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阿基米德庄园_小奥斯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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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阿基米德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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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主人。

  这个词听上去不错。

  她慢慢靠在他肩头,低声说:“奥利,你变了很多。”

  “不是我变了,是你之前没有看过我。”他摸着她的脸庞,轻弹了一下她的脸。

  这话说的颇有些心酸。

  “是这样吗?”她恍惚记起,他确实说的没错。她小时候更喜欢跟伊沃在一起玩,伊沃要是不在,她就不想出去玩。奥利弗,这个大哥哥一样的男孩一直都想让她高兴,只要伊沃住在法拉第庄园,他总会喊上伊沃。

  她习惯了他的照顾和陪伴,就像习惯了空气,所以反而无视了他。

  水有点冷了。

  “杰西,热水。”奥利弗躺在浴缸里,喊了一声。

  “马上就来。”门外的杰西答应了一声,脚步声走远了。

  过了一会儿,杰西回来了。

  杰西舀出去一些水,将热水倒进浴缸,然后出去待在门外。

  一双柔软的小手忽然按在他肩上。

  他先是吓了一跳,肌肉一紧,猛地坐了起来,随即放松,“爱丽丝,我怎么没听到你进来?”

  “我没穿鞋子。”她拿起浴缸旁边的海绵,“要我帮你洗澡吗?”

  “你该看见,我没穿衣服。”

  “你洗澡为什么还要穿衣服?”这个人好奇怪呀!

  他笑,“这不公平,你看过我的身体,我还没有看过你的。”

  “等你痊愈了——”她叹气,“那个比利时医生叫什么名字?”

  “克斯泰斯科。”

  “下一次检查在什么时候?”

  “再过5天。”

  “我约了伦敦最好的眼科医生,明天我带你去他的诊所。”

  “你别太心急,克斯泰斯特医生说我的眼球和眼角膜都没有受损,只需要等着身体自己修复就行了。”

  “我不心急。有一种理论说,女人身上有一种‘母性’,她们想要照顾她们爱的人,就像——照顾她们的孩子。”海绵吸满了水,温热的水滴在他肩头、后背。“其实,这是人类身体里的化学分子的浓度问题,是荷尔蒙,两个人接触的越多,这种化学分子的浓度越高。就是这样——”

  海绵落进浴缸里,柔软的双手轻抚着他的肩头,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后背。

  痒酥酥的,从肩头、后背仿似有一串小火花噼里啪啦迅猛的一路烧到他心中。他心头忽然涌起一股儿又酸又甜的滋味,他想哭,又想笑。

  那双温暖柔软的小手离开了他的身体,顿时,那串小火花中断了。他不满的喊了一声:“爱丽丝!”

  她没说话。很快,浴缸里的水漫了出去,哗哗的水声,水流落在木地板上。

  那串小火花的起源现在到了他胸前,到了他唇上。

  更大更猛烈的小火花从他们贴紧的嘴唇上蔓延开来,烧得他浑身发烫,烧得他浑身颤抖。他摸着她的手背、手臂,然后紧紧的抱住她。

  她穿着细棉布的睡裙,已经半湿,他摸着衣带,急匆匆的解开衣带。

  水凉透了。

  好在是夏天,不会觉得太冷。

  爱丽丝倚在奥利弗怀中,手掌一下一下的往外泼水。

  半个房间的地板上都是水。

  “你要起来吗?”他在她耳边低声问。

  “这就起来。”

  “地板上都是水,你小心一点,别摔了。”

  “你得再给我买一件新睡裙。”她迈出浴缸。

  “我可以给你买100件睡裙。”

  她嘻嘻一笑,踩在湿透了的地毯上。

  奥利弗的衣服放在浴缸旁边的架子上,她的衣服是凯特送进来的,放在门边的椅子上。她换上干睡衣,走回浴缸边,递给他浴巾。

  他没接浴巾,从浴缸里站起来。

  她嘀咕,“你真不害臊啊。”

  “baby,你现在是我最亲近的人,你得学会熟悉我的身体。”他接过浴巾擦干身上的水,又摸到架子上,拿起睡衣。“到我的房间来,好吗?”

  “不好,我要慢慢习惯。”

  “明天回沃金厄姆吗?”

  “嗯,上午先去诊所,要是不需要你留下来,那我们明天中午就回去。”

  “我想稍微绕一下路,去拜访奥斯汀太太,我们可以在你家住一晚。”

  爱丽丝有点别扭,“妈妈见了你,又得问为什么我们还不订婚了。”

  “别担心,我会跟她说清楚——爱丽丝,你是想跟我在一起的,是吗?”

  她点点头,随即想起来他看不见,只好说:“想的。”

  “想什么?”

  “想跟你在一起。”

  这话说的他心里甜丝丝的,“我也想跟你在一起,我的蓝眼睛的小黄鹂。”

  奥斯汀太太一早就收到仆人送来的信,说爱丽丝和奥利弗下午会到。她乐滋滋的对凯茜说:“看来,我们的小爱丽丝终于想明白了。”

  凯茜很配合的说:“所以我一直说,不用着急,她还小呢,等她长大一点,总会明白谁最爱她。”

  “想想看,奥利弗!我一直都比较喜欢奥利弗,我真激动!他俩准会是全英国最可爱的新婚夫妇!对了,爱丽丝跟你说过了吗,奥利弗有没有向她求婚?啊,我想起来了,其实他在马德拉岛的时候已经对她求过婚了。”

  “她没说。妈妈,下午她回家,你别急着问她求婚或是订婚的事情。”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奥斯汀太太早就认了,“这孩子从小就是个小捣蛋鬼,又太有主见,我可不能惹她生气,是吧?不过,我不能问,你可要记着,以后找个机会问问她。他俩现在是可以住在一起,但总不能一直不订婚,亲戚们问起来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凯茜也觉得这是个问题,便答应了,“等过段时间我来问问她。没准是奥利弗不愿意现在订婚呢,毕竟他现在还是看不见。”

  说到奥利弗的眼睛,奥斯汀太太也很发愁,“奥利弗是个好孩子,但偏偏——”可再一想,奥利弗要是没受伤,现在还待在西班牙,爱丽丝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所以说,他这次受伤可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在他俩的爱情来说,是一次考验和一个契机。

  在家里过的这一天一夜很舒适,奥斯汀太太没提到订婚或是结婚的事情。奥利弗跟奥斯汀太太在书房里谈了一会儿,前后不到20分钟。

  爱丽丝本来想跟着进去的,凯茜拉住她。

  “奥利弗跟妈妈有事情说,你进去干什么?”

  “我有权知道。”

  “那你自己去问奥利弗。”

  “算了,不问我也知道他会说什么,他肯定是说订婚的事情,他觉得他现在还是个病人,没治好眼睛之前,他不会求婚。凯茜,你说他是不是有点太笨了?”

  凯茜拿起梳子慢慢的梳着她的秀发,她的头发又长的很长了,还是那么浓密。“男人嘛,陷入爱情就会变得笨笨的,这说明他是真的很爱你。你小时候他就很会照顾你,他一直都很温柔,有他来照顾你,我和妈妈都会很放心。”

  “我自己会照顾自己,我有钱,有仆人,有雅各布——”

  “可多一个爱你的人来照顾你,不好吗?妈妈会死的,我也会死的,而且肯定会死在你前面。你知道妈妈怎么想的,你是最小的孩子,她不放心你,她希望能有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照顾你,跟你生活在一起,当然,最好还能结婚。你说你不结婚,真的把妈妈吓坏了。”

  “不结婚的女孩很多,妈妈总是瞎担心。”

  “我会帮你劝妈妈的,你可别总是跟她顶嘴、气她。妈妈年纪大了,脾气是不怎么好,你这个小猴子,在她面前假装一下,顺着她,等你走了,还不是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她其实并不能管到你。”

  “我知道了,我在她面前会乖一点的。”

  “你要是跟奥利弗在一起,只要不是住在伦敦,你俩随便住在哪儿都行,但要是你怀孕了,就赶快结婚,知道吗?”

  跟姐姐坦率的说到这种问题,到底还是有点窘的,她有点不自在。“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我……”她叹气,“女人真是麻烦,每个月要流血好几天,还得独自承担怀孕的风险。唉!”

  “所以我们更要小心,一定要确定他爱你、你也爱他,不然就不要结婚。”

  爱丽丝点点头。

  “奥利弗对你好吗?”

  “跟以前一样。”

  “那你对他好吗?”

  “挺好的,我上次寄给他的钱袋被他弄丢在巴达霍斯营地了,我都没有责怪他,还给他又做了一个新的钱袋。不过我不能在生活上太照顾他,真的把他当成一个瞎子,他很骄傲,能自己做的事情不让别人帮他做,就怕别人把他当废物。”

  凯茜想了想,嗯,确实,奥利弗身为男爵之子,打小就是一个很骄傲的人。所以,他眼睛看不见了,一定很痛苦焦虑吧?他现在没有求婚,肯定是想等眼睛全好了再求婚,这样别人不至于说爱丽丝嫁给了一个瞎子。妈妈不用说,也一定会同意他的做法。

  奥利弗找到她们了,敲了敲家务室的门,“爱丽丝,奥斯汀太太说让你送我出去。”

  说是送他出去,其实是从主屋送他去树林旁的小别墅,也就是不到1英里的路。雅各布带了杰西,一前一后打着灯笼。

  “你不想知道我跟你母亲说了些什么吗?”不用她问,奥利弗主动说了。

  “是说订婚的事情吗?”

  “对。奥斯汀太太同意了。”他说的很含糊。

  她没有继续问。

  他只好自己接下去,“可能因为之前我对你求过婚,要是再向你求婚,你也不会有太多惊喜了。爱丽丝,我说不好我的眼睛会不会好,我们先做一个约定,你陪着我直到我的眼睛痊愈,要是一年之后,我还是没好,可能……那么,一年后我们再做一个新的约定,你说,好吗?”

  这个要求不高,可以说很客观了。“好。”他可能还是有点自卑,失明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不完整”、“不完美”的人,他到现在还没有性情大变,就已经算是适应良好、心理素质强大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改变自己身体内的化学分子的浓度,但也会为他痛心。

  人在病中是会感到脆弱,他人也更容易对其心生同情,她很明白的知道,他的失明给了他很好的理由,他也很懂适当装柔弱,但就是明知道他有时候在伪装,她也没想过揭穿他。

  上午他们去了诊所,眼科医生为他的双眼做了检查,也是同样的说法,眼球和眼角膜都没有损伤,只需要等待身体自我修复就好了,需要的时间不一定,也许几周,也许几年。医生知道他是从巴达霍斯围城战下来的,还挺感叹,说他算是幸运,比那些缺胳膊少腿乃至丢了命的士兵好多了。

  爱丽丝下一次去伦敦,又是自己去的。她走了不到1个小时,仆人来向奥利弗禀报,Lord拜伦来拜访他。

  奥利弗蹙眉,“请他上来。”

  几分钟之后,有人进了房间,轻快的喊他,“奥利弗。”

  “乔治。”

  拜伦站到他面前,仔细打量他,“你的伤……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身上的伤已经愈合了。”他淡淡的说。

  “眼睛呢?”

  他抬手摸了摸蒙在眼睛绷带上的缎带,“你看见了,还没好。”

  “你要是一直都看不见,爱丽丝还会留在你身边吗?”

  真扎心。

  “那是我跟爱丽丝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也管不了。”

  “爱丽丝或许现在能忍受你,那是因为她心地善良,她同情你,可怜你,可她的耐心总会有消耗完的一天。你不能太自私,你把她困在你身边,她用不了多久就会讨厌你、憎恨你,你能接受吗?”

  拜伦没给奥利弗反击的机会,甩下这些话,转身就走了。

  他从门外不安的伊丽莎白德芙罗尔身边走过,极为冷漠的瞥了她一眼。

  “他——Lord拜伦跟你说什么了?”伊丽莎白担心的看着奥利弗。

  “没说什么。”他勉强一笑,“丽兹,别为我担心。”

  “他真是个奇怪的人。像人们说的那样,他很英俊,但他看着我的时候,能让我从心底里感到浑身发冷。他不是为了你来的,是为了爱丽丝,是吗?”

  “是。”

  “他想干什么?”伊丽莎白不满的说:“是来向你炫耀的吗?”

  “不是。”他轻叹,“他只是向我陈述事实,他……比我更了解爱丽丝。”

  “才不是那样呢!她说过她更喜欢你。”

  他苦笑,“丽兹,你是我的表妹,你别用假话安慰我了。她不会那么说的。”

  爱丽丝第二天上午回到阿基米德庄园,立即就知道昨天拜伦来过了。

  男人么,其实说好懂也是非常容易弄懂的,拜伦来见奥利弗,还特地挑她不在的时候,这绝不是巧合,肯定是知道她出门去伦敦了,才会过来。来的目的不是炫耀,就是打击。

  论起说刻薄话或是语言上的精准打击,奥利弗远远不及拜伦。

  她顾不上上楼换衣服,便去找奥利弗。仆人说他在外面花园里。

  他坐在花园的木椅上,木椅前面是一个花坛,里面种着一丛玫瑰。

  他神情有些落寞,安静的坐在那儿,半天都不动一下。

  听到她裙子“沙沙”响的细微声音,他转过脸。“爱丽丝。”她的香水味很好分辨,柠檬味,十分清新。

  她坐到他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

  他们没说话,静静的坐了很久。

  他心里有一种空虚的茫然,像是噩梦里永不散去的迷雾。他看不见前后左右,什么都看不见,他拼命奔跑,但怎么也跑不出去。他精疲力尽,满心恐慌。

  泪水打湿了绷带,他难掩哽咽,“乔治说,你只是可怜我、同情我,才会留在我身边——”

  “别听他瞎说。”

  “我害怕极了,怕你突然厌烦了我,然后就走了。”

  “我不会的,你别多想了,乔治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早就知道了,他还恨着我离开他,当然会用最能让你痛苦的话来伤害你。”

  说完这句话后,她只觉心里一酸。

  “别哭了,你的眼睛不能哭,会打湿敷料。”

  “我、我忍不住。不,你要是不在的话,我会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你回来了,我就忍不住了。爱丽丝,别笑话我。在巴达霍斯我都没哭,肉体的疼痛不算什么,可我现在居然哭了——”

  “谁说男人就不能哭呢?你哭起来也很好看,只是我担心敷料——算了,我帮你解开绷带吧。”

  她为他轻轻解开绷带。

  比利时医生一周来看诊一次,会留下一周的草药膏敷料,两天一换。别的事情都是仆人做,只有换药这事,爱丽丝没来的时候是伊丽莎白做,爱丽丝来了,他就只肯让她为她换绷带。

  对这么一点小小的任性,爱丽丝还是很迁就的。

  草药膏是黑色的,在他的眼皮上留下了黑色的痕迹,小心的用绷带擦去。

  他是个俊美的青年,也不怪奥斯汀太太和凯茜都很喜欢他。两情相悦首先得看脸,看脸这个阶段都过不去,那也就没有“然后”了。人类就是这么肤浅、这么简单粗暴。她承认他长得符合她的审美,不然他就是被火炮轰断腿,她顶多给他多寄几封信,不会更多了。

  她抚摸他的脸庞,轻声在他耳边安慰他;带他回了主屋,为他重新贴了草药膏敷料,绑上绷带。

  第二天晚上,快到午夜。

  爱丽丝从两套卧室中间的门到了奥利弗的房间。她手里拿了一支只有一根蜡烛的小烛台,没穿鞋子,几乎无声的走到他床边。

  他睡着了,但有人上了床、轻轻抱住他,立即就弄醒了他。

  她洗过澡,没有香水味了,他还是本能的知道是她。

  她没有说话,呼吸渐渐急促。

  他摸着她的手臂,转过身,顺着手臂摸上她的肩头,摸到她浓密的头发。

  又摸到她脸庞、下巴,很快吻上她的唇。

  带着薄荷味道的柔软的唇,软得让人想要吃掉她。

  清晨的微风从窗外吹进来。

  窗帘被风吹动的“唰唰”声,窗外树上小鸟的鸣叫声,树叶随风摆动的“哗哗”声;

  伯爵出去骑马,马蹄声、仆人们的说话声;

  女仆在后院从水井里打水上来,“哗哗”的倒水声;

  走廊里仆人的脚步声;

  她的呼吸声、心跳声。

  这真是美好的一天。

  庄园生活十分恬静,他们几乎做什么都在一起,爱丽丝去伦敦的时候每次都带上奥利弗,不让拜伦再有机会接近他。拜伦又不肯在她在阿基米德庄园的时候过来拜访,算是安稳了一阵子。

  奥利弗越来越安于现状,几乎已经接受了自己失明的事实。到诊所看诊还是会去的,就是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爱丽丝担心他接受不了,每次看诊后都会安慰他,他也会安慰她,说这没什么,他能接受。

  他的乖巧很让德芙罗尔伯爵心疼,在家里长吁短叹,说没想到杰玛这么命苦,早早去世了不说,现在她的儿子也要落个失明的下场。伊丽莎白安慰父亲,说至少奥利弗得到了他爱着的女孩,这也算是对他的弥补了。

  德芙罗尔伯爵还是心烦,“他们应该订婚,现在就订婚。”

  “您又不是邦德菲尔德男爵,您就别操心了。”

  “那个蠢货!”德芙罗尔伯爵十分不屑:“他娶了一个蠢女人,还带回家一个蠢继女,差点毁了奥利弗,别跟我提他!”

  “可他是杰玛姑姑的丈夫。”

  “杰玛那时候太年轻,冲着他的脸就昏了头。我可告诉你,要是有人来向你求婚,太蠢了我可不会答应。”

  伊丽莎白想扶额,“父亲!好好的为什么又要说到我的婚事?”

  “女孩子最重要的是挑选一个可靠的丈夫,你的姐妹们幸好都嫁的不错,没让我操心,只有你,你真是让我烦透了。”伯爵叹气,“现在的女孩子都在想些什么?”

  “您嫌我烦?好的,我马上就去凯瑟琳姨妈家过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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