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这东西-嘿嘿
段衍睡得好好的，被一阵人声吵醒，不用仔细听就知道是段大叔。这么中气十足，就他了。
“嫂子，段衍在吗？”
“在呢，不过现在正在歇息，也不知醒了没。”楚母温柔的声音响起。
“这样啊，那我迟些或明天再来吧。”
“段叔，我醒了。”段衍大声喊了一句。又在人进来之前就拿过垫子小心地靠坐着。
“段小子，听说你被鹅咬了？”段大叔敲了两下房门，等段衍说了请进，就推门进来了。
“是呀。”段衍无可奈何地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哈……”段大叔一笑就停不下来了。
“您悠着点儿，别笑岔气了。”段衍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道。
“嘿，开什么玩笑，你段叔我身体好着呢。”段大叔一瞪眼，“我今天就是来探望下你。”
“我被鹅咬了我现在屁股受伤了不是很严重过两天就好了。”段衍一口气说完不带停，再问，“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小子……”段大叔从没见过这种性格的读书人。
“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早点养好你的腚，我们还要将曲辕犁拉出去卖。”段大叔说完也不等段衍反应就出去了。
段衍听着他与楚母打了招呼走了，心想：这事儿是得抓紧了，铁匠那得去看下，曲辕犁的部件是不是制作好了；零钱还得去兑换；啊，还有原先想送去给宋先生的果酱不能放置太久……
段衍一想，真是脑袋都大了。
这么多事，还得庆幸这次受伤不严重过两天就好了。
用完晚膳，楚一方就去烧了热水给他擦澡。
段衍每天都会清洗身子，楚一方是很清楚他的习惯。
现在虽然不能正常洗澡，擦一下还是行的。
楚一方解开段衍的衣服，露出了白皙的皮肤，上面还布着青紫。
楚一方的眼神一暗，小心地擦拭着少年细腻的皮肤。
虽然两个人已经坦诚相对许多次，但是这样光溜溜的让楚一方给自己擦身子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光滑如玉的皮肤开始染上了一层粉色。
来到臀部时，楚一方的手一顿，他想起了从段大夫那拿回的药方，去镇上时得去趟医馆……
自己也洗完澡，他爬上了床抱住了段衍。
段衍抬起脑袋，亲吻了下他唇才闭上了眼睛。
这是他们每次睡前要做的事，只有这样一天才算真正结束。
第二天。
经过一个晚上的修养，段衍觉着自己好多了，就下床出房门了，一直躺床上他也受不住。
用过早饭，楚一方把段衍要送给宋先生的果酱搬上了牛车，又带上银子去了镇上。
段衍留在院子里看楚母给家里的鸡绑布条。
家里的鸡已经长的挺大只，可以放出去养了。
段衍没想到楚母气质如此温婉，但是抓鸡动作娴熟，随手一抓就从鸡舍里抓出了一只。
他暗暗吃惊楚母的反差
视线转移到了楚母手里的鸡，段衍皱着眉，奇怪地问：“楚姨，为什么这鸡长得这么丑？”
楚母现在手里这只，脚脖子特长，身子特圆，头上还没有肉冠，光秃秃的。
“傻孩子，母鸡当然不如公鸡长得漂亮。”楚母笑了一声将手上的绑好布条，又抓了一只。
这次是只小公鸡。
公鸡果然漂亮许多，有着小小红红的肉冠，漂亮的尾羽。
啧，为了勾引小母鸡无所不用其极。
段衍就站在一旁与楚母闲谈着。
突然院门开了，进来的是里正。
“段衍，你可还好？”里正关心地问。
“多谢里正关心，问题不大。”段衍站直了身体。
里正视线上下打量了下，发现确实如段衍所说，就继续道：“我今日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村里已经决定就这两天开始动工了。你还有什么需要交代吗？”
“这具体动工，不如做模型简单，要注意顺着山地本身的走向设计。但是我也只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具体的肯定是大家伙儿比我清楚明白。”段衍想了想回道。
他是个有一说一的人，既不是端着也不会谦虚，他确实也就只能帮到这里。
里正沉吟片刻，道：“那成，我明白了。也不打扰你们了，事情还多。”
楚母站起身，让段衍别动，自己去送里正离开。
话说另头。
楚一方喊了李白跟他一起去了镇上，因为要兑换铜板，多个人稳妥些。
他们先去了铁铺。
铁铺老板见到他们就迎了出来：“今日怎就来了？”
“我们来看看定的货，你完成没，等着用。”李白开口说。
铁匠放下手中的锤头，道：“不是今日，就是明日能完工，等完工了给您送到村里。”
“行，我们也就来询问下，既然如此自然是最好的。”
两人说完就离开了。
楚一方先带着李白去了汲古书院。
他上前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门卫问道。
我们是宋先生学生的朋友，今天受朋友所托，送些乡下特产给先生。楚一方将写好的字给门卫看。
“那您朋友姓甚名谁？”
段衍。
“原来是段公子的朋友，你们快请进。”门卫一听是段衍，马上将门大开，迎两人进来。
楚一方和李白先去牛车上搬下陶罐才准备进屋。
门卫：“小丁，出来帮客人将牛车从侧门牵进去。”
楚一方用眼神示意李白，李白会意：“小哥别忙活了，请您找人帮我们照看一会儿，我们马上出来。”
门卫略一思索，然后点头喊小丁在外照看，又唤来两人接过楚一方他们手中的陶罐。
今日学院休沐，门卫引两人走了一段路就换人了。
另个小仆将两人送到了客厅。
“两位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请先生。”小仆说完倒退几步离开，另外拿着陶罐的仆人还站在一侧。
李白在客厅环视一周，啧啧称赞：“果然读书人的客厅就是不一样。”
客厅正前方是一幅孔子像，两侧挂着对联。
“业精于勤，漫贪嬉戏思鸿鹄;学以致用，莫把聪明付蠹虫。”李白默念了一遍。
“读这对联，就知道这书院该是个严苛之地。”李白暗自庆幸自己早早放弃了念书。
“咳……”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咳，李白一转身，发现是一个表情严肃的老头。
天，这就是宋先生吧，我这臭嘴。
李白几步走到楚一方身后。
宋先生并没有理会李白的话，走到主位前，抬手道：“请坐。”
三人落座后，就有仆人上来送茶。
“今日楚公子来我这，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宋先生转念一想，段衍没来，难道是在之前的大雨中受伤了？
他的心一紧，急忙问楚一方。
先生莫要担心，段衍确实出了点小意外，否则他肯定亲自前来。
李白在一旁偷笑，段秀才不就是被鹅咬了腚嘛。
“那你们来此？”宋先生看了楚一方写的，才放下心来。
是前两天，段衍做了一些新鲜吃食，惦念您，所以托我们给您送来。
楚一方确定宋先生看到字后，就朝抱着陶罐的两小仆招手，让他们放下陶罐。
他打开一个坛子给宋先生看。
宋先生上前两步，一股香甜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是？”
“这是果酱，段秀才做的，可好吃了。”李白先一步开口讲，这果酱他尝过一些，念念不忘。
“他有心了。”宋先生回到位置上说。
您对段衍来说看似老师，实是父亲。他时时刻刻忘不了您对他的教诲。
楚一方放下笔，将本子递到宋先生面前。
宋先生一时五味杂陈，他其实还是有些责怪段衍说放弃就放弃的行为。
事到如今，也只能接受，放宽心吧。
宋先生这时分出了一些心神，发现楚一方用的笔有些不一样。
“你这笔？”
这是段衍所做。楚一方写好字将纸笔一起递给了宋先生。
宋先生拿着笔看了许久，问：“我可以试试吗？”
楚一方举手示意，您请。
宋先生拿着笔，有些无从下手，楚一方站起来指点他使用。
看着自己用炭笔写出的字，宋先生仔细端详了片刻，说：“这东西真不错！方便。”
楚一方又掏出一只笔写道：若您需要，这只先留给您，之后段衍必定愿意给您送些来。
宋先生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也真心喜欢手上的小东西，便点头应下了。
最后宋先生还留两人吃了午饭。
两人离开时，宋先生还送两人到了门口。
楚一方拱手行礼拜别，李白也有样学样。
“本来以为马上出来，没成想还吃了顿饭，辛苦那小哥看了这么久。”李白拉着牛车道，“接下来就是买点过节的物品和换铜板了。”
两人先去买了过节物品，李白原以为下一步就是去换铜板了。
楚一方摇头，带着李白去了镇上的成衣铺。
段衍原先的衣服都在那场大雨里没了，这些日子穿的都是楚母改过的。
楚一方进了铺子，尽挑好的料子。他对段衍的身形非常了解，所以不需要本人在就能挑上合适的。
李白在一旁看着，啧啧几声，咋没人对我这么大方。
选了好几套，秋天的，冬天的都有，再加上几双鞋子，几两银子去了，楚一方看着半点不心疼。
店铺老板喜笑颜开地送走两人，声音欢快地道：“两位爷走好，下次再来。”
原本以为是两个没钱的庄稼汉，没想到看走了眼，幸好自己刚没狗眼看人低。
老板将银子放进柜子，心里愉快地想。
等两人换好铜板，李白以为可以回去了。
楚一方却是把手中的衣物放置在车上，告诉李白自己还有事，让他在镇子外那棵树下等。
李白看着楚一方远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还有事？
楚一方来到医馆，掏出段大夫给的方子递给药童让他抓药。
拿上药又去了首饰店，询问他们有没有玉势。
掌柜看了楚一方递过来的纸，立马热情地招呼：“你来我这可来对了，我这有好东西。”
掌柜嘿嘿笑了两声，在柜子一角掏出一个木制盒子，道：“这东西我也是刚得来，一套齐全。”
他打开了盒子，露出了从小到大摆得整整齐齐的玉势。
“这每一根都是用上好的玉料制成，温润光滑，用在那处……嘿嘿”掌柜冲楚一方挤眉弄眼。
楚一方的脸色没有一点变化，直接问多少钱。
掌柜伸出手摊开道：“五十两，不议价。”
楚一方留下一锭银子拿着木盒离开了。
等他出了镇子与李白汇合，踏上了回村的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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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我迟些或明天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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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子，听说你被鹅咬了？”段大叔敲了两下房门，等段衍说了请进，就推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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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开什么玩笑，你段叔我身体好着呢。”段大叔一瞪眼，“我今天就是来探望下你。”
“我被鹅咬了我现在屁股受伤了不是很严重过两天就好了。”段衍一口气说完不带停，再问，“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小子……”段大叔从没见过这种性格的读书人。
“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早点养好你的腚，我们还要将曲辕犁拉出去卖。”段大叔说完也不等段衍反应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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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事，还得庆幸这次受伤不严重过两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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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不能正常洗澡，擦一下还是行的。
楚一方解开段衍的衣服，露出了白皙的皮肤，上面还布着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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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母现在手里这只，脚脖子特长，身子特圆，头上还没有肉冠，光秃秃的。
“傻孩子，母鸡当然不如公鸡长得漂亮。”楚母笑了一声将手上的绑好布条，又抓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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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门卫问道。
我们是宋先生学生的朋友，今天受朋友所托，送些乡下特产给先生。楚一方将写好的字给门卫看。
“那您朋友姓甚名谁？”
段衍。
“原来是段公子的朋友，你们快请进。”门卫一听是段衍，马上将门大开，迎两人进来。
楚一方和李白先去牛车上搬下陶罐才准备进屋。
门卫：“小丁，出来帮客人将牛车从侧门牵进去。”
楚一方用眼神示意李白，李白会意：“小哥别忙活了，请您找人帮我们照看一会儿，我们马上出来。”
门卫略一思索，然后点头喊小丁在外照看，又唤来两人接过楚一方他们手中的陶罐。
今日学院休沐，门卫引两人走了一段路就换人了。
另个小仆将两人送到了客厅。
“两位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请先生。”小仆说完倒退几步离开，另外拿着陶罐的仆人还站在一侧。
李白在客厅环视一周，啧啧称赞：“果然读书人的客厅就是不一样。”
客厅正前方是一幅孔子像，两侧挂着对联。
“业精于勤，漫贪嬉戏思鸿鹄;学以致用，莫把聪明付蠹虫。”李白默念了一遍。
“读这对联，就知道这书院该是个严苛之地。”李白暗自庆幸自己早早放弃了念书。
“咳……”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咳，李白一转身，发现是一个表情严肃的老头。
天，这就是宋先生吧，我这臭嘴。
李白几步走到楚一方身后。
宋先生并没有理会李白的话，走到主位前，抬手道：“请坐。”
三人落座后，就有仆人上来送茶。
“今日楚公子来我这，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宋先生转念一想，段衍没来，难道是在之前的大雨中受伤了？
他的心一紧，急忙问楚一方。
先生莫要担心，段衍确实出了点小意外，否则他肯定亲自前来。
李白在一旁偷笑，段秀才不就是被鹅咬了腚嘛。
“那你们来此？”宋先生看了楚一方写的，才放下心来。
是前两天，段衍做了一些新鲜吃食，惦念您，所以托我们给您送来。
楚一方确定宋先生看到字后，就朝抱着陶罐的两小仆招手，让他们放下陶罐。
他打开一个坛子给宋先生看。
宋先生上前两步，一股香甜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是？”
“这是果酱，段秀才做的，可好吃了。”李白先一步开口讲，这果酱他尝过一些，念念不忘。
“他有心了。”宋先生回到位置上说。
您对段衍来说看似老师，实是父亲。他时时刻刻忘不了您对他的教诲。
楚一方放下笔，将本子递到宋先生面前。
宋先生一时五味杂陈，他其实还是有些责怪段衍说放弃就放弃的行为。
事到如今，也只能接受，放宽心吧。
宋先生这时分出了一些心神，发现楚一方用的笔有些不一样。
“你这笔？”
这是段衍所做。楚一方写好字将纸笔一起递给了宋先生。
宋先生拿着笔看了许久，问：“我可以试试吗？”
楚一方举手示意，您请。
宋先生拿着笔，有些无从下手，楚一方站起来指点他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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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马上出来，没成想还吃了顿饭，辛苦那小哥看了这么久。”李白拉着牛车道，“接下来就是买点过节的物品和换铜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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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一方摇头，带着李白去了镇上的成衣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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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在一旁看着，啧啧几声，咋没人对我这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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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老板喜笑颜开地送走两人，声音欢快地道：“两位爷走好，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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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将银子放进柜子，心里愉快地想。
等两人换好铜板，李白以为可以回去了。
楚一方却是把手中的衣物放置在车上，告诉李白自己还有事，让他在镇子外那棵树下等。
李白看着楚一方远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还有事？
楚一方来到医馆，掏出段大夫给的方子递给药童让他抓药。
拿上药又去了首饰店，询问他们有没有玉势。
掌柜看了楚一方递过来的纸，立马热情地招呼：“你来我这可来对了，我这有好东西。”
掌柜嘿嘿笑了两声，在柜子一角掏出一个木制盒子，道：“这东西我也是刚得来，一套齐全。”
他打开了盒子，露出了从小到大摆得整整齐齐的玉势。
“这每一根都是用上好的玉料制成，温润光滑，用在那处……嘿嘿”掌柜冲楚一方挤眉弄眼。
楚一方的脸色没有一点变化，直接问多少钱。
掌柜伸出手摊开道：“五十两，不议价。”
楚一方留下一锭银子拿着木盒离开了。
等他出了镇子与李白汇合，踏上了回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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