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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二章 林乡长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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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亦凡年轻时是一帅小伙,架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很讨女孩喜欢红唇烈吻:蝶舞兽妃。在下放到知青点里,至少有三个女知青明着喜欢冯亦凡。一个女知青经常帮冯亦凡洗衣服,冯亦凡怎么拒绝都没用;另一个女知青专门想办法弄好吃的给冯亦凡,在那个粮食紧缺除了钱还要凭票的年代非常够意思,最后一个女知青最漂亮,身材也好,经常借以冯亦凡探讨**恋爱诗歌为由与他呆在小房间里,两个人脾气秉性最相投。

  这三个女知青里面没有齐华。可以说,年轻时,冯亦凡比周宏还要受女性欢迎。齐华那时却瞧不上冯亦凡,觉得这男知青脚踏多艘船很可恶。

  后来冯亦凡因为看了一些不该看书,只专研专业不重思想道德教育被人揭发而被批判,三个爱得要死要活,争得也要死要活的女知青立即是有多远躲多远,再不与冯亦凡来往。那一段时间是冯亦凡最难的时期,除了少部分朋友之外,他被孤立和封闭起来。

  有一次,冯亦凡奉命写检查,双抢时期的夏日正午,就在那白花花的太阳底下搬一张桌子汗流浃背地写。根正苗红的齐华是监督,看着冯亦凡脑袋滚汗将要晕倒的样子,不知从哪找来一巨大的斗笠“啪”的一声盖在冯亦凡头上。

  一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戴着大斗笠写检查,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齐华此举实在是丑化落后分子,冯亦凡却明白,齐华这是暗里帮他。在被封闭被孤立的日子突然得到这样的帮助,冯亦凡干枯的心田就像是逢了甘露一般,从病泱泱状态立刻转变为生龙活虎,提笔千言,超水平完成检查。

  从那天开始,两个人就开始“眉目传情”。齐华越是了解冯亦凡就越是爱他。在他还没有“解放”之前就义无反顾地跟他在一起,成就知青队伍中一段佳话。

  到后来,冯亦凡先考到大学,有人就提醒齐华要防冯亦凡变心。齐华就说一句:“我相信他。”

  之后冯亦凡留学,以及回国当教授,这期间没少过女同事女学生以各式各样方式向冯亦凡表示爱慕之情,比齐华年轻漂亮有之,比齐华学识高气质佳有之,冯亦凡却对齐华始终如一。不仅仅是为了感恩,更因为这个世界上唯有齐华最懂他。两个人风风雨雨几十年相濡以沫,是爱人也是亲人。

  决定去深港之后冯亦凡对齐华说对不起,一家的生活又要开始“颠沛流离”。冯亦凡很清楚,一个只划了一块地,什么都还没有的大学要建起来,他日后注定是四处奔波,这对齐华不公平。齐华却一点也不介意,全力支持他。

  周宏从东风市返回燕京的时候,恰恰冯亦凡与齐华两个人乘火车南下深港,开始他们人生新的篇章。与冯亦凡相比,周宏依然纠结与他与二女的关系。无论是他与舒雅,还是与林燕,恋人,最好的朋友,这样的关系都不再纯粹了。

  这样的心情甚至影响到周宏每天晨昏两次的练拳,让他集中不了注意力,不得不缩减练习时间。

  白天周宏去故宫学习,晚上在季老家跟苏琪两个忙着校稿。生活、学习繁忙而充实,开始一点一点让周宏拔出纠结的心境。特别是当周宏看到季老的文章,记录着他在那个特殊年代被自己的学生打倒在地踏上四五只脚的场景,特别是被关在牛棚饱受臭气、湿气之哭季老却在心里筹划着一部语言学巨著的场景,周宏忽然就忘忧了;有时候,周宏在故宫有幸看到研究员从仓库里通过层层审批最后拿出一件汝窑盘的时候,周宏盯上一眼,也忘忧了。

  一帆风顺并非人生常态,现实是人常常处于两难之间,或者犹豫,或者徘徊,最后的结局蹉跎居多,遗憾居多。周宏却是想明白,既然已然这样,就不该再回头看,无论是舒雅还是林燕,该付出的情感继续付出,该担的责任绝不回避。

  知道舒雅现在忙着拍片,打电话不方便,周宏就会短信联系,提醒她多注意身体,教的五禽戏不要忘了,时常要练。介于已婚男人的身份,周宏的语气不能像过去亲昵,逐渐体现出一种琐碎的关心。

  林燕那边就直接打电话过去。打的是林燕宿舍的座机,既然他现在扮演林燕丈夫的角色,那就要尽职尽心。

  打第一个电话时周宏心里有些障碍,周宏找心理系高材生赵鑫聊了一通,旁敲侧击了一番,知道主动联系是最好的办法,越是拖后心理障碍就越大。

  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周宏觉得跟舒雅和林燕两方面至少沟通没有了障碍。当然,不可能恢复到以前那样,但是周宏却意识到,三人的关系可以有新的变化,添加新的内容。粉嫩的年纪已经不在了,青春像小鸟一般开始扑棱着翅膀,成熟的标志就学会面对现实。

  初秋的燕京是最美的季节,望城县刘家河乡秋景却也不错。

  刘家河乡就在著名的东湖之滨,站在乡政府二楼望去,水波荡漾,远处的君山在烟雨朦胧之中。林燕听办公室贾主任说,十年前刘家河乡一带的风光那才叫好。

  在简短的欢迎仪式之后,林燕就算履职了。刘家河乡的班子成员大多住在县城里,在乡政府都会有各自的单间。林燕的房子要大一些,一套两居室,吴明霞来了正好一人一间。

  女人上任,老妈跟着,这样影响不好,林燕却也没办法,借一次计划生育表登记递出一个信息:已婚,并刚刚怀上孕。

  据说县市就有些门户相当的人心里有了小九九,这个消息传出,让一些有心人士颇觉遗憾。只是选调下放,结婚怀孕这一系列动作也太快了。刘家河乡团结在书记身边的人松了一口气,“女人就该呆在家里带孩子,围着锅灶转”的话随即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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