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爸是金刀驸马！（十）
这时温柔也下来了，王小石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像一个乖巧的小弟。
郭芙死活不放弃心底里那丝怪怪的感觉，拉着温柔看，温柔也认真地看了一遍：“没什么啊，不就是你穿了杨过外套嘛。”
王小石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看了看杨过，还是没有说话。
……女生穿着男生的校服外套，本来就很奇怪啊。
杨过用眼神逼退了这个老实人。
“诶？你看，那不是白飞飞和王怜花？”郭芙忽然看到，一对很少出现在体育馆的姐弟，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他们往比较偏僻的角落里走去，好像正在说些什么。郭芙仔细地看了看，就是白飞飞没错。
朱七七早就站起来，往郭芙所指示的方向看去：“什么什么？在哪儿？哦——我看到了！哇——”
她的语气满怀羡慕：“她可真好看啊——”
“你也不差嘛。”郭芙觉得，朱七七和白飞飞，完全是不同方向的好看。朱七七像是太阳，明媚灿烂，活力四射，白飞飞像是月亮，幽婉娇嫩，温柔动人。
“那不一样。”朱七七摇着脑袋，“真不明白，王怜花整天都不愿意说他家的事，藏着掖着干什么……我要是有这么好看的姐姐，还不天天带着她出去？”
温柔也在看白飞飞：“我觉得他们长得不太像诶，真的是姐弟吗？”
郭芙从李寻欢那里听来的八卦瞬间就派上了用场：“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啊！”
不远处，白飞飞正对着郭芙几人，他们走到一个篮筐附近，站住了。王怜花说着些什么，白飞飞清秀娇美、如同鸽子一样纯洁的面庞微微泛红，渐渐地，温柔的眼睛里逐渐涌上了一层泪光，双肩也微微颤抖起来。
体育馆内锻炼的学生，不知有多少都正在看着她，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眼看就要被王怜花说哭了，都不由得对王怜花心生一阵不满。
朱七七等人自然也是一样，尤其是朱七七，最喜欢热血上头打抱不平：“他们说什么呢，你看把白飞飞弄得都快哭了。”
王怜花似有所感，转过头恶狠狠地看了一圈，看他脸上的神情，基本上可以概括为四个大字：“你懂个p！”
就在他转头的一刹那，不远处一个篮球倏地飞了过来，眼看就要砸到白飞飞身上。
几个人惊呼出声，王怜花一个侧身，正准备推开白飞飞，就感到身边一阵旋风卷过，朱七七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推开白飞飞。
那个篮球砸在了朱七七胳膊上，朱七七反手抓住了球，一把扔了回去，大叫：“技术太菜可以别打！”
打篮球的男生闹了个满脸通红，讪讪前来道歉，朱七七理都不理，朝白飞飞问：“你没事吧？”
白飞飞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双水一样的眼睛中，满是受过惊吓的余悸，她咬了咬嘴唇，轻声道：“谢谢你……”语气也是万分的羞涩。
朱七七因此对她更是心生怜爱，豪情万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白飞飞柔嫩的肩膀被她拍得看起来简直是在颤抖。
“以后有事，随时来找我啊，我罩你。”
白飞飞万分感激地点了点头。郭芙赶忙把朱七七的手从白飞飞肩上挪开，谴责道：“轻点呀，你看她那么瘦。”
确实，白飞飞身子轻薄，看起来倒是很适合去滑冰或者是去跳体操，一定身轻如燕。
王怜花冷笑一声：“朱七七，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
朱七七奇道：“我本来就很热心。”
王怜花的脸上泛起一层薄红，看起来像是有点生气。他一把抓起白飞飞的手：“走了！”
白飞飞被他拉得跌跌撞撞，眼中又泛上了一层泪水，神情委屈，但又不敢说什么，只是楚楚可怜地看了一眼朱七七，就跟着王怜花离开了。
朱七七生气了：“什么人啊！这么对待自己的姐姐！”她想撸袖子冲上去，再给王怜花一拳了。
郭芙和温柔一边一个拉住了她，不想让她闹事，但也很生气：“王怜花平常不这样啊？”平常的王怜花，表面功夫总是第一等的，聪慧善处，虽然心计多了点，但也不失为一个朋友。
杨过站在三人身后，和王小石对视了一眼。
白飞飞哪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就这么短短一段对话，她和王怜花两人的形象，瞬间就定位成了柔弱姐姐和仗势欺人弟弟。但是，全程都没有人听到两人在说什么，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地下结论呢？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也不知道白飞飞为何要在外人面前营造这样的形象。
虽然就见了白飞飞两三面，但杨过早有直觉，这个女孩并非是她外表呈现出来的样子。
只是没想到，王小石看上去乖乖的，对白飞飞的感觉，竟然和杨过一样，从他们对视时，王小石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
看着白王姐弟俩的身影从体育馆大门离开，杨过忽然想到，要是叶开在这里，也许和朱七七一样，还觉得白飞飞是一只小白兔，可怜极了吧。
郭芙这一段时间的苦练，与难得的进取心，博得了家内外亲朋好友的一致好评。
就算暑假到了，杨过和郭芙跟着黄蓉抵达了巴黎戴高乐机场，黄蓉还觉得，最近郭芙乖了这么多，都是因为运动极大地消耗了她的行动力，让她更听话了。
三人到了宾馆，黄蓉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要带着两个孩子出门：“走，去看看你诗音阿姨吧。”她轻轻地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头，“让她看看，你长高了多少。”
“过儿，你之前不是说想再请教请教你李叔叔？刚好也能跟诗音阿姨说说。”
郭芙大吃一惊：“怎么，原来诗音阿姨，现在还一直和李叔叔联系着？”
黄蓉笑了：“这是什么话？不管如何，他们好歹也是表兄妹啊。”
“我还以为，他们俩这就相忘江湖了呢……”郭芙腹诽。
“他们现在，还是很好的朋友，能恢复做朋友，不也是挺好的么？”黄蓉带着点意味深长说。
“过儿，去你房间收拾收拾，咱们准备出发？”
没想到，杨过却摇了摇头：“我头有点疼，可能是坐飞机时间太长了，想睡会儿觉，今天就不去了吧。”
黄蓉担忧地走了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还真有点热……那过儿，你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时间到了会有送餐的上来，到时别忘了吃饭。”
杨过点了点头，黄蓉又道：“我和芙儿今晚可能不回来，等明天我们回来，到时要是你好些了，咱们出去随便转转。”
郭芙有点担心，杨过不去，她也不是很想去了，于是撒起娇来：“妈妈——咱们要不明天去看诗音阿姨好了，反正也不急在这一天嘛！”
“等杨过好些了，我们一起去多好？”
杨过看黄蓉有些心动，连忙说：“不用，你们先去吧！要是明天我好些了，就打电话给你们，到时候还可以再见诗音阿姨。”
黄蓉想了想，已经和林诗音约好了，骤然更改也不好，便点了点头：“记得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到了，也会给你微信。”
杨过答应了，看着郭芙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黄蓉离开，对着她微微笑了笑。
然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门一锁，门口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趁宾馆其他人不注意，悄悄地溜了出去。
杨过走在巴黎的大街上。
他买票，坐地铁，口中吐出流利至极的法语，单听他的说话发音，你还以为这是一位土生土长的法籍华裔呢。
像是巴黎街上任何一个华裔少年，他随意不羁，走得也并不快，黑发在阳光下闪着光，整个人几乎是要吹起口哨来，完全是在享受夏日时光的样子。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刚才黄蓉提出要留下来，他赶忙想了个说法拒绝了，这是因为，他必须要有一段单独的时光，避开所有人。
……这样，才能去寻找，欧阳克告诉自己的那个人。
某一天，从来没有单独找过杨过的欧阳克，忽然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给他打来了一个电话。
“……想知道你父亲的事情吗？”
欧阳克的声音，在电话里带着模糊的笑意。
“想知道，就来这个地址找我。”他吐出了一个地址。
杨过心中一愣，不知道欧阳克想要搞什么事情，他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冷静地问：“……你想怎么样？”
欧阳克大笑：“你怕什么？你是杨康的儿子，等于跟完颜洪烈有关系，我能把你怎么样？”
那时杨过已经知道自己父亲和完颜洪烈有关系了，他也并不是十分震惊，冷冷道：“就算我怕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吧？我们难道很熟？”
他虽然很想知道父亲的往事，但并不想从欧阳克嘴里知道，谁知道外人添油加醋后，真相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被隐瞒了这么多年后，杨过已经不想从别人嘴里得知这些信息了，他决定自己调查出来。
……这也是他现在选择瞒住黄蓉和郭芙，自己一个人出来的原因。
但线索，还是欧阳克给的。
电话里，欧阳克见杨过始终不上钩，甚至还有要挂电话的意思，笑道：“好吧，你不想来，那就不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想知道你父亲的往事，可以去这个地址，找住在那里的人。”
“……法国？”杨过听完了那个地址，眉头一动。
欧阳克笑道：“蓉儿不是要去那里了吗？我可听说，她要带你们两个小家伙一起去玩。”
杨过皱眉，这人什么毛病，时时刻刻关注着黄蓉的动态，简直是个变态，他沉声道：“你这是在监视黄阿姨吗？”
电话对面大笑起来：“这些事情，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家该管的。”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杨过瞬间在心里把他划入了“真正变态”这一列。
人人都知道，欧阳克痴恋黄蓉这么多年，现在想想，痴恋也不耽误搞事，要不然欧阳克也不能继承欧阳家的家业了吧。
“……唯恐天下不乱。”杨过低声嘟囔。
“对了，你要找到那个人，自己走过去，可不方便——估计得带个翻译器吧。”欧阳克这话听起来是关心，实际上却流露出一股幸灾乐祸的劲儿。
“那就用不着你担心了，还是好好关心关心自家的生意吧。”杨过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跟比你小这么多的人一来一回，你还得意起来了？
又是一阵大笑，欧阳克似乎觉得很有趣，电话终于挂断了。
欧阳克是不会知道的，甚至郭芙和黄蓉都不会知道，杨过早就为了调查父亲的事情，对法语上了心。
……当年杨康的那一页日记，角落有一个小小的标记，标明了这个日记本本来所属的店铺。
就算看到了，郭芙也不会在意。
那只是小小的一个店名。
杨过的手指，轻轻地抚摸过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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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死活不放弃心底里那丝怪怪的感觉，拉着温柔看，温柔也认真地看了一遍：“没什么啊，不就是你穿了杨过外套嘛。”
王小石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看了看杨过，还是没有说话。
……女生穿着男生的校服外套，本来就很奇怪啊。
杨过用眼神逼退了这个老实人。
“诶？你看，那不是白飞飞和王怜花？”郭芙忽然看到，一对很少出现在体育馆的姐弟，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他们往比较偏僻的角落里走去，好像正在说些什么。郭芙仔细地看了看，就是白飞飞没错。
朱七七早就站起来，往郭芙所指示的方向看去：“什么什么？在哪儿？哦——我看到了！哇——”
她的语气满怀羡慕：“她可真好看啊——”
“你也不差嘛。”郭芙觉得，朱七七和白飞飞，完全是不同方向的好看。朱七七像是太阳，明媚灿烂，活力四射，白飞飞像是月亮，幽婉娇嫩，温柔动人。
“那不一样。”朱七七摇着脑袋，“真不明白，王怜花整天都不愿意说他家的事，藏着掖着干什么……我要是有这么好看的姐姐，还不天天带着她出去？”
温柔也在看白飞飞：“我觉得他们长得不太像诶，真的是姐弟吗？”
郭芙从李寻欢那里听来的八卦瞬间就派上了用场：“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啊！”
不远处，白飞飞正对着郭芙几人，他们走到一个篮筐附近，站住了。王怜花说着些什么，白飞飞清秀娇美、如同鸽子一样纯洁的面庞微微泛红，渐渐地，温柔的眼睛里逐渐涌上了一层泪光，双肩也微微颤抖起来。
体育馆内锻炼的学生，不知有多少都正在看着她，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眼看就要被王怜花说哭了，都不由得对王怜花心生一阵不满。
朱七七等人自然也是一样，尤其是朱七七，最喜欢热血上头打抱不平：“他们说什么呢，你看把白飞飞弄得都快哭了。”
王怜花似有所感，转过头恶狠狠地看了一圈，看他脸上的神情，基本上可以概括为四个大字：“你懂个p！”
就在他转头的一刹那，不远处一个篮球倏地飞了过来，眼看就要砸到白飞飞身上。
几个人惊呼出声，王怜花一个侧身，正准备推开白飞飞，就感到身边一阵旋风卷过，朱七七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推开白飞飞。
那个篮球砸在了朱七七胳膊上，朱七七反手抓住了球，一把扔了回去，大叫：“技术太菜可以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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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双水一样的眼睛中，满是受过惊吓的余悸，她咬了咬嘴唇，轻声道：“谢谢你……”语气也是万分的羞涩。
朱七七因此对她更是心生怜爱，豪情万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白飞飞柔嫩的肩膀被她拍得看起来简直是在颤抖。
“以后有事，随时来找我啊，我罩你。”
白飞飞万分感激地点了点头。郭芙赶忙把朱七七的手从白飞飞肩上挪开，谴责道：“轻点呀，你看她那么瘦。”
确实，白飞飞身子轻薄，看起来倒是很适合去滑冰或者是去跳体操，一定身轻如燕。
王怜花冷笑一声：“朱七七，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
朱七七奇道：“我本来就很热心。”
王怜花的脸上泛起一层薄红，看起来像是有点生气。他一把抓起白飞飞的手：“走了！”
白飞飞被他拉得跌跌撞撞，眼中又泛上了一层泪水，神情委屈，但又不敢说什么，只是楚楚可怜地看了一眼朱七七，就跟着王怜花离开了。
朱七七生气了：“什么人啊！这么对待自己的姐姐！”她想撸袖子冲上去，再给王怜花一拳了。
郭芙和温柔一边一个拉住了她，不想让她闹事，但也很生气：“王怜花平常不这样啊？”平常的王怜花，表面功夫总是第一等的，聪慧善处，虽然心计多了点，但也不失为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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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哪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就这么短短一段对话，她和王怜花两人的形象，瞬间就定位成了柔弱姐姐和仗势欺人弟弟。但是，全程都没有人听到两人在说什么，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地下结论呢？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也不知道白飞飞为何要在外人面前营造这样的形象。
虽然就见了白飞飞两三面，但杨过早有直觉，这个女孩并非是她外表呈现出来的样子。
只是没想到，王小石看上去乖乖的，对白飞飞的感觉，竟然和杨过一样，从他们对视时，王小石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
看着白王姐弟俩的身影从体育馆大门离开，杨过忽然想到，要是叶开在这里，也许和朱七七一样，还觉得白飞飞是一只小白兔，可怜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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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暑假到了，杨过和郭芙跟着黄蓉抵达了巴黎戴高乐机场，黄蓉还觉得，最近郭芙乖了这么多，都是因为运动极大地消耗了她的行动力，让她更听话了。
三人到了宾馆，黄蓉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要带着两个孩子出门：“走，去看看你诗音阿姨吧。”她轻轻地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头，“让她看看，你长高了多少。”
“过儿，你之前不是说想再请教请教你李叔叔？刚好也能跟诗音阿姨说说。”
郭芙大吃一惊：“怎么，原来诗音阿姨，现在还一直和李叔叔联系着？”
黄蓉笑了：“这是什么话？不管如何，他们好歹也是表兄妹啊。”
“我还以为，他们俩这就相忘江湖了呢……”郭芙腹诽。
“他们现在，还是很好的朋友，能恢复做朋友，不也是挺好的么？”黄蓉带着点意味深长说。
“过儿，去你房间收拾收拾，咱们准备出发？”
没想到，杨过却摇了摇头：“我头有点疼，可能是坐飞机时间太长了，想睡会儿觉，今天就不去了吧。”
黄蓉担忧地走了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还真有点热……那过儿，你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时间到了会有送餐的上来，到时别忘了吃饭。”
杨过点了点头，黄蓉又道：“我和芙儿今晚可能不回来，等明天我们回来，到时要是你好些了，咱们出去随便转转。”
郭芙有点担心，杨过不去，她也不是很想去了，于是撒起娇来：“妈妈——咱们要不明天去看诗音阿姨好了，反正也不急在这一天嘛！”
“等杨过好些了，我们一起去多好？”
杨过看黄蓉有些心动，连忙说：“不用，你们先去吧！要是明天我好些了，就打电话给你们，到时候还可以再见诗音阿姨。”
黄蓉想了想，已经和林诗音约好了，骤然更改也不好，便点了点头：“记得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到了，也会给你微信。”
杨过答应了，看着郭芙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黄蓉离开，对着她微微笑了笑。
然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门一锁，门口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趁宾馆其他人不注意，悄悄地溜了出去。
杨过走在巴黎的大街上。
他买票，坐地铁，口中吐出流利至极的法语，单听他的说话发音，你还以为这是一位土生土长的法籍华裔呢。
像是巴黎街上任何一个华裔少年，他随意不羁，走得也并不快，黑发在阳光下闪着光，整个人几乎是要吹起口哨来，完全是在享受夏日时光的样子。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刚才黄蓉提出要留下来，他赶忙想了个说法拒绝了，这是因为，他必须要有一段单独的时光，避开所有人。
……这样，才能去寻找，欧阳克告诉自己的那个人。
某一天，从来没有单独找过杨过的欧阳克，忽然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给他打来了一个电话。
“……想知道你父亲的事情吗？”
欧阳克的声音，在电话里带着模糊的笑意。
“想知道，就来这个地址找我。”他吐出了一个地址。
杨过心中一愣，不知道欧阳克想要搞什么事情，他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冷静地问：“……你想怎么样？”
欧阳克大笑：“你怕什么？你是杨康的儿子，等于跟完颜洪烈有关系，我能把你怎么样？”
那时杨过已经知道自己父亲和完颜洪烈有关系了，他也并不是十分震惊，冷冷道：“就算我怕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吧？我们难道很熟？”
他虽然很想知道父亲的往事，但并不想从欧阳克嘴里知道，谁知道外人添油加醋后，真相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被隐瞒了这么多年后，杨过已经不想从别人嘴里得知这些信息了，他决定自己调查出来。
……这也是他现在选择瞒住黄蓉和郭芙，自己一个人出来的原因。
但线索，还是欧阳克给的。
电话里，欧阳克见杨过始终不上钩，甚至还有要挂电话的意思，笑道：“好吧，你不想来，那就不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想知道你父亲的往事，可以去这个地址，找住在那里的人。”
“……法国？”杨过听完了那个地址，眉头一动。
欧阳克笑道：“蓉儿不是要去那里了吗？我可听说，她要带你们两个小家伙一起去玩。”
杨过皱眉，这人什么毛病，时时刻刻关注着黄蓉的动态，简直是个变态，他沉声道：“你这是在监视黄阿姨吗？”
电话对面大笑起来：“这些事情，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家该管的。”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杨过瞬间在心里把他划入了“真正变态”这一列。
人人都知道，欧阳克痴恋黄蓉这么多年，现在想想，痴恋也不耽误搞事，要不然欧阳克也不能继承欧阳家的家业了吧。
“……唯恐天下不乱。”杨过低声嘟囔。
“对了，你要找到那个人，自己走过去，可不方便——估计得带个翻译器吧。”欧阳克这话听起来是关心，实际上却流露出一股幸灾乐祸的劲儿。
“那就用不着你担心了，还是好好关心关心自家的生意吧。”杨过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跟比你小这么多的人一来一回，你还得意起来了？
又是一阵大笑，欧阳克似乎觉得很有趣，电话终于挂断了。
欧阳克是不会知道的，甚至郭芙和黄蓉都不会知道，杨过早就为了调查父亲的事情，对法语上了心。
……当年杨康的那一页日记，角落有一个小小的标记，标明了这个日记本本来所属的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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