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无法自欺_公主沦为阶下囚:专宠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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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无法自欺

  端木赞一手接过,淡道,"你出去罢!"

  绿珠微微抿唇,略一迟疑,向飞烟望去一眼,终究不敢不从,只得躬身退了出去。

  端木赞另取一条帕子,递给飞烟道,"擦拭干净,将这茶给她晒伤的地方多敷敷!"

  飞烟不解,仰头向他望来。

  端木赞见她满脸疑惑,说道,"这大漠上日头毒,北戎缺药,牧民们向来以牛奶治晒伤,浓茶也有奇效!"低声解释,语气,竟然是难得的温和。

  在北戎,茶叶难得,远比牛奶要来的贵重。

  绿珠刚刚走出雕花门,端木赞的话,满满落入耳中,心中才恍然大悟。

  那浓茶,竟然是给甘以罗敷晒伤用的。暗暗咬唇,门关上的一瞬,眸光向床前二人定定一望,才转身离去。

  夜,渐渐深了,甘以罗终于安稳的睡去。

  端木赞在外侧侧卧,支起手肘,向身边女子脉脉注视。鹰眸,失去往日的犀利,带着浓浓的疼惜。

  薄被覆盖下,柔躯微曲,竟显的那样娇弱无助。

  端木赞悄悄探手,在她未受伤的一侧面颊轻抚。略显干涩的肌肤,不复往日的光滑柔嫩,苍白憔悴的容颜,将他的心,牵出一抹疼痛。

  没有人知道她遇到何事,也没有人知道她走了多远的路。他检查过她的身体,除去晒伤的肌肤和磨出血泡的双脚,并没有其他伤痕。

  只是...她一日未饮未食,又在那烈日下暴晒一日,这样娇怯的身子,如何受得了?

  "以罗!"端木赞低唤,慢慢俯身,小心不去触碰她的身子,双唇轻轻覆上她的唇。

  唇下,干燥起皮的双唇,涩涩的,在他心头牵出一丝锐痛。以舌尖在她唇上轻舐,徒劳的想要寻回那抹甜美柔润。

  回宫后,喂她饮下许多汤水,仍然不见这柔唇恢复往日的红润。好在,她并无大碍,醒来后虽然没有只言片语,那冷冽的眼神,却令他的心,得到一丝安稳。

  轻轻叹了口气,端木赞翻身躺倒,倚在她的身侧,嗅着她熟悉诱人的体香,安然入睡。

  夜,在寂静中,悄悄滑过。

  沉睡中,甘以罗似乎回到了南绍,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公主!"是伍伯玉温和柔润的声音,伴着一张俊逸无双的笑颜。

  "公主大喜!"低柔的话语,带着令她心醉的力量。

  恍然间,她的衣衫,已被他除去,"容臣好好服侍公主!"低低的喃语,有些飘忽,仿佛...离她很远...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身体,令她一阵阵轻颤。四肢,被他摆成奇异的姿式...那姿式,竟然如此熟悉。

  乍然间,俊逸的面孔消失,变成端木赞刚毅英挺的面容,正微笑着,向她述说什么。

  "公主,你只当是微臣罢!"伍伯玉的声音,忽东忽西,在她耳边飘过,"他与你如何行私密之事,臣,都会知道,公主只当,是与臣在一起罢!"

  额角,冷汗冒出,甘以罗的头,在枕上艰难辗转,蓦然醒了过来。张开眸,眼前似乎又出现那两幅羊皮画卷,那姿式熟悉的春宫图。

  春宫图,在南绍士族子弟间流传甚密,甚至在南绍后宫中,也盛行一时。

  后来南绍王驾崩,甘以罗摄政,因弟弟年幼,曾经下令严禁。没想到,竟然在此处见到,而,又是驸马伍伯玉的手迹。

  难道,一向清高自傲,心怀天下的状元郎,竟然是风月之徒?

  甘以罗微微摇头,她不相信!

  当年的伍伯玉,状元极第,意气风发,曾在朝堂上直抒抱负。他是风流俊雅的名门公子,人品才华,在南绍久负盛名。

  多少名门闺秀芳心暗许,多少小家碧玉投怀送抱,都被他婉言相拒。他,又岂会是个贪恋风月的浪荡子?

  那么,那羊皮画卷,应该非他所绘罢?

  可是...

  羊皮血书的影子,蓦然跃入脑海,令她的心,一阵阵的恍惚。信心,开始崩塌,信念,开始动摇。

  不!不!

  甘以罗又暗暗摇头。

  那退婚书,是因为,他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就算他贪生怕死,那春宫图也未必与他有关!

  他对她一向情深意重,他明知端木赞对她毫不保留的掠夺,又怎么会绘那春宫图给他?

  只是...

  共处三年,他曾经无数次描摩自己的画像,他的笔迹,自己岂会认错?

  甘以罗的心,再也无法自欺。

  不!那是他的笔迹!她不会认错!

  难道,这样的事,真的是他做的?像...刚才的那一场梦里一样?

  珠泪滚落,流过晒伤的肌肤,针扎般的疼。甘以罗紧紧咬唇,隐忍的呼吸,却连唇上,也是一阵刺痛。

  身侧,坚实的手臂环来,将她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端木赞!

  甘以罗闭目,身体不曾稍动,心,却奇异的得到一丝安稳。

  黄昏时分。

  端木赞处理好朝政,出上书房,挥退跟随的侍卫内侍,沐浴着夕阳余光,大步向承露殿行去。

  多少年了,在枪林箭雨中拼杀,随时准备血溅黄沙。心中,从无家室之想,他想要的,只是持刀纵横,大漠称王。

  却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一个女子,令他全心牵系,给他血雨腥风的生涯,带来一丝惊喜。

  这几日,他政务繁忙,总是深夜方归,今天...唇角浅勾,刚毅的线条,露出一抹柔和。

  今天,可以好好陪着她了,尽管,她对他,仍然不理不睬。

  脑中,泛出一张憔悴落寞的容颜,令端木赞的心,有一些沉重。

  十多天了,甘以罗再没有出宫,在她一如既往的沉默中,似乎有一些微妙的变化,却令他无法捉摸,也令他的心,忐忑难安。

  他不知道,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当初,受尽自己的羞辱欺凌,都不曾落泪的她,竟然会在夜里独自饮泣。

  若只是中途失去坐骑,迷失道路,以她那坚韧的性子,必不至于如此!

  只是,她不愿说,他也无从问起。

  重重叹了口气,端木赞无奈摇头。半年了,他想方设法走近她,却似乎,她离他越来越远。

  承露殿内,两名奴仆见他进来,忙倒身跪拜,端木赞视若无睹,大步向殿门行去。

  那敞开的木窗,隐隐透出些水汽。

  她,是在沐浴罢?

  端木赞脑中,似乎现出那屏风后的画面。水雾缭绕中,如仙似幻的容颜,清澈水波中,若隐若现的莹白柔躯...那美妙的扭曲,销魂的轻吟...

  唇角,掠上一抹笑意,一颗心,顿时变的轻快。

  她是他的!纵然如今有许多的不安,也终究会成为过去!日后,他会护着她,疼着她,宠着她,令她的心里,满满充斥着他的名字。

  推开殿门,端木赞踏着厚厚的羊毛地衣,向寝宫行去。外间,不见绿珠与飞烟的人影,想来,是在内室服侍吧?

  今日,她似乎较往日早了一些,却...刚好配合了他回来的时间。

  满怀期待,端木赞悄悄闪入内室,向屏风后行去。

  屏风后,仍然未见绿珠、飞烟的影子,端木赞微觉诧异,唤道,"以罗,怎么不唤人服侍?"转身向浴桶行去。

  浴桶中的女子双眸微阖,双手,在自己光裸的身体上抚摸揉捏...

  突然响起的呼唤,令女子惊跳而起,惊恐的张开的眼睛,直直对上端木赞由温和变为凌厉的鹰眸。

  "怎么是你?"端木赞怒喝,手掌探出,抓住女子双肩,湿淋淋的从桶中拎出,咬牙问道,"你为何在这里?"心底,张狂的怒意如激潮汹涌。

  "王...王上!"绿珠惊喊。

  飞烟随着公主出去,不到一个时辰,料想不会回来,而端木赞,今日,竟然回的这么早。

  绿珠狠狠咬唇,勉强压下心头的惊恐,心底,竟然悄悄掠过一丝欣喜。

  或许,这是天意!

  "王上!"媚声低唤,微微瑟缩的身体,瞬间变的绵软,向端木赞怀中偎去,腻声道,"王上回来了,让奴婢来服侍王上!"手臂抬起,一只手勾住端木赞的脖子,另一只手指微颤,试着去解他的衣带。

  水珠,沿着女子光滑的肌肤滑落,在端木赞的衣襟上漾开。

  "你...贱婢!"端木赞咬牙怒斥,暴怒之下,鹰眸中瞬间掠过一抹狠戾,手臂向外力挥。

  "啊..."女子不防,惊呼声中,身子骤然向后倒撞,"砰"声大响,身体,在墙边的木椅上重重一撞,一声痛呼,又滚落地下。

  "王...王上!"绿珠颤声低呼,一张脸已疼的扭曲惨白。

  "滚!"端木赞沉声低喝。

  这个女子,越发大胆,上一次,书房奉茶,便投怀送抱,若不是碍着甘以罗,断断不会容她留到今日!

  "王...王上!"背脊传来钻心的巨痛,绿珠轻轻吸气,眼泪,滚滚而落。

  "王上!"颤声低呼,急急跪爬向前,一把握住端木赞的衣角轻摇,说道,"公主...公主待王上冷漠,王上竟不想寻些慰藉?奴婢对王上心仪已久,王上..."

  娇媚的声音,低声泣述,哀婉说道,"奴婢不敢与公主争宠,只求伴在王上身边便好!"

  俯首下望,女子梨花带泪的脸庞,整个躯体的风光尽收眼底,却难勾起端木赞一丝情欲。

  心底,掩上浓浓的厌憎,端木赞咬牙,冷声道,"若非公主护着你,你焉能活到今日?若再纠缠,孤王立时毙了你!"双拳握紧,鹰眸,闪出一抹狠戾,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字,狠狠自齿缝中迸出。

  透骨冰凉,绿珠猛的打了一个寒颤,一惊缩手,在他鹰眸的冷视下,开始簌簌发抖。

  "王...王上!"瞳孔,慢慢紧缩,脸色瞬间惨白,绿珠惊恐的摇头,颤声道,"王...王上,饶...饶命!"娇媚的声音,如撕裂的破絮,难以成调。

  "穿上衣服,滚!"端木赞沉声低喝,抛下她,转身大步向殿外去,高声唤道,"来人,传奇木!"

  殿门外,候命的奴仆连声应命,脚步匆匆,由近而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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