不会让李思程去做饭，他跟李思程说了一声便去厨房准备午饭了。
李白手艺一般，但是为了不让李思程的舌头受罪，他还是使出了他最大的能力做了一顿午饭。
李思程姿势优雅地尝了一口，李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思程，想得到他的评价。
李思程发现李白的目光，单纯粘人，让他突然想起了书院里的那只大黄狗。
它会逮老鼠，逮到了就送到自己面前，蹲在那，湿漉漉的眼睛就那么看着自己，充满期待。
他咽下嘴里的东西，点点头，表示不错。
李白扬起笑脸，总算是放心了，拿起碗筷自己吃起来。
而桌下的踏云吃了两口，推开了面前的碗，开始想念段衍做的食物。
吃完午饭，李思程回屋。
李白亦步亦趋还跟着人。
李思程停下脚步，转过身。
李白也只能猛地止步，差点撞进李思程怀里。
“我要午休。”李思程淡淡说道。
李白有些尴尬：“这样啊，那那，我在外边。”
李思程点头。
等李白退出了房间，李思程便关上了门。
李白抱起踏云坐在凳子上，目光投向禁闭的房门，揉揉踏云的耳朵，轻声道：“你看屋里的人，其实是我最不喜欢的性格，爱看书话不多。可不知怎么的，我就想跟他做朋友，终极目标是做好兄弟！”
“唉，你说他什么时候醒呀……”
踏云当然不会回答他，同时也不想让他抱着蹂躏，挣扎了下看无果，就直接张嘴露出森森的牙齿咬了李白一口。
这一口虽然没破皮，可比起咬段衍的，还是重了许多。
李白忍不住松手想痛呼，想起了屋内休息的人，硬生生憋住了。
双目含泪，控诉踏云。
踏云瞧也没瞧他，抖了抖身上的毛，出去踩雪去了。
李白委屈了，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待着，踏云都不理他，还咬了他一口。
自闭。
幸好没多久，楚一方他们回来了。李白听到院门外的声音激动地蹦起来，跑了出去，踏云也不玩雪跟上了。
打开院门，段衍他们正在搬马车上的东西，李白急忙上前去帮忙。
屋内的李思程听到动静，穿上衣服也出来帮忙。
李白原先想说读书人就不要干体力活了，可他转眼看到段衍也在搬，就咽下了嘴里的话。
段衍本来手里拿的是重物，被楚一方换了个轻飘飘的东西。
段衍想说自己拿得动。
楚一方摸了下他的头发，嘴巴张合一下。
段衍知道，这是在说：
乖。
好吧，我就当自己有这么娇弱吧。
虽然东西多，但是因为人也多，所以没一会儿就把所有的东西搬下来了。
踏云跟着楚一方跑进跑出，很是欢快，它只要跟着楚一方一直都很快乐。
楚母从桌上一堆包的好好的油纸包里，找出一个包裹递给李思程，微笑着说道：“问了小天，你也没什么特别吃的，只知道你还喜欢吃辣。这里是我们这的特产，溪鱼做的辣鱼干。不是很好看，但是味道不错。你拿去尝尝。”
李思程接过道了谢，立马拆开，尝了一条，点头道：“确实好吃。”然后伸出手，让大家一起尝尝。
吃了小鱼干，收拾好买来的东西，段衍一拍手道：“今天的锅也到了，晚上我们吃火锅吧！”
“火锅？”李白发出疑惑的声音，“火锅是什么？”
“嗯，北方应该叫‘古董羹’吧。”段衍扭头看向李思程道，“就是将食物放进锅里烫，烫一会儿就拿出来，蘸酱料吃。”
“嗯。”李思程点点头。
李白从来没这么吃过，他咽了咽口水道：“段秀才，晚上我留下吃好不好？”
段衍挑眉笑道：“留下来吃当然没问题，就是你要帮忙干活，你来洗菜。”
李白想也没想便道：“这有什么问题，洗个菜而已。”
段衍偷笑，点头：“好，就这么定了。”
他转过身又对楚一方道：“楚大哥，你去让段大叔也来我们家一起吃饭吧，他反正也是一个人。”
楚一方帮他解下披风，点头。
等楚一方走了，段衍一手抱住想跟着跑出去的踏云，对李白道：“好了，你跟我进厨房吧。”
虽然段衍的话没问题，语气没问题，但是李白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头。
深呼吸，走吧，厨房有什么好怕的！
作者有话说
作者：采访一下，你大庭广众之下挑软膏，不会害羞吗。
段衍：会呀。
作者：那你怎么还选？
段衍：自己要用的东西，害羞也要选呀。要不然到时候没性趣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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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是李思程想的周到，如果小天没跟着楚母，大概是不太方便的。
楚母见到了段衍，忙招招手让他过来，柔声道：“我刚买了一点你爱的点心，还有什么自己想吃的吗？”
段衍看了看杂货铺里的各种果干，道：“我们再买点柿子饼吧。”
楚母顺着段衍的视线看去，店内的柿子饼一个个果肉饱满，上面还撒着一些糖霜，瞧着确实不错。
她便转头对站在一侧的老板道：“你再给我称点柿子饼，要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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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又问：“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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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一方拍了拍段衍身上的细尘，摇头。
这楚家跟这段衍关系确实很好呀。这不是做样子能表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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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那可以回去了。”楚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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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看着，李思程也就这么让他看着，时间慢慢过去李白也不嫌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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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当然不会让李思程去做饭，他跟李思程说了一声便去厨房准备午饭了。
李白手艺一般，但是为了不让李思程的舌头受罪，他还是使出了他最大的能力做了一顿午饭。
李思程姿势优雅地尝了一口，李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思程，想得到他的评价。
李思程发现李白的目光，单纯粘人，让他突然想起了书院里的那只大黄狗。
它会逮老鼠，逮到了就送到自己面前，蹲在那，湿漉漉的眼睛就那么看着自己，充满期待。
他咽下嘴里的东西，点点头，表示不错。
李白扬起笑脸，总算是放心了，拿起碗筷自己吃起来。
而桌下的踏云吃了两口，推开了面前的碗，开始想念段衍做的食物。
吃完午饭，李思程回屋。
李白亦步亦趋还跟着人。
李思程停下脚步，转过身。
李白也只能猛地止步，差点撞进李思程怀里。
“我要午休。”李思程淡淡说道。
李白有些尴尬：“这样啊，那那，我在外边。”
李思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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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抱起踏云坐在凳子上，目光投向禁闭的房门，揉揉踏云的耳朵，轻声道：“你看屋里的人，其实是我最不喜欢的性格，爱看书话不多。可不知怎么的，我就想跟他做朋友，终极目标是做好兄弟！”
“唉，你说他什么时候醒呀……”
踏云当然不会回答他，同时也不想让他抱着蹂躏，挣扎了下看无果，就直接张嘴露出森森的牙齿咬了李白一口。
这一口虽然没破皮，可比起咬段衍的，还是重了许多。
李白忍不住松手想痛呼，想起了屋内休息的人，硬生生憋住了。
双目含泪，控诉踏云。
踏云瞧也没瞧他，抖了抖身上的毛，出去踩雪去了。
李白委屈了，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待着，踏云都不理他，还咬了他一口。
自闭。
幸好没多久，楚一方他们回来了。李白听到院门外的声音激动地蹦起来，跑了出去，踏云也不玩雪跟上了。
打开院门，段衍他们正在搬马车上的东西，李白急忙上前去帮忙。
屋内的李思程听到动静，穿上衣服也出来帮忙。
李白原先想说读书人就不要干体力活了，可他转眼看到段衍也在搬，就咽下了嘴里的话。
段衍本来手里拿的是重物，被楚一方换了个轻飘飘的东西。
段衍想说自己拿得动。
楚一方摸了下他的头发，嘴巴张合一下。
段衍知道，这是在说：
乖。
好吧，我就当自己有这么娇弱吧。
虽然东西多，但是因为人也多，所以没一会儿就把所有的东西搬下来了。
踏云跟着楚一方跑进跑出，很是欢快，它只要跟着楚一方一直都很快乐。
楚母从桌上一堆包的好好的油纸包里，找出一个包裹递给李思程，微笑着说道：“问了小天，你也没什么特别吃的，只知道你还喜欢吃辣。这里是我们这的特产，溪鱼做的辣鱼干。不是很好看，但是味道不错。你拿去尝尝。”
李思程接过道了谢，立马拆开，尝了一条，点头道：“确实好吃。”然后伸出手，让大家一起尝尝。
吃了小鱼干，收拾好买来的东西，段衍一拍手道：“今天的锅也到了，晚上我们吃火锅吧！”
“火锅？”李白发出疑惑的声音，“火锅是什么？”
“嗯，北方应该叫‘古董羹’吧。”段衍扭头看向李思程道，“就是将食物放进锅里烫，烫一会儿就拿出来，蘸酱料吃。”
“嗯。”李思程点点头。
李白从来没这么吃过，他咽了咽口水道：“段秀才，晚上我留下吃好不好？”
段衍挑眉笑道：“留下来吃当然没问题，就是你要帮忙干活，你来洗菜。”
李白想也没想便道：“这有什么问题，洗个菜而已。”
段衍偷笑，点头：“好，就这么定了。”
他转过身又对楚一方道：“楚大哥，你去让段大叔也来我们家一起吃饭吧，他反正也是一个人。”
楚一方帮他解下披风，点头。
等楚一方走了，段衍一手抱住想跟着跑出去的踏云，对李白道：“好了，你跟我进厨房吧。”
虽然段衍的话没问题，语气没问题，但是李白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头。
深呼吸，走吧，厨房有什么好怕的！
作者有话说
作者：采访一下，你大庭广众之下挑软膏，不会害羞吗。
段衍：会呀。
作者：那你怎么还选？
段衍：自己要用的东西，害羞也要选呀。要不然到时候没性趣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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