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杜蓉蓉的木棍轻易就被那男子抢过扔了出去,她此时万分后悔自己因胆小而不敢去拿菜刀，不然怎么也能让这人流点血。
她被男人压在身下，臭烘烘的嘴巴在她脖颈上拱来拱去,杜蓉蓉羞愤欲死,旁人都鄙夷她水性杨花，公然与那么多男子来往,但杜蓉蓉可不认这一点,她从梦中得知他们的苦难和性情，因而能轻易获得他们的好感，这是天赐机缘。
岂不闻天授不取，反受其咎,杜蓉蓉也是读过书的。
她与燕惇等人往来，起初只是想结交他们,好使自己过得更好，但当他们表达爱慕时，杜蓉蓉飘了，试问哪个女子不想被人捧在手心之中,若不是知道他们的前途并不光明,又因为心中莫名的感觉一直追随着纪高轩,以她的年岁，早该嫁人了。
但即便和那么多男子保持暧昧关系，杜蓉蓉也不曾让他们碰过自己一根手指头。
太子派来的人闯进来时，杜蓉蓉的手慢慢摸到被他丢开的木棍，眼眸低垂，看去惹人怜惜，与她的动作对比鲜明。
来人对视一眼，看来这女子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男子察觉到有人闯入,不满道：“干什么？不是说好让我先来？！”
来人冷哼一声，北城如果都是这些败类，那看来是需禀明太子好好整顿一番了。
两人拿下那男子，打折了他的一根手臂和一条腿，丢出门去，外间窥视的众人一看就知道是杜蓉蓉的靠山来了，立时乖乖收回了觊觎的目光。
杜蓉蓉的衣衫只是凌乱，她很快就整理好了，只是再看男人的目光不免夹杂着愤怒怨恨等更为复杂的情绪。
两人并不在意她的想法，抓过她的肩膀，将她扔进不知何时停在门外的马车，马车很快驶离这片令杜蓉蓉觉得是噩梦般的地界。
直到马车进入繁华充满人烟的街道，杜蓉蓉提着的心才落了下来，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两人并不与她说话，来时太子曾暗示，杜蓉蓉这女子有问题，尽量不要和她有过多交谈或者注视——这两点注意事项来自话本和民间传闻。
两人盯了她许多时日，不觉得她除了品格有问题外还有什么奇异之处，但主子的话总是要听的。
太子册封后就搬入了东宫，原二王府还有人居住，马车驶入二王府，两人拎着杜蓉蓉下车，将她交给等待着的人。
“这时候才回来，哼。”那人细眉长眼，白净得过分，仔细看是长年不见日月的白。
送杜蓉蓉来的两人却不管他的态度，淡定问道：“我们待会要去给主子回话，你需要多久。”
那人细细打量杜蓉蓉，看死物一样的目光令人遍体生寒，他轻嗤了一声，道：“就这样的货色，顶多一两个时辰。”
那两人见他这副模样，不禁皱眉：“别弄死了，主子要留活的。”
“我难道不比你们更清楚？”
那人瞪了二人一眼，招呼人带着杜蓉蓉跟上。
杜蓉蓉瑟瑟发抖，只是她的那点力道根本毫无作用，不一会儿就被带进了二王府的暗牢，又过去半个时辰，从她口中吐露出诸多毫无意义的文字。
“文大人，”记录这些言语的官员也跟着发抖，他恐惧的是文大人因此发怒。
“不想是我文某人看走眼了，”白净的文大人阴恻恻地笑：“来人，再给咱们杜姑娘换一种好东西伺候。”
杜蓉蓉此时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她不明白自己明明都招了，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她。
如果是清醒之时，杜蓉蓉说不定能够意识到这是因为从她口中说出去的话变成了毫无逻辑的混乱言语，但此时她浑身剧痛，早已拉扯地她无法正常思考。
又过去半个时辰，在宫中等得无聊的太子纳罕地喊来黑十五和黑十六，这名字是他模仿黑衣卫起的，彰显着他的野心。
“分个人去看看月寻还没完事？”
回自家打探消息的小事还用不着黑十五和黑十六亲自跑一趟，指了个机灵又脚程快的小子，没过多久就带来了文月寻的回话。
——他还没问出来，那女人只会胡言乱语，请求太子殿下再给他两个时辰，他一定把人问出来。
太子大笑：“月寻这招牌看来要不稳了。”
文月寻一直以刑侦和审问扬名，是太子手下的一员得力大将，要是连他都拿不下杜蓉蓉，这意味其他人也更拿不下杜蓉蓉。
太子一边用膳，一边盯着沙漏，摆手道：“时间差不多了。”
宫人小跑出去，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将文月寻逼问的结果递了上来，说出口的话变了内容没什么，有的是办法确定她到底说了什么，不过是她多吃些苦，他多受了累而已。
谁也不知道那折中到底写了什么，看罢，太子道：“去请行知来。”
纪高轩正在太子妃处坐着，婚期将至，太子妃拿出给未来儿子娶妻的架势为他准备着，光是新郎官的服饰就改了六版，绣娘很累，纪高轩也很累。
太子传唤，纪高轩巴不得有人能救他脱离苦海，忙道：“既是王上有令，下微臣这就去。”
太子妃和一众宫人都在后面笑。
见到太子，他将折子递给他，等他看完，太子道：“你回一趟王府，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不懂她说的话？”纪高轩面露惊诧，又听得太子吩咐，犹豫片刻，道：“微臣以为，此事即便微臣过去也无用。”
“去了方知，”太子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纪高轩仍是摇头：“微臣以为事情关键不是杜蓉蓉或者下官，而是因为她口中的内容旁人听不得。”
太子是虚言纳谏之人，稍一思索，便觉他的话有理，遗憾道：“看来孤终究是凡人。”
这话有两层含义，纪高轩一概不接，太子喊了内侍过来，道：“将杜蓉蓉丢到大理寺，令他们秉公执法。”
纪高轩为杜蓉蓉默哀一瞬，以她的罪责，不死上一回是不可能的，否则如何平息因她玩笑而死去的冤魂。
看在杜父杜母的份上，纪高轩亲自去送了她一程，牢房之中，曾经秀丽灵动的女子木呆呆的，像是失了魂魄般。
纪高轩着人给了她一顿好酒好菜，转身走了。
几日后，杜蓉蓉和许多人一起被问斩，包括她的几个爱慕者。
半月后，纪高轩与宁国公千金大婚，陈修洁没能亲去，托兰夫人送去了贺礼，是一尊精美的送子观音，系统给出的剧情之中纪高轩与杜蓉蓉始终无子，陈修洁希望他连这个命运也一起改变。
太子妃帮着纪高轩接待宾客，收拾贺礼，听嬷嬷回禀有人送了一尊送子观音，且这人还是纪高轩的好友，顿时对他很有好感，揶揄看着纪高轩道：“看来连你的朋友都知道你现在最需要什么。”
纪高轩已经及冠几载，同龄人早就是好几个孩子的爹爹了，他却连成婚都没有。
这次成婚纪娘子依旧没有赶去，纪高轩无论如何都劝不动她，只得由她去。
冬去春来，册封太子的第二年盛夏，一直强撑着威严表象的王上再也支撑不住，将王位传给了太子，并于这年秋日病逝。
新王终于得以奖赏功臣、清算仇家，纪家的案子被重新翻出来，前朝有纪高轩，后宫有王后，新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给纪家人一个清白。
他将感恩戴德的纪高轩扶起，温声勉励：“好孩子，这是你们应得的，去吧，这朝堂之上，尽是你施展才华的地方。”
他是真的将纪高轩当子侄疼，甚至准许他随时出入后宫：“王后还在等你。”
纪高轩双眼肿胀，低低道一声是，才没让自己在王上面前失仪。
待纪高轩走后，王上沉思良久，忽然奇道：“说来也怪，行知这孩子虽然和纪兄和纪夫人不是很像，但也是典型的纪家长相，他又不曾掩饰姓名，为何除孤与王后之外无人发觉他是纪家人？”
纪高轩得中状元之时纪家还在获罪之中，若那时有人将事情捅了出来，纪高轩别说还想当状元，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内侍也不解，但却不能那么说，恭敬道：“王上和王后是真龙真凤，自然不是那些凡夫俗子可比。”
新王隔空点了点他，笑骂一声，又低头处理事情去了，之前他虽已经登上王位，但父王尚在人世，他束手束脚，很多事情都没敢做。
比如三弟一家，先王将其幽禁至今，看去是为他铲除道路，但其中到底有没有保护三王爷的意思，新王不愿深思，他只知道三弟被幽禁着却也不安分，是个需要处理的隐患。
此外还有他的姑姑一家，身为长公主，本就尊荣，却还想推一位新王上去，将这荣宠再上一层楼。希冀更高的风景，这是人之常情，新王并不怪罪，只是将她也加入需处理的行列。
年关之前，最后一批犯人被押解离开东都。
新王并非嗜杀之人，一切都是按照律法行事，该杀的杀，该贬的贬，该流放的流放，该圈禁的继续圈禁。
只是有人不这样觉得，当得知被流放到西北的犯人被劫走后，新王震怒。
“又是那些江湖中人干的！”
“王上，江湖不敬朝廷，理当镇压，请王上施雷霆手段，以立朝廷威严！”
“王上不可，自来江湖与朝廷两不相干，贸然挑起争斗，恐有伤亡。”
“哪次战争没有伤亡？！”
“可他们也是我燕国子民！”
消息一被拿到朝会上，不出新王所料，朝臣们议论纷纷，乱成一锅粥。
忆及动手的那人是什么身份，新王忽然觉得杜蓉蓉死得可真是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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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男人压在身下，臭烘烘的嘴巴在她脖颈上拱来拱去,杜蓉蓉羞愤欲死,旁人都鄙夷她水性杨花，公然与那么多男子来往,但杜蓉蓉可不认这一点,她从梦中得知他们的苦难和性情，因而能轻易获得他们的好感，这是天赐机缘。
岂不闻天授不取，反受其咎,杜蓉蓉也是读过书的。
她与燕惇等人往来，起初只是想结交他们,好使自己过得更好，但当他们表达爱慕时，杜蓉蓉飘了，试问哪个女子不想被人捧在手心之中,若不是知道他们的前途并不光明,又因为心中莫名的感觉一直追随着纪高轩,以她的年岁，早该嫁人了。
但即便和那么多男子保持暧昧关系，杜蓉蓉也不曾让他们碰过自己一根手指头。
太子派来的人闯进来时，杜蓉蓉的手慢慢摸到被他丢开的木棍，眼眸低垂，看去惹人怜惜，与她的动作对比鲜明。
来人对视一眼，看来这女子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男子察觉到有人闯入,不满道：“干什么？不是说好让我先来？！”
来人冷哼一声，北城如果都是这些败类，那看来是需禀明太子好好整顿一番了。
两人拿下那男子，打折了他的一根手臂和一条腿，丢出门去，外间窥视的众人一看就知道是杜蓉蓉的靠山来了，立时乖乖收回了觊觎的目光。
杜蓉蓉的衣衫只是凌乱，她很快就整理好了，只是再看男人的目光不免夹杂着愤怒怨恨等更为复杂的情绪。
两人并不在意她的想法，抓过她的肩膀，将她扔进不知何时停在门外的马车，马车很快驶离这片令杜蓉蓉觉得是噩梦般的地界。
直到马车进入繁华充满人烟的街道，杜蓉蓉提着的心才落了下来，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两人并不与她说话，来时太子曾暗示，杜蓉蓉这女子有问题，尽量不要和她有过多交谈或者注视——这两点注意事项来自话本和民间传闻。
两人盯了她许多时日，不觉得她除了品格有问题外还有什么奇异之处，但主子的话总是要听的。
太子册封后就搬入了东宫，原二王府还有人居住，马车驶入二王府，两人拎着杜蓉蓉下车，将她交给等待着的人。
“这时候才回来，哼。”那人细眉长眼，白净得过分，仔细看是长年不见日月的白。
送杜蓉蓉来的两人却不管他的态度，淡定问道：“我们待会要去给主子回话，你需要多久。”
那人细细打量杜蓉蓉，看死物一样的目光令人遍体生寒，他轻嗤了一声，道：“就这样的货色，顶多一两个时辰。”
那两人见他这副模样，不禁皱眉：“别弄死了，主子要留活的。”
“我难道不比你们更清楚？”
那人瞪了二人一眼，招呼人带着杜蓉蓉跟上。
杜蓉蓉瑟瑟发抖，只是她的那点力道根本毫无作用，不一会儿就被带进了二王府的暗牢，又过去半个时辰，从她口中吐露出诸多毫无意义的文字。
“文大人，”记录这些言语的官员也跟着发抖，他恐惧的是文大人因此发怒。
“不想是我文某人看走眼了，”白净的文大人阴恻恻地笑：“来人，再给咱们杜姑娘换一种好东西伺候。”
杜蓉蓉此时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她不明白自己明明都招了，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她。
如果是清醒之时，杜蓉蓉说不定能够意识到这是因为从她口中说出去的话变成了毫无逻辑的混乱言语，但此时她浑身剧痛，早已拉扯地她无法正常思考。
又过去半个时辰，在宫中等得无聊的太子纳罕地喊来黑十五和黑十六，这名字是他模仿黑衣卫起的，彰显着他的野心。
“分个人去看看月寻还没完事？”
回自家打探消息的小事还用不着黑十五和黑十六亲自跑一趟，指了个机灵又脚程快的小子，没过多久就带来了文月寻的回话。
——他还没问出来，那女人只会胡言乱语，请求太子殿下再给他两个时辰，他一定把人问出来。
太子大笑：“月寻这招牌看来要不稳了。”
文月寻一直以刑侦和审问扬名，是太子手下的一员得力大将，要是连他都拿不下杜蓉蓉，这意味其他人也更拿不下杜蓉蓉。
太子一边用膳，一边盯着沙漏，摆手道：“时间差不多了。”
宫人小跑出去，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将文月寻逼问的结果递了上来，说出口的话变了内容没什么，有的是办法确定她到底说了什么，不过是她多吃些苦，他多受了累而已。
谁也不知道那折中到底写了什么，看罢，太子道：“去请行知来。”
纪高轩正在太子妃处坐着，婚期将至，太子妃拿出给未来儿子娶妻的架势为他准备着，光是新郎官的服饰就改了六版，绣娘很累，纪高轩也很累。
太子传唤，纪高轩巴不得有人能救他脱离苦海，忙道：“既是王上有令，下微臣这就去。”
太子妃和一众宫人都在后面笑。
见到太子，他将折子递给他，等他看完，太子道：“你回一趟王府，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不懂她说的话？”纪高轩面露惊诧，又听得太子吩咐，犹豫片刻，道：“微臣以为，此事即便微臣过去也无用。”
“去了方知，”太子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纪高轩仍是摇头：“微臣以为事情关键不是杜蓉蓉或者下官，而是因为她口中的内容旁人听不得。”
太子是虚言纳谏之人，稍一思索，便觉他的话有理，遗憾道：“看来孤终究是凡人。”
这话有两层含义，纪高轩一概不接，太子喊了内侍过来，道：“将杜蓉蓉丢到大理寺，令他们秉公执法。”
纪高轩为杜蓉蓉默哀一瞬，以她的罪责，不死上一回是不可能的，否则如何平息因她玩笑而死去的冤魂。
看在杜父杜母的份上，纪高轩亲自去送了她一程，牢房之中，曾经秀丽灵动的女子木呆呆的，像是失了魂魄般。
纪高轩着人给了她一顿好酒好菜，转身走了。
几日后，杜蓉蓉和许多人一起被问斩，包括她的几个爱慕者。
半月后，纪高轩与宁国公千金大婚，陈修洁没能亲去，托兰夫人送去了贺礼，是一尊精美的送子观音，系统给出的剧情之中纪高轩与杜蓉蓉始终无子，陈修洁希望他连这个命运也一起改变。
太子妃帮着纪高轩接待宾客，收拾贺礼，听嬷嬷回禀有人送了一尊送子观音，且这人还是纪高轩的好友，顿时对他很有好感，揶揄看着纪高轩道：“看来连你的朋友都知道你现在最需要什么。”
纪高轩已经及冠几载，同龄人早就是好几个孩子的爹爹了，他却连成婚都没有。
这次成婚纪娘子依旧没有赶去，纪高轩无论如何都劝不动她，只得由她去。
冬去春来，册封太子的第二年盛夏，一直强撑着威严表象的王上再也支撑不住，将王位传给了太子，并于这年秋日病逝。
新王终于得以奖赏功臣、清算仇家，纪家的案子被重新翻出来，前朝有纪高轩，后宫有王后，新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给纪家人一个清白。
他将感恩戴德的纪高轩扶起，温声勉励：“好孩子，这是你们应得的，去吧，这朝堂之上，尽是你施展才华的地方。”
他是真的将纪高轩当子侄疼，甚至准许他随时出入后宫：“王后还在等你。”
纪高轩双眼肿胀，低低道一声是，才没让自己在王上面前失仪。
待纪高轩走后，王上沉思良久，忽然奇道：“说来也怪，行知这孩子虽然和纪兄和纪夫人不是很像，但也是典型的纪家长相，他又不曾掩饰姓名，为何除孤与王后之外无人发觉他是纪家人？”
纪高轩得中状元之时纪家还在获罪之中，若那时有人将事情捅了出来，纪高轩别说还想当状元，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内侍也不解，但却不能那么说，恭敬道：“王上和王后是真龙真凤，自然不是那些凡夫俗子可比。”
新王隔空点了点他，笑骂一声，又低头处理事情去了，之前他虽已经登上王位，但父王尚在人世，他束手束脚，很多事情都没敢做。
比如三弟一家，先王将其幽禁至今，看去是为他铲除道路，但其中到底有没有保护三王爷的意思，新王不愿深思，他只知道三弟被幽禁着却也不安分，是个需要处理的隐患。
此外还有他的姑姑一家，身为长公主，本就尊荣，却还想推一位新王上去，将这荣宠再上一层楼。希冀更高的风景，这是人之常情，新王并不怪罪，只是将她也加入需处理的行列。
年关之前，最后一批犯人被押解离开东都。
新王并非嗜杀之人，一切都是按照律法行事，该杀的杀，该贬的贬，该流放的流放，该圈禁的继续圈禁。
只是有人不这样觉得，当得知被流放到西北的犯人被劫走后，新王震怒。
“又是那些江湖中人干的！”
“王上，江湖不敬朝廷，理当镇压，请王上施雷霆手段，以立朝廷威严！”
“王上不可，自来江湖与朝廷两不相干，贸然挑起争斗，恐有伤亡。”
“哪次战争没有伤亡？！”
“可他们也是我燕国子民！”
消息一被拿到朝会上，不出新王所料，朝臣们议论纷纷，乱成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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