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你知我不知
虽然楚一方的鼓励并不是很诚心，但是段衍还是很愉快地接受了。
第二天。
楚一方出门去地里了，段衍在家里无所事事。
忽然，段衍听到有人敲了敲院门，他抬起头看到是郑玄策带着侍从。
段衍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师兄！”
郑玄策跨进院内，原本想说什么可注意力都被踏云吸引走了。
“这是师弟养的狼吗？”郑玄策目不转睛地盯着踏云问道。
段衍揉了揉踏云的脑袋，笑着回道：“是，它名唤踏云。”
郑玄策看到踏云四肢靠近脚掌处都有白色的毛发，觉得这名字取得很贴切。
段衍解释了一番踏云的来历，看郑玄策很喜欢踏云，问道：“师兄，你要摸摸它吗？”
“可以吗？”郑玄策眼睛一亮，很是兴致勃勃。
“它很乖的，师兄你只管摸。”段衍鼓励郑玄策。
郑玄策与踏云对视着，试探着伸出手。
踏云原本乖乖地蹲着，在郑玄策的手要摸到它脑袋时，龇着牙似是要咬人。
“大人！”于三刀惊呼，疾步上前要挡在郑玄策护人。
段衍拍了下踏云脑袋，指责道：“谁教你捉弄人的？”
抬头看向郑玄策时，段衍脸上带着歉意道：“师兄，抱歉，它没有恶意就是性子顽劣。”
郑玄策没有在意，脾气很好地让于三刀退下，他看着踏云在被段衍批评后眼神很委屈地趴了下来，心中不免觉得好笑：“它很通人性。”
“是，因此时常会顺杆子爬。”段衍像是很无奈的样子，可语气里却透着一股骄傲。
郑玄策这次伸出手去摸踏云，很顺利地便摸到了，还有些爱不释手。
踏云原本就喜欢与人亲近，郑玄策摸它的手法又很合它的意，所以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到了后来，郑玄策收回手与段衍说起正事，它还有些不习惯了。
“我还没问你怎么昨日这么突然就回段家村了？”郑玄策坐了下来，对从屋内拿出茶具的段衍问道。
段衍泡着茶没有正面回话，而是问道：“先生和师母没有与你说吗？”
说完递了一杯茶给郑玄策，郑玄策接过道:“老师一听我问起就生气，不与我说话。师母面上带着愁容，可是也没有告诉我，只说让我自己来问你，你若是不想回答，让我就此打住，不要追问。”
段衍叹了一口气，知道宋夫人是不想宣扬他的事，维护他的脸面。他虽然能在日后更加体贴宋先生和宋夫人，可终究是伤了他们的心。
“这事说来也不怕师兄笑话，往后你总归还是要知道的。”
郑玄策见段衍说得认真，不自觉地坐端正了些:“你说。”
段衍看着面前的郑玄策郑重其事的样子，噗嗤笑出了声，心中反而不紧张了：“我与楚大哥不只是义兄义弟的关系。”
“嗯？”郑玄策不明所以。
“我和楚大哥彼此恋慕，是想相伴一生的关系。”
“什么？”郑玄策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是理解错了，可段衍嘴角微勾看向他，好像在说你没听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郑玄策端起面前的茶盏猛地灌了两口，重重放下。
段衍给他添上茶水道：“师兄若是接受不了也没关系，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忘了吧。我与楚大哥平日的相处，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郑玄策看着眼前哪怕面容难掩病态，眉目依旧精致让人忍不住想怜惜的段衍，在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我如何能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虽然不知道为何你会有断袖之癖，可师兄尊重你的选择。”郑玄策捋了下自己的胡子，“你也放心，老师和师母最是心软，日子长了肯定会理解你的。”
段衍见郑玄策愣了半响，之后不但表示接受还安慰自己，段衍心中感动，表现在了脸上：“多谢师兄宽慰我，我知道先生师母是担心我。”
郑玄策拍了拍自己小师弟的肩膀，两个人又聊了会闲话。
“茶也喝了，话也聊了，我看师弟身体还是不太便利。你给师兄推荐个了解梯田的人，随师兄去看看梯田，给师兄讲解讲解。刚一路过来看到那一层层的稻浪，实在是让人惊喜。”郑玄策来段家村一是为了见见段衍，二就是为了这梯田了。
他已经在这逗留了不短的时间，也该办完正事好启程回皇城了。
段衍一听，便道：“哪用得着找别人，我陪师兄去。”
段衍不等郑玄策拒绝，便站起身道：“师兄稍等，我去戴个斗笠。”
日头太大，段衍虽然想陪郑玄策去，好让他多方面了解梯田的好处，能让皇上对梯田更满意，可他也必须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要不然……
他想起楚一方板着脸的样子，心有余悸。
郑玄策见段衍意已决，想着到时候早些让段衍回来就好，便松口同意了。
段衍带着郑玄策一路往山上走，给他介绍如何设计梯田，梯田能增加多少面积，水车和翻车在其中起着什么作用。
郑玄策听得津津有味，看着已经开始泛黄的水稻，感慨道：“这梯田是真真适合我们晋国。晋国山多平地少，若是个风调雨顺之年也就罢了，若哪里有个灾荒，老百姓的日子就难过了。”
郑玄策对梯田赞不绝口，还让于三刀记下段衍所说的内容。
等从山上下来，段衍背后已经开始冒起冷汗。
果然自己还是太逞强了，只希望赶紧回去休息下，不要让楚大哥发现才好。
郑玄策自然看出了自己师弟的身体不适，心中也有些内疚：“师弟，你可还好？”
“无事，我回去休息下便成，师兄不用担心。”段衍抿着唇，摇摇头。
“师兄，今日天色已晚，要不在我家歇一晚，明日再走？”段衍边走边问道，脚步很是虚浮。
踏云跟在段衍身边，时不时用脑袋抵住段衍的腰，想让段衍能省些力气。
虽然效果不大，可段衍心中却是高兴的。
“不，我今日赶回去，明日便动身回皇城了。”郑玄策道。
“这样，好吧。”段衍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所以没有再挽留。
等郑玄策将段衍送到家，又说了会儿话，就道：“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
段衍将人送到院外，郑玄策就抬手道：“到这就好，不必再送了。你自己要照顾好身体，早些痊愈。”
段衍靠着门沿，含笑点头。
郑玄策是骑了马来，所以他跨上马拱手：“后会有期。”
段衍同样拱手：“后会有期。”
段衍看着郑玄策主仆慢慢远去，直至看不到影子才转身回了屋里。
回到房间里，他就开始换衣服，冷汗浸湿了里衣，贴在了身上，很不舒服，他还怕自己会感冒。
换好衣服，段衍已经感觉手脚很重，脏衣服就丢在地上也没有心思去管，趴在床上就沉沉睡去。
踏云在屋外转了两圈，顶开了没落栓的房门，看到了段衍躺在床上。
用湿润的鼻子碰了碰对方伸出了床的手，见段衍没有反应，就趴在了床边守着人。
楚一方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和谐的画面。
踏云在楚一方进来的一瞬间就机警地醒来了，见到是楚一方立马摇起了尾巴。
他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又看了看段衍沾满泥巴的鞋子，摸了摸段衍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热，就捏住了段衍的鼻子左右动了动。
段衍皱皱鼻子，似乎不太舒服，挥手想拍掉扰人睡眠的东西。
楚一方收手很快，段衍拍了个空。
段衍醒来后，楚一方就洗了汗巾让他擦了脸，一直到吃完饭，喝完药，上了床，楚一方一直与往前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段衍松了一口气，这是没有发现我出门了？
楚一方看着段衍如释重负的表情，背过身轻笑一声，转回来时又若无其事。
所以这是一个你知我不知实际上是我知你不知的小插曲。
日子流水一般过去，段衍的身体也一天天强健起来，可脸上的肉却不是简单能养回来的。
段衍烧好了饭菜，盛出来放进篮子里又灌了一葫芦凉茶，他就可以去给楚一方送饭了。
如今水稻已经成熟家家户户都出动开始收割，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今年是一个丰收之年。
天公也很作美，收稻子的这几天一直是大晴天，希望往后还能晴个几日才好。
到了地里，段衍挥着手喊了一声“楚大哥”，楚一方手上的这一把割完就歇了，他不想让段衍等太久。
“段秀才，你又送什么好吃的给一方啊？”
周围的人开始打趣段衍。
段衍将篮子里的饭菜摆到一块空地上，将探头探脑的踏云推开，笑着回道：“就那几个菜，还能有什么，比不上嫂子、婶婶的手艺。”
除了楚一方，其他干活的人也有人送饭菜过来，大家时常吃着说着，很是开心。
楚一方洗好了手就过来了，段许文将碗筷递给了对方，楚一方笑着接过。
段衍可以在家里吃了再来，这样只用提一人份的饭菜，他也轻松些。
可是段衍想楚一方能更早的吃到，而且他也想陪着楚一方，所以每次都是坐在一起吃。
吃完后，段衍又把葫芦递给楚一方，道：“我放了一些糖，应该不苦。”
楚一方望着段衍的目光很温柔，一手接过，一手捏了捏段衍的耳垂。
等段衍回去了，其他干活的汉子都对楚一方感慨道：“真是没想到你们两个能把日子过得这么有滋有味。”
楚一方回想起段衍的面容，脸上扬起了幸福的笑容，他点点头，继续干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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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楚一方出门去地里了，段衍在家里无所事事。
忽然，段衍听到有人敲了敲院门，他抬起头看到是郑玄策带着侍从。
段衍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师兄！”
郑玄策跨进院内，原本想说什么可注意力都被踏云吸引走了。
“这是师弟养的狼吗？”郑玄策目不转睛地盯着踏云问道。
段衍揉了揉踏云的脑袋，笑着回道：“是，它名唤踏云。”
郑玄策看到踏云四肢靠近脚掌处都有白色的毛发，觉得这名字取得很贴切。
段衍解释了一番踏云的来历，看郑玄策很喜欢踏云，问道：“师兄，你要摸摸它吗？”
“可以吗？”郑玄策眼睛一亮，很是兴致勃勃。
“它很乖的，师兄你只管摸。”段衍鼓励郑玄策。
郑玄策与踏云对视着，试探着伸出手。
踏云原本乖乖地蹲着，在郑玄策的手要摸到它脑袋时，龇着牙似是要咬人。
“大人！”于三刀惊呼，疾步上前要挡在郑玄策护人。
段衍拍了下踏云脑袋，指责道：“谁教你捉弄人的？”
抬头看向郑玄策时，段衍脸上带着歉意道：“师兄，抱歉，它没有恶意就是性子顽劣。”
郑玄策没有在意，脾气很好地让于三刀退下，他看着踏云在被段衍批评后眼神很委屈地趴了下来，心中不免觉得好笑：“它很通人性。”
“是，因此时常会顺杆子爬。”段衍像是很无奈的样子，可语气里却透着一股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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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云原本就喜欢与人亲近，郑玄策摸它的手法又很合它的意，所以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到了后来，郑玄策收回手与段衍说起正事，它还有些不习惯了。
“我还没问你怎么昨日这么突然就回段家村了？”郑玄策坐了下来，对从屋内拿出茶具的段衍问道。
段衍泡着茶没有正面回话，而是问道：“先生和师母没有与你说吗？”
说完递了一杯茶给郑玄策，郑玄策接过道:“老师一听我问起就生气，不与我说话。师母面上带着愁容，可是也没有告诉我，只说让我自己来问你，你若是不想回答，让我就此打住，不要追问。”
段衍叹了一口气，知道宋夫人是不想宣扬他的事，维护他的脸面。他虽然能在日后更加体贴宋先生和宋夫人，可终究是伤了他们的心。
“这事说来也不怕师兄笑话，往后你总归还是要知道的。”
郑玄策见段衍说得认真，不自觉地坐端正了些:“你说。”
段衍看着面前的郑玄策郑重其事的样子，噗嗤笑出了声，心中反而不紧张了：“我与楚大哥不只是义兄义弟的关系。”
“嗯？”郑玄策不明所以。
“我和楚大哥彼此恋慕，是想相伴一生的关系。”
“什么？”郑玄策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是理解错了，可段衍嘴角微勾看向他，好像在说你没听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郑玄策端起面前的茶盏猛地灌了两口，重重放下。
段衍给他添上茶水道：“师兄若是接受不了也没关系，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忘了吧。我与楚大哥平日的相处，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郑玄策看着眼前哪怕面容难掩病态，眉目依旧精致让人忍不住想怜惜的段衍，在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我如何能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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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衍见郑玄策愣了半响，之后不但表示接受还安慰自己，段衍心中感动，表现在了脸上：“多谢师兄宽慰我，我知道先生师母是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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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在这逗留了不短的时间，也该办完正事好启程回皇城了。
段衍一听，便道：“哪用得着找别人，我陪师兄去。”
段衍不等郑玄策拒绝，便站起身道：“师兄稍等，我去戴个斗笠。”
日头太大，段衍虽然想陪郑玄策去，好让他多方面了解梯田的好处，能让皇上对梯田更满意，可他也必须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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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玄策见段衍意已决，想着到时候早些让段衍回来就好，便松口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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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玄策听得津津有味，看着已经开始泛黄的水稻，感慨道：“这梯田是真真适合我们晋国。晋国山多平地少，若是个风调雨顺之年也就罢了，若哪里有个灾荒，老百姓的日子就难过了。”
郑玄策对梯田赞不绝口，还让于三刀记下段衍所说的内容。
等从山上下来，段衍背后已经开始冒起冷汗。
果然自己还是太逞强了，只希望赶紧回去休息下，不要让楚大哥发现才好。
郑玄策自然看出了自己师弟的身体不适，心中也有些内疚：“师弟，你可还好？”
“无事，我回去休息下便成，师兄不用担心。”段衍抿着唇，摇摇头。
“师兄，今日天色已晚，要不在我家歇一晚，明日再走？”段衍边走边问道，脚步很是虚浮。
踏云跟在段衍身边，时不时用脑袋抵住段衍的腰，想让段衍能省些力气。
虽然效果不大，可段衍心中却是高兴的。
“不，我今日赶回去，明日便动身回皇城了。”郑玄策道。
“这样，好吧。”段衍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所以没有再挽留。
等郑玄策将段衍送到家，又说了会儿话，就道：“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
段衍将人送到院外，郑玄策就抬手道：“到这就好，不必再送了。你自己要照顾好身体，早些痊愈。”
段衍靠着门沿，含笑点头。
郑玄策是骑了马来，所以他跨上马拱手：“后会有期。”
段衍同样拱手：“后会有期。”
段衍看着郑玄策主仆慢慢远去，直至看不到影子才转身回了屋里。
回到房间里，他就开始换衣服，冷汗浸湿了里衣，贴在了身上，很不舒服，他还怕自己会感冒。
换好衣服，段衍已经感觉手脚很重，脏衣服就丢在地上也没有心思去管，趴在床上就沉沉睡去。
踏云在屋外转了两圈，顶开了没落栓的房门，看到了段衍躺在床上。
用湿润的鼻子碰了碰对方伸出了床的手，见段衍没有反应，就趴在了床边守着人。
楚一方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和谐的画面。
踏云在楚一方进来的一瞬间就机警地醒来了，见到是楚一方立马摇起了尾巴。
他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又看了看段衍沾满泥巴的鞋子，摸了摸段衍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热，就捏住了段衍的鼻子左右动了动。
段衍皱皱鼻子，似乎不太舒服，挥手想拍掉扰人睡眠的东西。
楚一方收手很快，段衍拍了个空。
段衍醒来后，楚一方就洗了汗巾让他擦了脸，一直到吃完饭，喝完药，上了床，楚一方一直与往前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段衍松了一口气，这是没有发现我出门了？
楚一方看着段衍如释重负的表情，背过身轻笑一声，转回来时又若无其事。
所以这是一个你知我不知实际上是我知你不知的小插曲。
日子流水一般过去，段衍的身体也一天天强健起来，可脸上的肉却不是简单能养回来的。
段衍烧好了饭菜，盛出来放进篮子里又灌了一葫芦凉茶，他就可以去给楚一方送饭了。
如今水稻已经成熟家家户户都出动开始收割，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今年是一个丰收之年。
天公也很作美，收稻子的这几天一直是大晴天，希望往后还能晴个几日才好。
到了地里，段衍挥着手喊了一声“楚大哥”，楚一方手上的这一把割完就歇了，他不想让段衍等太久。
“段秀才，你又送什么好吃的给一方啊？”
周围的人开始打趣段衍。
段衍将篮子里的饭菜摆到一块空地上，将探头探脑的踏云推开，笑着回道：“就那几个菜，还能有什么，比不上嫂子、婶婶的手艺。”
除了楚一方，其他干活的人也有人送饭菜过来，大家时常吃着说着，很是开心。
楚一方洗好了手就过来了，段许文将碗筷递给了对方，楚一方笑着接过。
段衍可以在家里吃了再来，这样只用提一人份的饭菜，他也轻松些。
可是段衍想楚一方能更早的吃到，而且他也想陪着楚一方，所以每次都是坐在一起吃。
吃完后，段衍又把葫芦递给楚一方，道：“我放了一些糖，应该不苦。”
楚一方望着段衍的目光很温柔，一手接过，一手捏了捏段衍的耳垂。
等段衍回去了，其他干活的汉子都对楚一方感慨道：“真是没想到你们两个能把日子过得这么有滋有味。”
楚一方回想起段衍的面容，脸上扬起了幸福的笑容，他点点头，继续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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