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是鹰是狼_公主沦为阶下囚:专宠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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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是鹰是狼

  连端木赞自己都记不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可以轻易的惹动她的羞恼,挑起她的情欲。

  心底,柔情涨满,俯首在她面颊轻吻,低声轻唤,"以罗...以罗..."不为讲什么事,只是想这样,一声一声呼唤这刻入灵魂的名字。

  他唇间的灼热,渐渐令她心慌意乱,甘以罗伸手将他推开,转头向王辇两侧随行的兵卒一望,低声问道,"你我要去那极北的冰川,朝中应该是没有人知道,昨夜你又有什么事,忙到深夜?"

  搜肠刮肚,要找些话来说,把他的注意力引开。要不然...甘以罗微微咬唇,抬眸向他偷瞧一眼。这个人不管不顾,在这王辇上闹起来,可当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唔..."端木赞低应,慢慢抬头,犀利双眸,将她狡黠的眸光尽收眼底,不禁挑唇浅笑,眸底露出些神秘的笑意,说道,"朝中没有事,各族中的事,孤王也可以干预!"

  身后,马蹄声响,一名侍卫纵马而来,向端木赞回道,"王上,黄昏时分就可以进入冰川洲,可是要派人前去知会一声儿?"

  端木赞点头,说道,"命人先行也好,王妃惧寒,命人早些将火点起来!"微微一顿,又道,"再命人备两匹良驹,明日,孤王和王妃要上冰峰!"

  侍卫应命,转身前去传令,很快有两骑快马越众而出,向前疾驰,片刻间便消失在沙天相接处。

  甘以罗望着传令侍卫奔远,低声道,"就算是惧寒,也不必这样兴师动众的。"

  端木赞轻声低笑,摇头道,"你这会儿所感觉到寒冷,不过是那边风吹过的寒气,等进了冰川,瞧你拿什么说嘴?"环臂拥她入怀,俯首在她耳畔,轻声道,"若是生了火还觉得寒冷,藏在孤王怀里便是!"

  甘以罗侧头横他一眼,只是微微抿唇。

  这几日,越走越冷,又有哪一夜,不是缩在他怀中取暖?只是,这样的事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仍然令她脸红心跳。

  驼队王辇,在沙漠中,向着远处那抹银带蜿蜒而行。到了黄昏,只见那银白色的冰川蓦然跳出沙丘,跃然就在眼前,夕阳金黄的光线,在那银川冰带上,镀上一抹淡淡的金光,看起来竟然极为眩目。

  甘以罗心动神摇,身子前倾,向那冰川遥望,不由赞道,"好美啊!"清透的眼眸,眸光闪烁,与金黄的夕阳相映成辉。

  "嗯,好美!"身畔,端木赞也是由衷称赞,双眸定定注视的,却是甘以罗焕发着神采的面容。

  驼队,越走越近,冰川下,隐隐出现一抹淡淡的绿色,渐渐的,变的深浓,变的宽广。

  甘以罗瞧的呆住,低声道,"这样寒冷的地方,竟然生得出这样茂盛的草木?"

  端木赞的眸光,从她脸上艰难的移开,与她一同望上那层浓郁,轻轻点头,说道,"那是铁乔木,只生长在这冰川上,最是耐寒。旁的树木,十余年就可以成材,而这铁乔木生长缓慢,没有百年难成大树。"

  沉厚的声音,低声讲述,说到后来,渐渐变成一声轻叹,说道,"树是如此,人...也是如此罢!"

  一手揽过她的身子,紧拥入怀,低声道,"以前,孤王觉得,自己就是那铁乔木,如今...那铁乔木更像是孤王的爱妃!"声音中,透出不加掩饰的赞叹。

  甘以罗心中微动,转头向他深深一望,微微咬唇,低声道,"你不是铁乔木,你是..."话说半句,拖出一个长长的尾音停住,仰起头,纵目极望。

  冰川之上的蓝天里,一只雄鹰正展翅翱翔。

  "你是它!"甘以罗螦首微扬,下巴向那雄鹰一指,说道,"端木赞,你就是那大漠上的雄鹰,掠夺成性,睥睨天下,自成傲然之姿!"

  八年前,她被他所擒,她虽然厌着、恨着,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慑人的气魄,是那样牵引她的目光,他周身的男儿之气,除了天上的雄鹰,竟然无以比拟。

  "是吗?"端木赞心中一跳,环臂将她揽紧,笑道,"爱妃...是在夸赞孤王?"这一瞬间,心底,被喜悦涨满。

  她的冷漠,她的逃离,只令他觉出她对他的厌弃,曾几何时,她对他,有过这样的赞叹?

  甘以罗微微抿唇,向他回眸一笑,轻声道,"若不然,王上以为以罗在说什么?"唇角微勾,浅笑盈盈。

  端木赞心头怦的一跳,低声道,"孤王以为,在爱妃眼里,孤王只是大漠上的一头狼!一头...嗜血的孤狼!"

  热气呵在她的颈侧,张开嘴,一口将她脖颈咬住,轻哼道,"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甘以罗脖子一痒,忙一肘将他撞开,轻声道,"别闹,你瞧!"下巴轻抬,向前一指。

  端木赞回头望去,只见那一带浓郁中,冲出十余匹奔马,向驼队疾驰而来。

  果然如端木赞所说,这暮春天气,冰川中,仍然是森寒刺骨。甘以罗全身包着长长的羊绒厚毯,怀中抱着暖炉,仍然冻的瑟瑟发抖。

  端木赞从门外进来,只见长长的羊毛外,只露出她两只乌溜溜的黑眼睛和光洁的额头,不由哈哈大笑,上前去抱了抱,笑道,"说你怕冷,哪里就怕成这个样子?"

  甘以罗撇了撇唇,伸长脖子,将嘴巴露了出来,说道,"这慢慢涔进骨子里的冰寒,比大漠上冬天的狂风飞沙还让人难耐。"

  端木赞微笑摇头,扬声唤来奴仆将火挑的旺些,将她从羊毛中剥出来,笑道,"冰川族族长寻我议事,回来的晚些,你不必等我!"

  甘以罗低应一声,皱眉道,"方才我见暮色中,那冰峰也像白天一样,闪出银光,就近前去瞧瞧,哪知道没走出一个时辰,竟然冻的手脚发麻,这么久还没有暖过来。"

  端木赞含笑摇头,将她一双小手握在掌中轻轻揉搓,隔了片刻,才低声道,"你不要说那冰峰奇冷,就因为它奇寒,当年,才救了孤王一命!"

  "怎么?"甘以罗扬眉,脑中顿时想到他逃出邑娄国之后,消失在大漠中的两年。

  端木赞一句话出口,却及时打住,俯身将她抱起,笑道,"这样坐着,很难暖和过来,倒不如试试旁的法子!"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调笑,将她在床榻上放下,倾身压上。

  甘以罗一手将他肩膀撑住,扬眉问道,"这冰峰曾救你一命,是什么故?"虽然是有意将他注意力引开,内心中,对他的过去,也极为好奇。

  端木赞自然看破她的心思,却故作不知,双手慢慢解开她的衣襟,探手进去轻抚,口中应道,"就是十六年前,孤王逃出大漠之后!"

  果然!

  甘以罗扬眉,缩了缩身子,不解问道,"去年出大漠时,你曾说过,你是从边城出关,逃往大漠,这里距离边城恐怕有千余里?怎么会是这冰峰救你性命?"

  端木赞的心思,渐渐被她的身子吸引,"如此良辰,提那些陈年往事做什么?"手掌下掠,将她层层衣衫剥去...

  室内虽然生了火,甘以罗仍然觉得寒意层层渗入,不禁缩了缩身子,一手在他肩头轻推,说道,"纵然是陈年旧事,也应该是一番奇遇..."骤然的攻击,令她失声轻喊,咬牙唤道,"端木赞!"

  端木赞沉声低笑,身子前俯,将她紧紧压在身下,轻声道,"你专心一些,孤王答应你,完事之后,一定说给你知道!"

  "你..."甘以罗在他激烈的攻势下,满心的疑惑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全副心神,尽数被身上的男子牵引,意识,渐渐迷离...

  良久良久,室内又重归宁静。

  端木赞拉过厚厚的羊毛大被,将二人光裸的身体一起包住,双臂环出,将心爱的女子紧揽入怀,双手,无意识的滑过她光滑的肌肤上,在片刻静默后,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慢慢讲述。

  二十多年前,北戎国九部族,还是一盘散沙,相互间,争斗不止,纷争不息。北戎国贫弱,身为北戎王族的端木氏虽然想尽办法,仍然无法改变这种局面。

  那一年,邑娄国入侵,北戎王端木洪野率部亲征。三个月后,消息传回王都,北戎兵败,北戎王下落不明。

  当时的北戎王后、端木赞的生母大邬后,一惊之下病倒,缠绵病榻三个月,撒手西去。等到端木洪野赶回王都,只来得及替她料理后事。

  大邬后尸骨未寒,邑娄国使者就跟着进了王都,逼迫端木洪野递上降书,以长子端木赞为人质,年年将大量牛羊,献入邑娄国。

  母后新丧,年仅六岁的端木赞,只带着几名仆从,被邑娄使臣一辆囚车,带出了大漠,带往满目繁华的邑娄王都,被安置在王宫附近的质子府。

  为了便于看管,也为了造就一个对邑娄国俯首称臣的北戎王,邑娄王命人将端木赞送入学子监,与王都中王侯将相的公子一起读书识字,学习忠君之道,却严禁他读兵书习武艺。

  学子监满堂的幼童,大至宰相嫡孙,小到州官公子,应有尽有。

  而只有他,虽然贵为北戎国王子,却以质子的身份入学,被众学童轻视嗤笑,甚至肆意欺凌践踏,更有甚者,竟然将府衙中学来的拷问囚徒的法子,在他身上试演。

  杖责、鞭鞑习以为常,滴油、烙刑,就像家常便饭,端木赞小小年纪,受尽种种刑罚,而与生俱来的傲气,竟然从来不肯出言哀求,他的倨傲,换来的,自然是更加残忍的凌虐。

  在邑娄国六年,端木赞无时无刻不想摆脱这锦锈包裹的人间炼狱,而,每一次的逃脱,换来的,是更加严酷的刑罚。

  而他不屈的本性,令他越挫越勇,所受的刑罚,丝毫没有令他心生退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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