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声东击西_公主沦为阶下囚:专宠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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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声东击西

  大殿之外,一众护卫手使长戟,指向身前三人,却没有人胆敢上前一步,反而在三人缓缓的前行下,腿脚抖抖,一步步向后退去。

  殿内喝声传来,众护卫齐齐松了口气,长戟一收,向两侧散开,齐声道,"太后有命,请忠武王上殿。"声音微颤,没有一点气势。

  "忠武王?"端木赞轻轻挑眉,眸底,闪过一丝怒色,扬声笑道,"孤王是忠武王,那北戎王是谁?端木恭吗?"抬步正要跨进殿去,却觉手腕一紧,已被甘以罗握住。

  "殿里恐怕有埋伏!"甘以罗低语,冷冽的眸光,望向空无一人的殿门。

  殿门前,不见一人。甚至,竟然没有一个守卫,而那殿中...暗沉的宫殿,透出一抹森寒,却在那一片暗沉中,又隐隐闪出寒光。

  "埋伏?"端木赞冷笑,说道,"孤王倒要瞧瞧,端木恭有什么能耐,能设伏困住孤王!"一句话说完,挣开她的掌握,大踏步奔上石阶,从那洞开的殿门,一跃而入。

  "关门!"一声断喝,从左侧转来,一瞬间,刀光疾起,十余柄单刀,向端木赞身后疾封,殿门"砸砸"声响,缓缓阖拢。

  "不好!"甘以罗低喝,身形一展,向那殿门疾掠而去。

  "放箭!"门内,又是一声低喝,霎时间,银光万道,百余支短箭,从门内激射而出。

  甘以罗一惊,身形中途转折,向一侧斜翻,险险避过万箭穿身,双足落地,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只这片刻,只听"咣当"声响,殿门已经阖上,门内金铁交鸣声隐隐传来,已经展开一场激战。

  "冲门!"葛瞻图大喝,手中长刀疾挥,当先向殿门闯去。一百死士齐应,黑潮涌动,向那殿门疾卷。

  "放箭!"又是一声断喝,大殿屋檐上,瞬间现出数十名弓箭手,个个手握轻弓,弓弦连响,精钢短箭,如满天急雨,激射而下。

  众死士不防,闪避短箭又互相牵制,顿时连声闷哼,已有十余人中箭倒地。其余死士虽危不乱,剑光疾起,联成一片银光,护持受伤同伴,不得命令,竟然并不后退。

  葛瞻图长刀疾舞,格开射到身前的短箭,连冲数次,却难以奔前一步。心中焦灼,却也只得狠狠咬牙,喝道,"退!"身形倒纵,率一百死士,退出短箭射程。

  尚勤沉声道,"我去!"长袖一挥,就要冲出去。

  甘以罗反手,一把将他拉住,低声道,"不成!"抬起头,向大殿屋顶望去。骄阳下,箭头闪闪,齐齐向这边瞄准。

  甘以罗微微咬唇,侧耳倾听,只听大殿内呼喝声、兵刃撞击声,响成一片,其中,还隐隐夹杂着端木赞时起时伏的朗笑声。

  甘以罗纤眉微挑,转头向殿侧的宫道望去,心中念头电闪,唇角,已掠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葛将军!"沉声低唤,冷冽的眸光,却望向屋顶的弓箭手,低声道,"你率死士佯装冲门,不要做过多伤亡。尚勤,你跟着我!"一声话了,大声喝道,"上!"

  "上!"葛瞻图随声大喝,长刀一举,当先冲出。

  他虽不知道甘以罗要做什么,但是追随端木赞日久,一向严奉军令,此时端木赞被困,便唯甘以罗之命是从。一声令下,黑潮再卷,百余支长剑疾舞,银光罩顶,向殿门疾冲。

  "放箭!"大殿屋顶,喝声再起,密雨般的箭矢,与联成一片的银光交织,无数的碰撞声,竟然连成长长的"当..."声长响。

  短箭一排接着一排,疾射而出,虽然不能再伤一人,葛瞻图与一百死士,却也不能再往前一步,一声呼喝,只得再次退了回来。

  葛瞻图身形疾退,眸光一扫,只见大殿前,已经失去甘以罗和尚勤的踪影。

  心头,不禁怦的一跳,葛瞻图心中暗喜,仰起头,向大殿屋顶再望去一眼,沉声喝道,"再冲!"长刀疾舞,又再冲了出去。

  只有不断的冲杀,才能令屋顶的敌人,不能分心留意这里的变化。

  "放箭!"随着一声断喝,又是短箭齐发。屋顶上,一人哈哈大笑,扬声道,"葛瞻图,这大殿顶上,我有十万精钢短箭,你想将我短箭耗尽,根本休想!"

  箭雨疾落,伴着那人的笑声,极为张狂。

  葛瞻图微微咬牙,又再喝道,"退!"身形后掠,又退了回去。仰起头,向大殿屋顶喝道,"袁修,是你!"

  "是我!"一条瘦长的人影,随着轻漫的声音,从弓箭手身后,慢慢站起,冷笑道,"葛瞻图,想不以你还记得兄弟!"

  葛瞻图冷哼一声,咬牙骂道,"哪个与你这叛主求荣的东西称兄道弟?"

  袁修神色一变,扬声喝道,"葛瞻图,你我同为副将,又同赴沙场。戎边六年,裳孜国破,你就升为将军,不要说我袁修没有得到什么,就是牟将军,又得到什么?端木赞任人唯亲,排除异已,我袁修为何不能反?"

  原来,这袁修是牟章的副将,七年前,端木赞命上将军牟章挂帅,自己的副将葛瞻图为先锋,赴大漠边陲,戎边死守。

  时经六年,葛瞻图携先锋阵营,大小数百战,积下不少功勋。

  而这袁修随着牟章,留在大军中,因端木赞下令避免伤亡,竟然极少与裳孜军接战。

  一年前,裳孜国破,端木赞论功,所有戎边的将士,各有封赏,其中以葛瞻图战功最为卓著,封为右将军。

  袁修心中妒恨,牟章一反,也跟着反了。此刻见到葛瞻图,心中妒火中烧,竟然一意要致他死命。

  葛瞻图听他指名道姓,对端木赞不敬,不由大怒,喝道,"袁修!牟章身为上将军,裳孜国破,王上封他为功绩侯,他有何不满?要不然,他还想封王不成?"

  手中长刀上扬,向袁修一指,说道,"还有你,戎边六年,并无功绩,王上仍然升你为参将,又有哪里对不起你?"

  口中喝骂,眸光微闪,心中暗道,"南贵妃趁乱隐去,必定是设法入殿,我留在这里,千万不能令他们知觉!"心中念头电闪,大声喝道,"今日,我葛瞻图便替王上,砍了你这忘恩负义之徒!"

  手中长刀一挥,大声喝道,"上!"一百死士同应,一片黑潮,再次向殿前冲去。

  "放箭!"袁修断喝,精钢短箭,又一次疾雨般射下。

  甘以罗避开前殿的厮杀,带着尚勤,悄悄掠过广元门,向后宫疾奔。

  尚勤不解,从身后疾步赶上,问道,"公主,王上困在大殿上,公主为何奔去后宫?"

  黑巾下,眉峰轻皱。难道,公主和七年前一样,心中并没有王上,此来,只是为了救出两位王子?

  "不急!"甘以罗低应,脚下却片刻不停,穿花绕树,掠过长长的宫道,转眼间,就停在承露殿前。

  仰起头,望着紧闭的宫门,甘以罗的心,跳的开始狂猛。大殿上,端木恭登基,其实她已想到,两个儿子,恐怕已落入小邬后之手,只是...若不亲眼看到,又怎么能够甘心?

  深吸一口气,甘以罗身形微闪,疾掠而起,一手在宫墙上一搭,纵身跃过。

  双足落地,眸光向宫院内扫过,只见昔日自己亲手砌成的花坛依旧,就连那满院的白布菊,也已星星点点的开放,而...庭院中,渺无人迹,并不见那两个戏闹的小小身影。

  "无缺,无忌!"不自觉的低唤,甘以罗穿过花径,快步向正殿走去。

  而...那倾倒的殿门,令甘以罗心头骤紧,不由扬声大喊,"无缺!无忌!"疾步奔入,只见室中桌椅翻倒,满地狼籍,而那地上...

  心,狠狠的一疼,甘以罗只觉头脑一阵昏眩,身子微晃,险些摔倒。手扶门框,勉强站稳身子,垂头望向地面上,那一滩滩的血迹。

  "不!不会是他们!"急急摇头,甘以罗撑着身子,慢慢向寝宫行去。

  寝宫的门大敞着,内室与外室间的雕花小门,不知被什么东西砸的粉碎,四分五裂的木片,散落一地,却仍然了无人迹。

  "无缺...无忌..."甘以罗喉间,发出一阵轻吟,只觉全身乏力,倚着门,慢慢向下滑坐。

  "公主!"随后跟来的尚勤大吃一惊,忙一把将她扶住,唤道,"公主!"转头向室内环望一周,摇头道,"公主,两位王子必然无恙,公主千万不要伤心!"

  "无恙?"甘以罗低声呻吟,眸光,扫向地上,那大滩大滩的血迹。

  "是!"尚勤点头,说道,"公主试想,两位王子不过是两个小小的孩童,他们要拿他们,易如反掌。而这血迹从寝宫延伸到前殿,又是屋门桌椅破碎,自然是经过一场激战。"

  "公主..."尚勤手臂轻摇,试图让她冷静,说道,"这里,一定是有人护着两位王子!"

  "是啊!"甘以罗闻言,精神为之一振,慢慢撑身站起,咬牙道,"如今,只有擒住小邬后,才能问到孩儿的下落!"一手将尚勤推开,转身疾步向殿外奔去。

  尚勤飞步奔出,紧紧跟随。

  出了承露殿,甘以罗不依原路返回,却向大殿相反的方向奔去,片刻间,奔过与三休塔相隔的矮墙,才又折回来,向大殿的方向奔去。

  尚勤心中大奇,忍不住问道,"公主,这边是大殿后墙,可有门路出入?"七年前,他在北戎王宫住了半年,从不知道大殿之后,还有出口。

  "嗯!"甘以罗低应,脚下却不稍停,片刻间,已奔到殿后,抬起头,向大殿屋顶望去,虽然瞧不见身影,却隐隐的,可以听到殿前的厮杀声。

  甘以罗仰头向檐角望了片刻,低声道,"尚勤,你等我进殿,就从这里跃上去,将屋顶的弓箭手除去!"

  "是!"尚勤低应。只是想到她一人进殿,合殿内的端木赞,也只有两个人,心中有些不稳,张了张唇,想要阻止,却知道她不会听,只是抿唇默然。

  甘以罗微微一顿,向他瞥去一眼,低声道,"一定要下杀手,多加小心!"话一说完,身形一展,向檐下疾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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