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随风潜入梦_摄政王妃太野了:她又嗲又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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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随风潜入梦

  [首发书]

  些许夜风穿过窗棂缝隙,拂过连枝灯的灯烛,轻晃摇曳。

  司无离坐在案几前,垂目看着供词,每个人的供词都迥然有异,似是受命不同的人分派来的。

  但是,为什么这些刺客偏偏会知道今日的狩猎会?突然想起之前安国侯主动请命举办的狩猎会,如若是他,胆敢如此冒险?

  司无离皱着眉,看着手中的供词出了神,他的确查到安国侯有动作,但不确定是不是安国侯派来的人。

  “谁?!”

  他抽出笔篓里的一支毛笔,‘嗖’一声破了窗纸直袭那抹鬼祟的身影而去,“韦襄!”

  韦襄闻声追了出去,继而司无离推开门,那抹身影无所踪迹,只余树木在夜里沙沙作响。

  窗棂前的走廊上的毛笔蘸了些红,地板上还滴了几滴殷红,那人似乎受了伤,旁边还有一个信封。

  捡起信封,抽出里面的纸张看了看,司无离眼眸眯了眯,闪过危险的光芒。

  韦襄追着那人许久,最后还是被他逃走了。

  韦襄回到府里,拱手道:“王爷,追不上。”

  司无离挥了挥手,“罢了,这里有个信封,都是装着元家的罪状。”

  韦襄愣了一阵,“王爷,您也相信元家......”

  司无离摇了摇头,俊脸满是寒色,“元家不大可能会和外臣勾结。”

  韦襄想了半晌,道:“元家握着兵权,况且西戎,南疆都是元家人驻守--”

  司无离合上纸张,道:“元家世代忠实,这纸上这般描写元家人如此老奸巨猾,怕不是没调查过便乱写一通?再去查一下尔蒙安那边,和我们这边谁联系最为密切。”

  “是。”

  司无离揉了揉睛明穴,眉头微攒,回来了乾安,坐上这个位置后也更加累了,但是想到有这么一个人儿在,他又不想离开了。

  是夜,林斯一身寒风,身后的披风扬得呼呼作响,解下头盔,迈着步子待宣进御书房。

  “皇上,”他半跪拱手呈上证词,“慎刑司问出话了,此次刺杀是好几批的人,一是刺杀上靖国的,二是刺杀尔蒙安的,三是刺杀元家的。”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供词,上官杰的眉头紧皱成川字,上官兹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上官杰的肩膀。

  “你先下去吧。”上官兹对林斯道了声。

  “是。”

  待门合上后,上官兹才轻声响起,“是安国侯。”

  上官杰眸光阴沉,“查清了?”

  “嗯。他近来和尔蒙安的人交流甚密,虽然已经竭力隐藏了,但最后还是在听墨坊发现了他和一个尔蒙安的人交流。”

  “你的线人?”

  “算是。这是记录他们的谈话内容。”上官兹递过一个信封。

  ‘元家’‘处理’‘上靖’‘杀掉’‘提前’

  拆开一看,纸张上一系列的字眼砸得上官杰脑子烦躁无比,“这是安国侯一人的手笔?”

  “还不清楚,恐怕还会有行动。”上官兹微垂了眼眸,面色如旧。

  “皇叔身体最近好多了?”上官杰这才注意到上官兹的面色已不再是以前那副惨白的模样。

  “是啊,寻到了名医,替我号脉,抓了药,好多了。”上官兹温和笑道,轻轻拍了拍上官杰的背,“陪皇叔喝两杯,先好好歇息,近日这些事务繁忙,看你这幅模样,都快比皇叔沧桑了。”

  “好。”上官杰微微一笑,放下折子。

  月色清明,花香扑鼻,水瀑潺潺。

  二人走到御花园,落座,上官兹打趣道,“早早寻得良人陪你,也不至于如今这幅模样。”

  “皇叔这说的什么话,生在帝王家,哪有这么多自由,这个中滋味儿,不好受啊。”上官杰叹了一声。

  上官兹微微一怔,“是啊,皇叔年纪大了,倒是忘事了。”

  上官杰倒了杯酒,推给上官兹,“皇叔,您比我才年长三岁。只是辈分比我高些许,不然你和我也是兄弟相称。”

  “哈,是啊。”上官兹仰头一饮而尽,怅然而叹,尔后道:“你外公已经催我很多次了。这个册子,好好看看。”

  上官兹从宽袖里抽出一本小册,上官杰打开一看,皆是各家千金的名字。

  “这两个,是一定要纳的。”上官兹指着两个用朱砂红描出的名字。

  上官杰脸色一变,“皇叔!”

  上官兹也是无奈道:“你也知道,你现在是皇上了,不同往日那般了。”

  “即便如此,我也有选择的权力。”上官杰声音低沉,面色不悦。

  上官兹看了看他的面色,半晌后才道:“小杰,我清楚你的心思---但是生在皇家,哪有这么多的真情实意。萧姳---也就是你母妃,她当年也是心悦你父皇,最后呢?唉。你父皇也是为了制衡朝中局势才娶的她,你父皇也有心悦的人,但是那人不中意他罢了。”

  上官杰闻言,脸色更阴沉了。

  “皇叔这些话,是不中听,但是这是事实,不中听,也得听。因为就是事实,终究是逆耳,若是想成明君,你终归要接受。”

  “这些册子上的名字,你先看着,改日会呈上画像的,皇叔先走了。”

  寂寂长夜,月明星疏,银辉拖长了上官杰孤身的影子,形单影只。

  上官杰屏了宫人下去,他的手里捏着那个册子,回到自己的寝殿,坐在床前,秉烛看了良久。

  纸张翻来翻去,上面终归没有他想要的那三个字。

  骤然烦躁,一把册子‘啪’地摔到殿中,往后一躺,阖上眼。

  他知道有暗卫在暗中护自己周全,他知道自己掌握着乾安至高的权力,他知道自己仅凭一句话便能掌握人的生死,但是又如何,又如何,又能如何。

  万寿无疆,又如何。

  渐渐入梦,又是回到了十年前的麓山书院,古槐树下,阳光穿过古槐的罅隙,投下影影绰绰的斑驳碎光。

  一个小少年被几个小少年围起来,“你就是没娘!”“你是野孩子!”“我母妃说你就是孤儿!”“太子又如何!你又没母妃!”

  那个被围在中间的少年竭力反驳着,终究不敌几人的声音,被埋没后剩下了些许酸涩夺眶而出。

  “你们这群小屁孩,一天天的,作业少了是不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在长廊下,那几个少年嗤笑了一声,结果被这个小女孩揍得屁滚尿流,“我告诉夫子去!”

  “你去啊!你去啊!我好怕啊!”那个小女孩满脸的气势汹汹。

  待那些人走后,那小女孩转过身来,才看清了她的模样,非常可爱,现在一脸奶凶地插着腰,“你说你是不是傻,能动手就别动口!”

  “夫子说,以和为贵。”

  “那也要看场合啊大哥!”

  “夫子说,兄弟如手足,要情同连理。”

  “夫子夫子夫子,一口一个夫子,我看你快废了啦!呆瓜!”他被小女娃瞪了一眼。

  “卿卿!回家了!”一个眉目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在不远处的走廊边喊着。

  “我走了!呆瓜!以后被人欺负,要揍回去!”她挥了挥小粉拳,看着他呆呆愣愣的模样,最后老成地‘唉’了一声摇着头走了。

  “你又和人打架了是不是。”

  “人家才没有,哥你回去别和爹娘告状!要不我以后都不理你了!我那是看他们欺负弱小,看不过眼!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月辉随着窗外的海棠花飘落床前,带着清甜沁入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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