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弟弟好丑_公主沦为阶下囚:专宠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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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弟弟好丑

  狂风渐停,春意再次染绿苍原洲。

  承露殿中,奴仆穿梭奔忙,却都放轻手脚,摒住呼吸,不敢轻易出声。

  不必去瞧正殿里那焦躁的身影和暗沉的面孔,虽然时隔三年,大王子端木无缺出生时,北戎王端木赞的怒吼声,依然在耳,"她母子有一人有事,你们都得死!"

  南贵妃进宫五年,一直盛宠不衰,就连王子无缺,也分不去王上对她的宠爱。

  如今,寝宫内传来的一阵阵嘶喊,又将承露殿抹上三年前,那恐怖的气息。

  甘以罗从午时胎动,到此时,已有四、五个时辰,端木赞抛下政务,守在正殿上,寸步不离。

  "以罗...以罗..."听着寝宫内传来的喊声,端木赞的心,揪成做一团,一手握住门框,将脸埋在臂弯里,辗转低唤。

  难道,每一个孩子的诞生,母体都要承受这许多的折磨?还是,只有他的以罗?

  "哇..."一声响亮的儿啼,突然响彻夜空,将端木赞从懊悔煎熬中拖了出来。

  抬起头,端木赞摒息凝神,侧耳倾听那突然而来的哭声。

  "王上...王上..."一名奴仆从寝宫中冲出,大呼着向正殿奔来,高声叫道,"王上大喜,是位小王子,娘娘无恙!"

  扑跪在端木赞脚下,急急回报,奴仆的眉目间,染上一层喜色。南贵妃待下宽和,四年来,承露殿中的奴仆,受惠良多,娘娘无恙,这奴仆的喜悦,是发自真心。

  "生...生了?"端木赞不信的望向奴仆。无缺出世时,整整折腾两夜,这一回,四、五个时辰,就生了?

  "是!王上,娘娘生了,是位小王子..."奴仆忙回,话未说完,就见人影一闪,端木赞已越过他,大步奔出正殿,向寝宫疾冲而去。

  "王上!"寝宫门口,娩婆忙伸手拦住,劝道,"王上,娘娘刚刚生产,这血气不祥..."

  "无防!"端木赞视而不见,大手一摆,径直奔入内室。踏进雕花小门的一瞬,顿时放轻脚步,努力调匀呼吸,才一步步向床榻行去。

  掀开帐幔,只见甘以罗脸色苍白,正埋在新换的锦被下沉沉酣睡。

  "以罗!"端木赞低唤,轻轻在床沿坐下,探指在她面颊轻抚,到此时,一颗提着的心,才悄悄放回肚子里。

  "王上!"何太医隔着门在外室回道,"娘娘身子无恙,只是太过疲累,睡一觉便好,王上不必担忧!"

  "嗯!"端木赞低应,俯首在甘以罗额头一吻,凝神注视良久,眸光才从她脸上艰难离开,向娩婆吩咐道,"好生照应,若是有事,速速来回!"轻轻起身,悄悄迈出殿去。

  第二日,甘以罗醒来,用过何太医配好的添补汤药,唤人抱来幼子,正轻声拍哄,就听外室端木赞声音道,"无缺,你答应父王,不许吵闹娘亲,可要记得!"

  "无缺记得!"童稚的声音,带着些微的不耐,轻声嘟囔道,"父王可比娘亲还要罗嗦!"

  甘以罗听到,唇角不觉扬起一抹笑容,向门口望去。

  随着话落,雕花小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隙,端木无缺小小的脑袋探进来一瞧,见甘以罗正在床上坐着,小脸儿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却又很快缩了回去。

  甘以罗一怔,正要唤他,就听他小小声的说道,"父王,娘亲醒了,无缺是不是可以进去?"似乎是得到端木赞的应允,小小身影从半开的门扇中挤进来,踮起小脚,慢慢向床边来。

  甘以罗瞧的好笑,唤道,"无缺,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嘘..."端木无缺小小的食指竖起,立在唇前轻嘘,向甘以罗怀中一指,悄声道,"无缺怕吵醒小弟弟!"

  "弟弟醒着!"甘以罗含笑招手,说道,"你来瞧瞧,弟弟有无缺俊么?"

  端木无缺大喜,早将父王的嘱咐抛到爪哇国,小脚撒开,"咚咚"几声跑到床边,三下两下爬上床,侧头去瞧甘以罗怀中的婴儿。望了片刻,嗫嚅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甘以罗伸手在他发顶轻揉,笑道,"无缺不是要瞧弟弟吗?如今瞧见了,怎么又不说话?"

  "嗯..."拉长的声调,似乎在思索什么,哼哼唧唧半晌,端木无缺才支支吾吾的道,"娘亲,弟弟不如无缺俊呢!"

  抬头向母亲速速扫了一眼,又忙道,"纵是不俊,无缺也欢喜!"俯下头,在婴儿皱皱巴巴的小脸上"嗒"的亲了一口。

  婴儿突然受到触动,没有眉毛的小眉头皱紧,嘟起的小嘴儿发出一阵呢哝。

  "嗤..."门口,传来端木赞的轻笑声,迈前几步,一把将儿子抱起,笑道,"是啊,弟弟没有无缺俊呢,可是父王和娘亲会多疼弟弟一些,无缺可愿意?"

  端木无缺小嘴儿噘起,俊美稚气的小脸儿,掠过一层不满。侧头想了片刻,小手拽着端木赞胸前衣衫绞扭,闷闷道,"父王、娘亲疼了弟弟,便不疼无缺了吗?"

  转过头,向那婴儿又望一眼,突然很大方的道,"好吧!父王、娘亲多疼弟弟些,无缺也多疼弟弟些!"说完了,又轻轻的加了一句,"弟弟长的丑,好可怜。"

  "哈哈哈哈..."端木赞忍悛不禁,纵声大笑,却引来甘以罗一记白眼,忙闭了口,轻轻清下喉咙,说道,"那无缺记得,要疼弟弟哦!"

  端木无缺小脸儿一片认真,大大点头,说道,"无缺记得!"

  端木赞见他说的认真,不由凑过唇去,在他小脸儿上重重亲了一口,笑道,"弟弟瞧过了,无缺自个儿去玩,父王和娘亲说会儿话儿!"将他放下,牵着小手送出殿去。

  转身回来,端木赞在甘以罗身畔坐下,环臂将她揽住,低声道,"以罗,果真辛苦了你!"俯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垂头望向她怀中婴儿。

  婴儿和端木无缺出生时一样,红通通皱巴巴的,瞧不出美丑,正睁着一双圆圆的小眼睛,好奇的向他注视。

  端木赞微笑,说道,"他倒是不怕孤王!"伸出一指,在婴儿小脸儿上轻抚,将他一只小手夹在指间,轻轻摩擦。

  婴儿细嫩的小手被他粗砺的手指弄的极不舒服,哼唧着向后缩。

  端木赞轻轻放开,低声叹道,"孤王原盼望是个公主,没想到又是王子!以罗..."俯首再吻,在她耳畔低声道,"这个孩儿,你总肯替他取个名字了罢?"

  甘以罗心头一颤,想起当初生下无缺,却不肯认他,心中大为歉疚。微微叹了口气,俯首向怀中婴儿凝视,低声道,"既然哥哥唤做无缺,他就叫无忌罢!盼他一世平安,百无禁忌。"

  "好,无忌!"端木赞大喜,伸手将婴儿接过,举起来在小脸儿上亲了亲,笑道,"无忌,端木无忌,你比哥哥有福气呢!"

  新冒的胡渣儿,扎上婴儿细嫩的小脸,端木无忌不适的轻哼,小脑袋侧转,小嘴儿瘪了瘪,却没有哭。

  端木赞满心喜悦,抱在怀里爱不释手。抬头见甘以罗神情困倦,便柔声道,"你刚刚生产,多歇会儿罢!"起身唤嬷嬷将端木无忌抱去,自个儿扶着甘以罗躺下,候她睡去,才悄悄出殿。

  此时,裳孜国与北戎国的战争,已历时五年。裳孜国强盛,北戎国始终不肯正面对敌,只是诱敌于大漠之上,自个儿却东游西窜,避实击虚,只要看到裳孜军疲惫懈怠,就集中主力击其侧翼。

  裳孜军多过北戎将士十倍,但是如此五年下来,兵力粮晌,也颇有消耗。裳孜王震怒,几次王命急传,命令将士猛击。奈何北戎军却得了端木赞严令,只有在保全兵力之余,才可以出兵扰敌。

  裳孜国当初入侵北戎,原以为一击即中,然后长驱直入,将北戎国纳入裳孜国版图。

  哪知五年来未有寸功,裳孜王也渐渐懈怠,想要撤兵,又生怕端木赞趁势追击,那边关,竟然成了裳孜王碗中的一条鸡肋。

  那里裳孜国懈怠,却不知北戎国暗地里,却在加紧练兵。旁的将士虽然不知情,但在端木赞的严令下,也知道不久之后,北戎与裳孜国,必然有一场大战。

  裳孜国自从将邑娄国灭国,已在诸国中,一跃成为第一大国。十余年来,又广招兵马,精兵强将,胜过北戎数十倍。

  与裳孜军作战,北戎将士本来没有丝毫把握。只是,这五年来,只凭葛瞻图与牟章二人,就将裳孜军牢牢牵制在大漠边缘,难建寸功。

  各族将士畏惧之心渐渐褪去,奉王命勤练兵马,想到裳孜国那万里江山,如山财富,都是雄心大振,摩拳擦掌,立誓要大干一番。

  甘以罗听到消息,心知以端木赞的性子,绝不会将裳孜军击出大漠就会罢休。

  只怕...

  甘以罗心中暗忧。

  就算裳孜不会灭国,一场屠杀,恐怕也在所难免。

  那夜端木赞处理完朝政,已经是三更时分,起身要回承露殿,走出上书房的门,又停了下来,低声道,"想来,她已经歇下!"

  在上书房门外踌躇片刻,低声叹道,"还是不搅扰她歇息罢!"转身向龙英殿去。

  走到半路,心里又实在舍不得甘以罗,叹了口气,又转身回来,低声道,"端木赞啊端木赞,你当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心中虽然自嘲,脚下却丝毫不停,径直向承露殿来。

  身后跟着的奴仆见他来来去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不敢问,只是互视一眼,躬身俯首,跟着他打转儿。

  悄悄踏入殿门,轻手轻脚穿过外室,却见雕花小门内,隐隐露出烛光。端木赞微微一怔,说道,"以罗,你还没有歇息?"说着话,轻轻将小门推开。

  床边椅子里,甘以罗背脊挺直,端然稳坐,清醒的眸子,定定向他注视。

  端木赞一怔,说道,"以罗,已经三更天,怎么还不歇息?"说着话,俯身要扶她起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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