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奇兵擒敌_公主沦为阶下囚:专宠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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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奇兵擒敌

  "奇木!"端木赞俯身相扶,说道,"只有你我二人,又何必行这俗礼?"

  奇木含笑起身,说道,"礼不可废,王上!"

  端木赞向他一瞥,见他一夜未眠,整个人仍然神采焕发,不显一丝疲态,不由笑道,"瞧你这脸色,应该是大获全胜!可是擒到了牟章?"

  奇木摇头,苦笑道,"那牟章,比我们想的还要奸滑。"将昨夜到凌晨的战事细细讲述一回,最后皱眉道,"我原想,来的就算不是牟章,也必定是牟章的心腹,哪知道,来的竟是向异。"

  "嗯!"端木赞低应,点头道,"向异是牟章的旧部,牟章对他委以重任,也不稀奇。"微微一停,问道,"今晨,是漠纳的兵马返回,还是你的亲兵到了?"

  奇木笑道,"是枢密院亲兵,此时,漠纳怕是已深入山里了罢!"

  昨日,漠纳奉命出兵,驰入大漠后,一队轻骑分出,疾驰上大漠通往裳孜国的道路。而漠纳率三千人马,却在苍原洲难以望到处驻扎。

  等到黎明,若是轻骑迎亲兵攻入绿洲,漠纳就按原计划,绕过绿洲,堵截山中后路。

  若是天亮后,仍然不见亲兵踪影,漠纳就挥兵返回王城,将叛军堵截在城门之内。

  奇木料定,来将纵然多疑,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必然不甘心放过,到了天亮,定会挥师进城。在城中,他命百姓躲起来,却早已在城中布下五行奇阵。

  此阵虽大,但他手中可用之兵不多,要想困死数千兵马并非易事。但运用阵法配上一百死士,要想拖到天亮,却有十足把握。

  叛军最初登上城墙进城的五百叛军,就是一上城头,就陷入垛口后的五行奇阵,被毫无声息的擒住。

  端木赞对他阵法排布心知肚明,听他一说,心中已经了然,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最好!"问道,"你可审过向异,他知晓些什么?"

  奇木微微摇头,说道,"素闻向异勇猛,今日一会,才知此人还是一条硬汉。"言语间,对向异倒颇极为赞赏。

  端木赞"嗯"的一声,说道,"孤王会他一会!"起身向门外去。

  奇木疾步赶上,唤道,"王上!"落后半步,跟在他身侧,说道,"此人不宜用强,还是微臣慢慢问罢!"

  端木赞笑道,"难不成,你怕孤王一怒之下将他杀了?"也不多停,大步向天牢去。

  北戎天牢,占地不广,却分为上下两层,上一层一半没入土中,下一层,却深入地底,只有拳头大的洞孔,可以通气。

  端木赞二人迈入天牢铁门,跟着狱卒穿过甬道,向里边的阶梯走去。往日空空荡荡的天牢,此时,已经塞的满满的,都是擒获的叛军将士,一路走来,两侧,都是或敌视、或惊恐的眸光。

  端木赞视而不见,大步迈下石阶,进入天牢的下一层。狱卒点燃火把,在前引路,走到甬道尽头才停下。

  牢门打开,黑暗中,传来一丝细微的锁链"当啷"声。

  端木赞俯首迈入矮小的牢门,火光照映下,只见向异正脸向墙在草榻上高卧,对牢门的关锁,似乎浑然不觉。

  端木赞浓眉微挑,唇角轻轻勾出一抹浅笑,又瞬间消失,唤道,"向将军!"

  牢中人寂然不动,像熟睡一般。

  端木赞冷笑一声,说道,"没想到,传闻跷勇善战的向异,到了此时,也不过是一个装傻假睡的脓包!"转头向奇木道,"丞相,将他放了吧,这等人,牟章身边纵有一万,又济得了什么事?锁在这里,白白养着他。"

  "是,王上!"奇木忍笑,躬身应命。

  端木赞点头,转身就向牢门退去。

  向异霍然翻身坐起,喝道,"端木赞,士可杀不可辱,我向异既然落在你手里,只能怨技不如人,向异无话可说,你要杀就杀!为何说这等话来消遣人?"

  奇木眸中闪过一抹笑意,却冷声喝道,"向异,你身为北戎将领,直呼王上名讳,岂不是以下犯上?"

  向异冷哼一声,说道,"犯上?我向异随牟将军起兵,早就反了!"

  端木赞脚步微停,高大的身形堵在牢门口,却并不回头,问道,"孤王何处做的不好,你们要起兵反我?"

  向异亢声道,"你身为北戎王,处事不公,朝堂上只会任用亲信,排除异己,我等为何不能反?"话虽说的强横,一双望向端木赞背脊的眸光,却闪过一丝热切。

  眼前之人,虽然有残暴之名,但是十几年来,他纵横大漠,战绩显赫...

  身为武者,这一切,又岂能不令他心生钦慕?

  可是...心底大为惋惜。这样一个英勇无敌的君王,却只会任用亲信,以至酿成今日之祸。

  端木赞微微点头,慢慢转回身来,挑眉道,"处事不公?孤王倒想听一听!"

  向异道,"牟将军和葛瞻图,一同戎边六年,裳孜国破,葛瞻图区区一个副将,竟然升为右将军,奇木只是裳孜一战,就从布衣封为丞相,还身兼枢密院使。而牟将军一军主帅,却没有封赏,王上此举,难道不是不公吗?"

  端木赞默然不语,一双鹰眸,定定向他注视,隔了片刻,才突的一笑,淡道,"向将军随着牟将军一同戎边六年,孤王只将将军由参将升为偏将,想来,将军是因此不服?"

  向异闻言,不禁一跃而起,手脚上锁着的铁锁"哗"声大响,一张粗豪的面容,涨的通红,大声道,"我向异若是为了自个儿,倒不必这样丢人现眼!"

  端木赞挑眉,好笑道,"此话怎讲?"

  向异大声道,"我向异虽然戎边六年,但是与裳孜军交战,不过十余次,寸功未立,升为偏将,已经惭愧,不敢争功!"

  端木赞微微点头,反问道,"那向将军可知道,那六年中,牟将军与裳孜军交战,又有几回,立了何功?"

  "这..."向异一时语塞,想了想,才道,"牟将军一军主帅,自然不会轻易出战,没有什么交锋,也是王上传令保存兵力,此事,也怪不得牟将军!"

  端木赞微微点头,又再问道,"那,你可知道这六年间,葛瞻图与裳孜军又有多少回交战?"

  向异微一迟疑,说道,"葛将军与裳孜国交战恐怕有数百次,他...他..."微微咬唇,强道,"他身为先锋,与敌军交锋,自然多些,又有什么奇怪的?"

  端木赞微微点头,说道,"当初孤王传命,只许在大漠上与裳孜军游斗,不许正面交锋,损伤兵力。牟将军奉命而为,原本并无错处。"

  "只是,裳孜军进犯,竟然突破大漠屏障,攻下绿洲,若不及时阻截,难保不会深入大漠,直攻王城。"

  "葛瞻图帅帐进谏,请牟章出兵,阻击裳孜军。牟章却以王命在身,不肯出兵,还是葛瞻图军前请命,立下军令状,牟章才许他率兵阻截,却只给他先锋两千人马。"

  "葛瞻图在大漠绿洲间游斗,与裳孜军周旋半年有余,才将他们逐出大漠,有了之后大漠六年的安稳!这一切,向将军竟然不知道吗?"沉厚的声音,侃侃而言,所有的一切,宛如亲见。

  端木赞所述葛瞻图帅帐请命之事,向异也是亲历,听端木赞提起,不由默然。隔了片刻,才道,"牟将军谨遵王命,又有何错处?"

  "有何错处?"端木赞微微摇头,说道,"沙场之上,军情瞬息万变,而王城离沙场千里之遥,等到王命传来才有所动作,岂不是贻误战机?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是这个道理。"

  "北戎各族,人丁单薄,孤王传令不许正面迎敌,只是为保存兵力。牟章一意固守,一味闪避,对攻入国门的敌军也避之不顾,纵然算他并无错处,难道,还能有功?"

  向异默然垂头,想了片刻,点头道,"就算是葛将军有功该赏,那..."

  抬起头,向奇木扫去一眼,说道,"奇木大人以布衣之身,任破敌先锋,裳孜国破,也不过与葛将军一样的功劳,为何一跃升至相位不说,还赐以五千亲兵,兼任枢密院院使?"

  端木赞微微摇头,说道,"葛瞻图虽然戎边六年,与裳孜军大小数百战,但终究依着孤王之意,为了保存兵力,不敢正面交锋。而奇木亲率八千死士,却挥兵直入,他身先士卒,一路攻入裳孜王城,其间功劳,又不是葛瞻图可比。"

  向异当日,曾经亲眼目睹边城一战,心知端木赞所言不虚,微微咬唇,说道,"王上敢说,若牟将军是王上亲信,或者...奇木先生与葛瞻图并非王上亲信,王上的封赏也是一样?"

  端木赞向他注目良久,才微微摇头,问道,"向将军可知道,葛瞻图随着孤王有多久?身居何职?"

  向异道,"从十四年前,王上还朝,葛瞻图便随在王上身侧,任王上的副将。"

  端木赞微微点头,傲然道,"那以向将军之见,孤王登北戎王王位之前,可曾立下功勋?"

  向异一怔,随口应道,"王上还朝第一件事,便是斩杀邑娄国使者,使北戎国免受其辱。其后率兵攻入邑娄国,攻破邑娄王城,扬威诸国。六年间,又四处征战,大漠扬威,令九部族归心,北戎国才有今日之强..."

  "不错!"端木赞又再点头,说道,"葛瞻图跟着孤王征战六年,有多少战功,孤王实在难以计数,受过多少伤,也难以数清。孤王只记得,他七次重伤,险些丧命。"

  "而...整整六年,他始终只是孤王的副将,并不曾有一丝升赏。若孤王任用亲信,一登王位,就可封赏,又何必等到他边城苦战六年?"

  是啊,六年的时间,端木赞声震大漠,扬威异域,身为他副将的葛瞻图,岂能没有战功?

  向异垂首默然,心底原来的认知,正在渐渐崩塌。

  端木赞见他不语,不觉上前一步,说道,"葛瞻图戎边六年,大大小小数百战,奇木先生亲率奇兵,冒死攻城,孤王论功行赏,有何不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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