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_[红楼]位面商人贾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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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夜半无人私语之时,万籁俱静,国子监众学子睡得香甜,有鼾声如雷者,有呐呐呓语者

  夜风轻拂,枝叶摇曳。

  倏尔,北院的学子寝舍飘出了一阵女子娇媚勾人的口申吟声。

  起初战况刚开始,响动只有飘雨那般细小。

  然,伴随着战况的程度愈发激烈,男女大战发出的声响便越来越大,传播的范围亦逐渐扩广。

  北院各寝房内无数人睁开眼睛。

  本以为只是做了舂梦的众人,醒来后,觉察到那些暧昧的声响不衰弱反增强,下方隐隐有抬头之势。

  于半封闭式的国子监里,学子们过着的是和尚般禁欲的生活,素日里都是憋着谷欠望,能忍则忍。

  此刻,无数人被撩人的女音勾得心痒难耐,诱发了情谷欠。

  诸多漆黑的房屋一间间点亮,一时之间,北院传出了各种骂骂咧咧的声音。

  怨念附身,周身笼罩着一团黑气,学子们粗鲁的拉开门,黑着一张脸,循声寻找那惹起了无数人谷欠火的罪魁祸首。

  没多久,乌压压的一片人便集中到了贾蔷的门前。

  他们有的披头散发,有的未穿鞋袜,有的衣衫不整眼睛里一会儿闪烁着狼一般的绿光,一会儿闪动着怒火一样的光芒,恶狠狠地瞪着门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居于贾蔷隔壁的宋青,亦在人群之中,与众人一样,一面苦苦忍耐,一面咬牙切齿。

  时下明明处于炎夏,尽管是夜晚,气温亦是不低。

  可数百名学子一齐释放出来的低气压,却仿佛让这方天地的气温下降到了寒冬,冻僵了周围的花花草草。

  游隼蹲在贾蔷的房顶,居高临下地望着下面的景象,捂着肚子,笑得直打滚。

  如此刁钻的法子,也亏得主人想得出来。真好奇他的脑子怎么长的,这般的厉害!

  这下子,在这群书生的心里,贾蔷的为人便和牢狱里的贾珍相差无几了。

  今晚一过,他的名声一准臭不可闻。

  而且,带女人进国子监发泄谷欠望,犯的是国子监的大忌。这等大错,和打架斗殴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若无意外,等明日事情曝光,贾蔷必会给赶出国子监。

  还是他家主人厉害!不认真出手则已,一旦认真,便直击敌人的要害,令其一击毙命!

  不清楚过去了多长时间,终于有人忍不住问了出声。“这是谁的寝房!”

  过了片刻,人群里才响起了其他人的说话声。

  “是刘子珍的。不过刘子珍骑马摔断腿,被他家里人接走了,如今不在里面。”

  听着里头仍不见小的响动,一向涵养好的学子,忍无可忍骂了一声脏话。“艹!那屋里的到底是谁?谁和刘子珍住在同一屋?”

  “一新入国子监的荫生,好像叫贾蔷。”

  “国子监明文禁止带女子进入,他竟敢公然违反规定,带人进来行那等事情,那贾蔷究竟什么来头?”

  气焰如此嚣张,坏了规矩带女人进来行床笫之欢便也罢了,居然还不知敛,发出这等大动静。

  便是个天潢贵胄来了,也不敢这般行事吧!

  “贾蔷吗?我识得!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也不是甚大人物。不过他家中某个人的名头最近倒是响当当的。”

  “我也想起来了!贾蔷不就是宁国府的子嗣吗?没记错的话,他的族叔贾珍出的风头还没过去多久吧。”

  “宁国府?姓贾的,我早应该想到才是。”

  宋青混在人群里连忙出声,“我也知道他!听说他被过继到了宁国府嫡系一脉,将来继承宁国府的爵位,前几日才来的国子监。白天的时候,我还看见了他趾高气扬地跑去贾蓉面前耀武扬威,冷眼嘲讽。”

  闻宋青之言,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贾蔷刹那成为了众矢之的,为千夫所指。

  “什么?!竟还有此事?”

  “无耻败类!”

  “这贾蔷之人品着实卑劣!”

  “此人不配为人也!”

  骂过了贾蔷,发泄出了心中的一些怒火,众人的关注再次回到了原点。

  “他到底还要弄到什么时候!都多久了,为何声势还不减小,他是不是干活前服用了虎狼之药。”

  “咱们一群人说话的声音这般大,他只要耳朵没聋就能听见。我等在门口站了一刻多钟,他还不停下来,我看,他就是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恁地张狂!圣上当初就不该那么轻易放过宁国府!”

  “不行!必须让他停下来!叫的这么大声,咱们怎么休息?”此人说罢,当即举手捶打起了贾蔷的房门,怒气冲冲的喊道:“贾蔷开门!”

  敲了半天门,喊了半天话,房内的男人口申吟声不停,却不给他们一点儿回应。

  众人顿时怒不可遏,掐死贾蔷的心都有了。

  “同一不知羞耻的畜生客气作甚,一脚踹开门得了!”

  “不妥!那女的还在里头呢?推门而入,成何体统!”

  “那怎么办?他们在房内弄一晚,咱们就在门口站一晚吹夜风吗?”

  “再等一会,他还不完事,咱们便回去找点碎布棉花堵住耳朵糊弄过今晚。待到明晨司业、监丞们来了,咱们一道过去揭发贾蔷之举。”

  “只能这么办了。”

  怨气冲天的群人立于门前静等,屋内的声响依旧高亢,没有丝毫要停下的势头。

  一刻多钟后,众学子放下狠话恨恨回房找东西堵住了耳朵。住处距离较远的人还比较好,贾蔷寝房附近的学子们,哪怕堵塞了耳朵,还是能隐隐约约听见那些暧昧的声音,翻来滚去,一夜无法入眠,睁着眼睛到天亮。

  翌日,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国子监众学子络绎不绝起身。

  居于北院的那拨人近九成没精打采的,带着俩黑眼圈走到路上,不停地打着哈欠。他们早膳不吃便奔往了大门,两眼死死盯着门外,一见范监丞的身影出现,当即一哄而上,围住了他,声泪俱下地控诉起了贾蔷的行径。

  他们揭露贾蔷罪状的时间里,于监丞、柳司业和各授课博士们纷纷到来。见此浩大的阵仗吓了一跳,旋即也给一夜失眠的“受害者”们淹没。

  了解了事情的大概情况,监丞、司业、授课博士等人火冒三丈,率领北院学子们如潮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向贾蔷住所。

  其他不明就里的学子,目见了这声势浩大的阵仗,心下好奇,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拉住知晓内情之人询问情况。

  贾蓉偕同沈若虚从膳堂出来,正要往博士讲学的堂室而去,便碰见了人群从面前快速经过。

  贾蓉一看便知,是他昨晚送给贾蔷的小电影效果出来的,心里大乐。

  脚步一顿,贾蓉马上拉着沈若虚的胳膊,欢欢喜喜地尾随人流去看贾蔷的热闹。

  跟随而来的人越来越多,队伍逐渐扩大,等他们冲到了北院寝舍,整个国子监超过一半的学子,都加入了讨伐的队伍里。

  贾蔷昨儿遭受了沈若虚的黑手,遍体淤青,全身酸痛,早告了假不去听学。因此,当气急败坏的一众人破门而入时,他还在睡着未起。

  门开的刹那,游隼用术法幻造出来的欢好事后气息,立时冲了出去。

  没有一点点防备,吸了满鼻,最先踏入门内的一伙人表情剧变,脸色五彩缤纷,快速退出了门外。

  床上做着美梦的贾蔷,让踹门的响动吵醒,浑浑沌沌睁开了眼睛。他起榻的时候,不小心触痛了身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口中发出嘶嘶的通呼声。

  正当他心下咒骂着沈若虚各种去死的时候,一声恍若惊雷的怒吼在耳边炸开,吓得贾蔷心跳停了停。

  “贾蔷!滚出来!”范监丞宛如一座爆发的火山,朝着房内喷射岩浆。

  贾蔷快速穿鞋披上了外袍跑出来,撞上司业、监丞、博士等人喷火的双目,看清了他们脸上好像要撕碎他的凶狠,既害怕又茫然。

  然后,抬眼再看见监丞等人身后看不见尽头的学子人群,贾蔷更是一脸的懵逼。

  对夜晚小电影之事一无所知,自认为一夜好眠到天亮,贾蔷望着门口的景象满头雾水。

  屋顶上的游隼,发现贾蓉看了上来,一人一鬼对了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下方贾蔷战战兢兢地走到柳司业面前作揖,惶恐问道:“学生见过司业、监丞、诸位博士,不知几位寻学生何事?”

  柳司业浑身哆嗦,胡子一颤一颤的,整个人都要气爆炸了。他举手一巴掌扇在了贾蔷脸上,喝道:“滥污畜生!明知故问!”

  沈若虚侧目望向贾蓉,果不其然见着了他眼睛愉悦地弯了弯,不由得跟着勾了勾唇角。

  贾蔷耳朵嗡嗡作响,半边脸可见的红肿了起来。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被人打过一下,眼下平白无故遭人掌掴,不禁有些火大。

  “我不明白,自己好端端地待在房里养伤,究竟是怎样惹怒了司业您的。即使您身为司业也不能无缘无故掌掴学子吧,还请司业给贾蔷一个说法!”

  柳司业还没开口,学子们便抢先向贾蔷喷射毒液了。

  “呸!揣着明白装糊涂,竟还反泼脏水给司业!真真是个黑心肝的东西!”

  “一巴掌算什么,对你这种无耻之徒,一百巴掌都是轻的!”

  “你不配和司业说话!要说法是吧,我们给你!”

  “违反禁令,擅自带女人入国子监行男女之事,我等敲门警告亦不加收敛。猖狂如斯,你贾蔷可真了不起!”

  “下流玩意儿,滚出国子监!”

  “滚!!滚出国子监!”

  突然遭到无数学子的指责,贾蔷惊惶无措。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何一觉醒来,国子监成百上千的学子竟然联手诬陷于他。

  贾蔷气得两肋发疼,大声辩驳道:“你们胡说八道!我昨日受了伤,一直待在房间里养伤,晚上房门都没跨出去过,怎可能去外面带个女人回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便是没有做过,你们休想用莫须有的罪名陷害我!”

  “国子监看守严格,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是怎么带人进来的,而今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们。”范监丞扬手制止了吵吵嚷嚷的学子,携带着寒冰烈焰的眼神,直直刺入贾蔷的骨肉,声如洪钟问道:“说!你的同伙是谁!是何人助纣为虐!”

  贾蔷继续否认,然而在数百人的严词谴责面前,他一人的辩驳显得无力极了。说破了嘴皮子,也无人信他。

  人生首回尝到了受冤枉的滋味,贾蔷心里五味杂陈,苦涩、委屈、愤怒齐齐涌上心头,极不好受。

  辩解无用,贾蔷气红了眼睛,朝着众人吼道:“我没有!你们合起伙来冤枉我!我要找祭酒讨回公道!”

  人群里,宋青高喊道:“昨儿夜里我们几百双耳朵都听见了,证据确凿,即便李祭酒来了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袒护你。”

  “袒护”两字落地,不少人想起了国子监祭酒李守中与贾蔷所在的贾家乃是姻亲关系,心情顿时微妙了起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边刚提到李守中,他已气势汹汹杀到了现场。

  李守中挤进来什么都不问,先是一顿斥责丢到众人头上。“讲学时间已到,你们一群做先生做学子的,不去堂室里听讲课,聚在一学子寝舍面前,成何体统!”

  “还不快快散开,该干嘛干嘛去!”

  李守中话音消散,本就有那么点想法的众人,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加的意味深长了。

  柳司业无视李守中之言,怒目刺向贾蔷。“贾蔷!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何人助你暗度陈仓,带了女子进来行那苟且之事!你若乖乖交代了同伙,我等或可能对你从轻处置,否则”

  话到此,柳司业便住嘴了。

  贾蓉看了看贾蔷,又瞅了瞅李守中,敏锐地发现了一个一石二鸟的机会。

  他站到沈若虚身后,用他的身体挡住了自己的嘴巴,而后不着痕迹地用唇语与百灵交流,命她控制了住贾蔷说出是李守中背地里帮了他。

  百灵捂着嘴笑着点点头。

  两眼盯着李守中,贾蔷仿佛看见了救星。他张嘴要向着李守中喊冤,却惊恐地发现到嘴的话变了。

  “是是李祭酒帮的我。”

  周围静默了一下,突然哗然一片,喧嚣声冲天掀地。

  在场所有的学子均难以置信地看向李守中,眼神统统带上了鄙夷,下意识远离他。

  柳司业气得俩腮帮子发颤,“好!好你个李守中!”

  范监丞横眉竖目地瞪视李守中,指着他的鼻子道:“身为国子监祭酒,却滥用职权,视禁令于无物。你不配为国子监祭酒!我要上奏,请圣上剥夺你之祭酒官职!”

  李守中的脸上一阵黑,一阵青,看向贾蔷的眼神仿似要吃人。他忍无可忍,当即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怒吼。“贾蔷!休要无中生有!含血喷人!”

  望着李守中愤怒的嘴脸,贾蔷心里发紧,面上的血色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他慌里慌张地摇摆双手,有心解释,刚才的话并非出自他之意愿。不成想,出口的话又一次的变成了中伤李守中之言。

  “李祭酒你别瞪我,我害怕。柳司业我交代,我统统都交代了。说好了的要对从轻处置的,你可不能反悔。”

  “三天前,李祭酒突然来找我借银子,我趁机提出了要他带我到外面泄火气。李祭酒却说他直接帮我带人进来即可,出了事有他担着,于是我就答应了。若早知道他是个不顶事的,我当初说什么也不敢违反国子监.禁令。”

  “是李祭酒提出这么做的,都是他的错。我对天发誓下回绝不会再犯了,求你们原谅我这一次吧。”

  学子们听着贾蔷解释有李祭酒为其撑腰,再回忆着他昨晚的嚣张,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所谓墙倒众人推。

  平时看不惯李祭酒的学子大有人在。

  这时候,人群里不知是谁突然来了一句,令焚烧李守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猛烈。

  “昨日我碰见李祭酒带了个陌生人走过,那人长相肖似女子,一身的脂粉味。当时我以为那人只是长相阴柔,喜爱涂脂抹粉。如今细细回想,才惊觉那人极有可能是穿了男人衣服的女子。”

  “我也瞧见了。”

  “我也是。”

  闻言,人群再度炸开!

  感觉自己这时候,才算是认清了李祭酒的为人。

  听了一耳朵贾蔷和某些学子的栽赃陷害,面对同僚、学子的唾弃目光,李祭酒气血上涌,冲击大脑。有心反驳吧,他的身体却没能撑住,当场晕倒了过去,以至于失去了最佳的辩白时机。

  当然,众人已经笃信他是斯文败类、伪君子。即使他还清醒着,还能否认辩解,也并没有什么卵用就是了。

  “李祭酒昏倒了!”

  “管他去死!”

  “管还是要管管的,他死在哪里都行,就是不能死在国子监。”

  人群闹闹哄哄的,柳司业喊人抬李守中离开,谁都不愿碰他,最后不得不找了俩洒扫的仆从过来抬人。

  目送李守中远去,贾蓉内心暗搓搓为自己点了一亿个赞。

  兴许是太高兴了,他一不小心笑了出声。好在周围声音喧嚣,除了关注他的沈若虚没外人听见。

  沈若虚手往后抓住贾蓉的手腕摇了摇,暗示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要幸灾乐祸的太明显,免得引来某些仇视者的攻讦。

  贾蓉会意,干脆把脸贴在沈若虚的背上,掩饰自己情不自禁露出来的笑脸。只留了一只眼睛去观看贾蔷的下场。

  贾蔷颓然跌坐于地面,欲哭无泪之余,还有些疑神疑鬼。

  太邪门了,刚才就好像有鬼神控制了自己的嘴巴似的,说话不由己。

  处理好了不省人事的李守中,柳司业几人走到了贾蔷的面前,冷漠道:“收拾好你的行李,即刻离开国子监。”

  贾蔷愕然抬头,不敢置信道:“你们不是承诺了,只要我说出了同伙便对我从轻处置吗?”

  柳司业冷笑道:“怎么?你嫌不够轻?那行,咱们出去叫外面的人评评理。”

  贾蔷一听要将他的“罪名”宣扬出去,登时慌了。他忙不迭摇头道:“别别别,够轻了,我、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说罢,在几人暗含警告的目光下,弓着背,一脸颓然地走进了屋子里。

  此时贾蔷十分庆幸贾敬早回了道观修行,只需封好了家里下人的嘴巴,不许他知道消息,等到时日一长就能糊弄过去。

  真正难办的是荣国府那边。

  毕竟是他那失控的嘴巴,污蔑了李守中,可能会因此害得他丢了祭酒之位。不晓得要怎样才能浇灭那边二房的怒火。

  想了想,贾蔷决定把今日之事往鬼怪身上推。希望王夫人看在自己与她撞鬼同病相怜的份上,感同身受,愿意相信他的解释。

  贾蔷丢了两件衣服进红木箱里,又想到还没算计成功贾蓉,便折损了自己,不由得心烦意乱地抓了抓头发,恨死了那群无缘无故泼脏水给他的国子监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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