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龙小云的家庭危机（十三）
“这是什么意思？”郭芙完全搞不明白，“可是他明明就失踪了啊？警察都说……”
“不，”杨过打断了她，“他只是不在我们眼前了一段时间。”他刻意加重了“不在我们眼前”这几个字。
郭芙好像慢慢地回过味了一点，她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可能是……自己躲起来了？”
杨过点了点头：“对，不过，这也只是一种猜测。”
“可是为什么呢？”郭芙百思不得其解，“我不懂，如果他故意自己藏起来，又让我们去找他，到底是想干嘛？”
“你真想知道？”杨过看她努力开动脑筋的样子，不觉有趣，故意逗她。
郭芙有点生气：“当然了！你是不是在逗我！”警觉
杨过见她真的上了火，不敢再故意玩口头官司，神情一肃，郭芙也随着他，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想一想，龙小云失踪了，谁最倒霉？”
郭芙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诗音阿姨最伤心！”
杨过叹了一口气：“……我说谁最倒霉。”
“哦……那就是李叔叔。”郭芙立刻改口。没办法，单线条的脑子是这样的。
“是，”杨过循循善诱，让郭芙想起了张三丰爷爷有时说话的样子，“龙小云失踪了，李家的舆论和名声大受影响，如果是绑架，绑匪为什么不早点要赎金，而是在你去过燕南山之后打来电话？”
“我把在山上捡到的东西交给警察的时候，听到他们说，有了这个电话，总算可以定位说话人的位置了，龙小云应该很快就能被救回来。”
“如果真的是绑匪，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基本等于自爆的行为？”杨过缓缓说道。
郭芙想了想：“看起来，这个绑匪……难道就是要我们找到他？”
杨过点了点头：“不止如此，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虽然没有什么证据。”
郭芙感兴趣地坐起身来，而门口也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黄蓉站在门边，看着女儿和杨过，笑道：“过儿，你猜到了什么？跟我说说好不好？”
杨过在黄蓉面前，登时有些局促起来，这位黄阿姨是出了名的智计百出，杨过的那点想法，自觉完全瞒不过她，自己能想到的，黄蓉一定也早已想到，他也不想在黄蓉面前卖弄自己。
这点小小的腼腆，却又让黄蓉暗暗想到，与杨康截然不同，对杨过又多了一分好感，笑意更盛：“没事，说什么黄阿姨都不会怪你，”她对着两个孩子眨眨眼，举起一只手，“也保证不跟你郭伯伯说，好不好？”
杨过和郭芙相视一笑，知道黄蓉最是明白，两人敬畏郭靖，此刻终于放下心来。郭芙滚到黄蓉怀里，笑嘻嘻地说：“妈妈，这我可猜不出来，让杨过说，他最聪明了。”
黄蓉点了点女儿的鼻尖，嗔道：“没礼貌，让你杨哥哥说，还指名道姓的？”抱住郭芙，转头对杨过：“过儿，你来说说看。”
杨过点了点头：“那我随便说说——我觉得，芙儿在山上看到的那个人影，就是龙小云。”
“哦？怎么说？”黄蓉毫不意外，好像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看黄蓉这幅模样，杨过心里也有了底，说起来也更加顺畅：“就是因为龙小云在山上看到了芙儿，他惊慌之下，勾掉了自己的扣子。等到离开之后，知道我们会很快猜出来整件事情的始末，也会很快找到他，不如先发制人，做出一个绑架电话，把整件事情落实到绑架上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过不了多久，警察就会过来告诉我们，龙小云已经找到了。”杨过十分有信心。
黄蓉听到这番话，脸上笑意更深，露出一个小小酒窝：“那过儿，你再说说看，小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了报复李寻欢。”杨过非常笃定，但很快又摇了摇头，思索了片刻，又吐出几个字，“还有他的母亲，诗音阿姨。”
“为什么还要报复诗音阿姨？”郭芙在黄蓉怀里，本来听得已经呆住了，只觉得自己妈妈和杨过两个人一对眼睛，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自己听了个稀里糊涂。如果说龙小云想报复李寻欢，她还能想得通的话，报复林诗音她可是完全不明白了。
“李叔叔和诗音阿姨好，他不愿意，想报复李叔叔，那还说得过去，可是诗音阿姨一直那么疼他，他怎么能这么做！”郭芙气哼哼地嚷。
黄蓉笑了笑，摸了摸女儿的头，心中叹气，芙儿还真是个小草包，如果不是杨过天天护着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看了杨过一眼，对杨过点了点头。
杨过便向郭芙解释起来：“就是因为诗音阿姨爱他，他才要报复她。”
“林阿姨不爱龙啸云，从之前听到的各种故事里，我觉得，她甚至可以说是在冷暴力龙啸云，对吗？”杨过看向黄蓉。
黄蓉不愿意说自己朋友的不是，但这却是真的，虽然林诗音也同样受着煎熬，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在龙小云看来，自己的父母离婚，除了李寻欢的存在，自己的母亲是不是也难逃其咎？”杨过冷静地说，见郭芙一脸不服气的神色，准备反驳自己，他又接着说道，“你别急着来跟我吵，我也同情诗音阿姨，但这件事，他们三个长辈全都有错。”
郭芙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她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龙小云的眼泪，也想起了自己和林诗音学琴时，龙小云的神情。
“诗音是真的爱他，她只有这个孩子了……”黄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些大人之间的复杂事情，除了像龙小云这样身处其中的，也就只有杨过这样早熟的孩子能感悟到了。
不过，她还是为杨过的敏锐而惊叹，这些幽微的感情，如果是芙儿，就算是长成了大姑娘，估计也明白不过来。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爱他，那么用自己来惩罚她，不就是最好的办法？”杨过一语道破了本质。
“龙小云可能从来没有想这件事能够成功，但无论成功与否，林阿姨和李寻欢都会受伤，而且也很难再在一起了。”
郭芙张大了嘴：“照你这么说，龙小云不就是一直在山上？天啊，那多危险啊，就算他真的没有被人绑架，呆在那个山上也会出事的吧！”
杨过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不明显的敬佩：“这就是他厉害的地方了，我也没想到，他对自己也这么狠。”
“什么意思？”郭芙觉得杨过和妈妈说话都像打哑谜一样，她转头看黄蓉，投以询问的眼神。
黄蓉淡淡一笑：“小云这孩子，真是厉害，我想不到龙啸云也会生出这样的孩子……小云要是死了，李寻欢和诗音不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吗？”
“或者他欺骗警方搞这一出的事情被曝光，诗音为了他，也一定不会再和李寻欢在一起——李寻欢简直是个聚光灯，为了不吸引别人的注意，远离他是最好的选择。”
“或者就算不曝光，龙小云知道诗音阿姨爱他，一定会为他隐瞒——但是，你的儿子为了你的感情闹出这些事，你还能毫无顾忌地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吗？”杨过补充道。
“……就、就是说，龙小云这波，不管怎么样都赢了？”郭芙呆呆地，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叫道，“他折腾了这么多，报复这个，报复那个，可是龙啸云和诗音阿姨离婚，明明也有龙啸云的责任啊！我看他当时跟李叔叔说自己对诗音阿姨的感情，就没安好心！”
“我觉得，龙小云根本不会去考虑龙啸云。”杨过摇了摇头。
“他根本就瞧不起他。”
黄蓉长叹一声，深深地看向杨过的眼睛：“过儿，你能明白这些，心思也未免太重了。”
杨过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低下了头。
“小云找到了！”郭靖推门进来，见黄蓉坐在郭芙床边，杨过站在黄蓉面前，气氛颇有些古怪，不知道之前在说些什么，他倒也没有过多在意，赶忙把好消息告诉他们。
郭芙回过神来，不由得惊叹自己妈妈和杨过的神机妙算，她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真想知道杨过的脑子是怎么做的：“妈妈——你们都猜中了！龙小云果然找到了！”
郭靖也吃了一惊：“蓉儿，你早就料到了？”他知道妻子聪慧无双，因此这惊讶也没有到哪去。
黄蓉看看丈夫和女儿如出一辙的呆呆眼睛，不由得一笑：“傻靖哥哥，这有什么难猜的？过儿都猜到了呢。”
郭靖大步跨到郭芙床边，一把抱起女儿，笑道：“那是你和过儿聪明，我和芙儿就想不到。”
“对，没想到。”郭芙和老爸同步点头。
郭靖又说：“诗音刚才打来电话，说是公安那边让她过去领人，她想找你一起去。”
黄蓉赶忙站起身，从郭靖手中拿过车钥匙：“那我赶快去。”转念一想，“靖哥哥，你陪我一起。”她担心龙小云再闹出些什么，郭靖去能压得住一些。
郭靖答应了，但郭芙也想去，在郭靖怀里撒娇：“我也要去！我要去看看龙小云！”实际上，她想打听打听内幕，看是否如杨过所说。
……他真的这么聪明？怪不得余鱼同老师总是夸他，就算隔了一级，都能听到自己班主任的转述。
“不行！”这点上黄蓉可不会妥协，“你的脚还没好完全呢！”对于自己心爱的宝贝，黄蓉是不允许一点损伤的。
“可是人家在家里呆得太闷啦！”郭芙不答应，就是想出去，对于一个运动少女来说，总是不让她活动比死了都难受。
“那这样，”黄蓉急着出门，想了个办法，“过儿，我和你郭伯伯出门，麻烦你照顾下芙儿，她要是拄着拐杖出门，你看着她一点。”
拐杖属实是夸张了，不过对于郭靖黄蓉这一对爱女精英来说，可是脚踝崴了的小宝贝必需之物。
郭芙撅起了嘴，杨过赶忙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别出声，郭芙这才不说话了，只是小嘴撅得老高，简直可以挂油瓶。
杨过暗笑一声，心想这丫头就是消停不下来，但还是将郭靖和黄蓉送出了门去。
他刚一回来，郭芙就单脚跳着，一把抱住了他，杨过怕她摔倒，赶忙扶住。
郭芙却毫不在意，搂住了他脖子，叫道：“杨过，你陪我出去走走！咱们就去诗音阿姨家等着！”
“你这脚行不行？”杨过非常怀疑，“去林家可不近啊。”
“有你呢！”郭芙满不在乎，“我还能走累？可别小瞧了我！”
杨过心下暗叹，这女孩子是郭黄两家的公主，天生的会给人提各种要求。但看到郭芙那张明媚的笑脸，他心中一软，好似一个拒绝的字也难以说出口了。
“……好。”他终于还是答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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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杨过打断了她，“他只是不在我们眼前了一段时间。”他刻意加重了“不在我们眼前”这几个字。
郭芙好像慢慢地回过味了一点，她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可能是……自己躲起来了？”
杨过点了点头：“对，不过，这也只是一种猜测。”
“可是为什么呢？”郭芙百思不得其解，“我不懂，如果他故意自己藏起来，又让我们去找他，到底是想干嘛？”
“你真想知道？”杨过看她努力开动脑筋的样子，不觉有趣，故意逗她。
郭芙有点生气：“当然了！你是不是在逗我！”警觉
杨过见她真的上了火，不敢再故意玩口头官司，神情一肃，郭芙也随着他，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想一想，龙小云失踪了，谁最倒霉？”
郭芙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诗音阿姨最伤心！”
杨过叹了一口气：“……我说谁最倒霉。”
“哦……那就是李叔叔。”郭芙立刻改口。没办法，单线条的脑子是这样的。
“是，”杨过循循善诱，让郭芙想起了张三丰爷爷有时说话的样子，“龙小云失踪了，李家的舆论和名声大受影响，如果是绑架，绑匪为什么不早点要赎金，而是在你去过燕南山之后打来电话？”
“我把在山上捡到的东西交给警察的时候，听到他们说，有了这个电话，总算可以定位说话人的位置了，龙小云应该很快就能被救回来。”
“如果真的是绑匪，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基本等于自爆的行为？”杨过缓缓说道。
郭芙想了想：“看起来，这个绑匪……难道就是要我们找到他？”
杨过点了点头：“不止如此，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虽然没有什么证据。”
郭芙感兴趣地坐起身来，而门口也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黄蓉站在门边，看着女儿和杨过，笑道：“过儿，你猜到了什么？跟我说说好不好？”
杨过在黄蓉面前，登时有些局促起来，这位黄阿姨是出了名的智计百出，杨过的那点想法，自觉完全瞒不过她，自己能想到的，黄蓉一定也早已想到，他也不想在黄蓉面前卖弄自己。
这点小小的腼腆，却又让黄蓉暗暗想到，与杨康截然不同，对杨过又多了一分好感，笑意更盛：“没事，说什么黄阿姨都不会怪你，”她对着两个孩子眨眨眼，举起一只手，“也保证不跟你郭伯伯说，好不好？”
杨过和郭芙相视一笑，知道黄蓉最是明白，两人敬畏郭靖，此刻终于放下心来。郭芙滚到黄蓉怀里，笑嘻嘻地说：“妈妈，这我可猜不出来，让杨过说，他最聪明了。”
黄蓉点了点女儿的鼻尖，嗔道：“没礼貌，让你杨哥哥说，还指名道姓的？”抱住郭芙，转头对杨过：“过儿，你来说说看。”
杨过点了点头：“那我随便说说——我觉得，芙儿在山上看到的那个人影，就是龙小云。”
“哦？怎么说？”黄蓉毫不意外，好像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看黄蓉这幅模样，杨过心里也有了底，说起来也更加顺畅：“就是因为龙小云在山上看到了芙儿，他惊慌之下，勾掉了自己的扣子。等到离开之后，知道我们会很快猜出来整件事情的始末，也会很快找到他，不如先发制人，做出一个绑架电话，把整件事情落实到绑架上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过不了多久，警察就会过来告诉我们，龙小云已经找到了。”杨过十分有信心。
黄蓉听到这番话，脸上笑意更深，露出一个小小酒窝：“那过儿，你再说说看，小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了报复李寻欢。”杨过非常笃定，但很快又摇了摇头，思索了片刻，又吐出几个字，“还有他的母亲，诗音阿姨。”
“为什么还要报复诗音阿姨？”郭芙在黄蓉怀里，本来听得已经呆住了，只觉得自己妈妈和杨过两个人一对眼睛，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自己听了个稀里糊涂。如果说龙小云想报复李寻欢，她还能想得通的话，报复林诗音她可是完全不明白了。
“李叔叔和诗音阿姨好，他不愿意，想报复李叔叔，那还说得过去，可是诗音阿姨一直那么疼他，他怎么能这么做！”郭芙气哼哼地嚷。
黄蓉笑了笑，摸了摸女儿的头，心中叹气，芙儿还真是个小草包，如果不是杨过天天护着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看了杨过一眼，对杨过点了点头。
杨过便向郭芙解释起来：“就是因为诗音阿姨爱他，他才要报复她。”
“林阿姨不爱龙啸云，从之前听到的各种故事里，我觉得，她甚至可以说是在冷暴力龙啸云，对吗？”杨过看向黄蓉。
黄蓉不愿意说自己朋友的不是，但这却是真的，虽然林诗音也同样受着煎熬，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在龙小云看来，自己的父母离婚，除了李寻欢的存在，自己的母亲是不是也难逃其咎？”杨过冷静地说，见郭芙一脸不服气的神色，准备反驳自己，他又接着说道，“你别急着来跟我吵，我也同情诗音阿姨，但这件事，他们三个长辈全都有错。”
郭芙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她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龙小云的眼泪，也想起了自己和林诗音学琴时，龙小云的神情。
“诗音是真的爱他，她只有这个孩子了……”黄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些大人之间的复杂事情，除了像龙小云这样身处其中的，也就只有杨过这样早熟的孩子能感悟到了。
不过，她还是为杨过的敏锐而惊叹，这些幽微的感情，如果是芙儿，就算是长成了大姑娘，估计也明白不过来。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爱他，那么用自己来惩罚她，不就是最好的办法？”杨过一语道破了本质。
“龙小云可能从来没有想这件事能够成功，但无论成功与否，林阿姨和李寻欢都会受伤，而且也很难再在一起了。”
郭芙张大了嘴：“照你这么说，龙小云不就是一直在山上？天啊，那多危险啊，就算他真的没有被人绑架，呆在那个山上也会出事的吧！”
杨过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不明显的敬佩：“这就是他厉害的地方了，我也没想到，他对自己也这么狠。”
“什么意思？”郭芙觉得杨过和妈妈说话都像打哑谜一样，她转头看黄蓉，投以询问的眼神。
黄蓉淡淡一笑：“小云这孩子，真是厉害，我想不到龙啸云也会生出这样的孩子……小云要是死了，李寻欢和诗音不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吗？”
“或者他欺骗警方搞这一出的事情被曝光，诗音为了他，也一定不会再和李寻欢在一起——李寻欢简直是个聚光灯，为了不吸引别人的注意，远离他是最好的选择。”
“或者就算不曝光，龙小云知道诗音阿姨爱他，一定会为他隐瞒——但是，你的儿子为了你的感情闹出这些事，你还能毫无顾忌地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吗？”杨过补充道。
“……就、就是说，龙小云这波，不管怎么样都赢了？”郭芙呆呆地，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叫道，“他折腾了这么多，报复这个，报复那个，可是龙啸云和诗音阿姨离婚，明明也有龙啸云的责任啊！我看他当时跟李叔叔说自己对诗音阿姨的感情，就没安好心！”
“我觉得，龙小云根本不会去考虑龙啸云。”杨过摇了摇头。
“他根本就瞧不起他。”
黄蓉长叹一声，深深地看向杨过的眼睛：“过儿，你能明白这些，心思也未免太重了。”
杨过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低下了头。
“小云找到了！”郭靖推门进来，见黄蓉坐在郭芙床边，杨过站在黄蓉面前，气氛颇有些古怪，不知道之前在说些什么，他倒也没有过多在意，赶忙把好消息告诉他们。
郭芙回过神来，不由得惊叹自己妈妈和杨过的神机妙算，她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真想知道杨过的脑子是怎么做的：“妈妈——你们都猜中了！龙小云果然找到了！”
郭靖也吃了一惊：“蓉儿，你早就料到了？”他知道妻子聪慧无双，因此这惊讶也没有到哪去。
黄蓉看看丈夫和女儿如出一辙的呆呆眼睛，不由得一笑：“傻靖哥哥，这有什么难猜的？过儿都猜到了呢。”
郭靖大步跨到郭芙床边，一把抱起女儿，笑道：“那是你和过儿聪明，我和芙儿就想不到。”
“对，没想到。”郭芙和老爸同步点头。
郭靖又说：“诗音刚才打来电话，说是公安那边让她过去领人，她想找你一起去。”
黄蓉赶忙站起身，从郭靖手中拿过车钥匙：“那我赶快去。”转念一想，“靖哥哥，你陪我一起。”她担心龙小云再闹出些什么，郭靖去能压得住一些。
郭靖答应了，但郭芙也想去，在郭靖怀里撒娇：“我也要去！我要去看看龙小云！”实际上，她想打听打听内幕，看是否如杨过所说。
……他真的这么聪明？怪不得余鱼同老师总是夸他，就算隔了一级，都能听到自己班主任的转述。
“不行！”这点上黄蓉可不会妥协，“你的脚还没好完全呢！”对于自己心爱的宝贝，黄蓉是不允许一点损伤的。
“可是人家在家里呆得太闷啦！”郭芙不答应，就是想出去，对于一个运动少女来说，总是不让她活动比死了都难受。
“那这样，”黄蓉急着出门，想了个办法，“过儿，我和你郭伯伯出门，麻烦你照顾下芙儿，她要是拄着拐杖出门，你看着她一点。”
拐杖属实是夸张了，不过对于郭靖黄蓉这一对爱女精英来说，可是脚踝崴了的小宝贝必需之物。
郭芙撅起了嘴，杨过赶忙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别出声，郭芙这才不说话了，只是小嘴撅得老高，简直可以挂油瓶。
杨过暗笑一声，心想这丫头就是消停不下来，但还是将郭靖和黄蓉送出了门去。
他刚一回来，郭芙就单脚跳着，一把抱住了他，杨过怕她摔倒，赶忙扶住。
郭芙却毫不在意，搂住了他脖子，叫道：“杨过，你陪我出去走走！咱们就去诗音阿姨家等着！”
“你这脚行不行？”杨过非常怀疑，“去林家可不近啊。”
“有你呢！”郭芙满不在乎，“我还能走累？可别小瞧了我！”
杨过心下暗叹，这女孩子是郭黄两家的公主，天生的会给人提各种要求。但看到郭芙那张明媚的笑脸，他心中一软，好似一个拒绝的字也难以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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