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梦回(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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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忍不住，一瘪嘴，眼眶酸涩，盛满了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挣扎着爬下床扑倒爹爹怀里。
“爹爹，您别生女儿气了，女儿错了，您别不理女儿。女儿真的好怕没有你。”
哭得众人手无足措，元文宗哪里还有什么气，轻轻拍着女儿的背。
“别哭了别哭了，再哭爹爹就要心碎了。”
元卿卿才止住哭，通红的眼眶泛着水光，哭了又笑，笑着笑着又哭了。
翌日，春雨蒙蒙。
“娘，爹呢？”元卿卿脸色还有些苍白，病了两日，脸颊又瘦削了些许。
“你爹又回西戎那边了，你还睡着的时候他去看了你一眼才走的，你呀，真的是你爹爹的心尖儿呢。”
葱葱玉手放下手中的绣线，轻轻戳了戳元卿卿的额头。瞧见了元卿卿一副男装扮相，终是叹了一口气。
“快去吧，早些回来。”
“好嘞娘亲！我给你带你喜欢吃的桂花酥回来！”她雀跃地吧唧一口亲在元夫人脸上。
“哎，你真是。”元夫人作势要起身打人，她咯咯笑着跑远了。
心下却是无奈这个小女儿。旁边的小丫鬟也道：“小姐如此开朗，又如此貌美，及笄之后定会有许多京城名门来府求亲的。”
徐知却是愁云满眉道：“求什么呢，这孩子生性善良，却如此调皮。若是嫁出去婆家，还不得把人家的府邸给翻了。还是安生在府里养着吧。”
元卿卿又是来到了上官雁的府邸门前，徘徊了许久。
犹豫着翻墙还是直接进去，但是她现在还没有那么多力气翻墙，若是摔了什么的又得休息大半个月。
可是她又没有帖子进去，尔后哎了一声，准备转身离开。
“去哪。”少年磁性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面前的红衣的少年似是又清瘦了些，五官愈发的立体精致，这张脸真不愧能迷倒汝南的万千少女。
“你怎么消瘦了这么多。”元卿卿盯着他的脸问道。
上官雁想说，还不是因为你病了，茶饭不思。出口却是：“你太丑，自从那日见你之后就吃不下饭了。”
元卿卿白了他一眼，顺势拍了一掌在他的手臂上。“对了，那日那个少年呢？”她突然想起。
二人回到那个医馆。大夫说他身体无事，只是休息不足。
那个少年，容颜虽还稚嫩，过几年亦是俊美的阳光少年。
脸上扬着灿烂清澈的笑容，一双笑眼，何时见着他都似在笑着。瞧他周身的气度，应是大户人家长大的。
他一看见上官雁，便冲过来抱着上官雁，好不基情。
那少年笑着露出了小虎牙：“恩人！公子！你还缺人吗，我什么都会！”
元卿卿嘴角微微扯了一下，少年皮囊是极好的，可惜长了张嘴。
那少年一路跟着上官雁的身边，硬是把身旁的娇小的元卿卿给无视掉了。
“是她先出手救的你。”上官雁终究微微皱了皱眉，忍不住出声了。
那少年有些惊愕，上下打量了元卿卿，身板娇小，这个小不点怎么可能能救得了人？
不禁轻笑出声：“这位小公子一看就是风稍微大一些，就能被刮到哪个角落。公子您就别逗我了。”
“她能把你撂倒。”上官雁横了一眼那少年，言语间是满满的肯定。
那少年却是不信，看着元卿卿如星辰般清澈的眼眸，心下有些惊讶世间竟然有如此清澈的眼眸。
“我单手让你，我能两招把你撂倒。”小小的人儿自信满满的，声音如清铃般清脆悦耳。
可那少年不信。
当他躺在地上时候，却是疑问三连，发生了什么，他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躺在地上？
当下有些恼怒，这个比自己个子小上一个头的，长得比女娃子还要精致的小子，竟然把自己撂倒了。
“再来！”
“再来！”
“再来！”
“不......不来了。”少年气喘吁吁地坐在草地上，杨柳扬起枝条，漫天的飞絮。
“你不是京中人。”上官雁肯定的语气，漫不经心地道。
“是啊，我不是乾安人。”那少年也没有掩饰：“被族人追杀追到这边来的。”
“为什么？”元卿卿坐在石凳上撑着脸问道。
“复杂，说了你这个小孩又不懂。”少年仰卧在草地上，看着漫天飞舞的柳絮。
“哈秋！”他挠了挠鼻子，啐了几口道：“你们乾安的这些东西怎么这么挠人鼻子呐，难受死了。”
“我叫阿布。”他拍了拍落在肩上的柳絮继而道：“从西戎来的。”他顿了顿，眼神澄澈未有杂质：“你不愿我跟着你也没事，我想其他法子避开他们混口饭吃也行。”
上官雁看着他思索了半晌，认真道：“跟着我方便些，她，不方便。她养不起你。”
元卿卿一脸黑线。不过仔细想想，她真的不方便带一个男子回家。
“好，那就跟着你。”
“但是你跟着我最好改个名字。”
“公子你觉得改个什么好？”
“青穹吧。”
上官雁的师傅是临风阁的掌门，偏生一个喜爱自由的性子，不愿被条规束缚，收拾好包袱准备‘出逃’时遇见了上官雁和青穹。于是乎青穹便跟随上官雁的师傅到处云游，历练了五年才回来。
有时候师傅还会写信回来道：“青穹这孩子天资不错且勤奋，但是聒噪。”
虽然青穹喊着他为公子，但是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像是兄弟一般。上官雁身边有这么多兄弟姐妹，但是其中能有真心的，真的有吗。
青穹话多，常常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上官雁闷骚，倒是登对得很。
看着榻上安睡着的女子，轮廓精致。平稳的呼吸着，胸膛微微起伏。
上官雁觉得有些幻若隔世。
当年的假小子不知不觉中已经出落成一个举手投足间能倾倒众生的女子。
那个喜欢翻墙，喊着自己‘糖葫芦儿’的小屁孩长大了。
她在睡梦中似乎有梦魇，紧锁着眉，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把拇指轻覆上她的眉头，轻柔地拨开。
男子声音低沉却有一种安心的魔力，“你安心，有我在。”
榻上人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渐渐升起一个浅浅的莞尔。
他转身吩咐了林管家准备好铺好软塌的马车，轻轻地将她抱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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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忍不住，一瘪嘴，眼眶酸涩，盛满了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挣扎着爬下床扑倒爹爹怀里。
“爹爹，您别生女儿气了，女儿错了，您别不理女儿。女儿真的好怕没有你。”
哭得众人手无足措，元文宗哪里还有什么气，轻轻拍着女儿的背。
“别哭了别哭了，再哭爹爹就要心碎了。”
元卿卿才止住哭，通红的眼眶泛着水光，哭了又笑，笑着笑着又哭了。
翌日，春雨蒙蒙。
“娘，爹呢？”元卿卿脸色还有些苍白，病了两日，脸颊又瘦削了些许。
“你爹又回西戎那边了，你还睡着的时候他去看了你一眼才走的，你呀，真的是你爹爹的心尖儿呢。”
葱葱玉手放下手中的绣线，轻轻戳了戳元卿卿的额头。瞧见了元卿卿一副男装扮相，终是叹了一口气。
“快去吧，早些回来。”
“好嘞娘亲！我给你带你喜欢吃的桂花酥回来！”她雀跃地吧唧一口亲在元夫人脸上。
“哎，你真是。”元夫人作势要起身打人，她咯咯笑着跑远了。
心下却是无奈这个小女儿。旁边的小丫鬟也道：“小姐如此开朗，又如此貌美，及笄之后定会有许多京城名门来府求亲的。”
徐知却是愁云满眉道：“求什么呢，这孩子生性善良，却如此调皮。若是嫁出去婆家，还不得把人家的府邸给翻了。还是安生在府里养着吧。”
元卿卿又是来到了上官雁的府邸门前，徘徊了许久。
犹豫着翻墙还是直接进去，但是她现在还没有那么多力气翻墙，若是摔了什么的又得休息大半个月。
可是她又没有帖子进去，尔后哎了一声，准备转身离开。
“去哪。”少年磁性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面前的红衣的少年似是又清瘦了些，五官愈发的立体精致，这张脸真不愧能迷倒汝南的万千少女。
“你怎么消瘦了这么多。”元卿卿盯着他的脸问道。
上官雁想说，还不是因为你病了，茶饭不思。出口却是：“你太丑，自从那日见你之后就吃不下饭了。”
元卿卿白了他一眼，顺势拍了一掌在他的手臂上。“对了，那日那个少年呢？”她突然想起。
二人回到那个医馆。大夫说他身体无事，只是休息不足。
那个少年，容颜虽还稚嫩，过几年亦是俊美的阳光少年。
脸上扬着灿烂清澈的笑容，一双笑眼，何时见着他都似在笑着。瞧他周身的气度，应是大户人家长大的。
他一看见上官雁，便冲过来抱着上官雁，好不基情。
那少年笑着露出了小虎牙：“恩人！公子！你还缺人吗，我什么都会！”
元卿卿嘴角微微扯了一下，少年皮囊是极好的，可惜长了张嘴。
那少年一路跟着上官雁的身边，硬是把身旁的娇小的元卿卿给无视掉了。
“是她先出手救的你。”上官雁终究微微皱了皱眉，忍不住出声了。
那少年有些惊愕，上下打量了元卿卿，身板娇小，这个小不点怎么可能能救得了人？
不禁轻笑出声：“这位小公子一看就是风稍微大一些，就能被刮到哪个角落。公子您就别逗我了。”
“她能把你撂倒。”上官雁横了一眼那少年，言语间是满满的肯定。
那少年却是不信，看着元卿卿如星辰般清澈的眼眸，心下有些惊讶世间竟然有如此清澈的眼眸。
“我单手让你，我能两招把你撂倒。”小小的人儿自信满满的，声音如清铃般清脆悦耳。
可那少年不信。
当他躺在地上时候，却是疑问三连，发生了什么，他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躺在地上？
当下有些恼怒，这个比自己个子小上一个头的，长得比女娃子还要精致的小子，竟然把自己撂倒了。
“再来！”
“再来！”
“再来！”
“不......不来了。”少年气喘吁吁地坐在草地上，杨柳扬起枝条，漫天的飞絮。
“你不是京中人。”上官雁肯定的语气，漫不经心地道。
“是啊，我不是乾安人。”那少年也没有掩饰：“被族人追杀追到这边来的。”
“为什么？”元卿卿坐在石凳上撑着脸问道。
“复杂，说了你这个小孩又不懂。”少年仰卧在草地上，看着漫天飞舞的柳絮。
“哈秋！”他挠了挠鼻子，啐了几口道：“你们乾安的这些东西怎么这么挠人鼻子呐，难受死了。”
“我叫阿布。”他拍了拍落在肩上的柳絮继而道：“从西戎来的。”他顿了顿，眼神澄澈未有杂质：“你不愿我跟着你也没事，我想其他法子避开他们混口饭吃也行。”
上官雁看着他思索了半晌，认真道：“跟着我方便些，她，不方便。她养不起你。”
元卿卿一脸黑线。不过仔细想想，她真的不方便带一个男子回家。
“好，那就跟着你。”
“但是你跟着我最好改个名字。”
“公子你觉得改个什么好？”
“青穹吧。”
上官雁的师傅是临风阁的掌门，偏生一个喜爱自由的性子，不愿被条规束缚，收拾好包袱准备‘出逃’时遇见了上官雁和青穹。于是乎青穹便跟随上官雁的师傅到处云游，历练了五年才回来。
有时候师傅还会写信回来道：“青穹这孩子天资不错且勤奋，但是聒噪。”
虽然青穹喊着他为公子，但是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像是兄弟一般。上官雁身边有这么多兄弟姐妹，但是其中能有真心的，真的有吗。
青穹话多，常常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上官雁闷骚，倒是登对得很。
看着榻上安睡着的女子，轮廓精致。平稳的呼吸着，胸膛微微起伏。
上官雁觉得有些幻若隔世。
当年的假小子不知不觉中已经出落成一个举手投足间能倾倒众生的女子。
那个喜欢翻墙，喊着自己‘糖葫芦儿’的小屁孩长大了。
她在睡梦中似乎有梦魇，紧锁着眉，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把拇指轻覆上她的眉头，轻柔地拨开。
男子声音低沉却有一种安心的魔力，“你安心，有我在。”
榻上人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渐渐升起一个浅浅的莞尔。
他转身吩咐了林管家准备好铺好软塌的马车，轻轻地将她抱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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