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脱困驰援_公主沦为阶下囚:专宠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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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脱困驰援

  甘以罗一声清笑,长剑骤挺,径向檀毕清咽喉袭去,使的竟是杀手。

  她虽然心地良善,却不是一味的妇人之仁。眼前之人要害的是她的爱子,又岂会手下容情?

  端木赞一惊,想要出声阻止,却已经来不及。檀毕清重伤之下,勉力躲过第一剑,却已经无力去躲第二剑,甘以罗剑走偏锋,一剑斜挑,只听一声闷哼,檀毕清仰天摔倒,手脚抽了抽,就寂然不动。

  主将殒命,众兵卒都是一震,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甘以罗身形微闪,快如流矢,已疾掠而来。

  端木赞见檀毕清已死,再也没有别的法子,大声喝道,"首恶已经伏诛,你等还要为旁人卖命吗?"

  话音刚落,只听对面沙丘上一人大声喝道,"各族男儿,今日我等为雪恨而来,大家齐心,杀了端木赞!"呼喝声中,只听呼应声四起,暗夜中,人影绰绰,不知有多少人向这边涌来。

  端木赞心中暗惊,暗道,"这些人,竟然并不是被檀毕清等人收卖,难不成,竟然是我的仇家?"

  他自忖纵横大漠十几年,虽然九部归服,但征战中,结下的仇家也多不胜数。若果然如此,方才纵然擒下檀毕清,恐怕也不能令这些人降服。

  心中念头电闪,暗道,"如今之计,只有将来人全歼,才能脱身!"心中担忧甘以罗的身子,长枪使开,舞的风雨不透,渐渐向甘以罗移去。

  甘以罗本想这些人中,并没有高手,只要将为首几个人全歼,旁的人自然会一轰而散。哪知那人一呼之后,就连弓箭手也抛下弓箭,手挥利刃袭来,一时间,人潮涌动,长剑竟然越来越使展不开。

  只是到了这个地步,除了挥剑厮杀,又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咬牙强撑。

  她这一整日纵马疾驰,早已经筋疲力尽。又与檀毕清一番激斗,已经用尽最后的气力,不过片刻,只觉手臂渐渐无力,肚腹隐隐作痛。

  她心中暗惊,暗想自从怀了腹中这个孩儿,就屡遭劫难,辛苦奔波,再这样拼杀下去,恐怕这个孩儿难保。

  只是自己二人若不能脱困,又有什么人去相救两个爱子?当即狠狠咬牙,默默拼命厮杀,暗道,"此时弓箭手已被引来,敌人不能及远,他只要上了战马,就再也没人能够阻止,也只有他逃出重围,才能收服叛军,令两个孩儿得救。"

  心中主意拿定,转过头,只见点点枪影中,端木赞正一步步向她这边靠来。

  甘以罗长剑挑出,结果一人性命,大声道,"端木赞,你先赶回王城,我随后就来!"

  长剑横抹,又再了结一人,身形疾掠,径直向人群最多的地方冲去,长剑使开,只袭敌不自救,竟然全是不顾性命的打法。

  端木赞心头大震,瞬间明了她的心意,心中一疼,吼道,"以罗,别做傻事!"长枪斜挑直刺,挡者披靡,大步向她赶去,心中暗道,"孩儿虽然危急,但我又岂能弃她不顾?"

  甘以罗见他不逃,反而向自己奔来,心中大急,连连顿足,叫道,"端木赞,我甘以罗从来没有求过你,今日,你...你当我求你,快走罢!"

  端木赞咬牙不应,脚下却片刻不停,长枪挥刺间,杀开一条血路,奔到她的身侧,与她并肩而立,笑道,"你我夫妻联手,将这一群反贼尽歼,也不是难事!何必让孤王弃你独逃?"

  英挺的面容,威仪自生,鹰眸如电,凛然成威,沉厚的声音,带着慑人的力量。

  甘以罗心中莫名一定,胸中豪气顿声,大声道,"不错,那就不要放过一人!"精神一振,扬声长笑,长剑使开,顿时又有三人了帐。

  众叛兵见二人越战越勇,四周很快横尸一片,都是不禁胆寒,却知道今日杀不了二人,自己这些人也别想侥幸逃生,都是咬牙苦斗。

  正在此时,只听远处马声嘶鸣,越来越近,来的竟然极为迅速。叛军中一人大喜喝道,"一定是我们有人来援,端木赞!你死期到了!"

  端木赞闻声,也是心中一喜,暗道,"这些人来自冷泞洲方向,算来,应该是那一百死士赶到!"心念刚起,果然听到一人清声长啸,扬声道,"王上,末将葛瞻图来迟,请王上恕罪!"

  话音未落,百余条黑影已如离弦之箭,疾掠而来。月光下,只见青一色的黑衣黑衫,正是葛瞻图所率的一百死士。而在众死士之前,一人独臂,挥袖杀来,竟然势如破竹,却是尚勤一同赶到。

  端木赞大喜,喝道,"葛将军来的正好,这里交给你!"身影回旋,一把揽住甘以罗身子,枪洒银光,破围而出,向沙丘下掠去。

  叛军闻声齐惊,一人大声喝道,"截住端木赞!"喝声暴出,众叛军如梦初醒,数十人齐声呐喊,向沙丘下追去,奔到中途,却见眼前黑影闪过,一片银光伴着惨呼响起,此起彼落。

  只这片刻,端木赞已掠下沙丘,撮唇长啸,疾跃上马,马缰一带,瞬间冲出重围,疾驰而去。

  喊杀声仍然隐隐传来,身后,却已再无追兵。端木赞轻轻吁出一口长气,垂头向甘以罗笑道,"好险!"一望之下,却见她脸色惨白,牙关紧咬,一手抚着小腹,额上已全是冷汗。

  端木赞大吃一惊,颤声问道,"以罗,你...你..."方才厮杀,并没有见她受伤,此时这副模样,难道...竟然是腹中孩儿有失?

  一时间,心中又急又痛,端木赞一手将马勒停,就要抱她下马。甘以罗忙一把将他手臂握住,摇头道,"不...不...别停,快...快去..."转头望向前方,一颗心,尽在那情况不明的北戎王宫。

  "以罗!"端木赞摇头,轻声道,"也不争这一刻,你先歇歇!"抱她下马,寻处沙丘靠卧,探手在她裙下一摸,幸喜并没有出血。

  端木赞轻轻吁了口气,说道,"想来是你这两日过于劳累,方才又厮杀一场,动了胎气!"轻轻将她扶起,抱在怀中,一手按上她背后灵台穴,纯阳内力,源源输入。

  甘以罗本来是习武之人,体质比常人强健,只是怀孕之后,连遭两场叛乱,劳碌奔波,没有好好养护。前几日又因南绍君臣的事,心神动荡,几件事一凑和,再加上一场拼杀,就动了胎气。

  待端木赞输了会儿气,甘以罗只觉腹中痛楚稍减,连连催促端木赞动身。端木赞怕她忧心,只得抱着她上马,轻声道,"你不要乱想,静下心睡一会儿罢!"

  暗想王宫中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若果然被叛军占领,到时又是一场厮杀,那时,她的身子,又如何受得了?

  心中暗暗担忧,却没有旁的法子,又不能策马慢行,只得尽量让马跑的平稳,向苍原洲疾驰。

  甘以罗腹中痛意虽减,但全身困乏,浑身上下的骨骼,几乎要散开一样。心中也是暗暗吃惊,心知自己身体若是有恙,不要说助端木赞相救孩儿,到时强敌对恃,自己必然成为他的拖累。但若说劝他将自己留下,他又势必不肯。为今之计,只能调息宁神,令身体尽快恢复。

  静卧在他怀里,甘以罗阖上双眸,勉力凝神,隔了片刻,果然沉沉睡去。只是她心里有所牵挂,实在很难睡的安稳,刚刚入梦,就看到北戎王宫一片火光,里边传出爱子无缺、无忌的叫声。

  甘以罗心中惊乱,却不得其门而入,正惶急间,却又见王宫内满地鲜血,端木冶提剑奔来,急急向她说道,两个爱子已被叛军劫去,押往邑娄国为质。

  再转瞬间,又见两个爱子被人绑了,身后一人挥刀向他们砍去,火光下瞧的清楚,竟然是当年的尚书令,倪平!

  血光迸现,血雾中冲出一人,向她面前闯来,急急道,"王妃,王位被夺,王上被害,北戎九部,全部反了!"奔到近前,却是左连满身的鲜血,神情惊乱,眼中却是一片清明。

  端木赞纵马疾驰,心中挂念怀中女子,时时垂首注视。但见她满头虚汗,在他怀中辗转,虽然是沉睡,却显然睡的并不安宁。

  端木赞心中疼惜,暗道,"孤王以为她只要安心跟着孤王,孤王就可以给她这世上的一切,哪知她心中果真有了我,我却令她受这样的辛苦惊吓。"

  手臂收紧,将她紧拥怀中,柔声道,"以罗,你不要担忧,一切,都有孤王!"

  微微拧眉,心中却暗暗寻思,"虽然说我赴各族巡查并不是秘密,可是,去各族传令的侍卫,都是从留在裳孜国的侍卫中调集,也只是知会各族族长,并没有传令王宫,冶...又如何知道?"

  "左连说,是冶命他驰出求援,他唤他...忠善王?难道,此事竟与冶有关?"

  要知八年前,端木冶王位就已经被废,此时重提,自然是不认他的判决之意。

  不认判决,就是不认他这个北戎王!

  这一瞬间,端木赞的心底,仿佛破了一个大洞,似乎,失去了一样极为宝贵的东西。

  他和端木冶一母同胞,自幼对他极为呵疼。后来,自己回返北戎,更是将一身武功传授,对他,果真是如师如父。此时想到左连的话,竟然...似乎是端木冶参预叛乱!

  念头一起,端木赞心底一疼,酸苦难言。

  端木赞正心中思索,只觉怀中柔躯一跳,甘以罗骤然张开双眸,脱口喊道,"左连!"撑身在他怀中坐起,望向四周的漫漫黄沙,神色迷乱惶惑。

  端木赞将她身子揽紧,轻声问道,"以罗,左连怎么了,你做噩梦了?"

  感觉到腰上坚实的力量,甘以罗回过头,定定向他凝注,隔了一瞬,才似乎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咬牙道,"赞,那左连,怕是...怕是叛军派来的!"

  端木赞一怔,心中顿时恍然,说道,"是啊!他奔入冷泞洲求援,我们立刻出发,相隔不过半个时辰。而叛军却在中途设伏,显然是知道他去往何处。他只有一人一骑,与叛军相隔不远,为什么竟然能够逃脱?看来,若不是叛军故意放他逃走,就是倪平设下的苦肉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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