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本只是想意思意思当个罪人，好结束这盘游戏的，可你现在出现，我这边倒还是当真不好收场。”沙哈尔拔剑出鞘，剑锋直指对方眉心，“要么现在就离开，要么我们打一架。”
“大不了我再被法则念叨会儿。”
耶和华低声问道：“若任你伤我，可能随我回去？”
倒是懂得先问清楚了。
沙哈尔挑眉，语气随意：“我说过了，我们俩两清了。”
“哪怕你现在道歉，或是受一次我当年受过的苦，那也不过是你自欺欺人。”
“当年堕天，倘若不是要骗那帮孩子一众下界，单就我个人而言，是求之不得的。”
“路西法说天界是牢笼，锁得我不曾一次随心所欲。”
“那虽只是酒后之言，却也不无几分道理。”
“我终究和赫莱尔不一样，你锁了他，他关了我。”
青年眉目俊朗，眉宇间却戾气陡升：“赫莱尔是回不去，而我，是从来都不乐意呆。”
耶和华闭上眼睛，终是离开。
再次睁开之时，容貌大变的神明被沙哈尔捅了个透心凉。
他眉头微蹙，只是道：“我败了。”
“撤军，从今以后互不干涉。”因为两个外入的家伙导致主机快崩，希瑞尔忙得焦头烂额，诺亚方舟不知所踪，不得不抽了更多精神力进来帮忙，间接开了个挂的沙哈尔冷淡道。
充耳不闻的神明握住那柄剑，低声道：“你我双生，却注定对立，可我不愿你离我而去。”
这部分大概是美智子的馊主意了。这可咋搞？
“听完？我是挺感兴趣的。”贝利亚出现在沙哈尔身侧，“对着这家伙你总不用演戏了吧？”
沙哈尔无奈：“你也不怕他拿你开刀。”
话音刚落，神明抬手就发出了攻击。
“算了，没意思。”被攻击的贝利亚撇撇嘴，“我在隔壁找到个挺好玩的游戏，你来吗？”
“一个人只能玩一个。”不久前才给日向绘麻开了后门的沙哈尔正经极了，“下次再说，总归是在的。”
贝利亚弯起眼眸：“那等会见。”
随后，一脸茫然的阿萨被送了回去。
宛若时光倒流般，神明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我别无他法。”
“你有。”沙哈尔歪头轻笑，“你可以把事情全盘托出让我自己决定，也可以彻底折了我的翼让我无处可去。”
“可你一边不愿信我，又一边不愿伤我。”
神明语气带上些许怨怼：“倘若你不是暗，我又怎会如此？”
“虽然我觉得这个理由很是奇怪，”沙哈尔把剑抽了回来，笑着质问道，“可倘若我不是暗，你又怎会在乎我？”
“你最初看向我，不过是因为，我是暗。”
除此之外，我较之芸芸众生，没有任何区别。
神明神色暗淡，消失不见。
站在底下那些手持兵刃的天使这才活了过来，却因发现那个所谓的魔王好像是他们的殿下而不知所措。
“此处魔城将划为吾之居所，”沙哈尔高声道，震住一大帮后笑起来，“若是想我，不必遮掩，来就是了。”
他们齐刷刷跪了下去，高声应道：“是！”
“难得有人配合我的中二病啊。”沙哈尔有点心虚地穿过他们把大和守安定放了出来，叮嘱道，“不许告诉总司。”
太羞耻了。
少年没回答，盯着他腰间的剑，语气郁闷极了：“早知道我就先变成剑了。”
沙哈尔一愣，没好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知足吧，堀川还没被选上呢。”
“这就结束了吗？我好像什么忙都没帮上。”被撸毛撸得眼眸微眯的大和守安定有点失落。
“还没，但既然事情结束了，圣战又不会开始了，我们还有两天在这里逛一会。”沙哈尔摸摸下巴，“你决定吧。”
“我？冲田先生在哪？问问他比较好吧？”原本跟在对方身后结果眼一花就被甩下了的大和守安定难得说起了对方的坏话，“主人，冲田先生为了和你独处连我都甩下了，真是太过分了。”
“求别喊我主人啊，”沙哈尔无语凝咽，“大和守你以前不这样啊。”
快把最初那个一直怼我的大和守安定还回来！
被堀川国广强调要是他再对朝仓千夏不客气就会让和泉守兼定毛遂自荐的大和守安定：“……”
胁差也就算了，打刀只能有我一个！
少年撇撇嘴，固执道：“不，我就要喊。”
“至少对外别这么喊啊，你看堀川都不喊的。”
蓝眸少年暗搓搓给自己的同僚挖坑：“他那是还念着土方先生。”
沙哈尔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你家冲田先生你就不念了一样。”
大和守安定认真道：“我是你的刀。”反正冲田先生巴不得他当间谍，24小时护卫省得人又跑没影了。
“知道了。”青年无奈，打消了让对方回去的打算。在外面见到，就禁音。
这事还真干过的沙哈尔表示不虚。
来到那棵树下，沙哈尔没有多做迟疑，仗着这个游戏的运行权限现在在他手里，径自打开了通道走了进去。
“这么快就结束了？”独自坐在长椅上的冲田总司望来，奇道。
“随时可以结束，这取决于你们还想不想接着待下去。”
“离开这里会怎么样？”
“在等候室呆个二十多分钟。”扫视了一圈，沙哈尔意识到不对劲了，“新一呢？”
“你身后。”棕发青年回答得很是淡定。
猝不及防之下又一次被压制住的沙哈尔眯起了眼：“诺亚方舟，你是不是胆子太大了一点？”
把大和守安定拦在外面的男孩出声：“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时间速率比已调整至最大，请在希瑞尔发现我之前速战速决。”
然后他就没声了，显然是跑没影了。
“说吧，你们要搞什么鬼？”臭小子，把束缚和那个丧尸游戏地狱难度里的最终boss绑定，真亏他想得出来。
泽田弘树那么乖一孩子，设计的AI怎么那么鬼？
“只是怕你逃跑，所以才把你绑了起来的。”冲田总司走过来，一人抬一边地把沙哈尔放到了长椅上。
另一端朝仓千夏已经停下了和雪村千夏的交战，带着她跨过屏障来到那个游戏直接从中段开始闯关。
沙哈尔挑眉：“所以你们商量出结果了？”
“不急，先让我问你几个问题。”见工藤新一如约走远，冲田总司笑眯眯道，“首先，如果我接下来消失在你的生活中，你会怎么做？”
“纯粹只是和我没了牵扯的话，我什么都不会做。”
“不，我指的是，死翘翘那种。”俯视着那双金眸，碧绿眼眸中闪过一丝锋芒。
哪怕有了准备，听到那话的沙哈尔，还是不由自主地瞳孔骤缩。
“……别做傻事。”他哑声道，“总司，约好了的吧？你得活很久很久的。”
冲田总司嘴角笑意消失，面无表情地盯着单纯因为他这一句话就惶惑不安起来的青年，他轻声问道：“久是多久？”
“在你心中依旧是个人类的我，活得再久，比得上你的很久吗？”
沙哈尔没了回答。
“千夏，那个你当初给我这具身体，为的不就是希望我能活得再久一点吗？”
“可你如今变卦变得可真快，在百年之后，你打算拿我怎么办？”冲田总司的语气相当平静，“杀了我？”
青年呼吸一滞。
原本为了最快抵达boss点完全是在吊着丧尸放风筝的朝仓千夏脚步一顿，若不是雪村千夏反应够快，她现在已经得被吞没了。
“你既然那么厉害，就该清楚，我在安定的精神空间守着那轮月亮过了连我都不知道是多久的时间。”
碧眸中的深潭泛起涟漪，冲田总司的声音很轻，失望的意味却十分明显：“可尽管你说着只能信我，到头来，还是不信我能陪着你。”
“……你说的没错。”金眸暗淡的青年哑声道，“当朋友的话，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累了，活不下去了，我都能坦然送你走。”
“可是总司，当爱人的话，我做不到。”
“现在这个社会谈恋爱可以分手，结婚可以离婚，”沙哈尔苦笑，“爱情在这个世界上好像就那么廉价，可以因为一点小事就烟消云散，在时间的冲刷下就更是不值一提。”
“我曾见过一个因爱成痴的家伙。”
“他守了他的爱着的人五百多世，在那之前的岁月更是难以计算。”
“看起来是不是很伟大？”
“可最后，他死在了那个快要被他逼疯的恋人手下。”
“尽管那一世他的恋人对他毫无记忆，甚至因杀父之仇而对他心生憎恨，可我看见了，在杀他的时候，她的灵魂露出了笑。”
“终于解脱了的笑。”
沙哈尔的声音在这片空旷的场所响起，透着彻骨的冷：“看似深情的守候，只不过是一个求而不得的人，死死抓着谁都不告诉的第一世的记忆，给自己编制了长达十万年的美梦。”
“我不喜欢做梦。”
“哪怕我想要爱情。”
“我也不想变成他的模样。”
沙哈尔似是累极了，闭上眼悄声道：“我信你，可我不信我自己。”
爱情终究是会被时间消磨殆尽的，可因爱而生的执念，却难以抹消。
那条线，说什么都不能跨过去。
“那信我就好。”冲田总司出声，在沙哈尔睁眼之际，他的眉眼带上笑意，“信我能打得过你，想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
“这一点实在很难让人相信，毕竟就算你死了，我也能提前赶到轮回之地……”沙哈尔意识到了一件事，他看着笑得清朗如月的冲田总司，眼眸震颤之际喃喃道，“我做不到。”
“嗯？”
“你实际上，不属于这个世界。”沙哈尔深吸一口气，却还是没能把颤抖的嗓音压下去，“你如果死了，就是彻底死了。”
要么回到属于他的那个世界投胎转世，要么就是被世界彻底排斥，碾压消散。而因赫莱尔断了这个世界与创造所造的那些世界的联系，就算是他也得借着法则才能跨界，冲田总司想要回到那个世界重入轮回，无异于痴人说梦。
“总司……拜托了，在我找到解决方法前，千万别死。”
“只有你，绝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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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我再被法则念叨会儿。”
耶和华低声问道：“若任你伤我，可能随我回去？”
倒是懂得先问清楚了。
沙哈尔挑眉，语气随意：“我说过了，我们俩两清了。”
“哪怕你现在道歉，或是受一次我当年受过的苦，那也不过是你自欺欺人。”
“当年堕天，倘若不是要骗那帮孩子一众下界，单就我个人而言，是求之不得的。”
“路西法说天界是牢笼，锁得我不曾一次随心所欲。”
“那虽只是酒后之言，却也不无几分道理。”
“我终究和赫莱尔不一样，你锁了他，他关了我。”
青年眉目俊朗，眉宇间却戾气陡升：“赫莱尔是回不去，而我，是从来都不乐意呆。”
耶和华闭上眼睛，终是离开。
再次睁开之时，容貌大变的神明被沙哈尔捅了个透心凉。
他眉头微蹙，只是道：“我败了。”
“撤军，从今以后互不干涉。”因为两个外入的家伙导致主机快崩，希瑞尔忙得焦头烂额，诺亚方舟不知所踪，不得不抽了更多精神力进来帮忙，间接开了个挂的沙哈尔冷淡道。
充耳不闻的神明握住那柄剑，低声道：“你我双生，却注定对立，可我不愿你离我而去。”
这部分大概是美智子的馊主意了。这可咋搞？
“听完？我是挺感兴趣的。”贝利亚出现在沙哈尔身侧，“对着这家伙你总不用演戏了吧？”
沙哈尔无奈：“你也不怕他拿你开刀。”
话音刚落，神明抬手就发出了攻击。
“算了，没意思。”被攻击的贝利亚撇撇嘴，“我在隔壁找到个挺好玩的游戏，你来吗？”
“一个人只能玩一个。”不久前才给日向绘麻开了后门的沙哈尔正经极了，“下次再说，总归是在的。”
贝利亚弯起眼眸：“那等会见。”
随后，一脸茫然的阿萨被送了回去。
宛若时光倒流般，神明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我别无他法。”
“你有。”沙哈尔歪头轻笑，“你可以把事情全盘托出让我自己决定，也可以彻底折了我的翼让我无处可去。”
“可你一边不愿信我，又一边不愿伤我。”
神明语气带上些许怨怼：“倘若你不是暗，我又怎会如此？”
“虽然我觉得这个理由很是奇怪，”沙哈尔把剑抽了回来，笑着质问道，“可倘若我不是暗，你又怎会在乎我？”
“你最初看向我，不过是因为，我是暗。”
除此之外，我较之芸芸众生，没有任何区别。
神明神色暗淡，消失不见。
站在底下那些手持兵刃的天使这才活了过来，却因发现那个所谓的魔王好像是他们的殿下而不知所措。
“此处魔城将划为吾之居所，”沙哈尔高声道，震住一大帮后笑起来，“若是想我，不必遮掩，来就是了。”
他们齐刷刷跪了下去，高声应道：“是！”
“难得有人配合我的中二病啊。”沙哈尔有点心虚地穿过他们把大和守安定放了出来，叮嘱道，“不许告诉总司。”
太羞耻了。
少年没回答，盯着他腰间的剑，语气郁闷极了：“早知道我就先变成剑了。”
沙哈尔一愣，没好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知足吧，堀川还没被选上呢。”
“这就结束了吗？我好像什么忙都没帮上。”被撸毛撸得眼眸微眯的大和守安定有点失落。
“还没，但既然事情结束了，圣战又不会开始了，我们还有两天在这里逛一会。”沙哈尔摸摸下巴，“你决定吧。”
“我？冲田先生在哪？问问他比较好吧？”原本跟在对方身后结果眼一花就被甩下了的大和守安定难得说起了对方的坏话，“主人，冲田先生为了和你独处连我都甩下了，真是太过分了。”
“求别喊我主人啊，”沙哈尔无语凝咽，“大和守你以前不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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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堀川国广强调要是他再对朝仓千夏不客气就会让和泉守兼定毛遂自荐的大和守安定：“……”
胁差也就算了，打刀只能有我一个！
少年撇撇嘴，固执道：“不，我就要喊。”
“至少对外别这么喊啊，你看堀川都不喊的。”
蓝眸少年暗搓搓给自己的同僚挖坑：“他那是还念着土方先生。”
沙哈尔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你家冲田先生你就不念了一样。”
大和守安定认真道：“我是你的刀。”反正冲田先生巴不得他当间谍，24小时护卫省得人又跑没影了。
“知道了。”青年无奈，打消了让对方回去的打算。在外面见到，就禁音。
这事还真干过的沙哈尔表示不虚。
来到那棵树下，沙哈尔没有多做迟疑，仗着这个游戏的运行权限现在在他手里，径自打开了通道走了进去。
“这么快就结束了？”独自坐在长椅上的冲田总司望来，奇道。
“随时可以结束，这取决于你们还想不想接着待下去。”
“离开这里会怎么样？”
“在等候室呆个二十多分钟。”扫视了一圈，沙哈尔意识到不对劲了，“新一呢？”
“你身后。”棕发青年回答得很是淡定。
猝不及防之下又一次被压制住的沙哈尔眯起了眼：“诺亚方舟，你是不是胆子太大了一点？”
把大和守安定拦在外面的男孩出声：“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时间速率比已调整至最大，请在希瑞尔发现我之前速战速决。”
然后他就没声了，显然是跑没影了。
“说吧，你们要搞什么鬼？”臭小子，把束缚和那个丧尸游戏地狱难度里的最终boss绑定，真亏他想得出来。
泽田弘树那么乖一孩子，设计的AI怎么那么鬼？
“只是怕你逃跑，所以才把你绑了起来的。”冲田总司走过来，一人抬一边地把沙哈尔放到了长椅上。
另一端朝仓千夏已经停下了和雪村千夏的交战，带着她跨过屏障来到那个游戏直接从中段开始闯关。
沙哈尔挑眉：“所以你们商量出结果了？”
“不急，先让我问你几个问题。”见工藤新一如约走远，冲田总司笑眯眯道，“首先，如果我接下来消失在你的生活中，你会怎么做？”
“纯粹只是和我没了牵扯的话，我什么都不会做。”
“不，我指的是，死翘翘那种。”俯视着那双金眸，碧绿眼眸中闪过一丝锋芒。
哪怕有了准备，听到那话的沙哈尔，还是不由自主地瞳孔骤缩。
“……别做傻事。”他哑声道，“总司，约好了的吧？你得活很久很久的。”
冲田总司嘴角笑意消失，面无表情地盯着单纯因为他这一句话就惶惑不安起来的青年，他轻声问道：“久是多久？”
“在你心中依旧是个人类的我，活得再久，比得上你的很久吗？”
沙哈尔没了回答。
“千夏，那个你当初给我这具身体，为的不就是希望我能活得再久一点吗？”
“可你如今变卦变得可真快，在百年之后，你打算拿我怎么办？”冲田总司的语气相当平静，“杀了我？”
青年呼吸一滞。
原本为了最快抵达boss点完全是在吊着丧尸放风筝的朝仓千夏脚步一顿，若不是雪村千夏反应够快，她现在已经得被吞没了。
“你既然那么厉害，就该清楚，我在安定的精神空间守着那轮月亮过了连我都不知道是多久的时间。”
碧眸中的深潭泛起涟漪，冲田总司的声音很轻，失望的意味却十分明显：“可尽管你说着只能信我，到头来，还是不信我能陪着你。”
“……你说的没错。”金眸暗淡的青年哑声道，“当朋友的话，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累了，活不下去了，我都能坦然送你走。”
“可是总司，当爱人的话，我做不到。”
“现在这个社会谈恋爱可以分手，结婚可以离婚，”沙哈尔苦笑，“爱情在这个世界上好像就那么廉价，可以因为一点小事就烟消云散，在时间的冲刷下就更是不值一提。”
“我曾见过一个因爱成痴的家伙。”
“他守了他的爱着的人五百多世，在那之前的岁月更是难以计算。”
“看起来是不是很伟大？”
“可最后，他死在了那个快要被他逼疯的恋人手下。”
“尽管那一世他的恋人对他毫无记忆，甚至因杀父之仇而对他心生憎恨，可我看见了，在杀他的时候，她的灵魂露出了笑。”
“终于解脱了的笑。”
沙哈尔的声音在这片空旷的场所响起，透着彻骨的冷：“看似深情的守候，只不过是一个求而不得的人，死死抓着谁都不告诉的第一世的记忆，给自己编制了长达十万年的美梦。”
“我不喜欢做梦。”
“哪怕我想要爱情。”
“我也不想变成他的模样。”
沙哈尔似是累极了，闭上眼悄声道：“我信你，可我不信我自己。”
爱情终究是会被时间消磨殆尽的，可因爱而生的执念，却难以抹消。
那条线，说什么都不能跨过去。
“那信我就好。”冲田总司出声，在沙哈尔睁眼之际，他的眉眼带上笑意，“信我能打得过你，想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
“这一点实在很难让人相信，毕竟就算你死了，我也能提前赶到轮回之地……”沙哈尔意识到了一件事，他看着笑得清朗如月的冲田总司，眼眸震颤之际喃喃道，“我做不到。”
“嗯？”
“你实际上，不属于这个世界。”沙哈尔深吸一口气，却还是没能把颤抖的嗓音压下去，“你如果死了，就是彻底死了。”
要么回到属于他的那个世界投胎转世，要么就是被世界彻底排斥，碾压消散。而因赫莱尔断了这个世界与创造所造的那些世界的联系，就算是他也得借着法则才能跨界，冲田总司想要回到那个世界重入轮回，无异于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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