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_55_三夫四侍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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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_55

  凤位上的风景依旧,官员们将书写在奏折上的政事在大殿上又一次提出,上告天听。

  这些政事大都报到花阁,该知道的已经知道,到朱榆这只需过一下流程。

  大殿上,推迟的殿试果然被女官提及,正式定在了一月后,将是东伊最热的一次殿试。

  首席监考官,于殿中简扼的报了入殿试的进士之名,朱榆听了两耳朵发现赵晋给的名单并不齐全……

  朱榆有些恍神的听完监考官将殿试次第以及母籍官拜,细细整理便能发现,不在名单所列,七成都与大家氏族有关。

  那份名单难道是他准备培养的势力。

  他到底想干什么……

  朱榆心跳如雷鸣,五味杂陈——

  赵晋生辰当日,朱榆穿着私服出了皇宫。

  罗毅跟在朱榆身后,无声无息宛若她的影子。

  朱榆并没有直奔赵晋的府邸,而是绕着护国河脉引渠的支流慢行。

  东伊商业这两年在逐渐恢复元气,当年那扭曲的抑商制度在渐渐消失,并重建新的规则制度,临近傍晚,清净的街道渐渐有商贩的影子,多了热闹的人气味。

  朱榆看着皇城一片祥和的盛景,若护国水域所及之地都有这般盛景,东伊国何愁国之没落……

  半个时辰之后,朱榆已经疲乏,她准备叫船家引渡过河畔对岸的时候,她的目光扫到了河畔垂钓者,轻疑出声。

  朱榆默默靠近悠闲垂钓的女人,她身侧的鱼兜时不时晃动,收获颇丰,她神情认真的抓着手中鱼竿,等着鱼儿上钩,待在她身后有一会的朱榆终于有些好奇的问出声。

  “无饵之勾竟也能钓鱼

  好似女人已经听过太多这样的疑问,回答的时候就连头都未转一下。

  “皇城水孕养的生物都有灵性,它们知道我今日若一无所获必会遭罪,所以上赶着撞上来为我解当下窘迫。”

  朱榆一时哑然失笑。

  胡诌的女人也跟着轻笑出声,她指了指来回穿行的船只:“这带是街市横纵交口,又远离皇宫附近的高官显贵,热闹得很,船家也喜往这凑,鱼总会在这被惊到,而水道只有一条,总能有鱼儿自投罗网,仅凭利勾这一个优势亦坐收渔翁,这水若是搅得越浑我越是高兴,给我家夫君补身子。”

  女人说话间,她的鱼钩上又有了动静,拆下鱼钩,又将空无鱼饵的鱼钩扔进了水中。

  朱榆看着来回忙碌的船家,又低头看着鱼篓中的鱼儿,她竟然因为一个陌生人的话心升惊涛。

  若朝堂如水,那朝堂诸公就是河面上忙碌的船家,而她便是河畔的垂钓者,手中皇权便是利勾,引高家入局搅乱……

  嘶……

  朱榆心中作何感想暂且不表,她匆匆收拢心神重新打量这位垂钓的女人,她不到而立之年,身上有着读书人才有的

  “先生不似京城人士。”

  女人似乎是个健谈的,对上陌生人也能说上几句:“我是上京赶考的考生,当今陛下无故失踪故而至今都未能张榜次第,故而至今留住在朝廷安排的学宿。”

  听完女人的话,朱榆对这人更有了几分兴趣:“你籍地既非皇城,想先生这般带着家中夫君赶考的倒是少见。”

  “唉,家有虎夫,若是不带在身边,总会猜忌风花雪月迷人眼,回去少不得一顿蹉磨。”

  女人虽是叹气,不过笑容灿烂盖不住的幸福:“况且,带着此番赴京,熟悉了皇城情况定下居所,也省的来回奔波。”

  好生张狂,这是笃定了此考必过啊。

  朱榆到也没问女人名字,只是浅浅一笑:“那便预祝先生之名贴于六月城墙之上。”

  “借吉言”

  女子拱拱手。

  内相府。

  朱榆轻车熟路的进入赵府,果然在书房找到了赵晋。

  听到门外的动静,赵晋将头从桌案上抬起,绝美的脸上出现了嫌弃:“拿它作甚。”

  朱榆拎高了被草绳绑着的一条鱼,在空中晃了晃鱼身,那是临走前朱榆在女人那买下的一尾。

  “生辰礼物”

  满分的糊弄。

  赵晋挑了挑眉,也未多说什么,反正他的生辰礼物已经俏生生的来了,就当礼物赠品吧。

  嘴上虽然嫌弃,不过用晚膳的时候,向来雨露均沾的菜式中,麻辣鱼倒是成了今日的主角。

  晚膳时刻,大总管影歌亲自来了一趟清宁宫。

  青竹亲自迎上,抽眼又扫了一下门口,却是没有看到应该出现的身影:“哥哥怎得来了?”

  影歌见青竹朝着门外望去的殷切目光,心中微叹。

  “我来,是转陛下凤言,今儿十五,陛下有其他的安排就不来了。”

  青竹脸上笑容渐缓,却在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一僵。

  “弟弟会告诉皇夫的,牢哥哥跑了这么一趟。”

  影歌微笑颔首,消息一经带到并未多留。

  青竹走进寝殿,脚步缓慢,走到高长佩身边的时候已经组织好了语言。

  “启禀皇夫,刚才影总管来过,是为陛下带话,今日,陛下就不来清宁宫了。”

  “知道了”

  一句知道了,便没了下文,青竹看着似乎无动于衷的高长佩,略略犹豫,还是将他听来的话说了出来。

  “听说……今日是内相的生辰。”

  高长佩突然扭头,为他细细梳理发丝的一等侍者未料到,一个不察手中就多了好几根掉了根的发丝。

  “皇夫饶命,奴婢不是故意伤害皇夫贵体的,奴婢只是不查……”

  “退下”

  高长佩抬手挥退了跪在地上的侍者。

  青竹看了一眼暗自庆幸躲过处罚的男人,记住了他的长相,往后这个侍者就别想再进清宁宫内殿了。

  高长佩只是看了眼青竹,重复了刚才的话语:“知道了”

  朱榆在赵晋生辰结束后,在皇宫修养了好几日,才重新见到了皇夫。

  “皇夫,那套檀木榻呢?”

  如今的清宁宫,是朱榆除去紫宸殿最熟悉的地方,她进到书房发现她一直很喜欢的软榻不见了踪迹,每次看的疲乏他都会靠在软榻上发懒。

  “太过老旧就扔了。”

  “扔了?”

  那张软榻因为是朱榆最喜欢待的地方,所以高长佩之前还命人将软榻重新漆了一遍,让它染上了淡淡的栀子花香。

  作为各方面缩减用度的领头军,高长佩本就不是骄奢享受的人,在这个当口更是不会。

  不过,朱榆心里犯嘀咕,却也未说什么,基于敏感的直觉……

  青竹抿唇没有说话,只是想到被搬到库房的那张软榻。

  时间不会为了而停留半分。

  很快,科考的次第终于放了榜,六月的殿试如约而至。

  朱榆之前在河畔遇到的那个女人果然如她所说做到了榜上有名,更是成功进了殿试,女人叫唤聂星河,次第十三。

  聂星河能有底气让自己丈夫跟随自己不远万里的相随赴京,全归功于她那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当聂星河看到高高坐于凤椅上,威仪明艳女皇陛下人……

  聂星河再潇洒恣意,想到一国之君前不久还朝着自己称先生,而且自己烧包的笃定自己的能力……

  丢人。

  张榜的两月后——

  被禁足的侍君、少君终于解除了禁足令,没有禁足令的众人,第一件是便是面见皇夫,听训话,这是规矩!

  青竹在看到这群低眉顺眼,好似被收拾乖顺的侍君们,心中怒意蔓延,两面三刀不过如此了,

  这三个月,没有了后宫那些侍君的请安,高长佩过得依旧不舒坦,甚至覅长糟糕,在一次用膳时,心思细腻的皇夫很就察觉了藏于菜中的细若发丝的银针。

  看到那根银针,惊得青竹脸色苍白。

  “皇夫,这阴损的手段真像是那些侍君做出来的,若是这样他们就太过分了,我们告诉陛下吧……”

  高长佩摇摇头,并没有采用青竹的谏言:“这点小打小闹,就不必惊动她了,况且……她就算知道了不会如何。”

  赵晋听到线报将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看来这是终于忍不住要动高家了,这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相信后面狗咬狗的场面一定会很精彩,就是不知我们带陛下,在这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到底是同眠共枕的人,他们对朱榆或深或浅的看出了朱榆隐藏在面具下面的模样……

  高长佩虽然没有将这件事如临大敌的处理此事,不过清宁宫却也因此又一次被他清算了一翻。

  同时,高长佩也第一次用正夫的身份给侍君们立了规矩,他对后宫之事,一向尽责就好,但是若有人想欺负到他的头上,那恐怕就找错人了,高长佩这是选择应下来自后宫不知多少股势力的挑战……

  高长佩的强硬,让侍君们越发不满起来,这样的事态发展下不少闻到风声的人,已经抱袖冷眼旁观者。

  某处,一人的嘴角冷处了阴森笑意:“该给高家醒醒美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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