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囚居后宫_公主沦为阶下囚:专宠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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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囚居后宫

  哪知,端木赞的声音微微一顿,又续道,"姑且念你两朝为臣,从来没有行差踏错,又坦然承担罪责,死罪免去,即日革职为民,举家流放,无旨不许回都!"

  群臣听他竟然饶过缪尚一家的性命,都是大为意外,同时也轻轻吁出一口长气。

  缪尚几乎疑在梦中,慢慢撑起身子,抬头向殿上怔怔望来。

  端木赞对他茫然的眸光视而不见,转头望向倪纤纤,唤道,"倪纤纤!"

  倪纤纤眼瞧着端木赞发落缪浅浅,早已吓的傻了,此时听他唤到自个儿的名字,不由心头一个激灵,忙向前爬跪两步,连连磕头,求道,"王...王上,臣女对此事丝毫不知,都是受了缪浅浅的愚弄,求...求王上开恩!"

  尚书令倪平也是如大梦初醒,忙连连磕头,求道,"王上,小女虽然莽撞,但绝不敢存心谋害王妃,求王上开恩!"

  "不敢?"端木赞冷笑,说道,"倪纤纤一向对南贵妃不敬,就连街市上的百姓也口角相传,此次又是她亲自将青绝散带进宫来,若判她无罪,缪家父女又如何能够心服?"

  倪纤纤脸色大变,颤声道,"臣女对甘...对南贵妃虽...虽有微词,实在...实在没有做过什么。"

  端木赞浓眉一竖,冷声喝道,"你还要做出什么吗?"狠狠咬牙,点头道,"你虽是从犯,但你为祸之心,并不亚于缪浅浅,孤王无法饶你!"

  不理她的苦苦哀求,眸光向殿中一扫,说道,"倪纤纤对贵妃屡屡不敬,虽受惩戒,还不知悔改,已成欺君。念其此次是受人愚弄,命即刻逐出王都,永远不许跨入王都一步!"

  两名侍卫奉命,上前就要将她擒下。

  倪纤纤大惊,大声喊道,"王上,王上...臣女对南贵妃不敬,是因南贵妃妖媚惑主,占了王上的心,令臣女一片痴心空付,臣女不敢欺瞒王上...求王上收回成命..."

  端木赞将脸一沉,喝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毁谤王妃?来啊!"大声喝令,抬手向她一指,喝道,"即刻押赴边地,配兵士为妻!"

  "是!王上!"众侍卫齐声应命,不管倪纤纤哭喊求饶,横拖倒拉,拽出殿去。

  端木赞听着倪纤纤的哭喊声越来越远,怒气稍平,向倪平一望,说道,"倪平并无大过,但你教女无方,罚官降三级,罚俸一年!"

  倪平只有倪纤纤这一个女儿,一向爱如珍宝,见她被拖出殿去,早已心如刀割,但知道端木赞言出如山,知道再求无用,只得磕头谢恩,而心中,却将"甘以罗"这个名字,牢牢紧记。

  端木赞一怒之下离去,甘以罗心知此时也做不了什么,索性将所有的事统统抛之脑后,倒头一觉好睡。

  天光大亮,甘以罗才从沉睡中醒来,转身见身边空空,端木赞竟然一夜未回,也不以为意。慢慢撑身坐起,刚刚挑起帐幔,就见床边跪着两名奴仆,正歪着身子打盹。

  甘以罗吓了一跳,仔细一瞧,竟然不是她承露殿中的奴仆,不由心中大奇,以手掩唇,轻咳一声。

  两名奴仆一惊而醒,见她自个儿挑起帐幔出来,忙爬前两步,磕头道,"娘娘起身,容奴才服侍。"

  甘以罗向他二人打量几眼,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本宫寝殿中?"

  左边奴仆磕头道,"奴才是新来服侍娘娘的,今日我二人当值。"

  "新来的?"甘以罗微微点头,说道,"日后当值,在外室就好,不必进内室来!"向二人扫了一眼,又道,"也不必这样跪着,外室柜子里有被褥,日后当值,自个儿取来睡罢!"

  两名奴仆连连磕头谢恩,直到甘以罗命起,右边一人才嗫嚅道,"娘娘,王上有命,娘娘身畔,片刻不许离人,奴才...奴才怕是...怕是没那福气。"

  甘以罗心头顿时怒起,冷笑道,"原来,端木赞是命你们监视本宫!"

  那二人听她语气不善,顿时惊的脸白,伏跪于地,颤声道,"奴才不敢!"

  冷冽双眸在那二人身上一扫,甘以罗挑眉,说道,"这样说来,你二人和他们八人不同,并非邑娄国的人罢?"

  左边那人吓的身子颤抖,结结巴巴说道,"娘娘明鉴,奴...奴才二人和...和那八人一样,也...也是邑娄国人,只...只是...昨夜,那八人已被王上处死,才将奴才十二人调来。"

  想起来承露殿前,自己十二人被带去目睹另八人的惨死,脸色更是苍白如死,身子簌簌发抖。

  甘以罗脑中"轰"的一响,霍然站起,一把将他领口抓住提起,大声喝道,"你说什么?什么处死?"

  那奴仆颤声道,"奴...奴才是...是说,原来...原来服侍娘娘的八人,已...已被处死!"

  甘以罗眼前一黑,只觉胸口像塞上一个硬块一样,顿时喘不过气来,手臂一软,将那人放下,低声问道,"罪名呢?为何将他们处死?"

  那奴仆跪伏在地,不敢抬头,颤声回道,"听...听说,是...是服侍娘娘不周,所...所以,乱...乱棒打死!"

  乱棒打死!

  甘以罗颓然坐倒,咬牙恨道,"端木赞,你好狠啊!"

  "狠?"门口,沉厚的声音响起,端木赞推开雕花小门,迈步入来,冷笑道,"爱妃,是在说孤王?"

  两名奴仆一见到他,更是吓的脸如土色,忙转过身来,跪伏于地,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甘以罗怒火中烧,霍然站起,大步迎上,怒道,"端木赞,那八人何罪,你竟然将他们处死?"

  端木赞冷笑,淡道,"若不是他们服侍不周,那滑胎药又如何到得了你的手中?"

  甘以罗双眸含冰,狠狠向他瞪视,冷笑道,"端木赞,你去问问,这些奴才,哪一个敢动本宫的东西?那药物,他们又怎么能知晓?"

  端木赞"哦"的一声,在一旁椅中坐下,好整似瑕,整了整身上朝服,向跪伏在地的二人扫去一眼,淡淡道,"那日后,娘娘所用的物什,都要你们查检后才能呈上,若有错漏,全部死罪!可听的清楚?"

  淡漠的声音,带着残忍的寒意。那二人浑身一个激灵,连连磕头称是,哪敢说半个不字?

  端木赞回头,向甘以罗扫去一眼,又道,"娘娘的饮食起居,今后都由你二人服侍,若她有一丝闪失,你二人处死,另十人也不用活了!"挥手道,"滚罢,孤王要和娘娘说话!"

  二人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磕头退了出去。

  甘以罗早已气的发抖,咬牙道,"此事纵然有错,也只是本宫一人,你...你迁怒他们..."

  "迁怒?"端木赞挑眉,站起身来,一把勾她入怀,铁臂紧紧将她身子箍住。俯下头,鹰隼般的眸子,与她冷冷对视,轻嗤道,"孤王只是要你知道,不要再违逆孤王,若再有这等事出,必有人因你而死!"

  甘以罗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以这许多人的性命要胁,一时气结于喉,咬牙恨恨向他瞪视,却说不出话来。

  端木赞向她深深凝视,眼前这娇丽的容颜,清冷的眸光,竟然就这样攥住了他的整副灵魂。

  眸光,渐渐变的柔软,箍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渐渐变的轻柔,端木赞轻叹一声,低声道,"以罗,只要你安心跟着孤王,不管你想要什么,孤王都可以依你!"

  不管以前如何,只要,日后她能安心在他身边!

  轻淡的语气,已不自觉的,带上那么一丝不易觉察的哀求。甘以罗却浑然不觉,冷冽的眸子向他怒目而视,冷笑道,"我若不愿,你便将这承露殿的奴仆,一批一批尽数杀掉么?"

  一瞬间,温软的眸光又再变的狠虐,端木赞咬牙,冷声道,"未尝不可!"一把将她推回床上,转身大步而去。

  夜,渐渐深了。

  端木赞走出上书房,穿过通元门,自然而然左拐,迈上去承露殿的路。

  走出十余步,又骤然停住。

  "当真是习惯了!"端木赞微微摇头,不觉挑唇苦笑。

  这一年来,与她夜夜同床共枕,竟然将承露殿当成了自己的寝宫。

  如今...

  想到那张冷漠的面孔,双眸流露的憎恨,端木赞心头,掠过一抹怒意。暗暗咬牙,折回身,大步向龙英殿去。

  三天了,他再也没有踏入承露殿,虽然思念如狂,却只能借口政务繁忙,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而现在,夜深人静,月光下,树影婆娑,一缕孤寂,蓦然袭上心头。

  他不要看到她!

  那个要伤害他孩子的女人!

  可是...

  那冷漠的容颜,冷冽的双眸,时时在他眼前晃动。

  "为什么?"端木赞自问,挥去服侍的奴仆,慢慢在龙床上坐下。

  自己倾心以待,以王者之尊,曲意讨好,不但不能赢得她的心,竟然令她不愿生下他的孩子。

  "为什么?"端木赞以手覆额,苦恼的摇头。

  为什么?

  为什么,不管他如何努力,都不能走近她分毫?

  为什么,她要如此,拒他千里之外?

  难道,只因她是甘以罗,而他,是端木赞?

  "以罗!"喃声低唤,沉厚的声音,不自觉变的温柔,"以罗...以罗..."心,随着自己的呼唤,变的难以平稳。

  有三天没有见她,她...怎样了?

  虽然,她的一切,随时有人回报,她的一举一动,也尽在他的掌握中。

  可是,为何还是这样的牵挂,这样思念如狂?

  只是...

  若他此时去了,是不是又会妥协在她清冷的注视下?

  狠狠摇头,挥去脑中盘旋的身影,端木赞一把拽去外袍,掀被躺下。

  而...

  诺大的龙床,空空荡荡,虽然他两日不曾好眠,此时,却了无睡意。

  隐隐的,远处传来更鼓声声。

  夜,已三更。

  端木赞清醒的眸子,无意识的注视着黑暗中的帐顶。骤然,一拳捶床,腾身坐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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